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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我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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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得深深的缺口被打开,警方找到了方向,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了曲碧宁与蓝溪的死有莫大关系,警方立即拘留了曲碧宁。
  曲碧宁原本一口咬定不知情,但当警方问询她某月某日五十万现金的去向时,曲碧宁支支吾吾,说了几个理由,却被警方查出不真实,最后曲碧宁交代了,蓝溪是她请人杀掉的,那五十万正是佣金。
  曲碧宁自正天倒闭后,听从了常万里的教训,一直守在家中学当贤妻,收起自己的锋芒,尽量避免和常迪夫争吵。这时,却有人来挑剔她了,给她寄来了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女人和常迪夫的亲热姿态,她认出了这个女人,蓝溪,她女儿的好朋友,也是她的美术蓝老师。
  曲碧宁狠上了这个表面温柔内心狠毒两面三刀的女人,她取得了常笑的信任,然后进出常家,最后勾引上了常迪夫。
  现在,她公然寄这张相片是想逼她让位吗?
  曲碧宁冷笑,这一年多,她收敛女强人之势,修身养性在家,难不成有人以为她变得软弱好欺负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么!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请人杀掉了蓝溪,并将尸体带走。
  蓝溪失踪后,常迪夫也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曲碧宁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厌恶,越来越暴躁,他隐约怀疑蓝溪的失踪可能跟曲碧宁有关,但他又不能主动问起,暗中查寻,没有结果。却想不到蓝溪真的落在曲碧宁手里,他慢慢回忆起和蓝溪在一起的情况,有些明了,她一定是自宠生骄,惹到那只母老虎的头上去了。
  常迪夫叹息一声,也许他看错了那个看似乖巧的女孩,空有一双相似的手,却没有相似的气节和灵魂。
  曲碧宁暗杀小三的事顿时传开,常迪夫停职,接受调查,三个月后,处分下来,撤职,开除党籍,曲碧宁,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消息传出,世人皆惊。
  在一所极其豪华的夜总会包厢,宁远大笑,“果果父母终于含笑九泉了!来,干杯!”
  众人皆一饮而尽。
  曲靖天淡淡地说,“我一直在布局怎么弄死她,没想到局还没布好,她就判了,天网恢恢。”
  不给果果讨回这个公道,他不甘心,可要弄死她,必须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他精心策划着,没想到他的网还没彻底张开,她人自己掉进另一张网。若他不狠狠推波助澜一把,他就不是曲靖天!于是,他暗中投入力量,硬是将无期拼成了死刑。
  “那张相片不是你给到警方去的吧?”齐国问。
  曲靖天摇头,他这纳闷这事。
  “多亏了那张相片,不然世人如何知道蓝溪竟然跟常迪夫有一腿,瞒得够紧的。”宁远说。
  “那女人也跟过你,你就没有半点同情?”齐国问。
  “我那时不是荒唐年少嘛,懒得识人,快活就行。”宁远苦笑,只是等他识人,已经晚了。
  “小北,那张相片的来源你去查一查。”曲靖天突然说。
  “警方早查过了,没有结果。”宋小北说,眼光一闪,“你不会怀疑。。。。。。”他摇摇头,不可能。
  “就是因为没有结果才奇怪,把阮五找来查一查。”曲靖天说。
  “曲大,你草木皆兵了。”齐国有些明白。
  曲靖天没说话,抽了一口烟,去倒酒,瓶空了。
  这时门打开,一个侍酒女郎进来,在门合上那一瞬间,一个身影从门前晃过,正对着门的曲靖天突然大步流星朝门外冲去,右侧走廊,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留给他一个背影。
  “果果!”曲靖天双手抱住她的腰往墙上一靠,就朝她亲去,在嘴唇就要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曲靖天停止了,一眼不眨地看着前面的女子。
  大而明亮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短浅的头发齐耳,饱满的额头。
  屋里人跟着出来,一见那女孩,都惊讶地叫出声来,“叶果果,你没死!”
