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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主了!”
我算理清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女人是陈?的年轻姑姑,皇帝的小老婆,皇后的情敌。只是看到那女子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不禁满心恻隐,看皇后那铅云重压的脸就知道她不能有什么好下场,听说皇后治理后宫的严厉一向是出了名的。
我刚想上前给她求求情,却听到一个尖声通报,“皇上驾到,晋王驾到。”
众人顿时跪下行礼,山呼万岁。
皇后恭迎上前,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很温柔道,“皇后快免礼,西贡送来了上好的鹿茸,这不朕特意给你送来。”
皇后一扫刚才的阴冷,换了幅笑脸道,“谢皇上恩典,皇上前朝忙碌,还挂念臣妾。”
皇上微微一笑,“皇后见外了,你我结发多年,你辛苦打理后宫多年,这些东西又怎能弥补你这些年的辛苦。”恩恩爱爱的样子。
皇上突然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疑惑的问她道,“皇后啊,这女子是谁?”
这问题听的我简直要吐血,刚才皇后正在为她勾引皇上的事大发雷霆,作为当事人的男主角居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磕头道,“臣妾贵人陈氏,叩见皇上。”
皇帝并未多看她一眼,依旧含情脉脉的对皇后道,“朕今日就在皇后这里传膳。”
皇后含笑点头,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先退下吧。”
女子如同大赦,忙磕头谢恩,恭身退下,我不知道她是否躲过了这一劫,只觉得这帝后的恩爱,虽然是在这明亮精透的阳光下,却不知有几分真?
突然感到肩头一暖,见是杨广突然拥住我的肩,他笑意盈盈的对皇帝与皇后道,“儿臣就不在这里吵扰父皇和母后了,这就与婉婉告退。”
皇后点头道,“快去吧,都说你新婚燕尔让你父皇放你几天假,你却不好好休息,还挂念着国事。”皇后的话虽然带着浅浅的责备,但更多的还是赞许。
杨广脸上只是挂着极轻的微笑道,“母后教训的是,不过您给孩儿挑了个识大体的王妃,自是不会怨孩儿的。”说着竟也是几分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也应和的微微一笑。
皇后故作嗔怪道,“婉婉再懂事,你也不能欺负她呀。”
杨广一作揖道,“是,儿臣谨记。”
……
八岁媚后(33)算命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母后好像不喜欢南陈的那个公主。”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道,“我母后不喜欢任何能跟她分父皇的女人。”
我又说道,“今天想跟皇后说你纳陈?为妾的事,但是我刚开了个头,见皇后好像不悦就没再说下去……”
他却突然生气了似的,阴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女人有没有脑子?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困死我了,管闲事还惹的他臭骂,真的感觉他像有精神分裂,刚才在帝后面前,那样温文尔雅,现在又像吃了火药,于是不再言语。
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我掀开鲛绡帘,望着外面。
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想下去看看吗?”
我回望他,点头。
跳下了车子,他让马车在巷口等,负手跟在我身后,满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比刚才皇宫里那几分压抑的氛围让人轻松多了。
我突然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往常这个时间,早该吃午饭了,于是回头望他道,“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饿死了”
他点头应道,“好”。
到了饭庄,要了间上好的雅间,点了菜,没多久,一盘盘精致特色的菜肴被端上,小二蜜糖脸的道,“二位客官慢用。”便退出了雅间。
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我便低头大口饕餮起来,不一会在我的风卷残云下,眼前的几个盘子便见了底。
我大口押了一口茶,畅快的舒了一口气,抬头见杨广并未动筷,只是盯着我冷声道,“本王很亏待你吗?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眼前空了的盘子,自觉很理直气壮的道,“把东西吃光,是对做菜人的尊重!”
