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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到这个地步还没输。”托马斯公爵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面子问题最大,他强调着,“公爵阁下,现在,胜利属于谁还是未知之数。你看,敌人的部队长枪手集中在右边,有长戟手一部分在集中左边,只要我们派出护卫队向中间袭去,从中间斩断他们的,使他们各自为战,到时候只需我们再出一把力,就能让敌人溃散!”
“对呀,怎么我就没想到!”公爵菲利普兴奋地大叫着,“派人去告诉左翼的骑兵旗队进攻。”
即使失去了大部分扈从协同作战,勃艮第军依旧拥有庞大的战力,他们的依仗就是那些从小就接受骑士训练的勃艮第骑士,一旦让他们近身,他们就是马力全开的战争机器。
要知道,这些骑士没有受到过任何疾病污染,战力的发挥完好无损,那些骑士们经常赏赐物品的扈从有不少保留了战力,还有极少数体质极其强壮的勃艮第人即便饮下污染水源,他们依然活蹦乱跳。
木桩内侧的300勃艮第人在他们骑士的率领下涌了上来,外侧的勃艮第大部队有的想翻过木桩加入战阵,有的则是想要绕过木桩从右翼冲击长枪阵。
“不,先别,让我除掉一个人,再让骑兵上阵。”托马斯公爵望着那名在战场中心持旗指挥长枪兵的人狠声说道,他跳下马背,取出惯用的长弓和一支箭,笑容阴冷,“他一死,敌军必定大乱。”
菲利普一凛,脸色变了变,他什么都没说。
第八十九章 天父护佑 下
仗打到这个时候,勃艮第右翼崩溃,勃艮第的其他5个旗队被木桩分隔两地,他们围绕着英格兰人立起来的工事被压制住。
长戟手占据木桩内侧,一部分在障碍的豁口那里以多击少,一部分挨着木桩,瞧也不瞧就朝木桩外捅去,随着长戟一收,总能听到重物地倒地声。
公爵菲利普还能翻本的依仗就是手头上的一支骑兵旗队和四周的公爵护卫队了。
“长枪损坏的人集中起来....长枪损坏的人集中起来..”
战场上,人头涌动,科尔宾把一百多名失去长柄武器的雇佣兵集中在四周,他打算把这些人和斯科德尔的护卫队集中当成预备队,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此刻,城墙上的人们望着战场中心持旗的骑者一时间心乱如麻....城头下那些勃艮第可都是老公爵【无畏】约翰纵横四方的依仗啊,怎么就那么不经打了!?
“快看...”
冷不丁地响起了一名贵族小姐的尖锐叫声,众人顺着她的手臂指去的方向,来自英格兰的公爵托马斯站在公爵菲利普马前几十米的地方。
虽然距离很远,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可对方张弓拉箭的姿势,都隐隐告诉所有人,他想干些什么。
箭头对准,那张素未蒙面的面孔,托马斯紧扣的双指便是一松。
“卑鄙...”当曼农特娜刚刚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支黑影自长弓射出,这道黑影最后停留在那名持旗者身上!
城墙上的人惊呆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红色的血迹在科尔宾深色布衣上出现,很快扩张到整个肩膀上。科尔宾满脸的不可思议,握着旗杆的手一松,很努力的转过头,只见在上百米外那个小坡上,一持弓者,正转身。
这就是科尔宾落地前所看到的一幕。
“不、不会!”城墙上的伊莎拜拉紧紧地抓住脸色惨白的内维尔男爵,失魂落魄,“这不会是真的....”
落地的那一瞬间,科尔宾除了胸腔心脏砰砰地跳动声什么都听不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呼吸,也可能是一个世纪,眼中的景物忽然一下子变得极为缓慢,遥遥天穹,阴云翻滚,一团光辉从滚滚的阴云中破茧而出。
“很有绝世武功练成的感觉...”科尔宾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下一秒,一张惊慌地出现了,是斯托克...又一张脸,长得一模一样...
“唔....一定是幻觉...”
“少爷...”史罗可失声叫喊到,他看到科尔宾两眼只是盯着天穹,没有反应,他浑身一冷,痛哭出来了。
胖子的大叫犹如巨锤重击,科尔宾浑身猛地一抽,他失神的眼球恢复了神采。
这时候,内维尔的军队失去了那杆耀眼的旗帜被眼尖的长枪兵发现,他们正一分为二,正想要沿着长戟手的肆虐轨迹支援过去,看到这个异变,他们止住了脚步,傻愣愣地待在原地。
圣枪怎么了?
雇主生死不明...
难道天父放弃了我们吗?
那我们还能打赢吗....
敌人全军愕然,沮丧的情绪霎时笼罩住了雇佣兵。勃艮第骑士趁势发动冲锋,马匹小跑着,他们很快就进入冲锋阶段。
托马斯公爵在马上对那诡异的一幕,朝菲利普公爵笑道:“看到了吧...敌人全傻了...”
菲利普点点头:“告诉护卫们,到他们上场了..摘取敌人的首级,爵位、荣誉、黄金,应有尽有!”
