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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高现如今也不过是中级青铜战士,虽然有几把子力气,打斗的技巧也不错,但终究是只有一个人,很快便落于下乘,身上更多了几道剑伤。
他全凭一把力气和一把刀架住了那五人,此时他感觉自己恐怕要栽在这里了,便吼道:“兰夫人,你快点逃!”
这一吼又泄了气,他手中的刀一沉,身体生生被几人抛了出去,其中那名高级青铜战士觉得脸面挂不住,脚一抬追了上去,长剑对准阿高,狠狠刺出。
阿高刚落地,还来不及爬起来,便见一把寒光熠熠的长剑逼近了他的门面,他慌忙举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几乎已经感觉到那股寒凉刺入面目一般,反射性地闭上眼。
半晌,那股刺痛并未落下,他却听到几道低低的抽气声。
一股幽幽的香冽之气沁入鼻端,阿高睁眼一看,在距离他的脸两三公分处,一只葱白玉手近在咫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片冰寒的剑。
“还不起来?”凉淡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高猛地回过神来,而那持剑的人也被她的声音惊醒,面对这气质优雅高贵的女子,那人的手轻轻一颤,那柄剑却是怎么也动不了了。
阿高顺势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只手,再看看仍旧一脸淡然的兰瞳,咽了咽口水,“兰…夫人……”
兰瞳回以一笑,两指轻轻一扭,那柄薄剑竟然被扭成一根麻花!
“虎、虎哥!”稍远一点,几个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名高级青铜战士手上的剑被扭得不成形,心中惊骇莫名,有一个颤颤地喊出了声,那个被人称作虎哥的高级青铜战士心底一凉,却不敢再怠慢了,弃了剑,迅速运转战气,集于手掌,刺目的白光瞬间爬满他的手臂,虎哥怒目一睁,一拳轰向兰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刚刚他那一剑可是使了全力的,旨在一举击杀那名车夫,以挽回面子,谁曾想,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医师竟然轻飘飘地夹住了他的攻势,还把他的剑给扭坏了。
她,绝对是个高手!
身后几个黑衣人见虎哥发威,齐齐往后退了几步,这是虎哥的一个战技,叫做空鸣拳,蓄力时间较长,但威力无穷,即便是实力高他一级的初级白银战士也不敢与他的空鸣拳硬碰硬。
虎哥见兰瞳蹙眉看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心中得意,后面那几个黑衣人则满脸兴奋,看着兰瞳的目光却犹如看傻子一般,竟然呆呆地任由虎哥蓄力而不加以阻止,不是傻子是什么?
兰瞳身后的阿高隐隐感觉到对方战气正逐渐攀升,正要上前阻止,却被兰瞳拦住,“不急。”
阿高想说什么,却想到刚刚她两个指头就捏住了虎哥的剑尖,知道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想来她也知道分寸,便不敢再说什么。
虎哥的手陡然往后一收,低吼一声,“臭娘们,受死吧!”
一道烈白的战气迎面扑来,带起一股狂风,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轰鸣破空袭来,剩下四个黑衣人早已经退出安全距离,兴奋地望着这边,许久没见虎哥动用空鸣拳了,几个人不禁在那边呐喊助威。
阿高的心提了起来,感受到那股凌厉战气扑袭而来,他下意识一退,却猛然想到兰瞳还在他面前,正要伸手拉她躲开,兰瞳却在此时轻笑出声,葱白水嫩的柔荑缓缓抬起,明明很是缓慢,却轻轻巧巧地接住了虎哥那道迅疾的强拳。
空气一荡,发出闷雷一样的声响,兰瞳的手轻轻一推,那一股力道顿时反震过去,轰鸣声响起,虎哥已经踉踉跄跄倒退了十几步,猛地抬头看她,眼中布满血丝:“不、可、能!你,你是……”
就在刚刚那短暂的接触中,他感觉到那一股力量深不可测,那样的力量,于他来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的话尚来不及说完,便惊恐地倒下。
后面几个黑衣人见状,笑容僵在脸上,来不及露出惊惶之色,便见兰瞳微微一笑,指尖已经弹射出几道暗芒。
“阿高,回吧。”清冽悠然的声音远远传来,阿高看着那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倒下,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兰瞳的身影,只见那车帘微微摆荡,他轻吸口气,快步走到马车上,甩起鞭子,驾着马车往洛城行去。
英林城一座奢华的府邸里传来一声震怒的咆哮。
“到底怎么办事的,竟然没一个回来!”柳宗辉气得肝火直往上蹿,他打听得清清楚楚,车夫阿高是中级青铜战士,为保证能杀死那个女医师,他已经慎而又慎,派了三四个初级青铜战士和一个高级青铜战士前去杀他们,不想结果反而被他们所杀!
