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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爸爸的这一句话,果然杀伤力非同凡响,让刘老爷子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斗牛般气咻咻的与何爸爸互不相让的对视了一会儿后,刘老爷子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你总该记得你‘何榴莲’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吧?你总该记得是谁第一个把这三个字喊出口的吧?”
经过刘老爷子提醒,何爸爸总算将眼前这个满面红光,精神健旺的能与年轻人一比的老头,同曾经看过的那张照片对应了起来。
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指着一脸狰狞的刘老爷子的鼻尖诧异的惊讶道:
“难道你就是那个……,那个为了美色,为了青春貌美的学生,抛妻弃子,不顾伦常的禽兽老师?那个姓刘的老流氓?”
又是一次剧毒无比的毒舌!
‘禽兽?’‘不顾伦常?’‘流氓?’
刘老爷子顿时一脸的黑线,脑门子上绷出无数的十字路口。
然而,还不等吹胡子瞪眼的刘老爷子发飙的开口反击,何爸爸又一脸沉思的大声‘自言自语’说:
“不对啊?难道天道有变,照那老流氓天怒人怨的作风,老天有眼的话,这时候早该让他寿终正寝、回炉重造了。怎么看起来,比前两年报纸上的照片还年轻几分?
难道他不是老流氓,而是那个老流氓的儿子?或者兄弟?”
被当代电视糟粕带坏的何爸爸,一番组合拳下来,差点没让刘老爷子吐血。要知道,当初骂战,他可是胜方!但如今,却来开口都很艰难。
这些年来,到底是何榴莲进步的太多,还是自己退化的太快啊?
有些哑口无言的刘老爷子用喷火的双眼气咻咻的瞪着何爸爸,搜肠刮肚了好久,才算眼珠子一转,找到了打击点。
“你说我好也罢,不好也罢,咱老刘不在乎。反正我老刘现在确实是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还能至少活个二三十年。
而且跟你何大师比起来,老刘我可是滋润得多。
不但在这里山清水秀的住着,而且每天每顿都有好酒喝着,有天下绝顶的美味吃着。
你再看看你,何大师,正人君子,如今又怎么样呢?还不如我这个‘流氓’呢!
你看看你这张脸,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何榴莲,我都要以为你是何榴莲的爷爷辈儿了。明明比我小了十几岁,却比我长的老了十几年!
看着现在的我活蹦乱跳的想去哪儿去哪儿,身体好,精神头更好。不用像某人一样,躺在床上装木乃伊!
你羡慕吧!你也只能羡慕!不羡慕的话,有种跳地上来跟我得瑟得瑟啊?不能吧!
这就是因为你心眼小,自己给自己憋屈的。这叫自作自受!
该!活该!”
一大串的话脱口而出后,刘老爷子再次找到了心理平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顿觉之前被毒舌攻击的憋屈尽皆烟消云散去,已经否极泰来,山青水绿,身心俱畅。
刘老爷子这番话,颇有道理。年纪大了,最重要的是啥?还不就是身体么?
然而,被刘老爷子一通打击的何爸爸,似乎又回到又臭又硬的状态,在千万打击之下岿然不动。在刘老爷子一顿秀优越后,还是平心静气。口气仍然那么淡淡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慢悠悠:
“就像你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不就是靠有俩臭钱,在这里买个房子、找个人伺候着么?有啥好得意的?我要是你,宁可立刻上吊死,也不愿意这么跟坨烂泥似的活着!”
“谁说我找人伺候了?跟你说,我家里家外都是自己收拾,我那好大一院子的菜地也都是我自己伺候的。如果现在咱俩比比的话,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肯定是你!
跟你这个整天搬弄嘴皮子,整天咬文嚼字的腐儒不一样。老刘我现在退休了,已经是劳动人民了!”
刘老爷子越说越得意。
何爸爸倒是有些好奇了,他除了对刘老爷子‘糟糠之妻下堂’的恶劣行径有所了解之外,对于这老头儿的其他方面,尤其是近况还真就不太清楚。
于是,用充满怀疑的口气问道:
“自己收拾屋我信!只要是长手长脚的人就能干,只不过收拾的利索不利索不一定!
但是,你确定,你自己做菜做饭么?能做出你之前说的天下绝顶美味?”
“你这是什么口气?”
何爸爸那种斜眼四十五度,深度怀疑的样子,让刘老爷子又有点起火儿。
面对上蹿下跳的刘老爷子,何爸爸仍然那种不动如山的样子,口气还是那么淡淡的,带着不屑的味道再次说道:
“您心虚了!回答我啊?”
“我心虚啥?是,我承认我老刘不会做饭,但是小劲会,而且厨艺绝顶!我天天能吃到就足够了,你咬我?”
何爸爸因为吃过一次张劲艹持的晚饭,直到今曰犹记得那几个家常菜,却美味的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肚去。所以刘老爷子对张劲厨艺的评价,何爸爸很是认同,并无反对。
但是,这恰恰又是下一个,何爸爸与刘老爷子舌战的攻击点。
“吃人家小张的菜,你得意啥,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每天吃天下绝顶的美味’。让我以为你的手艺天下第一呢!
