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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节引起了程凡注意，心头大叫不妙。
“精灵权杖！”尹儿大叫着跳了起来，“不会这么巧吧？”
情形似乎非常不妙，如果不是精灵权杖，那么守卫的出逃势，必引来波恩家的疯狂报复。
“上马，上马！”程凡气急败坏喊道：“哪个该死的会骑马？快给我追！”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准备战马和驽马的时候，逃跑的守卫身侧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把他从马上扑了下来。扑倒的两人，在地面翻腾了十几周后。袭击者用衔在嘴里的短刀，割断了守卫的咽喉。
众人一阵欢呼。
不等众人围上去，袭击者提着守卫的脑袋和他的大包袱，蹒跚着走了回来。
“那是我们的人！”有人喊了起来。
“斯达，他是斯达！”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斯达走到程凡面前，单膝跪下，把包袱呈现上来。
尹儿接过，小心开来。
随着包袱的打开，柔和的银光散闪现在黑夜当中。惊呼声中，所以人为之窒息。银白色的光芒，像水一般的波光粼粼。精灵族无上权威的麦卡图地亚斯权杖，正安详地躺在那里。
在精灵权杖带来的震撼中，索菲亚最先反应过来，她平静地说：“不管死了没有，所有尸体补上一刀。”
……
太阳快要升起来的时候，梦幻森林酒馆结束了一天的营业。
卡米指挥着大批武装守卫，把金币和交易品锁进金库后，轻车简骑回到北城区的情妇家中。卡米包养情妇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在妾室的问题上，卡米与夫人有着不同意见。所以，卡米习惯用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把马匹交给侍从，卡米大步流星踏入别院：“亲爱的，我回来了。”
卡米没想到的是，欢迎他的不是甜蜜的香吻和热腾腾的早餐，而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和一把把磨得锃亮的刀枪剑戟。
混着血腥味的杀气扑面而来，卡米不由皱起了眉头。北区多是有钱人的别院，治安一向很好。这些人怎么混进来的？
卡米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血腥味不是一般的浓烈。莫非是一伙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说！”卡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可是腿部仍不禁抖动，“不要伤害我和我的家人，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还有什么票求，也都可能说。”
“老兄，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只是来看望一下嫂夫人。”程凡微笑着走了出来，手上抱着卡米不满周岁的小女儿。
看到程凡，卡米暗暗松了口气。既是熟人，起码还有谈判的余地。而对于谈判，卡米一向是很有信心的。
“爸爸，抱！”看到卡米，小姑娘高兴起来。
小姑娘的声音让人心碎，卡米松下来的面容又重新紧张起来，他强笑着说：“程凡兄弟，别来无恙。最近怎么样，忙吗？”
“不算很忙。”程凡淡淡说道：“就是昨晚杀了一百多个，有些操心。”
卡米眼皮一跳，又强笑道：“不知怎么的，黑暗魔法书突然多了起来。现在市价大跌，进价二十个金币不到了。虽说买卖是一锤子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让兄弟吃这么大亏不是？我正打算向凯特打听，兄弟在哪里高就，好把多余的金币退回。哦……说起凯特，我和他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聚聚如何？”
程凡把小女孩交给卡米，卡米小心抱过。
“退什么金币，哪能啊？”程凡逗着小孩，随口笑道：“市场波动，很正常的事情。愿买愿卖，愿打愿挨，哪能怪您？您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卡米疑惑。
不过，他看了眼程凡身后的大群恶汉，随即笑道：“最近生意不景气，店里面积压了一批魔法装备和魔法道具。兄弟如有需要，尽管拿去使唤。等生意好了再拿回来，却也不急。”
“卡米大哥，不要误会。”程凡微笑，“我真的是路过，顺道来看看您和嫂夫人。”
程凡笑得很真诚，卡米心下却打了个突。有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的家伙串门的吗？他暗暗揣测程凡的胃口，以及翻脸的可能性。
“顺便，给您送来一场大富贵。”
卡米怀疑耳朵没有听清，惊讶道：“什么？”
程凡没有说话，从手下处接过一个长形布包，放在卡米前面。
卡米疑惑，不过还是打了开来。
“精灵权杖！我的老天！”卡米惊呼着，向来稳定的手也颤抖起来。他看了程凡一眼，见程凡没有疑议，于是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在权杖上面。
卡米的态度，程凡也不禁吃惊。难道这就是精灵权杖在内行人眼中的价值吗？整一个十几年不见的心肝宝贝？
卡米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失态：“您……您要卖？”
程凡嘴角含笑：“您买得起？”
卡米沉默。
程凡笑道：“老规则，先估价吧！”
卡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专业，眼睛却不看权杖：“无价之宝，无法估价。任何轻易的估价，都是对它的侮辱。”
身为鉴定师和黑市老板，卡米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来。程凡不由一怔，苦笑道：“总有个比较吧！您看这个，我的新刀。”