来报之人说乔虎是被一股力量生生震碎了全身的骨头和内脏而死的,另外四人胸口心脏处各发现一个针眼大小的血点。
“柳爷,依小的之见,他们定然是被高手所救。”那个女医师他见过柔柔弱弱的,哪像能够震碎乔虎的人,那阿高一直陪在柳冥身边,底细都清楚,就更是不可能了。
柳宗辉一掌拍在桌子上,“看来是小看这个女医师了,先是柳冥身边那个高手,再就是杀了我几个青铜战士的人,这个女医师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还是赶紧将这件事告知青老,以免出了岔子。”
其实对于柳宗辉柳宗耀莱说,这个女医师杀不杀倒在其次,主要是柳妨那边,若不是要靠青老,他们哪需要这么折腾。
柳宗辉总觉得青老这次太过谨慎了,不过是个女医师罢了,怎的把她看得那么重!
至于柳府那边,他也派人去过了,甚至暗中以高价请了两个白银战士,可是竟然也打不过那个黑衣青年,他这才晓得那个黑衣青年果真是个厉害人物,看来要让柳妨为他们所用还得先解决那个人。
青老在听到柳宗辉传来的消息,一双鹰眼锐利阴沉,沉思半晌,才冷冷对身边的人吩咐几句,“这回定要将她赶出洛城!”英林城是他的地盘,依着他的势力,要将她驱赶出周边小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兰瞳吩咐黑岚守在柳府,原本她是存着利用柳府在英林城的影响力为自己造势,好让自己的声名更快崛起,虽说她靠着自身的医术和实力也能办到,但终究是初来乍到,好无根基,很容易适得其反遭人嫉恨,所以她还是先找个可联盟之人,而柳府便是她所选的对象。
不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柳妨母子二人心生了些许同情,也改变了她的心境,或许他们的处境与前世的自己何其相似,都是为亲人所害,可惜的是她殒命了,只留下了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柳妨却遇上了她,至少,她还有活命的机会,还有亲手报仇的机会,她比自己幸运多了。
但,她既救人,自是要求回报的,只是,她在等待更好的时机,而这个时机这几日应该会出现了。
第6章 神秘的“靠山”
楼兰医馆出事了,众人纷纷传言,医馆卖假药治死人了。
楼兰医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未歇业,只不过没有医师坐诊,只卖药而已。
翌日一早,她来到医馆,便发现整个医馆人头攒动,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医馆会火爆到这个程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还未进去,便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
“就说嘛,一个新开的医馆哪能比得上老医馆!价钱便宜?哼,卖的假药价钱当然便宜得多!”
“真是缺德哟,亏得说医馆的医师是个女的,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肠。”
“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到这种地方来买药。”
“哎哟!我不久前才来买了几帖补药,该不会也是买假了吧?”
“你们也别这么说,我看这个女医师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她还治好我的病呢。”
“兴许是碰巧了,看前儿何老爷家里死了儿子,他家在洛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就是上的楼兰医馆买的药材,本来还好好的,吃了两天药就给吃死了,楼兰医馆开业没多久,应该不可能跟什么人结仇,何家的人总不会胡乱冤枉人吧?”
