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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开始亮堂堂!
虽然,知道他死心离开再想起他说的死也不离开她多少觉得有点讽刺,可是,能知道他活蹦乱跳的安然回到家了,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觉得满心的阴霾都散去了,云开雾散的感觉,给她这么个好消息的人,真是该做牛做马的报答他,什么都能答应的啊。
真好,靖影终于开窍了,那么他回去后应该会给其他兄弟说她有多绝情,其他三人也会失望的吧。说不定,大家一狠心一灰心,有什么大不了,不会再找她了,也不会再想她了,依着大人的意思娶了新妻子,然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看来,她的绝狠还是有作用的呀,靖影被她这样对待,才不会一直被愧疚缠心,感觉自己尽力了,她还是不原谅,那他心理上肯定会舒服一点。也才能踏实的开始今后的生活。
这应该是她最想要的最完美的结果。只要他身体没事,心灵上的情绪可以慢慢恢复。以后,他们兄弟四个,团结的找一个本地的女子,不会像她这样叛逆,就算少了爱的激情,也会多了生活的安怡,那样也不错。希望他们的新妻子,好好的疼他们。
闭了闭眼,她在心底悄悄祝福。
“珍珠,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韩玉悠悠的望着外边,轻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睁开眼睛,心情舒畅许多,露出可心的笑容,“韩玉,我……”没有了他们那边的负担,她就可以是独立的了,心灵和人身都有自由了,可以重新随意安排自己的生活了。
“不用着急,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韩玉说着迈出脚步,下台阶。
珍珠望着他孤单离开,心里一阵阵的很是难受,沉默的跟在他后面,悄悄送他到院门口。
韩玉回身,静静地看着她,“珍珠,不管你应不应,我都一如既往的对你,只希望你记着,我永远都只想你过的快乐。不管我做什么事,都绝不是为了害你。请你相信我。”
珍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韩玉轻柔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转身,走了。
望着韩玉飘逸寂寥的背影,珍珠内心波澜起伏,韩玉的要求也许对她来说有点过分,可是做为他来说,他已经让到了最让吧。他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选择,在皇家的人,一定很不自由,而他为了自由已经东躲西躲四处闯荡,可最终要被逼着赐婚,和不喜欢的人。为了摆脱被摆布的婚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还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不容易啊。或者她,真的可以帮他一把。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可牵绊有什么顾虑的呢,单身贵族一个。
呵。
为自己当家作主的感觉,真好。
*
石室的门沉闷的打开,在空旷的石屋里发出如地狱里传出般的压抑轰隆声。
韩玉锦袍上带着外面闪亮的日光,缓慢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石室里干燥,清冷,阴暗。
室顶的铁链垂下来,吊着一个骨瘦嶙峋的男子。
除了一张被乱发遮盖的惨白脸庞,他全身无一处是好的。赤着的上身,纵横交织着密密麻麻的鞭痕,其中一条深深的刀疤,两边鲜红的皮肉翻起,露出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全身只系着一条白色裤子,裤子也已是数条断裂的裂缝,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肌肤。他的腰和脚上都系着重重的锁链,一条条垂到地上,将他瘦弱的身体拉的挺直,像是随时都能够断掉。
“小王爷。”手持凶器的侍卫对走下来的韩玉恭敬施礼。
韩玉目光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吊着的男子,手一挥,侍卫退避。
“还没有死吧。”韩玉的声音依然清雅淡然,眼睛里连一丝的阴险都没有。
男子依然如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你这种人就是太偏执,只是要你动动嘴都不可以,你且应下就不必受这皮肉之苦,留着命,才会来日方长。”韩玉双手后负,微仰着头,像是语重心长的劝解着。
“你休想,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男子虽奄奄一息,声音里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冷厉。
“靖影,我并不想对你这样,我欣赏你的铮铮铁骨,对你付有百分百的信任,只要你答应我,我会毫不犹豫的送你出去,保你安全。”
“你说一万次,我也只有一个答案。绝不会放弃。”
“你现在被我锁在这里,再说绝不放弃,是不是显得太无力了点?”韩玉冷笑,“我一刀就可以割断你的喉咙,你还拿什么说不放弃?”
“你不敢。”靖影的表情依然如故。
韩玉皱起眉,“我可以不杀你,但却能关你一辈子。”
“那你就试试看,她终有一天会知道。”靖影气势一点不弱。
韩玉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也涌动起无法遮掩的恼怒。但,突然的,他展颜笑了,“她不会有机会知道的,不久以后,她就入王府做我的妃子。”
靖影猛的瞪大眼睛,短暂的惊惶后,他又冷冷一笑,道:“她绝不会答应。”
“她会答应的。这点你尽管放心。”韩玉淡淡然说,“如果你不信,过几天,我可以让你亲眼验证,目睹我与她的婚礼。”
靖影被吊起的双手紧紧的捏紧,身体因狂怒终于有了反应,剧烈的轻颤着,锁链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卑鄙!无耻!你堂堂小王爷,却用这种阴险手段霸占他人的妻子,你可知羞耻!”
