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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自己还比她姥姥还老?
绿裳用力的扯扯了手中的丝绢,伸手朝豆豆脸上扇去,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而旁边的黑衣人听着豆豆说绿裳比她姥姥还老,纷纷对她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力很是佩服,嘴角不约的抽搐了几下,想笑却又不敢出声来。
“抬举?我这么重,你举得起来么?你就别自我抬举了,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如果你真那么厉害,也不会是我娘的手下败将了。”豆豆白了她一眼,看着绿裳气歪了嘴的模样,她觉得心里很爽。
她并不知道绿裳和乔春的过节,只是胡乱猜的。
一个女人会恨另一个女人,一定是因为她败了她恨的那个女人。
在豆豆的眼里,自己的娘亲是不可能会败给其她女人的,那么这个败了女人就一定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否则,她又何必用这样恨恨的眼光看自己呢?
“手下败将?”绿裳从鼻中冷哼了一声,“你才是我的手下败将,至于你娘,乔春那个贱人一定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因为有你在我的手中。”
“贱人在说谁呢?”豆豆听她这么说自己的娘亲,立刻就火冒三丈。
啪的一声,豆豆的嘴巴都要被绿裳给打歪了。她连哼都不哼一声,愤愤的看向绿裳,满眼的挑衅,满目的不屑。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笑道:“贱人生气了?”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得豆豆两眼直冒金星。
但她输人不输阵,暗暗的等待着软筋散的药力全部散去。
绿裳只觉掌心发麻,却没有在意,只是以为自己用力过大,以至于手都打麻了。不过,她打得很爽,心中的气也消去了一大半。
“贱人生的小贱种。”
豆豆却甜甜的回了她一句,“在你家呢,天天喊你娘呢。”
“你?”
“我?”豆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杀了我,让我爹娘伤心。”
量她也舍不得失去一个这么好用的筹码。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这世上就没你不敢的事儿,你一敢蛰伏在大齐,二敢与人勾结谋反,三敢盗取大齐宝物,四敢打你姑奶奶,这些账我一定会跟你算的。”豆豆的目光陡然变冷,微眯着双眼,语速极快的骂道。
绿裳气极,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你还要打我?小心你的手就这么毁了。”却在听到豆豆的话后,生生的抽了回来,一脸的惊恐。
绿裳看着自己又红又肿的手,抬目瞪着豆豆,质问:“你做的好事?”
“一点十日蚀骨散而已。”
“什么?”绿裳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又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毒药?”自己刚刚打的是她的脸,她的脸上不可能抹上毒药,因为这样第一个中毒的会是她自己。
“你猜错了,我的确是脸上抹了毒。”豆豆伸手轻拍了下自己被绿裳打得红肿的脸,弯唇浅笑,仿佛她那红肿的脸一点都不痛,“因为我早已服下了解药。”
说着,她抬头看向一直在山洞守着她的那两个黑衣人,道:“咬你们的那些蚂蚁本来是没有那么毒的,只是,它们喝了一点我的血。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因为从小就试服各种药,所以,我的血本身就含有剧毒。”
“你?”两个黑衣人面色剧变,指着豆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毒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数到十,你们就会口吐白沫,倒地而死。”豆豆笑看着他们,红唇轻启:“一、二、三、四……九、十。”
两个黑衣人应声倒下,口吐白沫。
绿裳朝自己身边的人示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探向那两人的鼻前,面如土色的朝绿裳摇摇头。
他们目露惧色的看着豆豆,满目惊愕。
绿裳抿了抿唇,朝身边的人挥挥手,道:“她想死?我偏生不让她如意,我就要让她和她的家人生不如死。你们几个瞧瞧她,是不是长得很水灵?很可口的样子?”
几人朝豆豆看了过去,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一声不吭。
“没用的东西,现在我就把她送给你们了,你们不是很久没有女人了吗?就让她好好的满足满足你们吧。”绿裳仰头大笑了几声,目露青光的看着豆豆,豆豆却看出了她眼中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她看的人应该是自己的亲亲。
“去啊!怎么不去?难道就不怕我砍你们的脑袋?杀了你们的家人?”绿裳见那几人纹丝不动,气不可挡的骂道。
一句眼剑过去,豆豆冷冷的瞪着他们,“你们敢?”