听到这些议论声,再看着人们围在医馆门口指指点点,更有偌大的哭声从医馆门口人们的包围圈里传出来,兰瞳微微敛眉,叫来龙紫珏在他耳边吩咐几句,龙紫珏点头离去。
现在守着医馆的是两个学徒,虽然他们不懂看诊,按方抓药却很是熟练了,也能分辨出一些药材的真伪,是楼兰医馆开业后几天兰瞳招募的,龙紫珏和黑岚可不会去学这些繁琐的事儿,她自己一个人又不可能时时待在医馆,索性找了两个人偶尔看着。
不想她这一离开就出了事,还巧得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她一回来就正好出事了。
兰瞳冷笑一声,挤开众人疾步走进了医馆,医馆的大门闭了一扇,另一扇门口却站着一个人,他大声与医馆外的人理论着。
兰瞳记得,那是她刚招收进医馆的一个学徒,叫许言。
面对这样的场景,两名学徒脸色那叫一个彷徨,在看到兰瞳的时候,双双奔了过来,兰医师总算回来了!
“兰医师,这可怎么办啊?”方才堵在门口的学徒许言低声询问着,“这个何家的少爷确实是得了病,已经病了好多年了,前不久咱们医馆开业,获得不少人的赞誉,所以何家便慕名前来看诊,只不过您正好外出,何家便只好买了药回去煎服,前两天何家又来买过药,今日他们却找上门来,说何少爷吃了咱们的药死了。兰医师,那药是我亲手抓的,也不是特别珍贵的药材,虽说我不才,却也能辨别出一些普通药材的真伪,他们却跟人到处说咱们楼兰医馆卖假药,这不是存心黑了咱们医馆吗?”
兰瞳闻言,倒是仔细看了许言一眼,虽然有些忐忑,但眉眼间颇为镇定,遇事也不算慌乱,没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涌进医馆,处理得还算得当,是个不错的人。
她进来时可是看到不少人涌在前头,言语愤然,只差没冲进医馆一通乱砸了,她也相信,这些人是有这些想法的,只不过她进来前看到许言紧紧挡在医馆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许多愤恨指责的骂言可都冲着他呢,倒是另一个学徒眉眼间都是害怕,也一直躲在医馆内,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兰瞳轻声安抚,随即转过身,彻底拉开了医馆的大门。
“我是楼兰医馆的主人,也是医师兰瞳,大家先别吵,容我把事情问清楚了。我楼兰医馆开业虽不久,却也知道要想在洛城站稳脚跟,这医术和药材方面就得慎之又慎。”兰瞳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优雅高贵,自信且华,“我楼兰医馆开业所治没有成千也有上百,治没治好,诸位心里想必是清楚的,你们的药皆是在我铺中取的,我铺中的药材价格是否低廉?难道价格低廉就是卖假药?诸位扪心自问,吃了我铺中的药,病情是否缓解或者痊愈了?”
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这些人中不乏因为楼兰医馆药材便宜,诊金也便宜,且听来治过病的人说了,这女医师简直是神医啊,有时候他们都还没说症状呢,她就看出来了,且有时候穷一些的人没什么钱买药她也会偶尔赠送几包,是个心慈之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卖假药贪图那么点钱呢?
见不少人被说动了,人群中有几双眼睛骨碌碌地转,指着前面忽然也呆怔了的何家人道:“如果不是你们楼兰医馆卖假药,何家少爷又怎么会吃了你们的药死了呢?”
经人这么一挑唆,站在最前方的何家人顿时清醒过来,指着兰瞳骂:“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假药掺杂在其中却正好被我儿吃到,他本就病得厉害,再吃到假药……”
话未说完便又有呜呜的哭声响起,说话之人是何家少爷的母亲,见自己儿子惨死,哪有不伤心的。
旁边有人听她哭得伤心,不由感叹,“何老爷何夫人近四十岁才得来一子,心肝宝贝地疼着,即便身体弱了些,也从来不吝钱财替他寻最好的医师治病,只可惜,唉,天意弄人啊!”