韩玉缓缓收回了视线,脸上一抹的失落。“从我带她离开峡谷,她就不再是你的妻子。如果不是你不时宜的再次闯进中原,我与珍珠早就情投意合,谈婚论嫁。是你破坏了我的一切。”
“哼,笑话,我与她本是误会,从未结束婚姻关系,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还是我的妻子,跟你,绝无干系,若非你用下流手段,她断不会应允你。”
“靖影,你果然是太偏激了。不管你们是因何分开,但是她与我来到中原后,这两年确是与我融洽相处,你与她的情义只是在过去,你又怎么能知晓在这近两年里,我与她的故事。”
靖影的脸色笃变。
“我知道你无法忘怀你们曾经的过去,但这两年的空白期,确实是存在的。你们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你只是自己还停留在过去,不肯面对现实。我也承认,珍珠对你还有情份在,那也是看在你们曾经的情义,但并不表示她愿意回到过去。”
“你胡说!她不会变心的!她不会……”靖影睁大的眼睛里明显的充满着恐惧和慌乱。
韩玉清浅地笑着,“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改变的,特别是人心。”
“你住口,珍珠她爱的是我,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要再硬撑了,你自己也看到,她的心已经偏移我。”
“没有!那是你的阴谋,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要伤害我!”
“别再自欺人了,靖影,你已经输了。”韩玉冷漠的说着,转身,冲身后的侍卫说:“放他下来。”
“是。”侍卫上得前去,踩到椅子上去打开靖影手腕上的锁。
扑通一声,靖影破碎不堪的身体跌落在地上,溅开一圈铺上地上的干草。
韩玉两步走到他跟前,看着还在挣扎在不可置信里的靖影,冷静地说:“你知道你输在了什么地方吗?”
靖影猛的回头,恨恨地瞪着他。
“因为你从来不懂她。”韩玉凄凄地笑开了,“你这种人,以自我为中心,一意孤行,所以你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关心她,你让她爱你爱的很累,累到不想再爱。女人都想要安怡的情感,需要对方的理解,一个懂她的人,才会占牢她的心,才会值得她依靠。也许你在她心里,是永不磨灭的过去,但,却不能成为她一生的伴侣。而我,就算得不到她痴狂的爱恋,可我能得到她的温柔关怀,能与她相知相伴。你永远做不到。”
靖影震惊的睁大眼睛,清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韩玉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吃了它,你的伤就不痛了。”
靖影却直直地瞪着他,阴阴一笑,“你这般的折磨我,这也是你说的你懂她?”
韩玉眨了眨眼,神情黯然,“是你不肯答应,我一时嫉恨,冲动为之。其实我对你并无仇恨,你这般清心傲骨的人,在我眼里是难能可贵的,如若不是她的关系,可能我会与你做朋友。我不会再折磨你,我已经想通了,她将是我的妻,我不会伤害她看重的人。”说完,他不等靖影再说话,就迅速的将手中的药填到他嘴里,手指一托他的下巴,一拍后背,靖影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呵呵……”靖影气急反笑,笑得眼泪都迸发出来,单薄残破的身体抖簌不定,“你别框费心机了,不管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绝不会相信她会嫁你,我更不会答应放弃她。”
“你会答应的。”韩玉却是平静地说,有点忧心地看着有点失控的靖影,“我会让你在这里慢慢的熬,慢慢看着我与她在一起生儿育女,你终有一天会死心的。”
“妄想,她不会,她绝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觉得她爱你到非你不可了吗?那么她为什么又会关心你的兄弟们,她为什么会爱你的兄弟们?你们之间的坚贞,在哪里呢?如若你也承认,那你哪来的信心断定她不会再爱上别人。”韩玉含着讽刺的目光,句句刺中靖影的心。
靖影的脸色苍白,发青,全身的力气都在硬撑着,“那是她无奈,她是我们兄弟的妻子她不得而为之。”
“休骗自己了,她对你的爱不是唯一的。”
“你说谎,说谎……”靖影空洞的眼睛里已经凌乱了。
“这个女人不是只需要爱情的。想想你与她才共处几日?你可有用心去体会过她的心情?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很少吧。但是我就不同,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你多一千倍一万倍,我知道她一皱眉是为何事,我知道她一动身是想做什么,我看得懂她眼睛里的烦恼,听出得她嘴里的忧思。那么,你懂吗?因为我懂她,她珍惜我,因为珍惜我,她会迁就我。所以,我不怕她知道我囚禁了你。”
靖影的愤怒和绝望越来越浓,歇斯底里的,他发出狂躁的悲鸣:“为什么?!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抢夺我的妻子?为什么?!”
韩玉站起身来,目含无奈的看着他,苦笑,“这话,你也应该问自己,你们的裂痕已无从修补,你又何苦再坚持?你的生命里,不止有她一个人吧?你难道要为了早已不属于你的她,失去你的家庭,你的家业,你的所有?这值得吗?”