  曲靖天缓缓摇头,沉声说,“她不是。”
  果果的腰,他两手刚好合尽,而现在,他的手缝还两指宽的缝隙,果果的身高,他刚好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嘴角,而现在,他需要微微弯腰。腰可以长肉,而身高没办法改变。可是,这张脸,真的太像了,如果他不是太熟悉,一定会将她当成果果。
  “你是谁?”曲靖天放开她,视线却没有离开她的脸。
  “我叫苏雪。”女孩子落落大方,也就是在那双手抱上腰时惊叫了一声。
  一天后,苏雪的资料到了曲靖天的手里,河南人,二十岁,身高一米七一,体重,一百一十一斤,孤儿,目前在一小公司当流水作业员,而昨晚来夜总会是因为她的老板生日请客。
  一个礼拜后,青木国际多了一名文员。
  后来,这名文员成了总裁办公室的私人生活助理。
  总裁叫曲靖天,私人生活助理叫苏雪。
  作者有话要说:曲姑姑结束了。蓝花花结束了。常渣渣下岗了。每个人都有一个结局。


☆、第74章
  四年后。
  首都机场,一架来自法国的航班停落;众多的行人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朝气蓬勃;神采奕奕。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小西装;下面一条白色紧身牛仔裤,再穿着一双黑色皮靴,头上竟然戴了一顶牛仔帽;看起来不伦不类,可整体给人帅气潇洒的感觉。
  她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米白小皮包;手上并无行礼;但走在她旁边却有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卫衣;虎头虎脑,小脸蛋粉嫩粉嫩的,像个糯米团子,但这个糯米团子却拖着一个和他一般大的皮箱,并不见得吃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东瞄瞄西瞅瞅,像个好奇宝宝。
  旁边很多人注视这奇异的一对,大的闲得理所当然,小的累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搭配有什么不对。
  女孩打量了一下四周,频频接触到看向她的责备的目光,有些窝火,在小男孩头上气呼呼地摸了一下,“你这个瓜娃子,让你别带行礼,你不听,害死我了!”
  小男孩有些愤怒,“伍元葵,我警告过你,不许叫我瓜娃子,这名字弱毙了!”
  “那叫你什么,叶唯乐?这名字也弱毙了!”伍元葵斜了小男孩一眼。
  “我叫花花,flower,flower,明白了?”花花也丢了一颗卫生球过去,粉嫩的小脸很是不满。
  “OK,花花。”伍元葵被那可爱的小白球砸得投降。
  “你真的不去你姨妈家去吗?”花花问。
  “不去,我们住宾馆。”伍元葵几前年离开北京后再也没回来过,但她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姨妈对她的拒绝。
  “你不是有家在北京吗?怎么不去?”
  “你打扫?”伍元葵顿时一脸惊喜。
  “哦,还是住宾馆吧。”花花缩着小鼻子哼哼,一会儿,花花巴眨着眼睛,“你想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大禹谁呀,我不认识他。”伍元葵认真的问。
  花花摇摇小脑袋,嗤笑,“没文化,真可怕。”
  “不认识就没文化了?你认识?”
  花花呆了一下,有些泄气,“我也不认识。”
  “那你也没文化。”伍元葵得意地笑,一点也不觉得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比文化是件丢人的事。
  两人出了机场,伍元葵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驶过来,伍元葵屁股一挪坐到车上,花花却放下小皮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掌上电脑,转到车后面,看一眼车牌,小心地输进去,然后放心地坐进车里。
  “你在干嘛,浪费时间。”
  “当然是记录车牌号码,我要是被人拐走了,我妈要哭死。”花花说得很认真。
  伍元葵嗤笑,“谁拐你谁哭死!你妈才不哭,大不了再生一个!”