旗面划着交叉的勃艮第十字的勃艮第大公旗帜一放,簇拥在两位公爵身边的300精锐趁势杀出,数百米的距离,要耗费的时间稍纵即逝。
“主人...勃艮第的骑兵过来了...可是那些雇佣兵却在发傻!!!”斯科德尔慌忙挤开两个胖子,看到科尔宾还活着,眼尖的护卫队头子发现在破烂出一个洞口的衣衫下,还有一层铁片,那是一具贴身米兰轻铠。
难怪科尔宾看上去臃肿了不少。
“扶我起来...”科尔宾脸色苍白地道,打着哆嗦从湿地上站起来,他背后,箭支的羽杆正在抖动。
外围,勃艮第骑兵旗队正在进行加速...
听都那格外醒耳的马蹄叩击大地的震动,而雇佣兵两眼茫然,他们失去了作战的意志,只顾着看向科尔宾落马的地方。
科尔宾知道瑞士人在干什么,他用迷信唤起了这些人悍不畏死的疯狂,但不能因为迷信,在眼见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功亏一篑!
在马孔,为了复仇,他吊死了毫不相干的人,在夏龙,为了复仇,他害上百名妇女被扫出门,又下令处死了十几个本该可以活命的无辜者,在几天前,为了复仇,他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更是在索恩河投下大量污染物。
旧伤未愈又添新疮,科尔宾只觉得每走出一步都会痛不欲生:“我必须回到马背上,你们俩个扶我一下。”
斯科德尔由衷地道:“主人,你必须退下...这里,太危险了。”
斯托克心有余悸地道:“是啊...是啊...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科尔宾哪里还由得几人啰嗦:“滚开,今天,我们必须赢!!!”
科尔宾咬紧牙根,手臂一用力,扣住马鞍,肩部的伤口登时溅出更多的血液,脚抬起,几次想要跨鞍,却心有余力不足。
坏事做尽,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失败!
绝不容许。
身后,斯托克一下子跪在马前,膝盖被地上的泥水浸湿,把两手托起示意科尔宾踩上去:“少爷...”
科尔宾应了一声,刚要抬腿。
斯科德尔拦了过来:“我替您把箭支后面那段羽杆砍掉..您忍耐一些...”
说完,他拔剑切断大部分的箭杆,科尔宾闷哼一声,这样一来,长长的箭杆就不会妨碍到他,并在他运动的时候继续抽动伤口增加痛楚了。
科尔宾在三人的帮助下,成功上马,身子摇晃了几下。斯科德尔递上了手上那杆被泥水玷污的旗帜。
望着这三个人,以及正向这里疾驰而来的骑士团,科尔宾不禁升起一股暖流,他举臂一呼:“天父护佑...”
前一刻被双目看见射中倒地的人又完好无缺。
托马斯惊愕,他没理由失手!
菲利普毛骨悚然,这家伙怎么打不死的?!
莱昂内尔喜极而泣,随着一大一小两位美人的失声惊叫,整个城头的第戎贵族纷纷露出不同的表情,但要表达的意思一致,太匪夷所思了。他们明明都看到这人被射中的,怎么一倒下就又好了?
事实是,科尔宾个子较矮的缘故,两个胖子和斯科德尔堪堪把他的身影挡住,后来,斯科德尔把箭杆斩断就造成了众人以为科尔宾没被伤到的错觉。
还能有什么比看到一个死去的人又忽然活过来更能鼓舞士气的,亲眼看到科尔宾中箭倒下的雇佣兵沸腾了,原来信耶稣是可以原地复活的!
“天父护佑...”
“阻击那些骑兵...阻击那些骑兵.....”
科尔宾的叫喊让他们把注意放到了正迎面而来的骑兵身上,这伙被热血冲昏头脑的长枪手居然端平长枪以密集的阵型在短短几十米内向疾驰中的骑兵发动反冲锋。
科尔宾哑然失声,他原意是要这些雇佣兵立下长枪阵防御而不是进攻的。
勃艮第骑兵穿阵而过,雇佣兵死伤惨重,但是,长枪手没有溃散,他们丢掉长枪,拔出腰间的武器返回继续纠缠着勃艮第人。
科尔宾手头上的护卫队、预备队一拥而上,很快,骑士团气喘吁吁赶来。紧接着,公爵的护卫队、多少恢复些力气的英格兰人也加入其中。
双方战作一团,一时间势均力敌,但很快,胜利就会逐渐倾斜向科尔宾。右翼,长枪阵击溃了勃艮第的骑兵,他们正与1个旗队勃艮第交战,只要把这伙步兵击溃,他们就能抽身去帮助其他部队。
左翼,瑞士长戟手抵御住头一次勃艮第骑士带头发动的冲击就轻松了,对付那些放不开手脚作战的勃艮第人,这些人被击溃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时候,勃艮第人只有让一支生力军加入战斗,才有可能扭转战局。
而援兵,第戎城内就有一千多人,这个时候,只要再来数百人冲击科尔宾所在的中军,就足够扭转战局!
可是这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胸口像鼓风机一样起伏着,她悔不当初啊!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眸中寒光一闪,她狠声对附近的卫兵道:“集中第戎城内的士兵,让他们出去支援公爵!”
