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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别生气！”程小悠看着奶奶，可怜巴巴的说道：“就算是没有别的，但是奶奶还有我啊！我会照顾奶奶的！”
程奶奶看着坐在小板凳上在菜盆子摘菜，抬起黑贝分明的眼眸看着她的女孩，觉得自己心脏一下子被什么撞了一下。
多少年风霜过去，就算是生活不尽如人意，儿女各奔东西，至少，她还有个能让自己满意的孩子。
至少，这个她从刚出生用奶粉和米汤养大的孩子，没让她失望。
第335章 你是不是我妈妈？
“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奶奶能照顾自己！”程奶奶看着小悠，开口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我长大还能照顾奶奶！奶奶，你一定要等我长大！”程小悠很认真的看着奶奶说道，知道戴月儿是奶奶的女儿时候。她的心底，全是满满的愤怒，那么成功的女儿，却扔下了自己的妈妈。
这让她很不服气！
“你认识戴月儿？”程奶奶看着程小悠，看出她眼底的不服气，好笑的开口问道。这个孩子，从小就是特别倔强，只要她认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底。
“她是我美术社的老师，还说过想要带着我当徒弟！”程小悠看着奶奶的神色，很有义气的开口说道：“不过我肯定和奶奶站在统一战线，所以，我刚才已经和她讲清楚了，不会做她的徒弟！”
程奶奶被程小悠逗得一乐：“什么叫做和我统一战线？这和你做她徒弟有什么冲突，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有名的设计师！”
“那又怎样，她对奶奶不好，就算再好我都不要！”程小悠一扬下巴，很执拗的开口道。她才不会要这样的人做老师，就算是moon是在厉害的设计师，在她眼里她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程奶奶看着小悠，然后叹口气，伸出了手：“来，过来，奶奶和你说几句话！”
程小悠不知道奶奶要说什么，乖乖的走过去站到了奶奶的面前，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奶奶的手里，像小时候一样看着奶奶准备听她的教诲。
“小悠，这个世界，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程奶奶看着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觉得自己以前教给小悠的事情，太过方正，并没有教会她什么是圆融：“就像是今天的事情，那是我和戴月儿之间的事，你这样子也和她划清界限，对你自己并不好！”
“那要怎样呢？”程小悠看着自己的奶奶，眸子里浮现出不解：“那奶奶的意思我是可以和奶奶意见不一致吗？还是说可以阳奉阴违？”
“傻丫头，我是说，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路要走，而且还很长！不要被奶奶局限了自己，戴月儿和奶奶之间的事，那时我们上一辈的事情。”奶奶看着程小悠，突然觉得，有这样听话的孩子，其实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戴荣添善于钻营，戴月儿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肯定也有自己的交际手腕。可是程小悠，却是过于刚直。
刚则易断，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那么，奶奶那天，为什么要打我一巴掌？”程小悠不解的看着奶奶：“如果像是奶奶说的，各辈论各辈的，那么奶奶为什么说让我不要接近宫澈，让我离他远点！而且，知道我们还有接触还打我？”
“你是在怪奶奶？！”程奶奶闻言，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啊，我只是不明白这些道理！”程小悠的眸子十分的清湛，看上去带着真心不解的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说到宫澈时候的道理，和说到戴月儿老师时候的道理，就不一样了呢？！”
程奶奶有些哑然，看着程小悠的眸子，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
“咚咚咚！”
敲门声却在此时再度响起，程小悠看着没有说话的奶奶，示意自己先去开门。
奶奶看了看她，挥挥手，让她去吧。
程小悠赶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却见到门外还是戴月儿，她条件反射就想直接把门关上。
“你等等，我有话要说！”戴月儿这次却硬是挤在门口，急急地说道。
程奶奶此时也走了过来，见到又是她，直接开口道：“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说过你以后都不要再来吗？！”
“我刚和哥哥聊完，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戴月儿看着自己的母亲哀求道：“我一直以为哥哥一直在照顾着您呢，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们早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道！？”程奶奶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的女儿冷笑道：“你怎么会知道，一走就是十几年，连回来看都不肯看一眼，家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错了！妈，你就原谅我！”戴月儿泪痕满面的说道，被那些话刺的遍体鳞伤。
“程小悠，还看什么，把门关上！”程奶奶却还是一脸的冰霜，直接命令着程小悠然后看向了戴月儿：“不是没一句我错了都可以换做别人的一笑而过！你这句话，说的太晚了！”
程小悠听到奶奶的吩咐，开始死命的要把门关上，被逼急的戴月儿终于忍不住，看着程小悠开口道：“妈！就算你不原谅我，以后你也让我来照顾小悠好不好？！”
程小悠闻言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戴月儿，手一下子松开了。