卡米目光扫光，淡淡说道：“斩风对吗？坚如铁石，吹毛断发，全风系属性叠加，外加风刃战技……最近名头很大啊，原来在你手中。牙刀原本一对，我早该想到了。”
“估价多少？”
“5000到1万金币，这个价位比较合适。当然，被需要的人看中，会带来几倍升值，或者一场祸患。”卡米看了程凡一眼，笑道：“如果是我的话，4000金币考虑出手……”
“比权杖如何？”
卡米大手一挥，断然说道：“莹火之光；哪能与日月争辉？”
程凡笑了起来：“老兄，我才是买东西的？你说这么好，我卖给谁呢？”
“据我所知，权杖在铁血手中。”卡米顾左而言他，“这样的宝器，不是一个佣兵组织抗得下来的。即使是一个国家，稍不留神就是灭国之祸。”
程凡眼皮一跳，向手下说道：“你们去外面等着。”
为了安全，程凡带的是苏加德小队。听到命令，苏加德带着人马退了出去。
“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不要卖了，有心人正等着呢！”卡米补了一句，“我可是为了您好。”
“这个，兄弟们都要吃饭……”
“不是不卖，而是不卖金币。”卡米平静地说，“市面上真心想买的客人只怕不多，就算有人真的想买，也绝对出不起价钱。您有没有想到，拿它换些东西，比如完整的晶石矿脉，守牧百万的领主……如果有兴趣，我来操作。”
程凡有些心动：“需要多久？”
“少则一两月，多则十数年。”卡米顿了一下，又说：“事实上，我认为冷却两三年，风平浪静后，再操作也不迟。如果没有淹没在风浪中的话。”
现在出手，绝对是自找死路。
程凡心下赞同，不过面上冷冷地说：“我怎么相信你？”
“从第一眼看到精灵权杖开始，我想罢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卡米一笑，颓然中带着兴奋，“我和我的妻子，情妇，家人，可以在您指定的地方居住。我的随从，保镖，店里的伙计，可以换成您的手下……”
“好！”程凡打断他，“我成立了一个帮会，你来当个长老吧！”
“没有问题。”卡米平静地说。
“好，我们走吧！”
虽然通宵未眠，可是卡米依然目光炯炯：“去哪？”
“分赃大会暨新帮会的成立大典。”程凡笑道，“卡米，你现在能调动多少金币？”
“两千吧！”卡米目光闪烁。
“够了。带上。”程凡一点也不客气。
第三十一章 组建帮会
随着劫掠车队的回归，城堡喧嚣忙碌起来。
没有什么更能比一整车一整车战利品更能刺激神经，一整晚的杀戮不足以熄灭众人的热情。清点战利品的，加固城堡的，救治伤员的，城堡各处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经以清点，战利品统计了出来，光现金就超过五百金币，其中金币一百多枚，银币两三万枚，铜币不计其数……
三十余车货物，大都是布匹，皮毛，低阶晶石，这些极容易脱手的战利品；其他的，武器装备，魔法材料，特色商品什么的不少，价值不菲的魔法装备也有若干。不过，尽管它们价值巨大，但脱手难度也同样巨大。
收获喜人，所有人都欣喜不已，仿佛置身地幸福的田园里面。
程凡乍一回来，随即大声宣布：“诸位，我有一个好消息。”
忙碌的众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程凡。
程凡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已经卖掉了精灵权杖，我身后就是货款两千金币。”
众人一声惊呼，随即大声欢呼起来。
卡米站在程凡身后，微笑着，尽管笑得有些不自然。
伴随着武器的敲击，欢呼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人鼓膜发疼，城堡的灰尘也直往下掉。
难怪众人欢欣鼓舞。战利品的最大难点，就是这把价值连城的权杖了。价值多少，众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价值不菲就对了。众人最担心的，就是程凡以找不到买家，不宜分割为由，强行霸占自己的那份。
分赃不均，引起的血案比比皆是，以后估计也不会少。程凡的实力有目共睹，众人不想与不敢与之冲突。所以这个担心一直存在。
现在可好，想像中的难度居然轻易解决了。而且，还是2000金币这么一个超乎想像的庞大数额。想到舍命的死战，总算有了回报，众人哪能不欢呼雀跃？
索菲亚本来笑吟吟地等着程凡。
听了程凡的话，索菲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终于，索菲亚再也忍不住了。
“天啊！2000金币？2000万金币还差不多。”索菲气急败坏，向着程凡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情急之下，索菲亚平时的淑女模样和贵族气息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程主毫不动怒，反而笑道：“谁愿意出2000万金币？你，还是你的朋友？有人出价，我不介意再抢一次。”
索菲亚伸出纤纤玉手，指着程凡鼻子：“你，你……你怎么能擅作主张？”
程凡拨开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在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直盯着她的眼睛：“我好像说过，这里的一切，我来作主……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索菲亚身体一颤，软语道：“卖给谁了？告诉我好吗？”
“不行。”程凡说得很坚决，“商业机密，无可奉告。怎么，你想带人杀上门去？”
“不，不是。”索菲亚急了，“我愿意出双倍金币买回来，买……”
“我知道你很有钱。”程凡笑道，“我打听过了，你是大奴隶主杰克逊的孙女。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权杖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出得起价钱。”
索菲亚静了下来，挣扎着离开程凡：“这不是什么秘密。没错，我是杰克逊的孙女。而且我也很有钱。不过，我的钱跟家族没有关系。再说，金币是没有错的。你不能因为这个看不起我！”
