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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希回过了头吗,对她笑了笑,然后向她走来。
温凉立刻去拿了她的外套给她穿上,“天气越来越冷了,别穿得这么少。”
“我没事,你知道我身体一向还不错的。”
温凉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顿,纤长的睫毛微微的垂了下来。萧南希的身体在以前是挺好的,在大学那会,便是连感冒都很少的,什么时候,就慢慢变差了?
好像也就是前几个月开始。
从严爵那里回来开始。
最近怀上了孩子,又将孩子拿掉,身体便更差了。
温凉捏了捏她的肩膀,“再睡一会吧,我让陈管家帮我熬了汤,估计一会就会有人送过来的,我到时候再叫你起来喝点。”
“我睡了很久了。”萧南希摇了摇头,“不想睡了。”
她不想睡,温凉也不想强迫她,抬眸的时候,余光中看到了那个一直站在门外的身影。
温凉轻叹了一声,“子凌在外面,你想见他么?”
萧南希怔了怔,“不想。”
温凉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原来萧南希在今天早上起来便去了医院动了引产手术,怪不得她今天就觉得她看起来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她哪里不一样,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萧南希坐在了床上,慢慢的伸手抱住了自己,“凉凉,莫子凌走了没有?”
温凉走到门边看了看,果然看到莫子凌还是站在门外的,他朝她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温凉点头,回去坐在了床边,“他走了。”
萧南希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担心你。”
萧南希唇角扯出一抹笑,“我没什么事,只是让他不要再过来了,我这样千疮百孔的人,并不值得他这么对我……”
她这样说,温凉只觉得心疼,“南希……”
她曾经是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话了?
千疮百孔的人。
萧南希看了她一眼,轻笑,“他昨天晚上去找我了,说要和我结婚,我知道他是想给我一个名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也许这样严爵会因为严明轩而有所顾忌,可是凉凉,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我的路我自己会走下去,不想牵涉任何一个人进去。”
温凉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所以你就去拿掉了孩子么?”
“知道么?我之前是太天真了,我以为我能避开严爵的,我以为我也能离开C国的,但是原来他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我的,我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收归眼底,所以在我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留下,现在严爵知道了,它就更不能留下来了,而我怎么能因为它就断送了莫子凌的幸福?”
萧南希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却又抹掉,“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它该走的……”
如果强行将它留下来,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所以,就让它走吧……
萧南希闭了闭眼。
温凉苦笑了一下,伸出双手去帮她将眼角的泪水擦去,“南希,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萧南希拍了拍她的手背,“凉凉,我没事,我本来想忘记那是严爵的孩子,将它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是现在想想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那样得来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忘得了,以后没准我对着它就会想起严爵,那样对我和对它都不好,所以,就这样吧……”
……
温凉看萧南希睡着了,才翻看手机的短信。
是容湛给她发的:我在医院外面。
时间是晚上九点的,现在已经是九点四十多分了,因为和萧南希说着话,她也一直没注意到这条短信。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外面,如果在的话,也等了四十多分钟了。
温凉纤细的眉心轻轻的蹙了蹙,加快脚步往医院外面走去。
她站在医院门口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容湛的车,想着他可能是因为没看到她回短信而走了吧。
她挽了挽长发,想走过马路,到对面的等车亭等车。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的开到她面前,车窗摇下来,容湛如画的眉眼出现在她眼前,他淡淡一笑,“上来。”
温凉笑着点了点头,坐上了副驾驶座。
“抱歉,刚刚没看到你的短信,怎么等了这么久还在等?”
“怕你一会等不到车。”
容湛都看出温凉的情绪了,开着车的时候却突然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温凉身体一僵,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了?萧南希情况不好?”
温凉怕他再胡来,没有专心开车,便将他的头转了回去,让他好好的看着前面。
“做了引产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
容湛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额角,只说了一句,“那你多陪陪她。”
便也不发表什么言论。
“我明天要出国。”容湛本来在专心开着车的,突然道。
温凉愣了愣,“怎么了?”最近也没听到他要出国的消息,怎么这么突然?
“我们几个同盟国有一个首脑会议。”
真的挺突然的,往常这样的消息都会提前让国民知道的,这一次却没有……
“要去很多天么?”