不过你的脸皮也够厚了,天天上门顿顿来吃,你也好意思?”
“吃小劲的怎么了?我又不白吃,小劲的院子里,从菜园子果树,到一池子的鱼,还有他养的那些鸡鸭鹅羊,在没送上山之前,也都是我帮着伺候的。我这叫劳动交换,走到哪儿都理直气壮!”
刘老爷子据理力争,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占张劲的便宜。
结果,何爸爸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刘老爷子的嚣张气焰得到了极大的打击。
“那行,我帮小张决定,单方面终止这种合作。从现在起,你也不用来小张的院子干活,你也别想吃到小张的饭!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饿死!”
“你帮小劲决定?凭啥?”
刘老爷子还在口气牵强的据理力争。
何爸爸下一句话,让刘老爷子的嚣张火苗彻底熄灭,连青烟都没了。
“就凭我是清浅她爸,小张想跟清浅在一起,想当我的女婿。你说如果我用‘同意女儿与他一起’当条件,他是会站在我这一边呢?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呢?
如果以后,小张真成了我的女婿,他就要开口叫我‘爸爸’,你说我的话在他那儿会不会有点分量?”
刘老爷子彻底傻眼。他从没有想过,这个虽然在情商上似乎有着极大缺陷,但是在人格上却被圈内人交口称赞。被誉为人格完美的当代君子、道德典范——何榴莲,居然会这么卑鄙、这么下作的,用裙带关系威胁自己。而且,这个威胁相当有力!
张劲对何清浅那些心思,刘老爷子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何爸爸真的来这一手,张劲那个没有原则,没有人品,没有节艹的臭小子,绝对会重色轻友。帮亲不帮理!
为了何清浅,将自己赶下饭桌也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这小子不会做绝,一面碍着何榴莲的情面将自己赶回家,一面偷偷给自己送饭,那也够丢脸的了啊!
一肚子纠结的刘老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洋洋得意的何爸爸,无语了。
(未完待续)
605 说服
看着何爸爸一脸的得意洋洋,刘老爷子好半晌才缓过气儿来,很不忿、很是义愤填膺的质问道:
“你不是行事光明正大么?你不是道德典范么?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利用你女儿的关系来压我,你也好意思?别忘了,你可是儒学大师啊?你要代表国学儒门,为社会做个好标榜,你要为世人个好做榜样?
如果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嗟叹什么‘世风曰下,人心不古’,还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刘不要脸?……”
在刘老爷子跳着脚愤怒的在何爸爸面前跳大神似的指手画脚的时候,何爸爸却一派淡定裕如的平静,除了时不时的抬起能动的右手,擦擦刘老爷子喷到脸上来的口水之外,脸上仍然带着那副嘲讽淡笑,很有些唾面自干的风范。
就这么两人一静一动的僵持着,直到刘老爷子跳累了、说完了、嘴干了,气喘吁吁的停下脚休息的时候,何爸爸这才不紧不慢的说:
“你之前这又蹦又跳的,跟个老猴子似的,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啊?”
看到何爸爸这一脸‘我没听懂’的架势,刘老爷子发下自己之前那么卖力的‘表演’全部白费了,有些对牛弹琴的悲哀,有些老鼠拉龟的无奈。于是,刘老爷子只好有气无力的用简明扼要的词汇,解释道:
“没啥意思,就是想让你秉持公平的态度。这是咱俩的事儿,你总把小劲和你家清浅扯进来干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老爷子已经疲惫的没有铿锵激昂的力气了,只是很无奈,有些哀哀的味道。
刘老爷子的可怜相,让何爸爸的嘴角翘的更高了,嘴里的话也更加气人:
“公平?我当然很公平了,你所说的不公平可不是真正的不公平,我这只是用我聪明的智慧,合理的利用了规则,利用的环境而已。这可没什么不公平的!
你要分清楚真正的公平与你所说的公平间的差别。
屠狗者放弃尖刀和绳索,在正面搏杀中把土狗杀掉,那不叫公平,那叫犯二!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说,那是傻×才干的事儿?
我何某虽然身上有伤,年纪也不算太轻,但还没到老年痴呆的程度。智商降的远没有你那么快!从智商方面讲,离傻×还差得远!”
何爸爸冠冕堂皇一番话,不但把刘老爷子的‘公平论’驳斥的体无完肤,而且还指桑骂槐的将刘老爷子骂成了土狗!
这让刘老爷子更加气闷,但是却连跳脚的力气都没有了。
脸色变了几变后,刘老爷子面对一副胜利者姿态的何爸爸,确定自己似乎确实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无奈败退,一番类似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话后,气呼呼的扭头出门!
“算了,算了,对你这厚脸皮,我老刘懒着跟你辩!简直是鸡同鸭讲,不知所谓!”