靖影呆滞的看着他。
韩玉勾唇一笑,“不怕实话告诉你,她已经答应做我的侍妾,择日将与我成婚。”
靖影的身体剧烈颤抖,“……侍妾?”
“我拒了皇上的赐婚,惹恼皇太后,皇太后逼我必须娶一个侍妾,以为皇家散叶。珍珠做为我最喜欢最关心的女人,这个位子非她莫属,以她对我的情义,她怎么可能看着我为难?我应允她给她自由,不干涉她想做的任何事,甚至允她继续住在竹屋,我对她的宽容已经达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又容貌出众,没有个男人依靠会惹来其他的麻烦。她也会为自己的生活考虑。但是她的身份不能做我的世子妃,而她自己也不愿意,所以,我依她所愿,不对她有强逼。我知道她应允我是有些勉强,但是……”韩玉叹了口气,嘴角却扬起怪异的笑,“女人的心都是软的,我对自己有信心。两年多来,她对我的好感日益增长。我抱过她,吻过她,我们之间的默契是你不能体会的,我也绝对有耐心,等到她全心全意对我的一天。”
“住口!住口!”靖影疯狂的抱住头,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敢去听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告诉他的一切。
“靖影,你放弃吧,我比你更适合她,我向你保证一生一世都对她好。既然你爱她,又何必折磨她?真正的爱,是想她幸福,但是你只会给她痛苦。”
“侍妾……侍妾……”靖影嘴里无望的苦涩的呢喃着这两个字,冰凉的眼泪汹涌而下,“原来,宁愿做别人的侍妾……都不想再做我的妻子,原来……是这样……”
“你明白就好。”韩玉平淡地说,冷厉的看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我答应。”颤抖的声音嘶哑着说出这三个字,靖影的指甲在自己的眼角划出一道血痕,与眼泪混合着流下面颊,微暗的光线下,映着苍白发青的脸,就像是一副来自于地狱的景画。
韩玉猛的转过身来,眼睛里闪动着得逞而生动的光芒。“那我……就多谢你成全。”
靖影绝望的闭上眼睛,全身伏卧在杂草上,不再颤抖,一动不动,散发着没有微弱的气息。
“来人!”韩玉朗声唤来侍卫,“好生为他治伤,不得大意。”
“是,小王爷。”
“靖影,你且在此委屈几日,实在不便将你带出石室。等过几天,你伤势稳定,我立即亲自送你上船。”
靖影依然一动不动。
韩玉最后看了看他,转身继续往外走,上台阶。
站在石室外,他转头,对门口的侍卫吩咐:“且记,一定保证他的安全,不可出差池,否则拿你人头来交。”
侍卫斩钉截铁地应:“是!”
韩玉回头看了一眼阴暗的石室,脸上,抑制不住露出笑容,虽然酸涩,却难掩喜悦。
☆、第一百五十五章
“姑娘,你的眉头都皱成小山了,你别烦忧了。”小秋伸出一指,轻轻揉了揉珍珠的眉心。
珍珠苦涩一笑,“怎么能不烦忧呢,韩玉的事怎么解决啊。”
“姑娘,依我所说,你答应小王爷就可,无需多想。”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小秋,我真想活的像你一样单纯。”
“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啊,姑娘,咱们女人,嫁个疼自己的人就很好了,哪有那么好都是嫁给自己爱又受自己的人,况且你又不是讨厌小王爷,小王爷对你的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珍珠无奈的垂下眼帘。
“除非,你还想着回去跟你以前的相公过日子。”小秋也很是无奈。
珍珠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件事过去了,我不会去想。靖影安全回了故里,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无瓜葛了。”
“姑娘,既然你看得这样开,为何单单排斥小王爷?”
“也不是,小秋,你说一份感情,就算不能继续了,就一定要找别的代替吗?不说是为过去的感情留守,只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份纯净,那样不好吗?”
“那你要守着回忆过后半生吗?”
“有何不可?”
“那样会很痛苦的,生活还能看到希望吗?”
“我们过这种淡然的生活我很适应。”
“姑娘啊,这总不是办法。退一万步说,小王爷对你多好啊,没有让你真的嫁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不是一直想还他的情么?这也是一个办法。”
珍珠沉默了片刻,说出心中顾虑,“我只怕,这一步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
小秋愣了愣,“姑娘是说怕小王爷将计就计,你嫁了后,就真的不再放你了。”
“韩玉是个深沉的人,他对我很了解,回想这两年,我已经一步步走向他,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若嫁了他,恐怕以后的事就由不得我来决定。”珍珠的忧心就在此。
“姑娘,你就这么不接受小王爷?”小秋不懂了。
“小秋,我是个嫁过人的女人,就算我不为感情考虑,就算我喜欢小王爷,他背后的家庭我也是承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