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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想着打击程凡了，先尽量挽回损失吧！”
小迭戈低下头，不置可否。
……
第九十三章 压力，终于崩溃
杰塔姆刚从外回来，急匆匆赶往密室。他猜想程凡正在等自己，到密室一看，如不其然。
“买回多少稳定剂？”
杰塔姆苦笑，“只有八瓶。斯科魔法稳定剂，现在是定点销售。品质有保证，价格还便宜，所以颇为抢手。抢回八瓶，已是非常难得。”
杰塔姆自从成了天空牧师，尽管光明魔法一个不会，却带着一种阳光的味道。
程凡叹道：“斯科商会牌子硬，恢复元气是早晚的事。还好，我们压制了他们产量，不过，价格恐怕压不住了……”
一直以来，买回的斯科魔法稳定剂，每两瓶重新提炼。一浓缩一稀释，浓缩液作为长乐魔法稳定剂，稀释液则装入原瓶，通过黑市流入市场。一上一下，狠狠压制着对方价位。
斯帕佩蒂地工坊受酸液来源困扰，产量不足原来十分之一。购入的斯科稳定剂，已经跟不上生产、制假的节奏。现在，少了一百多瓶稳定剂作为缓冲，问题终于暴露出来。
“制假的意义已经不大……把制假停下来，斯科稳定剂全用作生产。”程凡吩咐，“长乐稳定剂价格也要上浮，定在880金币。”
苏加德一呆，随即答应。
谁叫没有魔法配方呢，看来，长乐稳定剂只能留在架上当摆设了。
……
如此放过对手，程凡心有不甘。
可是没过多久，经过多方确认，程凡得到一个可靠消息：工坊财力已经枯竭，还欠下不少外债，其中包括与商会几千金币的口水债。
原来假货的成绩在这里！程凡不由笑了起来。
面对一个欠债的对手该怎么办？程凡马上有了主意，给卡米传送消息：“联络斯科商会，探讨收购工坊的可能性。”
……
不久，卡米回到长乐帮。
“帮主，我联络了福勒副会长，他对我们的收购案非常赞同，表示愿意从中协调……不过，工坊的态度很坚决，似乎没有商谈的可能。”
“收购工坊，其实就是收购魔法剂配方，就算配方掌握在小迭戈手里，可是配方的每个流程，总有工人会知道，只要各组的工人凑在一起，配方照样能重构出来。”
“据福勒会长介绍，小迭戈出资200金币，博若特一伙400金币，由于小迭戈出配方，所以占60％股份，博若特一伙人占剩余的40％……不过，小迭戈已把配方抵押给商会，换取商会的全力支持。现在，商会与工坊有财务纠纷。福勒认为，商会有权支配工坊40％的配方股。”
“香蕉那个苹果，福勒那是什么狗屁逻辑？”程凡若有所思，“可是，在矣居里什，斯科商会说出来的话，貌似拥有法律效力……他们开出什么条件？”
“商会在假货案中的全部损失……”卡米语气稍显夸张，“他们可真够黑的，商会损失的不过是账面上的数字，实际损失早让工坊承担了。不过，福勒暗示我，他知道假货是咱们干的。”
“不算太黑，至少，福勒没有提精神损失费。”程凡苦笑，“福勒这人还不错，找机会得送他些小礼物，好好结交一番。”
……
“什么，你要放弃工坊？”
“博若特大哥，对不起……”小迭戈的歉意中，貌似带着真诚。
博若特刚拒绝了卡米，回过头来正碰上小迭戈，没想到小迭戈作为工坊的发起人，竟然说要退出。他用粗糙的大手按在小迭戈肩头，“不要，我们在坚持一下就会胜利了，我在会所的朋友传来消息，长乐帮的稳定剂价格大涨，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小迭戈神色黯然，他扒开博若特的手，“没用的。我们价格一旦上调，马上就会遭到打压。”
博若特不由恼怒，“你走了，兄弟们怎么办？”
“乱世中，人心不可信，关系不可信，忠诚不可信，诺言不可信，一切皆不可信。是我太幼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者说太复杂了，是我连累了大家。”小迭戈漠然注视着远方，“您撑得住就往下撑，撑不住就散了吧。”