“去!我看谁敢不去?”
几人面面相觑,彼此交换决定,最终还是壮着胆走向豆豆。豆豆没有想到绿裳竟然会想到这么龌龊的法子,见几个大男人朝自己走来,当下就心生怯意。
想要退,身子却是被两个男子紧紧的按住了。
豆豆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眼下这种情况却是无论哪一个姑娘家都会害怕的。
“你们可要想好了,我身含剧毒。”
此话一出,那几个人立刻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再踏出一步。绿裳瞧着,大步上前,伸手就一把扯开豆豆的衣领,露出了纤长的玉颈和白皙的锁骨。
瞧得那几个男人猛的哽口水。
豆豆又羞又怒,突然,她用内力振开押着她的两个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纵向湖中。
“豆豆——”尹立平黑瞳骤缩,心跳乱序,他伸手去抓却连豆豆的衣角都没有抓住,又是砰的一声,尹立平没有一丝迟疑的跟着跳进了湖水中。
这一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想跟着她而去,救她出来。
自己跟着绿裳而来,却不小心在山上迷了路,如果不是听到了兵器相撞声,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里来。
豆豆跳湖并不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早已想过跳湖逃走的可能性,只是,体内的软筋散一直未全部散去,她不敢也不能冒险。
刚刚危险之际,她体内的软筋散也正好全部解去。在一人难敌四拳的情况下,她选择从湖中逃走是一个最有把握的办法。
从小,因为山中村关于河神的传言被破,从那以后,她爹就训练她和果果游水、潜水。可以说,她的水性是极好的,她粗略的目测了一下,以她的水性,横游到湖的对岸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她忘算了自己体力不支。她已经被饿了几天,被虐待了几天,就算吃了点野果子,喝了水,但体力是绝对没有恢复的。再加上,她刚刚还跟那些人打斗一场,体力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046章 紧要关头
紧要关头,总是能挖掘出人类的潜能,豆豆虽然体力不足,但面对着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她没命的往下潜,朝对岸游去。
豆豆并没有发现跟着跳下来的人是尹立平,她以为那是追兵。
尹立平奋力的朝豆豆游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又被跟着跳下来的那些人给缠住了。
那些人知道尹立平的身份,自然不敢对他真的动手,只是几个人负责缠住他,另外两个人则负责去追豆豆。尹立平瞧出了他们的用意,再也顾不了许多,招招狠厉,式式索命,没多久就解决了缠住他的那几个人。
望着浮出湖面的尸体,绿裳气愤的朝一旁的随从挥手,道:“你们也下去,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们不能活着浮出水面。”
几人面露难色,目光恍恍的垂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声音低如蚊鸣般的应道:“夫人,我们两个并不识水性。”
“废物!”绿裳目露凶光的看着面前微微发抖的两人,指着湖面不容拒绝的斥道:“就是不识水性,也给我跳下去。”她实在是气极,怒极,恨极,眼看着心中的仇恨可以消去一些,却又被尹立平给破坏了。
想起这个恒王的嫡子,她除了恨还是只有恨。
“夫人,我们……”
砰砰两声,湖面击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绿裳身边已空无一人。
她木然的看着两个狼狈的在湖面上扑通的人,嘴角紧紧的抿着,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两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没过一会儿,湖面恢复的平静,那两人已经停止了挣扎。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尹立宏气急败坏的带着威虎等人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湖面上浮着的人时,皆是一愣,疑惑的看向绿裳。
绿裳扭头看了一眼尹立宏,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威虎命令道:“威虎,立刻派人下水,那个唐家的小贱人和尹立平都在湖里,你让人下去,逮到他们无需再押回,死无赦。”
“大少爷也在里面?”威虎闻言,立刻紧张的望向湖面,他并不知此刻他脸上紧张的表情,分外的刺痛绿裳母子俩的眼睛。
尹立宏想起昨晚威虎对自己的保证,再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心痛不已。
他挥了挥手,道:“威虎,你亲自带人下去,一切按夫人说的办。”
“主子,万万不可啊。我们还要拿那个丫头来换取免死玉牌呢?”