  花花想了想,“生一个很好啊,正好可以给我作玩具,不过,要是等我被拐走了才生,那还是不要了。”
  面前的司机在早已忍笑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精明可爱的孩子,真少见。
  两人在酒店开了房,然后美美睡了一觉。
  等他们醒来,有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全伍元葵的。她没带行礼,是因为她早就在国内定了衣服。
  花花看着自己小皮箱里光溜溜一套换洗衣服,嘟着嘴,“伍元葵,你太欺负人了!”
  “想当初,你妈也是这么欺负我的。”
  这么多年没在某人身上找回场子,能在她儿子身上找回也不错,伍元葵大笑。
  换好衣服,一大一小大摇大摆出门,花花小舌头舔舔嘴,“你们总说北京的烤鸭最有名,我们去吃吧。”
  “不急,得找个买单的人。”伍元葵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打完电话后摸摸花花后脑勺,“记得不要乱说话。”
  “一直是你在乱说话。”花花善意地提醒,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两人坐在宾馆大厅里,小的玩电脑,大的玩手机,直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元葵妹妹。”
  伍元葵收起手机,笑吟吟地喊“宁远表哥”。
  花花收了电脑,大眼睛骨溜溜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桃花眼男人,礼貌地叫“大叔。”
  宁远一个趔趄,大叔?他有这么老?
  上前摸了一下花花脑袋,笑眯眯地说,“乖,叫叔叔。”
  “有区别吗?”花花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区别很大好不好?宁远真想给这熊孩子一个暴粟栗!
  “这谁家的孩子啊?”
  “我哥的。”伍元葵舌头不打结,开口就把自己当姑姑。
  花花在旁边打了一个颤。
  “元贞有孩子?还是这么大的孩子?”宁远吃了一惊,仔细地打量花花。
  伍元葵面色忧郁,叹息一声,“前几年我哥不是被那女孩子甩了吗?那时那女孩就怀孕了,后面的,你懂的。”
  花花心里眼里全是鄙视,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谎,脸上长痘痘!
  宁远有些莫名其妙,他懂什么?
  不过想起元贞几年前确实有情伤一事,孩子在面前,也就没说什么,他压根就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才五六岁,伍元贞情伤已是□□年的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宁远问。
  “我英文名叫FORWER,你要是不会说英文的话,可以叫我花花。”花花真心觉得自己很善良。
  “花花,你以后叫我表叔,不要叫大叔。”宁远还在纠结那两个令他受伤的字眼,承认了自己不会说英文。
  “伍元葵,我应该叫他表叔吗?”花花歪着脑袋问。
  “没大没小,叫姑姑。”伍元葵瞪了花花一眼,开始行使权利。
  花花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解,“你叫你妈妈的姐姐叫姨妈,我为什么要叫你姑姑,你妈和你姨妈是一妈生的,你和伍元贞也是一妈生的,我应该叫你姨妈对吧?”
  伍元葵顿时头大,脑子有些混乱。
  花花还在添乱,“以后你的孩子叫伍元贞叫姨父,对吧。”
  “闭嘴!”伍元葵零乱了,她突然有些后悔带他来中国,这破孩子明明就是来折磨她的!
  宁远也有些傻眼,这孩子脑子转弯也太快了吧,他的要求多么低,就要一声表叔而已,怎么就扯出一堆有的没的,搞得人脑壳仁都晕!
  于是,两人都自觉放弃了派别与称呼的问题。
  宁远捏捏花花比豆腐还嫩滑的小脸,手感真好,他又捏了一把,“花花,读书了没有?会算数吗?”
  花花不满意这怪表叔动手动脚的,头一扭,大声说,“一百以内我全都会算!”妈妈还说他是数学天才呢。
  “那叔叔考考你,嗯,1减2等于多少啊?”宁远就是想逗孩子急眼,他哥的孩子常常被他逗得哭,哭得越厉害,他笑得越开心,连宁明都骂他变态叔叔。
  花花一点也不急眼,瞟了宁远一眼,“这么大个人,连题目都出错,我懒得理你。”那表情,带着一万个鄙视,秒杀宁远!