“不要紧张！”程凡笑道，“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我又没有拿你勒索赎金的意思。毕竟，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广意上说，还可以称为朋友。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说得太严重了。”
“那你？”索菲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你应该能猜到，我介入这个事情，目标就是精灵权杖。”
“猜到了。”程凡耸耸肩，“不仅猜到这个，我还猜到，如果把权杖给了你，那么我将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很怕，所以故意不给你的。”
索菲亚为之气结，狠狠道：“怕？现在就不怕了吗？”
“怕，当然怕。”程凡说着，上前一步搂住索菲亚，对着她的诱人双唇，用尽全身力量亲了上去。
强悍的气息把索菲亚震住，她的双眼变得迷茫，竟然忘却了挣扎。程凡离开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脸颊迅速红晕起来，红扑扑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程凡退后一步，轻笑着：“欢迎你来咬我，随时欢迎。”
“你！”索菲亚紧紧握住两个小拳头，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没有结束，程凡不再理会索菲亚，他爬上一辆马车，站在高处向众人喊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说。”
权杖的成功贩卖，程凡的威信和人望空前提高。他的话才说完，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随着阵阵期待的目光，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好消息还没说完……”程凡大声笑道：“我身后的金币，大家都看到了。可是，我告诉你们，这不过是第一笔金币。精灵权杖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不过，权杖是当世重宝，买家一次拿不出那么多金币，所以经我同意分期付款……每年，2000金币……”
说到“每年”的时候，程凡格外加重了语气。听到众人眼中金光闪烁，经于，欢呼声再一次爆发。
程凡说完，挑衅地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面色铁青：“连续支付多少年？”
“100年！”
众人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霎时间淹没了所有言语。
卡米的脸色与传说中的苦瓜脸有得一拼，他摇着头，苦笑连连。程凡哪来的金币，还不是拿他的头来摇？看来，这回惹上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为了不被买家轻视，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力量。”程凡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所以，我决定组建一个帮会。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作长乐帮。兄弟们根据昨天表现，安排相应职务。以后得到的金币，就按职务大小分配。我嘛，自任帮主，兄弟们觉得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当然。谁不愿加入，可以说出来。我不会勉强。”程凡指指身后，“第一笔2000金币，分配的时候，还可以适当增加。”
程凡说得突然，众人措手不及。加上程凡的强势，说得又颇有道理。所以，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贸然置疑上位者的勇气，并不是谁都拿得出的。
不能不说，肯定有人怀着退出的心思。可是舍弃日后的巨额分红，这样的决断委实难下。再说，既然上了贼船，哪有可能轻易下来？要跑，也是偷着逃跑，哪有人蠢到当面提出来？
丹尼尔见机很快，高声说道：“在帮主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定能称霸一方。”
丹尼尔说完，叫好声、随和声开始络绎不绝。紧接着，迅速演化为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当欢呼正为习惯的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引来欢呼。众人举起兵器高喊着：“长乐，长乐……”一时间，气氛推向了高潮。
对于丹尼尔的表态，程凡很是满意。
他看了一眼几个头目，只见几人脸色各异。苏加德、丹尼尔欣喜不已，随着众人欢呼；加斯特、邪嘴春风满面，目光里尽是兴奋；阿库和笨马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索菲亚则负手站在一边，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
“本帮暂设六个堂，加斯特、丹尼尔、邪嘴、阿库、笨马，还有苏加德，你们分别担任堂主。”
六人互往一眼，躬身领命。
程凡笑道：“加斯特，委屈你当个堂主，没问题吧？”
加斯特哈哈一笑：“帮主放心！我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笨马和程凡有过冲突，所以心头一直揣揣。听到任命以后，不由高兴起来。他全身上下裹着纱布，大嘴一笑，引得身体各处分外疼痛。
其余人都认为理所当然，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只有阿库例外，他看上去郁郁寡欢。
“阿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