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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此刻的脑子里想的是云茜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温凉,你忘了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容湛的。”
她还说,“你的两个孩子都死了,我的却还活着。”
*****
云茜觉得自己很痛,她的下身痛得好像被活活的砍断了一样,一拉一扯之间,她身上的每条神经都紧绷着。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痛了,她也想扬起嘴角来微笑一下。
<,“我说,孩子还在,很健康,也很平安。”
“不可能!”云茜听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他明明就死了!”
“他没死,还在呢。”严欢以为她是受了刺激才这样子,“他就在婴儿室里面。”
“不可能,不可能……”云茜嘴里一直念念有词,那个孽种明明就死了的,他怎么还会在?!
等下午的时候,护士将孩子抱了过来,云茜瞪大眼睛盯着那躺在护士手中的小婴孩,终于相信了严欢的话。
孩子现在被护士放在她的病床上,她的隔壁。
严欢小心翼翼的带了他一下之后,出门去看温凉了。
这间病房里面便只有云茜和那个小婴孩。
云茜盯着他熟睡的小脸,就好像回到了八个多月之前,回到了那时候的场景。
她所受的侮辱,清晰在目。
她咬牙切齿的,面部肌肤也变得狰狞,右手忽然往上,放在小婴孩的小脖子上。
只要她轻轻地一转动,孩子的整颗脑袋都会被他移了位,然后没了呼吸。
她受伤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收紧,孩子喘不过气来,整张小脸憋得青紫色,眼睛还没能睁得开,就睁开嘴巴,大声的哭着。
云茜却最终还是撤开了手。
不是因为她下不了手,而是现在她不能动手。
这个孽种一生下来,在世人的眼中,便就是一王子,他已经为全国甚至为全世界所知道,如果他现在死在她的手上,她必定是会出问题的。
可是这个孽种只要存在一天,她就要饱受当时受侮辱的记忆的折磨。
“护士,护士……!”云茜朝门外大声的喊着。
护士推开门,“王后。”
“把他抱走,立刻抱走。”她不要看到他,一刻也不要!
护士将他抱走之后,云茜的情绪还不能稳定下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一般,不能下床,她随手就拿起床边的东西拼命的砸过去。
一时之间,杯子,花瓶,保温瓶,什么都系都被她砸了。
她像是个疯子一般,一刻也停不下来,将整间病房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直到她的手臂上也被注射了镇定剂,直到她昏睡过去。
**
温凉将云茜推下楼的这件事,是许多人都亲眼目睹的,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护士,都可以作证。
且他们都可以证明,温凉就是故意的,因为她是后来才追上去将云茜推下去的。
新闻媒体在这几天大肆的报道这件事,因为牵涉的人物实在太重大,影响力也大,警方在第二天开始就介入调查。
温凉也被带走。
整件事看起来,就是一件故意杀人的案件。
而让国民们觉得戏剧的是,在之前,王后云茜的妹妹才想将首相夫人推下阶梯的,只是最后没有做到。
现在,却是同样的情况了,只是换了首相夫人作为那个实施者了。
在警方经过调查取证之后,检察院正式以故意杀人罪的罪名对温凉进行起诉。
所有的证据矛头都指向温凉,她似乎真的是翻不了身的了,定她的罪也似乎是迟早的事情了。
第一次庭审之前,容湛去看温凉。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长长的桌子,那距离怎么都逾越不了一样,容湛静静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回望着他。
“温凉,你为什么这么做?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是么?”容湛相信,以温凉的聪慧,她不可能不知道云茜就是在刺激她,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她那时候还是顺着云茜给她下的套子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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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情到浓时情转薄(离婚吧)
温凉精致的唇角微微的一勾,脸上的笑容美极了,“是我推她下去的。”
这两天,无论是谁和她说话,他说的便只有这一句话。
容湛定睛看了她好一会,才道,“云茜和你说了什么?”