  宁远觉得今天被这么个屁孩子刺激得厉害了,小心肝不能承受,挂起免战牌。
  花花也觉得跟这个连题目都出错的大叔说话特掉价,一头埋进他的电脑里去了。
  路上宁远问起伍元葵这次回北京是来玩还是办事。
  伍元葵严肃起来,她来北京是想寻找个合作伙伴,伍氏企业想慢慢往国内发展,她知道宁远这几年越做越大,想和宁远合作。
  宁远沉思了一下,“我的公司才从国外全部撤回来,暂时不能合作国外,另外,与你公司业余性质相差太远,我推荐一个公司与你合作,绝对可靠。”
  “那行,我信你。”伍元葵挺干脆。
  “伍家的公司你接手了?”
  “正在磨合时期,我哥无意生意,我不接手怎么办?”伍元葵摊摊手,有些无奈。从来只有哥哥照顾妹妹的,就她家,从小到大是她在照顾哥哥,她容易嘛。
  “听说这些年你很努力,也很有成绩,元葵,你很棒。”
  宁远由衷佩服,他还记得她上一次回北京,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就是一野蛮娇蛮小公主,不断打人,不断惹事,如今,她气质干练,已渐渐在商界初露头角。
  伍元葵也有些感慨,这些年她奋斗,她拼搏,凭的全是心中一股气,她要变强变大,要不受摆布和控制,要能帮到她喜欢的人。她还记得当年她是多么无助无奈和悲愤,丢下她正在水深火热中的朋友,泪流满面地离开北京。而今她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过机会弥补,没有让遗憾成为永远。
  “你还有多的车没有?买车麻烦,借我一辆开开。”
  她还答应带花花游遍整个北京城,没辆车可不行,买车还得等,手续最少也要好几天。
  “有。”宁远说,沉默了一下,“还有一辆玛莎拉蒂,你拿去开吧。”
  “玛莎拉蒂,是雷小米那辆车吗?”伍元葵双眼发亮,看着宁远。
  宁远点点头,有些黯然。
  “这辆车还是我和雷小米、叶果果一起去买的,为了买这车,还在车展中心打了一架,哦,那女孩子后来出现过没有?我说过看见一次打一次的,她把叶果果的手咬得鲜血淋淋!”伍元葵记忆尤鲜,说起来还是愤愤的,旁边一直玩着电脑的花花突然抬起了头。
  “没有,听说移民印尼了。”宁远也记起这事。只因为这件事与某个人有关。
  “我想起来了,那女孩子叫江雪爱,哼,最好别出现!”伍元葵顿时张牙舞爪,像个任性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个生意场上的女强人。
  江雪爱?花花心一动,慢慢在电脑上输入这个名字。
  哎哟,明明就只认得几个字,偏偏这一输,还让他全部输对了!
  宁远带两人去了全聚德吃鸭子,花花吃得最是开心,左手一只腿,右手一只腿,吃完后打着饱嗝提议带一只去宾馆,慢慢撕着吃。
  “跟我回家,不要住宾馆。”宁远才想起来这事,“我妈很想你,她知道你还在生她气呢。”
  伍元葵摇头,“我不是生气,我是难过。现在我也能理解姨妈的难处和你的苦处,当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记在心上。”
  当年,她大骂姨妈太势利,骂宁远不是男人,如今,她已长大,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不是不为,而是牵连太广。
  宁远沉默,如果当年他豁出去与曲碧宁对抗上,也许如今的局面有所改变。只是,那个时候,在亲情和爱情之情,真难取舍,他后来选择了亲情,结果永远失去了爱情。他想,多年来年,他就爱过一个不爱他的人,却终于让她像流云一样在手中流走了。
  “花花,去跟我见姨婆好不好?”宁远甩甩头,不再想往事,转手在花花满嘴油的脸上括了一下。
  “问伍元葵,她作决定。”花花说。
  他不介意去见谁,反正妈妈说了,他是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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