他那似冰冻了的脸,挂起一丝很淡的微笑,但很快就消逝了,“吃饱了吗?本王下午还要去兵部一趟,还要早些回去。”
我又大口喝了口茶,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出了饭庄正要往马车停靠的巷口走去,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唤道,“夫人请留步。”
我与杨广同时回头看,见是个中年男人,衣着破旧,手里举了个牌子上写了个“卦”字,那人见我回头道,“鄙人见夫人面向乃是人中之龙凤,愿给夫人算上一卦。”
算命的?他们当时还算我和杨广八字很和那,现在不还是这个样子,和都是给外人看的,于是几分不屑的对杨广道,“都是骗钱的,我们快走吧。”封建迷信害死人……
那术士却道,“这一卦,分文不取。”
见他一再纠缠我便将手伸出来让他算,算完了赶快走,我的午觉时间快到了。
那术士凝神了半饷,又望了望我的面向,说出了八个字【母仪天下,命犯桃花】却是一转眼的功夫隐迹进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我本来以为他会算完命再要钱的,谁知道还真这么有性格,说不要就不要。
我回头见杨广却见他陷入了沉思,口中自语道,“你若是母仪天下,那本王岂不是……”他没有说下去。
我不以为然的道,“江湖术士随便骗骗人的话你也要认真想想。”还口口声声说我笨,人家看你衣着华丽当然不是市井百姓,肯定要往好里面说。
上了马车回到府中,杨广直接回了书房,我回到房中卸下我那身繁重的行头,懒洋洋的躺倒床上。
想起刚才术士的话,心里陡然一惊,看来我本来看的那些电视剧不是瞎掰的,杨广真是皇帝命,可现在的太子不是他啊?他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呢?心里满是疑问。
我打了个呵气,我这种没有大志的小人物对改变历史这种事没那想法,更何况我对历史一窍不通,穿越了也没有先知,只有随着那日出日落,日子的流淌,静观一切的变化,现在最重要的是美美的好好睡个午觉……
八岁媚后(34)狩猎①
醒来的时候见秋蕊守在身旁,秋蕊带着淡淡的笑望着我,“公主您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微笑道,“嗯,我醒了。”
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些精致的镶嵌着珠宝的红木小盒,见我疑惑,秋蕊忙去打开,“这是下午的时候晋王爷让人送来的。”我见里面全是些首饰,珠光宝气。
我轻轻“哦”了一声,这个杨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突然送来这些东西。
几日里都相安无事,杨广好像外出一直都没回来,而据我暗中观察陈?却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即使偶尔在身旁侍候也像往常无异,她再未提给她名分的事。
我站在窗前,轻轻翻动着我画的那些宇文化及,翻得快了便像走马灯一样会动起来,眼中总是不断浮现他的笑。
“爱妃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他总是像鬼一样,走路不出声音。
我慌忙将手中的画纸卷那未用的新画纸里一掖,回过头去,几分不自然的一笑,“你回来了。”
他玩味的看着我,“爱妃好像很不喜欢本王回来。”他眼扫了一眼我刚才藏起来的画纸,却并未追究。
我敷衍的笑笑,“这是你的家,你愿意回来当然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我知道我一张嘴,就有惹火他的风险,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八字很相克。
果不其然,他眼中微露凛冽,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时候,我灵巧的躲开了。
只是他并没那么容易放过我,紧逼过来,直到将我逼到桌子旁,我无路可逃,他双手撑着我身体两侧,将我禁锢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他温热的呼吸扑鼻而来,我不满的望着他道,“靠那么近做什么,很热的。”
他将头低下来,我奋力的向后仰,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在桌子上,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以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可以勾引到本王,本王更喜欢听话的女人。”声音冷冷充满邪魅。
我满眼不解的望着他,什么勾引他?他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放开对我的禁锢,直起身来,负身站在窗前,他的周身是明晃的光影看的人有些炫目,“下个月初八,本王要随父皇去狩猎,带你一起去,你准备准备吧。”说着便出了房间。
我见他走远,忙从那白纸里抽出宇文化及的画像,小心的藏进梳妆台底层的抽屉里,去狩猎?要去很远的地方吧,搞什么嘛,让我去总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这个杨广怪怪的,尤其他刚才说我勾引他,好像我有什么企图似的。
奴才们接到要去狩猎的命令,便匆匆忙忙开始准备行头,做主子的好处就是,什么也不用操心,杨广好像忙的很,并未见他在府里,那夜,秋蕊服侍我更衣准备就寝,陈?突然来到房中,眼神游离,吞吞吐吐道,“奴婢也想随公主一起去狩猎,侍候公主。”
我从镜中看她低头敛容的样子,想她定也想整日能见到杨广,此去没一个月回不来,于是应道,“嗯,多个人去侍候也好,你就跟随一起去吧。”
看的出陈?虽然极力掩饰,但满脸竟是欣喜之色道,“谢公主恩典。”然后恭身退出房去。
门被轻掩盖,秋蕊几分狐疑的道,“公主,奴婢总觉得这个陈?怪怪的。”
我打了个呵气,困困的道,“随她吧”便起身向幔帐走去。
八岁媚后(35)狩猎②
日子一晃到了初七,去狩猎的一切准备妥当,我正闲来无事坐在案前描绘云彩的绚烂,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抬头望去,见是杨广,他一身青袍金冠束发,不发怒的时候倒也看起来比较顺眼。
他低头望着我纸上的画,“这都是云?”
我点头。
他几分探究不解的道,“这也值得你画?”
我应道,“其实,每片云在每个季节都有它不同的形态。而且我觉得它像是人生的转折,水都会变成云,云又都会变成水流入江河再变成云,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生生不息。”
他极轻的一笑,“本王还以为爱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睡,不想还有这番思考。”
我认真的道,“吃和睡的确是我人生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离开了它们便不能生存下去,只是太多人更追求利益和欲望,所以这些人生最基本的需要便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反驳道,“没有利益和欲望又怎会有安枕和锦衣玉食?”