温凉也回望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容湛微微一笑,然后眸底里的笑容一点一点的结成细碎的冰粒,“她说,澄澄是她害死的?她说,车祸也是她造成的?她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骟”
让温凉会做出那样反应的,其实也不能猜得出云茜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容湛另一只手撑在桌子边沿,眸里藏不住的自嘲,“其实更早之前,就是在车祸的那一个晚上,她就对你说了孩子是我的了吧……”所以她才会给他发短信,说有话问他,这些天他将前后事联想了一下,总是想明白了,“所以,你相信了?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铪”
温凉眸中升起的一点点光芒,也慢慢的淹没,最后那里是安静,无所谓,“是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终于开口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句话,可是却是这么刺人的一句话。
他们最终演变成了这样。
容湛胸口有莫名的酸涩,疼痛牵扯着神经,他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伸直了放在桌面上,他其实将手伸直了,也能触碰到她的指尖,在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也确实有那种冲动,他想像往常的每一次那样,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温暖,让她别害怕。
可是容湛此刻也明白,她不会想要他给的温暖与力量了。
所以他的手改成我在桌子边沿,“第一次庭审在两天后举行,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果没有意外,第一次庭审之后,你就会被释放。”
容湛在缓缓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见温凉还是低垂着眼眸,他便喊了一声,“温凉。”
她是抬眸了,可是看向了窗外,“下雪了。”她说。
然后,她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女狱警看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要将她从窗户边带回来。
容湛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女狱警便咬了咬牙,不再动了,毕竟,这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
容湛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她身边,终是拿起她的手,将窗户打开了一些,将她的手放出去,小雪花飘落在她的指尖。
温凉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可是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朝他笑了。
那笑容,美丽的好像令天地之间万物都会失色。
可是容湛却眉心一跳,隐隐不安,总觉得她那笑容,有种回光返照的意味,果然,容湛这时候有的感觉,并没有错。
*
尽管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也早就和林静玉打好了招呼,说温凉会没事的,可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温凉会绝食。
她一个人住着的独立牢房,送去的饭菜一点没动,全数倒了,所以狱警一时也没觉察到异样。
还是温玉和林静玉去看她的时候,发现了。
无论他们怎么劝她,怎么和她说话,温凉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抱着她自己的双腿,甚至想捂住耳朵,将自己和外界的声音隔绝开来。
林静玉已经哭得快要断气,她双手握住温凉的肩膀,“温凉,你不要这样,你看一下妈妈好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妈妈怎么办?”
饶是林静玉再坚强,看见女儿接二连三的的出事,她也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如今,温凉连生存下去的欲念了都没有了。
林静玉看见她这样,也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一样。
“姐……”温玉哑着嗓子,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你这样妈会很难过的,她只有我们两个了……”
温凉的手指动了动。
她慢慢的抬眸,眸色苍白,“好好照顾妈。”
她的澄澄和洛洛,什么都没有,他们那么孤独,她要下去陪着他们,有她陪着他们,他们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温凉……”林静玉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下了,她嘶声大喊,拼命的摇着头,让她不要这么说,她这样子就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她不想活下去了,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林静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来唤回温凉的求生意志,如果洛洛还在的话,如果洛洛还在,她一定会活下去的。
可是洛洛不在了,她想下去陪着她的一双儿女。
林静玉伸着手巍颤颤的去触摸温凉的脸,那里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温凉,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
林静玉和温玉当天回去的时候,就去找了容湛,说明了温凉这一情况。
那样子,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她已经认了罪,且所有的证据矛头都指向她,谁都帮不了她。
刚刚容湛还做梦了,他梦到温凉在法庭上,梦到所有的人都对她咄咄相逼,她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的人,慌乱无措到拼命的摇头,后退,然后被逼的蹲了下来,抱着头大哭,“是我,是我,是我将云茜推下去的,我想她死……”
他就站在观众席上,被法警紧紧的拦住,他一步也跨不出去,他想到她身边,可是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认罪,看着她崩溃,再看着她被带离法庭。
最后的画面是,监狱那扇铁制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将他们都隔绝开来,他在外面,而她在里面,一步一步的朝牢房走去。
“姐夫,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姐姐撑下去么?”
温玉的一句“姐夫”将容湛的思绪全部唤回来,这一称呼忽然让他的心都被拉扯着,他站了起来,微微的笑了笑,“也许,你该改口了。”
温玉和林静玉皆一怔。
改口……
他现在叫他姐夫,改口了,也就是从此之后,他不再是他的姐夫,他姐姐的丈夫了……
容湛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深深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她其实早就看到外婆和小舅舅过来的,但是她知道他们在书房里有事要谈,且应该是她妈咪的事情,所以她不敢打搅。
她一直在门外等着,等的时间长了,就睡着了。
容湛一开门就看到靠在墙上,坐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他走过去,“深深?”
深深听到声音,揉着眼睛醒来,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容湛,她整个人都扑上去,“爹地。”
容湛揉揉她的额角,“深深怎么睡在这里?”
“爹地,我想妈咪了,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深深眼眶已经红了,紧紧的抱着容湛的脖子,“他们都说妈咪回不来了,爹地是真的么?”