博若特皱眉，“什么一切皆不可信？这是什么屁话？”
小迭戈走了。
博若特默然，真的按小迭戈所言，把工坊解散吗？
小迭戈走了，究竟是好是坏呢？忽然，博若特想到，小迭戈一走，工坊岂不是少了制约，再不用打压谁，再不用报复谁，再不用所谓的价格战……也就是说，世人眼中富得流油的魔法剂工坊终于正常化了……
一时间，博若特豁然开朗，手舞足蹈起来：“一旦价格正常，简单的几瓶魔法剂亦如金山一般。工坊虽然存货严重不足，可安正常的价格，怎么说也值几千金币吧！甚至，一两万金币也说不定！
有了金币，底气足了，欠源料商的外债就可以先还上，斯科商会的债务不算利息，可以拖一半还一半，谅皮顿那家伙也无话可说。到时候委屈点，向程凡求个情，请他把史莱姆禁令开了……想来他会同意吧，小迭戈也走了，史莱姆禁捕也不是个事。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打紧，大不了工坊搬到其它城市……
按照魔法剂原来的价格，不用一年，应该有几万金币吧，不对，也许是十几万……哈哈哈……我要是带回部落，还不吓死那帮打兵器的家伙……”
博若特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溜进工坊。
工坊众人也颇高兴，见了他就问：“博若特大哥，看见小迭戈了吗？”
博若特还带着哼小曲的架势，“看见了……怎么了？”
“您还不知道吧？小迭戈找到个好买家，愿意高价收购我们全部药剂。”那人说，“等小迭戈交易回来，工坊就要脱困了，真是太好了！”
博若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工坊众人纷纷围过来，博若特悠悠转醒，擅声问：“我们……我们账面上还有多少金币？”
“账面上剩余26金币，斯科商会欠我们16634金币，不过，斯科商会亦说我们欠他6120金币，另外，我们欠材料商2100金币，炼金师协会430金币，史莱姆贩子43金币，房东5金币，税务官1078金币，地精560金币……还有，兄弟们的工钱42金币。博若特大哥，您放心吧！小迭戈保证了的，晚上就能带金币回来，把欠的钱全还上……呵呵……恩，对了，他出门前还支了20金币，说是应酬费……博若特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这回，博若特真的晕了。
……
魔法剂仓库空空如也，小迭戈显然再不会回来。博若特呆坐在工坊里，工坊众人在他眼里一片模糊，如同分隔在两个世界。
自己凭借声望，带着大帮兄弟，凑出金币投资工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向大家交代？
博若特有一种冲动，那就是逃离矣居里什，越远越好……可是那样，与小迭戈又有什么区别？矮人的荣誉感不容许他这样做，荣誉感就在他心中，博若特知道，自己无法回避。
怎么办？实话实说吗？也许……也许，把工坊卖掉也是一种选择？
博若特思索起来。在矣居里什，能拿出几千金币的不少。可是，与斯科商会的扯皮没有解决，程凡的打压也没有结束，有谁愿意买工坊呢？
当然，买主总能找到，可是博若特却不能等。因为，工坊目前唯一的价值——魔法剂配方，分散在各工艺流程的工人那里，他并没有拿在手中。
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容易凑出配方。而且，配方权还是属于斯科商会的，工坊如果拍卖配方，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等债主找上门来，那就更难熬了。几千金币说多不多，可是足以让债主门采取任何手段。
博若特思前想后，得出结论：马上卖出工坊，貌似最佳选择。