我不再与他言语,信手收拾起我画画的工具。
他言道,“明天就要出发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答道,“都准备好了”
“那你准备带哪些人去?”他又问道。
我不知他怎么关心起这个,只道,“就手下服侍的这些人吧,还有陈?。”我想他是不是想问带不带陈?一起去,于是又补充上。
他却是冷声道,“又不是让你去享受的,带那么多人去做什么?父皇母后一向喜节俭不喜排场,你只随身带一个贴身丫鬟就好。”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些不爽的应道,“那我只带我随身丫鬟秋蕊。”
他并未应我,只道,“明日狩猎出巡的事宜本王还要去准备一下,今晚就不回府了,明天一早本王让化及来接你。”并未多言便出了房间。
我无奈的撇撇嘴,似乎与他相处的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不过明天可以见到宇文化及,所有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第二日,天不亮便被秋蕊叫起床,闭着眼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秋蕊给我梳洗打扮,睁开眼时已经打点妥当,淡蓝色银色花纹的褂衣,墨蓝色的长裙,发髻高高挽起虽是极简单的发钗点缀,却是不掩倾城之色。
这时候有丫鬟来报,宇文化及已经在外等候,随时可以出发,我点点头,见陈?和另一个丫鬟正在那里铺床叠被。
她不经意瞥我一眼,我在镜中清晰看到她眼中有怨,于是我上前轻轻拍她肩膀道,“本来答应你这次随行,只是王爷不喜欢排场太大,不许带那么多人去。”又不是我不带她去,要怨就怨她的王爷去。
陈?敛容道,“是奴婢无福不能侍候公主,公主一路保重。”
我点点头,便出了屋子。
外面天只是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花草树木只有个朦胧的剪影并不是特别清晰,宇文化及一身白色长袍侯在门外,在这弥蒙昏暗中倒是显得格外俊朗明晰。
他上前微微作揖温润的开口道,“王妃可以启程了。”
我轻点头道,“有劳大人了。”
他扶我上了马车,车行碌碌,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我轻掀起鲛绡帘的一角,望向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崭露出金黄的一角,越来越亮。
宇文化及骑着白马在马车一侧护送,风卷起他轻薄的袍尾,在朝霞中那完美的侧影印进我眼中,我的心情微微荡漾,这才是骑白马的王子。
听说,这次沿途要走三天三夜,杨广护送帝后,我们在目的地狩猎场集合。
第一天晚上我们包下了整家客栈休息,二楼的房间外有侍卫守护,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漫天灿烂的繁星。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秋蕊便去开门,见宇文化及提了个食盒立于门外,他进屋来,柔和的烛光里他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道,“王妃今日舟车劳顿,属下让客栈的大厨做了几道菜肴,菜肴粗鄙王妃莫弃。”
我微笑道,“怎会,你来的正好,我肚子正有些饿呢。”却是满心的欢喜,听到他的声音和见到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惬意的恬淡。
他故作惶恐道,“那是属下招待不周,都没让王妃吃饱。”嘴角却是有几分顽皮的笑意。
我轻笑道,“不是你不周,是我胃口大,你也陪我吃点,好吗?”
他爽快的应道,“属下受宠若惊。”
门轻掩上,菜肴摆上,我几分疑惑道,“怎么没有酒?”
宇文化及道,“王妃想喝酒。”
我望了一眼窗外弯弯的月亮和漫天灿烂的星辰,也故雍风雅道,“今夜良辰美景,没有美酒助兴怎好?”于是便命秋蕊下楼去,看看客栈里可有什么好的美酒拿上。
我们乔装打扮成达官贵人家外人并不知是皇亲国戚,如此也免得许多麻烦……
八岁媚后(36)狩猎③
不一会秋蕊抱着一个小酒罐回到房中,刚刚打开封酒的纸封屋中便顿时酒香萦绕,秋蕊说这是陈年的女儿红,倒满酒盏,我与宇文化及对饮一杯,醇香的酒酿入肠,是那无尽的畅快,宇文化及也甚是爽快一连畅饮了三大杯,菜肴虽说不上精致,但很是可口,酒到酣时他便开始讲起他远征时的一些事情,惊心动魄的对决,血染遍野,金戈铁马,似是在眼前拉开了气壮山河的篇章。
他喝的脸色微红,我也觉得脚底似踩了云彩松软无比,他起身弹奏起古筝,悠远的琴声丝丝扣进耳畔,他用指肚抚了琴弦,琴声悠然而止,温软的光亮中望他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头疼的厉害,揉揉眼发现天已大亮,见秋蕊守在一旁,见我醒来嗔怪道,“公主,奴婢都劝您别喝那么多酒了,可是您偏不听。”虽是责怪却已经把醒酒的汤药递上。
我喝了一口,虽是极苦,但喝过之后,却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四处张望,见昨晚的餐具已不在,想到与他把酒言欢的幕幕,心里似是有暖暖的涓流经过,抬头问秋蕊,“我昨晚没失态乱讲什么吧?”
秋蕊扶我起身,披了外衣,递上香巾为我擦脸,道,“您只是嚷着要喝酒,后来还是宇文大人帮忙将您抱上床的。”
门被轻轻叩响,秋蕊去应门见是宇文化及,他几分歉意的道,“都怪属下不好,昨日让王妃喝了那么多酒。”
我婉然一笑道,“是我自己愿意喝的,与你何干?倒是昨晚失礼让你见笑了。”女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只是,想那我满脸涂满黑炭的样子都被他见过,跟他在一起就是有种随意不受拘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