“可不是,他们可是洛城的大善人,虽然富有待人却是极好的,就是何少爷也是个温和的人儿,才十七八岁的青春年纪……”
听着人们的窃窃感叹,耳尖的兰瞳眸光自然移向裹着一身白的何老爷和何夫人。
何夫人身旁站着的是何家老爷,他满面悲戚愤恨,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兰瞳,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原本他一直不曾说话,只守着担架上白布盖着的何家少爷的尸首,此时听到何少爷母亲的哭声,顿时愤然而起,从怀中拽出一包药来,扔到兰瞳面前:“你自个儿看看,这包药可是从你们楼兰医馆买的?”
兰瞳看了一眼包药的纸袋,别人家的药袋只是大众化的油纸皮,楼兰医馆的药袋是用白色油纸粘成袋状,且上面还印有一朵凤兰花。
地上这个袋子正是楼兰医馆特有的纸袋,而且她从药铺的记录上也查到了两天前何家派人来医馆买过药,是以她并不否认,“没错,是我医馆的纸袋,药也是我楼兰医馆的药。”
在纸袋扔出时,里面的药材散落出来,她自己以各种魔法炮制出来的药材,自然带有她的气息,所以她一看便知,只是……
“哼,既是你们楼兰医馆的药,你自己也承认,那里面为何有假药?”说着,何老爷上前从纸袋中取出一把夏枯草,“这药也算常见,可是你们竟然找了相似的廉价的腹虫花来代替,且不说这个,还有极为名贵的紫芝,结果竟然是紫葡叶!如果不是我常年替我儿抓药,发现了夏枯草有些不对劲才找了相熟的医师来查,就不会发现我儿子的真正死因,竟然是假药害了他呀!”何老爷老泪纵横,“儿啊,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不察害了你啊!”
老实说,其实这夏枯草与腹虫花炮制出来后的确极为相似,尤其药材形状各异,更是不易辨认,混淆倒也有可能,至于紫芝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极为名贵的药材,通常见过的人极少,所以很少人知道有一种草经过炮制后,与干紫芝看起来确实极像,它也是一种药材,不过却是有毒的,那便是紫葡叶。
确切地说,这紫葡叶便是害了何家少爷的真正凶药。
忽然,兰瞳眼眸微动,冷不防向何老爷发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何少爷故去的?”
“哼,是今晨,正好我远在英林城的一位医师故友前来相访,否则我哪知道是你们楼兰医馆的药害死了我儿!”何老爷话语铿锵,厉厉咄人。
“时间?”兰瞳秀眉一挑,双眼射出一道冷光,激得何老爷身子一颤,本想刺她几句,却又不知为何缄了口,坦实相告。
“今晨卯时左右,寅时末刻家里丫鬟还听到我儿的咳嗽声。”
现在不过辰时,这么说何家少爷刚死不久,一想到紫葡叶的药性,兰瞳一个箭步上前,掀开盖着的白布,地上的担架里,一张温润却显得苍白病态的面容露了出来。
兰瞳伸手在他喉口一探一掐,指尖顺着他的喉头往胸口处一划,一道微蓝的光晕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她轻轻松口气,对何老爷道:“你儿子还有救,快些把他抬进去。”
围观的众人一听说这死人还能救活,不由呆愣住,就连何老爷和何夫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娘,娘,我也要看你救人。”这时一道清清脆脆甜甜糯糯的童音传来,医馆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笑脸,粉嫩如花,玉雪可爱,正是绯衣。
雪衣和墨衣也早就到了,只是在医馆里没出来。
医馆里,许言和另一个学徒早已是目瞪口呆,他们虽然知道兰医师已经嫁过人了,却不知竟然有三个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