博若特不由想到了程凡，百思不得其解。程凡为什么会有收购意向呢？长乐帮要人有人，要技术有技术，根本没有必要收购工坊？
程凡是为了帮我？似乎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
第九十四章 入主工坊
站在佣兵驻扎的地方，麦琳徘徊半晌，问道：“月熵在哪？我来找她的！”
丽米听见，欢快地跑了出来：“好像在那边，我带师姐去。”
麦琳对丽米帮助甚多，丽米对她格外亲近。
两人一向不太对劲，麦琳找月熵干什么呢？丽米十分好奇，一边引路，一边小心问道：“师姐，您找月熵姐有什么事？”
“没什么，见识一下光明魔法。”
强大的不可一世的大巫妖，居然向区区天空牧师学魔法。说出去，麦琳都觉得脸红。何况，学的还是光明魔法？麦琳简直哭笑不得。
丽米惊呆了，“师姐，开……开玩笑吧！您还用学光明魔法吗？”
在丽米看来，麦琳虽是黑暗法师，可是，光明魔法的造诣却是非常不浅。要知道，麦琳传授给她的圣女心法，可是通向光明法神——神语者不多的途径之一，唯高深莫测可以形容。这样的水准，却要向月熵学习，难怪丽米吃惊！
麦琳可怜兮兮道，“不止要学，还要修炼。”
丽米安慰道，“大人这么做，自然有道理。”
说到程凡，麦琳郁闷，没见过谁逼着巫妖学光明魔法的。
找到月熵的时候，她正在侃侃而谈，听众却是丹尼尔和瓦格纳、哈列维。副帮主繁忙工作之余，月熵竟不忘诲人不倦，劝人向善。
月熵有心拯救失足的黑暗青年，可是，魔法这种东西，没办法强求的，月熵只能采用说服的办法。她把光明的优越，信仰的重要，翻来覆去地讲了一遍又一遍。
丹尼尔和瓦格纳、哈列维在月熵的疲劳轰炸下愁眉苦脸，勉力支撑。三人见到麦琳，不由精神一振，齐声叫道：“师姐！”在两人看来，麦琳本领高强，岂会怕了月熵？
月熵热情地招呼：“麦琳，你也来了……来来，这边坐！”麦琳的到来，月熵有些意外，她不由感叹，人心果然向往光明。
没想到，麦琳坐下以后，只是默默听讲，话也不多说一句。期待的对抗没有出现，三人不由失望。不过，看到麦琳乖乖听讲，他们心里平衡了不少。
月熵的疲劳轰炸也没有改变，只是愁眉苦脸的人又多了一个。
副帮主事务繁忙，休息时间亦不时有人找上月熵。好在这里堂主，香主什么都有，月熵遇到不熟悉的事务，立即有人挺身而出。当然，这也是丹尼尔三人稍微高兴的些许时间。
……
麦琳笑道：“月熵喜欢传播光明是吗？我看她转成了黑暗法师，还怎么传播？”
丹尼尔、瓦格纳、哈列维顿时眼前一亮。
……
博若特开门见山，“帮主，您要收购工坊？”
“是的。”程凡看了博若特一眼，“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博若特不卑不亢道：“帮主有意收购工坊。条件自是你说。”
程凡微笑，“我郑重地邀请您加入长乐帮，成为我们的一分子。”
博若特奇怪，“您收购工坊，我不是自动加入了吗？”
“不一样。”程凡笑道：“一个是您看好我们，主动加入；一个是被逼无奈，勉强加入。怎么会一样呢？”
博若特迷糊，“到底怎么样，您给个痛快话！”
“六万金币，如何？”
“怎么？”博若特只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
工坊全盛时期，如果不算配方，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过几千金币。程凡的话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博若特本来以为，无论程凡报价多少，自己都有承受能力。哪知，程凡的话一出，自己还是被吓倒了。
博若特喃喃着：“太，太多了吧？”
“不多！”程凡扶住博若特，“人材是无价的，工坊有我们急需的炼金术人材。更重要的是，工坊有大哥您。大哥愿意来帮我，多少金币，我都不在乎。”