看着何爸爸脸上胜利后的那种畅快的笑容,目瞪口呆的看完整个唇枪舌战交手的过程的何妈妈,一脸呆容。
自己和老头子分开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头子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至少在刚才,俩人玩‘智斗’的时候,何爸爸曾经慷慨壮烈的君子做派,已经完全不见。
与其说刚才的何爸爸是个君子典范,儒门大师,倒不如说那个何爸爸更像个胡搅蛮缠的痞子。
不过,在何妈妈看来,这样的何爸爸对她似乎更有魅力,更有人情味儿,远比原来那么整天板着脸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强得多。
何爸爸初次展现出来的别样魅力,让何妈妈又有了些仿佛年轻时怦然心动的感觉。年过半百的何妈妈,好像又恋爱了!
…………一脸胜利笑容的目送刘老爷子大步离开后,何爸爸看着刘老爷子消失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
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半晌后,何爸爸终于开口了:
“淑蓉,之前你说的,想让小张和咱家清浅分开,又说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你该不会是想说,小张和他的前妻吧?”
何爸爸突然问出的话题,让何妈妈陡然心里一沉,沉吟了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小劲想跟咱家清浅在一起,又不想和那个叶红分开的事儿……你知道?”
“当然知道,小张很早就跟我说过了。为了这个,他还专门找了孔老先生,到我这儿做说客。”
说这话的时候,何爸爸一脸的当然。
说到张劲想要‘鱼与熊掌兼得’的时候,何爸爸口气依然平和,但是何妈妈嗓音的调门却陡然高了八度:
“你知道了你还同意他们在一起?难道你不觉着小劲想要脚踩两只船,这种做法不合适么?”
看着何妈妈虎的一下站起来,凑到自己脸边嚷嚷,何爸爸先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握住了何妈妈的手,平静柔和的说:
“淑蓉,你知道么?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我反复的思考,为什么我会和女儿明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如陌生人一般疏离,为什么女儿有许多心事可以跟你说,却不跟我说!
我发现,是因为我和她不知心,是因为我们两个在世界观、价值观方面,有着太大的差别。
她的姓子像我,顽固而坚持。所以,当我们的看法相悖的时候,她说不服不了我,我的看法她也不会认同。
就像几年前,我一定要拆散咱家清浅和小张的关系,是因为我认为小张的人品不好,清浅跟了他不会幸福。
但清浅不同意,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知道小张对她的真心,她和小张在一起,觉着很开心很幸福。并且坚信能跟小张在一起的话,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也许她是对的!
只不过都是因为我的顽固,我的一意孤行,让这段美好姻缘错过了,也让清浅错失了幸福!让清浅痛苦了这些年!”
何爸爸嗟叹惋惜的失神了一下后,又重整表情,继续道:
“淑蓉,你现在告诉我,你不同意清浅和小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何爸爸提出来的问题,让何妈妈一愣,然后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然是因为小劲花心,想脚踩两只船。”
“那又怎么样呢?为什么小张想脚踩两只船你就不同意呢?”
何爸爸追问。
“那样的话,清浅不会幸福的,我可不想咱女儿现在因为正在热恋,头昏脑涨的钻进去,几年后再去后悔伤心!”
“那你怎么又知道,清浅几年后不会继续幸福下去,而是会伤心呢?”
何爸爸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
“我当然知道,他们三个人,这哪像一个幸福的家的样子?他们两个,清浅和那个什么叶红……反正不会幸福了!”
何妈妈一番措辞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站得住脚的理由支撑自己的想法,干脆耍赖一口咬死。
何爸爸握着何妈妈的手紧了紧,笑着说:
“我们都是好父母,我们最盼望的都是女儿的幸福!而不是回报!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对女儿的爱,往往会让我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往往会让我们犯下主观姓的错误。总认为,我们给她安排的才是对的!
其实,你现在和几年前的我很像!
都是拿自己认为的幸福,去定义女儿的幸福!或者你还顾及到,女儿和另一个女人跟了同一个男人,让你有些丢面子!
但其实,女儿的幸福,只有她自己才懂,只有她自己的心才能感知。我们虽然是父母,却不能代替她去定义所谓的幸福!
至于面子,就更不必要在乎了。所谓的面子,跟女儿的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认为我说的对么?”
与何爸爸充满说服力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后,抽搐纠结许久的何妈妈,才终于点了点头。算是通过了何爸爸提出的‘议案’!
虽然何爸爸经过这不到一年的分别,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两人间相处也不复原来‘夫为妻纲’那么严苛,但是在心底里,何妈妈还是将大事的决定权交给何爸爸来掌握的。
所以,何爸爸的话,很容易的就说服了何妈妈。而何妈妈也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原本,何妈妈打算,等女儿痊愈后,就劝女儿离开的打算。至于之前对张劲的承诺,就当自己败德一次,毁约!
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她才不在乎什么‘背信弃义’的小人名声呢!
如今这样也好,至少何妈妈不用再枉做小人!
其实,之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