“10到12天左右。”容湛轻声道。
温凉点头,“那你小心点,还有,早点回来。”
“就这样?”容湛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温凉看着他,想问他“还能怎么样”的,但是一个字未说出来,她的下颚便被容湛微微的挑起,紧接着,她的唇被封住。
温凉在气息微微乱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赶紧伸手推了推容湛高大的身躯,“容湛,你现在在开着车……”
可容湛却在她耳畔低低的笑了,“会不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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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而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
94、而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
温凉在气息微微乱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赶紧伸手推了推容湛高大的身躯,“容湛,你现在在开着车……”
可容湛却在她耳畔低低的笑了,“会不会想我?”
容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漂亮的眸子一直紧紧的凝着她,双眸也似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没有了平时的淡漠凉薄。
温凉只觉得呼吸一滞,脸竟有些不争气的烫了,她想,此刻也一定是很红的。
她下意识的将眸光转移开畛。
可是容湛却很快的转回了她的头,她不会回答他,就休想转过她的脑袋。
不能逃避的。
今晚,此时此刻,容湛一定要她说出来的钏。
会想他么?
温凉也这样问自己的……
她在思寻着答案,所以也安静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安静着。
半晌,她纤长的睫毛微抬,淡淡的笑了笑,“会。”
容湛眸光微凝,自知她这样的性子,让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有多难,可是现在她说了,哪怕仅仅是一个字,却让他愣了许久。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的喜悦向他袭来。
活了27年,这是容湛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的。
不……或许这不叫没有出息,有时候,是没遇到那个人或者是那件事,所以很多东西能够置身事外,但是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了,你便会知道,你为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称之为心甘情愿。
捧住了她的脸,容湛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
“温凉,我也会,而且,比你更甚,或许每一分每一秒都会……”
在容湛的眼中,温凉就是他以为他的人生就是这么的平淡下去的一缕阳光,她的出现,给了他无限的暖意,尽管很多的时候,其实她都是清冷的样子的。
她也似乎带着满身的伤痕。
他曾试着过去揭开她伪装的胶带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伤口,他能否让她快速的愈合,但是后来他发现了,他越是心急,只会让她的伤口张得越来越大。
所以,容湛知道了,他需要的是耐心,而她需要的是时间。
他劝自己耐心,就像是对别的事,别的人那样的耐心,他也给她时间,哪怕这时间其实长的需要一辈子。
那他也给的心甘情愿。
只要她愿意呆在他身边。
纵使这么久远又如何。
人的一辈子那么的长,他才过了仅仅27年,却尝尽了孤独与寂寥,他曾经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的过下去。
他想要对一个人好,可是他发现,他想要一直对他们好的那些人,后来都相续离开了他。
于是,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直到他遇到了温凉。
他想要他们在一起,一辈子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人只要有了寄托,无论走的多远,都会觉得心里的那一块为她他而保留着地方是那么的柔软的。
那也是一种幸福,满满的幸福。
此刻温凉正呆在他的怀中,安静的呆在他的怀中,两具身体的紧密相贴,能清楚的感受到在她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的喜悦。
只是说会想他的,他便这样高兴了么?
他这样子,给她一种感觉,其实他一直都是这么珍惜着她的,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伤害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就好像是她一直都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样,呵护备至。
可温凉不知道那是不是种错觉。
就好像是四年前那样,她也曾被苏白捧在手心里的,可是就在她以为她已经走在天堂里的时候,也是苏白,将她推往地狱。
容湛已经将车停靠在路边了。
就这样抱着她,很温情。
温凉也伸出手,缓缓地回抱着她,她纤细的手臂搭上他宽厚的肩膀,“容湛,四年前你的记忆为什么会有一些断片的?”