“不会,深深,我答应你,你妈咪一定会回来的。”
“嗯。”深深含着泪重重的点头,“可是深深好想妈咪,我都几天没见她了。”
“爹地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好。”
*****
刚刚林静玉和温玉将温凉绝食的消息告知容湛的时候,他已经打了电~话,让莫子凌去处理,将温凉强制带到医院,通过吊点滴的方式将营养液打进她的体内。
莫子凌守在病房门外,看见容湛带着深深过来,“阁下。”
“怎么样?”
“在里面。”莫子凌眉色凝重。夫人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消极的应对,所以当带她来医院,她也没反抗过。
也许不认识的人都会以为她妥协了,但是容湛知道,她只是觉得只要她不想活下去的话,谁也拦不住她。
她外表是那样柔弱,性子却这样的刚烈。
门外还守着几名警察。
容湛一手抱起深深,一手将门打开,走进去。
温凉没有睡觉,一直都睁着眼睛,侧着睡得,她在看着窗外,这些天一直都在下雪,进入十二月份,国都正是进入冬天了。
今年似乎特别的寒冷,雪一直下一直下。
窗户是关上的,可是窗帘却一直被打开,温凉的眸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落在外面。
容湛将深深放了下来,深深跑着向温凉奔过去,“妈咪。”
她站在床边,用小小的手去包围着温凉的手,“你冷么?”
温凉的眸光还是在外面,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屋内进来了两人。
“妈咪,我是深深。”深深也不会因为温凉不理她而觉得伤心,她知道妈咪因为小弟弟不在了而心情不好,妈咪不开心,她要懂得体谅她。
深深脱了鞋子,爬上温凉的病床,小小的身子慢慢的朝里面移过去,小小的手臂紧紧的圈住温凉的腰,“妈咪,深深好想你的,我想听你讲故事,我想和你睡觉,妈咪,虽然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妈咪生病了,妈咪你要赶快好,这样就能出院了……”
深深和温凉说了许多的话,一直说一直说,说了她这些天在幼儿园的事,说了她现在的事,也说了在以前,他们相依为命的事。
深深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脑子里也一直都记得那些事情,所以都能清楚的表达出来。
容湛站着,看着她们母女俩个。
“妈咪,你不要离开深深……”说了这么久,温凉一直没有反应,深深终于哭了,她哭得肝肠寸断的,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她想到了在那些人说的话,说她的妈咪出事了,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极了。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她要她的妈咪陪在她的身边。
深深的眼泪将温凉的胸襟的衣服都浸湿了,她哭得嗓子渐渐沙哑。
容湛伸手抚了抚眉心,忽的敛下,然后他看到温凉的手慢慢的抬了上来,似乎想要抚摸一下深深。
容湛眉眼一敛,上前去将深深抱走。
温凉的手僵在半空中,“深深……”她发出极为沙哑的声音,想要伸手去拉住深深的衣服。
容湛却向后退了一步,大掌揽进了深深,“温凉,你不是不想活下去了么?那你还关心深深做什么?”
深深本来哭得一喘一喘的,突然又被容湛抱离开来,她的哭声一下子就停止了,刚开始不太明白容湛这样做的意思。
现在听他那么一说,她小脑袋瓜子忽然就灵光一闪。
她睁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她爸一眼,然后迅速的转向温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使出浑身解数,“爹地,你放开我,我要妈咪,呜呜呜……”
容湛又后退了几步。
深深手脚并用,四肢伸展,拼命的想往温凉那边爬去。
那模样别说有多令人心酸了。
“深深,深深……”温凉整个人都在细微的颤抖,她伸着手,想要抓住深深,可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抓不住。
她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手上吊着的点滴也被她扯落下来。
容湛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眸色加深,他差点就忍不住上前去将温凉从地上扶起来了。
“妈咪……”深深大声的叫着,她看见温凉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慌了。
“深深……把深深还给我……”温凉就算站不起来,她也爬着往容湛那边走去。
她脸色苍白如鬼魅,长长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肩膀上,被她生生扯出来的点滴,手背上的针孔上,有些药水还带着些血丝。
整个病房里回荡着深深的哭喊声和温凉沙哑不成音符的声音。
“把深深还给我……深深……”温凉的声音极为的虚弱,飘散在空中,一下子就消失了。
给人的感觉是,好像她从未说过话一样。
容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温凉向他爬过来,然后她的手紧紧的拽着容湛的裤脚,一字一顿,“把深深还给我。”
容湛深深的凝视着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