博若特还是阵阵晕眩：六万金币有多少？一座金山么？
……
随着人员的大批轮换，工坊也成功融入了长乐帮的体系当中。工坊得到金币支持，迅速还清外债，开始高速运转。
配方抄录出来以后，在麦琳那里转了一圈，工艺流程得到优化，品质也提高了一大块。新品魔法剂迅速抢占市场，长乐魔法剂的风头一时无两。
当然，1000金币的大陆标准售价，是不可能达到的。但是，也创出了650金币的矣居里什最高价。
魔法稳定剂批量生产的同时，也开始大量消耗。原因无它，长乐帮速成的几百个魔法师，除了极少数几个，简直都是药罐子。两三天干掉一瓶稳定剂，还算轻的。
收获最大的，也许就是丽米了。由于修炼圣女心法，魔力暴涨以后，勉强控制得住，她的光明魔法实力正快速向天空牧师靠拢。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与丽米相比，他们根本就是一群魔法白痴。
天空级强者，哪里有这么容易培养？心境、积累、技巧等等，都只有长期修炼才能得到。
而徒有强大的魔力，只会频频走火入魔，害人害己而已。幸运的是，光明魔法相对比较温和。而且，他们又是长乐帮的魔法师。长乐帮的魔法师，又怎么样？也没啥。就是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一瓶的魔法剂，他们可以随便使用而已。
如此，只要没有白痴去玩7级魔法，想要走火入魔，还真不太容易。
第九十五章 是非，领主决断
麦克伯伦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忧郁。
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掌握着强大的卡伊尔行省。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以雷霆之势平定割据，收复国土，结束了卡伊尔行省长达百年的分裂。作为法奥帝国的民族英雄，麦克伯伦的赫赫声名，年少时候便已传遍了整个大陆。
经过十年的发展，卡伊尔行省已今非昔比。在整个帝国，也是几个数得着的行省之一。论面积，卡伊尔比一般小国家还大；论经济，卡伊尔在众行省中鹤立鸡群；论军事，卡伊尔是玄武军团的有效补充，制约着南方叛乱的七位领主。
对权力的渴求是没有止境的。
现在，麦克伯伦时刻想着的，就是如何更进一步。德里希进来的时候，麦克伯伦正隔着窗户，对着新修建的华丽宫殿发怔。宫殿的顶是白色的，呈浪漫的流线型，外墙石柱也是白色的，雕工精细，美轮美奂。整个宫殿犹如一块白玉整体雕琢而成，阳光不经竟间划过留下一串光芒，足以把方圆几里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德里希见多识广，出入的皇家园林不胜枚举。新宫殿的内部装潢虽未完成，可是德里希敢肯定，在大陆顶级的宫殿中，新宫殿的奢华程度也能排得上号。
刚到卡伊尔的时候，麦克伯伦把御赐领主府款项划为军费，自己则住在军营里与士兵同吃同喝，由此赢得一片叫好；而去年，麦克伯伦却力排众议，冒者财政崩溃的危险，修建超标准的堂皇宫殿，卡伊尔各阶层大惑不解，帝国局势观察家们也是大跌眼镜。不过，作为领主心腹，德里希却是知道的：修建这座宫殿，根本就是为了迎接斯图尔特家族的大小姐——爱丽丝。
没想到，爱丽丝领主府还没进过，就已跑得不见踪影。德里希不禁叹惜，爱丽丝看来并不是领主夫人的合适人选。
“哟，先生您来了！”麦克伯伦看见德里希，于是迎了出来，微笑着拉住他的手，把他引到位上。
麦克伯伦不坐，德里希不敢先坐，“大人，矣居里什发来第六次照会，这次是四家联发的……”
麦克伯伦沉吟不语。麦克伯伦在矣居里什密探不少，爱丽丝拿着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