这是温凉第一次过问他四年前的事情。
尽管他曾经对她说过,有些记忆从他脑海里抹去了,但那时候她听后只是笑了笑,却什么都没有问过,可是今天,她却开口询问了。
容湛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四年前,距离首相换届还有半年的时候,但是这消息已经在国民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了,当时,候选人有四人,我是其中一人。”
温凉点了点头,她记得当时公布候选人名单的时候,只听身边的同学说过,这是个伯爵的儿子,其实已经是有了爵位的,从他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
又听说这是四个候选人之中最年轻的,才只有二十三岁。
很多人便猜测,这名叫容湛的男子,其实靠的是父亲的关系,才爬到了这一步的。
可惜当时的政策,并未做到怎么样的完善,便是连选拔新一任的首相大人这样的大事,也只是公布了候选人的名单和简历,却并没有公布他们的照片和更多的信息。
容湛一直没有将温凉放开,低低沉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温凉,四年前的一夜,我是遭受了追杀的,我的左胸膛遭受了枪伤,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很多处伤,我在逃跑的过程中昏迷了,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上完好无缺,而时间,竟然已经是过去了半年……”
温凉一颤。
“我曾想过,难道我昏迷了半年么?”容湛微微的笑了笑,“但显然,不可能,因为有些片段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的,只是我记不清楚那些片段的具体内容,而我独独缺了这半年的记忆……”
容湛说到了,深眸眯了眯,似在思寻着那些往事。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不奇怪这些事的,也曾让人暗中调查过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从莫子凌的口中得知,他确实消失了近半年,但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按照莫子凌的说法,是云茜将他找回来的。
容湛将她微微拉开,眸色深沉,“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那天我问过你,我们四年前认识么?但是你否认了。”
温凉怔了怔,唇角微翘,淡淡出声,“嗯。”
她后又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此刻讲的话是否是真的,他是那样深不可测的一个人,他的心思怎么能让别人猜得透?
可如若不是真的,他为何骗她?
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东西么?
而她,还能相信他么?
温凉的心微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步……
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陷入了深思。
……
夜有些深了,温凉在半夜因为口渴而醒来。
容湛的手臂紧紧的缠着她的腰。
温凉想要起来却都觉得有些困难。
她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的双手,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灯,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床上,下了楼去倒水喝。
喝了水,她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却想起了今晚容湛和她说的话,眉心蹙了蹙。
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她便走了上楼。
温凉躺上~的动作依旧很轻,她知道他明天要很早走,他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很多人在半夜被吵醒了之后是很难入眠的。
温凉刚刚谁上去,不知容湛是不是有知觉的,他的手臂马上便再度抱住了她的腰,她就这样躺进了他的怀中。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清凉的气息。
温凉眨了眨眼,眼睛往上看,他慑人心魄的脸就在她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她几乎是微微抬头就能吻住他的。
温凉发现自己这样在夜深人静看他的时候,就没有能移的开眼睛。
时光似乎对他特别的眷恋,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刻下一刀岁月的痕迹。
四年了,他之比以前更为的耀眼夺目,每到一处,即使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说话,他依旧是人群中最为吸引人眼球的那个。
而她却不再是那个温凉了。
从小,她的性子就尤为的成熟,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向谁撒娇的权利的,可是苏白就给了她这个权利。
她能在他怀中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以前懂得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而现在她却早就忘了要怎么去喜欢别人,更也不懂得怎么去接受别人对她的好,她甚至排斥这样的感觉。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抬了抬,差点就抚上了他的脸,可是却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一惊之后,收回了手。
其实容湛并没有醒,只是她以为他醒了而已。
只是容湛动了动,头往下低了低,他们两人便换了位置,他已经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间。
这样的姿势,似乎昭示着他对她的无比眷恋。
她的心尖便颤了颤。
——我独独缺了那半年的记忆。
这句话在这时闯进了她的耳畔。
那件事发生在他失去了和她之间的记忆的半年后,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他已经忘了她,那会是谁做的?
温凉闭上了眼睛,黑暗中,男人冷酷的骇人的脸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被那男人带到了一处很隐蔽的两层楼的小洋房。
时隔四年,她依旧记得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你在这里呆着,直到生下了孩子,便可离去。”
当时,她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
温凉睁开了眼睛,不愿意再去想那些让人的心会滴血的事,因为每想一次,她的心就滴血一次。
容湛依旧安安静静的靠在她的怀中,呼吸轻轻浅浅的喷在她的脖颈间。
温凉看着他。
其实在容湛的心里,温凉想,他该是对苏白这个人做过猜测的吧?
他该想过,到底苏白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苏白和她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就是苏白,苏白就是他,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
……
容湛搭乘着早班的飞机离开C国的。
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