戴月儿沉寂赶快走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戴月儿，你在这里乱说什么！”程奶奶警觉的看了一眼戴月儿，开口怒喝道。
“我已经听哥哥说了小悠的身世，妈……”戴月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急急的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奶奶急急的打断了：“你乱说什么，说什么身世！程小悠是我捡回来的孩子！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程奶奶说话的时候满脸的怒气和紧张，戴月儿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目光看向了程小悠，却见到程小悠还是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在审视，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戴老师，你不会是我的妈妈吧？！”程小悠看着戴月儿，有些想知道，却又有点害怕的说道。
她的身世，她早就不做什么幻想了，现在戴月儿老师却说知道她的身世，还要照顾她。那么，这个看上去就像是仙女一样的戴老师，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妈妈？
戴月儿一下子愣住，看着程小悠带着隐隐期盼的目光，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这个场面要如何处理。
第336章 小悠的身世
“小悠，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和她先谈谈！”程奶奶当机立断的说道，准备先把程小悠支使出去，然后和戴月儿商量怎么对供。
“奶奶，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妈妈！”程小悠看着奶奶，目光有些受伤的说道：“奶奶说不知道我身世，现在戴老师说知道，奶奶还想继续的隐瞒下去吗？！”
小小的厅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带着淡淡的悲伤味道。
“小悠，你先出去，等你回来，会告诉你的！”程奶奶看着程小悠，指着门外让她先出去。
“奶奶真的会说吗？这次不骗人？”程小悠认真的看着奶奶询问道。
“说了这次会说就是会说，程小悠，你先出去！”程奶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
程小悠看了看奶奶，然后又看了看戴月儿，这才低着头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知道了什么，听谁说的？！”程奶奶见到程小悠出去，直接看向戴月儿询问道，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了小悠的事情。
“我刚才刚和哥哥分开，我听他说的！”戴月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
“那个混蛋，干嘛告诉你这个！”程奶奶听到儿子的事情，不由得直接开口咒骂道。
“他说了小悠是谁，也说了没准备认她，所以我想，我可以不可以带着她？”戴月儿有些畏缩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见。
“我没听错吧？！一向崇尚自由的戴月儿居然要主动说带孩子，真是好笑！”程奶奶的脸上都是讥讽，叠合在每一层的皱纹之中，透着无比的沧桑。
“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挺可怜，妈你年纪又大了，带着孩子一定很辛苦！”戴月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满眼都是心疼。
“有什么辛苦的，那孩子3岁就会去街口打酱油！5岁就能帮着我洗衣服，我有什么好辛苦的！”程奶奶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至少她比你们每个人都听话！”
“妈，你真的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戴月儿说着再度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跪了下来，肩膀抖动着抽泣起来。
“戴月儿，看你做的好事！现在程小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我怎么告诉她？！”程奶奶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恼怒的说道：“让我告诉她其实她爸爸是地产大亨，妈妈是豪门阔太？！但是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要她？！”
“苏婉也不要她？”戴月儿震惊的抬起头，没想到那个一向温婉的苏婉，居然也会不要自己的女儿。
“结婚之前，她来过家里一次！”程奶奶说着嗤笑一下：“给了一张支票就走了，说是希望我可以把那些事烂到肚子里，那个孩子愿意怎样处理都可以，她都不要了！”
“呵呵，真是好笑！我自己的女儿跟着别人跑了，我的儿子为了能娶个千金老妈老婆都不要了，就连我说宁可不要儿子都得当女儿来看的苏婉，跳湖之后也翻脸不认人了！”
程奶奶的眼眸里都是那种带着沉痛的讥讽，嘴上是那种凄惨的笑，看上去让人觉得心疼。
“妈，我错了！”戴月儿看着自己的母亲，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不，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我没把自己的儿女教好，所以，对这个孙女，我从小就管的很严！”程奶奶的眼角也流下了两行眼泪，看着自己这个如今功成名就穿着一身名牌回来看自己的女儿：“就算我无儿无女，至少还有一个听话的孙女！”
“她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就算是再不愿意，她也会听我这个老太婆的话！”程奶奶捶胸跺足的说道，脸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妈您别生气，别生气！”戴月儿看着程奶奶的脸色，一下子吓坏了，母亲不是有心脏病吗，别给气坏了身体。