附近的贵族两眼发直地盯着老妇人,根据传统的决战规则,双方的军队都已经在战书上确认过了,怎么还能往里面加人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作弊吗!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要她的儿子胜利!反正,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命令是她发出的,对一个死人而言,要名誉做什么。
勃艮第军的援军一旦进入战场,科尔宾取得的优势将拱手相让。
第九十章 骑虎难下
老妇人扶着墙角心急如焚地道:“快呀....你们快去呀!!!”
“是...”卫兵正要去传达这位第戎实际统治者的命令,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那卫兵直觉眼前一花,下腹作痛,抬头正要看是谁偷袭。只见,一个男人竟拔出他腰间的利刃架在死鬼【无畏】约翰的老婆脖子上。
内维尔男爵莱昂内尔,他双目赤红,狰狞道:“你们谁敢...动,我就杀了她。”
他不能让第戎城内的士兵出城,即便是死。他要把这些听到了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命令的卫兵拖在这里。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刚要叫唤着什么,莱昂内尔出手迅速地一拳打得这位老妇两眼冒星,下一拳又至,成功打晕这个老妇人,他用她做挡箭牌拦在他和他老婆前面,利刃在这位老妇人脖子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谁都别过来,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事出突然,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些接到了老公爵夫人命令的勃艮第卫兵看到她脖子上的血液早慌得什么都忘了。
第戎的贵族在没有电影的中世纪实在是大饱眼福了一次,城头下有史诗战争大片欣赏,城头上有惊险动作片上演,无论是哪一部大片,足够他们在未来的下半辈子里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宴会上的主角了。
僵持持续到很久,每一分、每一秒对孤立无援的夫妇而言都是相当于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温度随着时间消逝越来越冷,忽地被风一吹,伊莎拜拉害怕从后面抱住她的丈夫,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我们会死吧?”
莱昂内尔不敢松懈,他又一次地敲晕【无畏】约翰的老婆,还得警惕地看着围在四周的卫兵,他努力让声音镇定:“科尔宾从里昂来到这里尽了他的责任,我们当父母多少总要做些什么...”
“嗯,没关系的,至少我们的儿子还会活着,莱昂内尔...”
战场混战正炽。
纳威特、祖克萨斯两人肩靠着肩,手中利刃舞成一团晃眼的闪电,架住四周勃艮第人的刀剑,在他们中间,老爵士西蒙正被一个准骑士护着,这位策马征战的老人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扭伤腿,动弹不得。
人头攒动中,里索特站在地上大喝一声,挥舞巨斧直取一名跌落马背的勃艮第骑士,战到此刻,很多骑在马背上的骑士不管是有意无意纷纷离开了坐骑,还待在马背的那些无疑是最好的目标。
人影一闪,一名扈从挺身而出,堪堪挡巨斧挥落的轨迹上,势不可挡地一斧刃把那名扈从一分为二。
扈从连惨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上半边身子瞬间抛飞,重重地栽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目睹惨状,勃艮第骑士的恐惧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我投降....我投降....”
他明显还是个年轻人。
在里索特不远处,斯科德尔带着手下百来号人护着科尔宾,面对四周勃艮第人的冲击,展开激烈的搏杀,护卫队人数锐减。
巨锤的黑影掠过半空,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旋即嘎然而止,只见这个意大利人一锤挥出把一勃艮第人的胸腔砸的塌陷,斯科德尔摘下头盔像头爬到帝国大厦上打飞机的巨猿一般昂首咆哮,随着他的叫喊,护卫残存的人跟着也是发出一阵怒吼。
科尔宾骑在马背上心急如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等其他部队先解决勃艮第人,他的嫡系就要全部拼光了。
除非,先把对方的统帅解决掉!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菲利普、托马斯、科尔宾,三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科尔宾旗帜一挥,斯科德尔带着护卫队在路上收拢雇佣兵、骑士团的准骑士,立刻朝两位公爵所在的地方掩杀过去,最后十几名勃艮第人鼓噪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护卫队,展开了殊死搏杀。
寒光四射、鲜血迸溅,怒吼与惨叫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之处血流成河。
科尔宾坐骑的马速不减反增,他策马越过交战的外围,径直向两位高贵的大人物们疾驰而去,两位公爵拉出长剑骑马迎上去。
路至半途,两个公爵相靠的是那么的近,盔头保护下的眸子透惊慌之色,他们想要打马离开,迟了。
科尔宾左手握住缰绳,右手端平手中的旗帜,前端的枪锋直指两人,此刻他肩部中箭的地方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
菲利普和托马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对面那个家伙居然想用旗帜的枪头来捅死他们其中的一个。
冰冷的枪刃,反射出胆寒的光芒。
两败俱伤是可以接受的局面,但他们,谁都不想那个被捅到人是自己。
矛锋近在咫尺,可仍没有出现任何偏颇的迹象,两个公爵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随后身体就做出了逃生本能,放弃马匹。
科尔宾从两人中间穿过,坐骑被他勒得人立而起,马头调转,科尔宾俯视着两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公爵。
就在这时,右翼和左翼的雇佣兵几乎同一时间内击溃他们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