“你要不来，我就当没这个女儿，我怎么会生气？！”程奶奶看着她生气的说道：“反正这么多年，我有儿女就像是没儿女一样！”
“不会了，不会再这样了！妈，以后我照顾您，不管您有没有儿子，您是有女儿的！”戴月儿急急地说道，她这次回来本来是想看看母亲，化解以前的矛盾，然后再回巴黎去。现在这个样子，她根本就不想回去了，她要留下来照顾妈妈。
“戴雅儿，你可知道，你走以后的每一年，我都盼着你回来，然后对我说这些话！”程奶奶看着自己的孩子，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可是我盼啊盼啊，盼了那么多年，你都不回来！现在，你再说这些，都晚了！”
“不晚，谁说晚了？！妈，不晚，您就让我弥补这么多年的时光！您就原谅我吧！”戴月儿说着抱住自己的老妈，伏在她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此时的门锁突然被人转动，然后就见到霍炎的母亲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见到她们两个抱在一起痛哭的样子，眼眸也红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还在人家当保姆呢啊！”程奶奶见到霍妈妈回来，赶快擦了擦眼睛，然后开口问道：“霍炎这孩子说是出门买盐，怎么就把你叫回来了！”
“程姨，我也听小炎说今天的事了，闺女回来这不是好事嘛，干嘛哭哭啼啼的！”霍妈妈说着走过来拉住了戴月儿的手：“你就是程姨的闺女啊，看着真漂亮！别哭了，女人要是哭多了伤身子的！”
程奶奶见到霍妈妈进来，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戴月儿介绍道：“这是一直好心帮着我们的街坊，现在就在家里住，她儿子和小悠的关系特别好，现在我们两家算是一家过活！”
“谢谢！谢谢你这么些年照顾着我妈！”戴月儿看着霍妈妈，非常感激的说道。
“主要程姨人好，小悠又招人疼！”霍妈妈腼腆的笑笑：“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小悠帮着我们也很多！”
“别说客气话了，现在想一想，小悠身世怎么说！”程奶奶见到霍妈妈既然已经过来，那么霍炎肯定和程小悠正在外面等着，这个事先商量好才是头等大事。
第337章 难道宫勋是我爸？
“程小悠，你怎么了？！”
楼道门口的座椅上，霍炎拿着手指在程小悠的面前晃来晃去，她的目光却依然是没有焦点，整个人精神十分的恍惚。
“程小悠，你到底怎么了！”霍炎忍不住伸手摇了摇程小悠的肩膀，这才终于把她晃醒。
“霍炎，你说，我可能不可能是戴月儿老师的女儿？”程小悠的目光里面是那种思索和期盼，定定的望着眼前的霍炎。
“看年纪有这个可能！”霍炎看着程小悠，老老实实地说道，然后有些惊讶的回问道：“刚才你们在里面就说了这个？”
“什么都没说，我只是猜的！”程小悠心乱如麻的说道，当这种可能想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就胡思乱想起来。
“反正既然你说了奶奶说了今天会告诉你，就肯定会告诉你，你现在乱猜也没什么意义！”霍炎看着她开口说道。
“虽然我知道乱猜没什么意义，可是，霍炎！”程小悠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似乎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傻：“但是那个是我妈啊，我能不乱猜吗？！我从没有想过我的身世会突然展现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就不敢想！”
“别担心了，一会儿就知道了！”霍炎安抚着她说道，心思也飘了起来，琢磨起来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而房间内，程奶奶看着戴月儿：“这是你惹出来的话题，你现在告诉我，怎么办？！”
“要不，就说小悠是我的女儿？”戴月儿试探着说道，她至今未婚，也抱定了不婚的主意，现在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也是不错的。
“你的女儿？”程奶奶看着戴月儿，眉头微皱，想着这么说的可能性：“那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小悠知道我的一些经历，所以如果说是我的女儿，时间也得对上的话，就只能说是我回国生下她然后又走的！”戴月儿沉吟着说道，上次在饮品吧之内，她和程小悠说过一些自己的经历。提到了她离家然后被骗的事。
“嗯，这个可以！”程奶奶点了点头。
然后她们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最后这才喊了程小悠和霍炎回来。
程小悠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一种开会的紧张气氛。程奶奶坐在太妃椅上，戴月儿站着，霍妈妈坐在沙发上，三足鼎立。
程小悠和霍炎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就听到程奶奶说：“月儿，你告诉小悠吧！”
戴月儿神色复杂的看着程小悠，、眉目中全是怜惜，一个是觉得她身世堪怜，一个就是惜才，现在还多了一个，要不是程小悠，母亲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她和解，所以这孩子也算是她的福星。
程小悠看着戴月儿怜爱的目光，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能够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那就说明了很多事情啊！
这样的目光，应该是传说中妈妈看孩子的目光吧？
“小悠啊，其实，你是我的孩子！”戴月儿看着程小悠，有些为难，但是终于的开口说道。
然后在场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程小悠，等待着她的反应。
程小悠定定的看着戴月儿，目光中有惊有痛有着一抹释然，然后开口问道：“那我父亲是谁？”
戴月儿没想到她根本就没问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