尹立宏的脸色变了几变,目光紧紧的盯着威虎,像是在看穿他的心思,“万万不可?你是不想看到尹立平死吧?”威虎的心还是倾向大哥,自己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排在第一位。
以前如此,现在还是这样。
威虎单膝下跪,行礼道:“主子,威虎不敢!只是主子万万不能因为一时赌气,而坏了多年来规划的事情。有了免死玉牌,对我们的大业是有极大帮助的。”
“不用多说了,按我娘说的办。”此刻,尹立宏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心早已被妒忌给蒙蔽了。“就是没有唐家的丫头,那免死玉牌我也一定能够拿到手,你就下去吧。别让他们给逃了。”
见多说无益,想想如果派其他人下去,对大少爷更是不利,威虎不再劝解,站起来,亲自带了几个人,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湖底下,尹立平解决了缠住自己的人后,就奋力的游向前面的豆豆。
体力不支的豆豆很快就被那两个人追了上来,她在水中吃力的避开对方的攻击,渐渐的觉得胸口闷痛,她知道如果不游出湖面去呼吸空气,自己很快就会被水呛到。
可是这两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向上游。
呃?胸口中了一掌,豆豆的身子向后翻了几个跟斗,水从嘴巴里,鼻子里流了进去,呛得她面色发白。尹立平见状,连忙抽出腰上的软剑,只见水中银光闪了几下,那两人便不动了。
血染红了湖水,尹立平朝豆豆游了过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二话不说就堵住了她的红唇,将空气过渡给她。环在她背后的手,则将体内的真气传输给她,让她恢复体力。
豆豆瞪大了双眼,用力捶打尹立平的胸口,以为是追兵上来就对她非礼。感觉到了对方的好意后,豆豆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透过红色的湖水,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尹立平。
突然,豆豆闭上了双眼,软软的倒在了尹立平的怀里。
尹立平大吃一惊,连忙用胳膊夹着她,心急如焚的游向对岸。
“豆豆,你怎么样了?”尹立平不再顾忌许多,直接拖着豆豆游出了水面,他一边游向对岸,一边焦急的冲着豆豆喊着。
岸边的尹立宏和绿裳见他们二人浮出了水面,立刻冲着湖面,喊道:“威虎,他们在湖面上。快,快抓住他们。”
也不知是威虎在水面没有听见,还是他故意闻而不应,久久都不见有人浮出水面来对付尹立平。绿裳气得直跺脚,如果不是湖面上没有支撑点,又如果不是他们距离岸边很久,她一早就运着轻功追了过去,亲自解决了这两个让她生恨的人。
尹立宏怒瞪着湖面上的两个人,朗声喊道:“如果你将她带过来给我,我们还是好兄弟,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们从此见面不相识,兄弟情断。”
他想再给尹立平一个机会,最后的一个机会。
如果尹立平不珍惜这个机会,那么他发誓,再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如果他敢再碍自己的事,那自己便不会再留情,再不会对他有什么兄弟之情。
尹立平微微的怔了一下,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他一边游向对岸,一边应道:“立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放屁!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你既然不停下来,那就表示你也认可兄弟情断的说法。好!很好!真的很好!从此刻开始,你我就不再是兄弟了。下次,你再敢拦我的路,就休怪我手下无情。”尹立宏对着水面的人儿咆哮,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跳动着。
绿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劝道:“宏儿,娘一早就劝过你,你亲他,敬他,他可不一定会将你视给自个的亲弟弟。他恨我们母子俩,你就是为他付出再多,你就是退让再多,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我不想听!”
“宏儿,你?”
“你回去吧。”
“宏儿,为娘说的并没有错,你一定要听为娘的话。”
突然,尹立宏扭过头,双目赤红的看着绿裳,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气恼,“我叫你回去。如果不是你瞒着我来这里,他又怎么能跟着你寻到这里来?如果不是你,那唐家的丫头又怎么会被他救走?”
绿裳愕然的看着尹立宏,不敢置信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这样的指责自己。
胸口有一股怒气在翻滚,发酵,冲斥,爆炸……
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目光中既是失望,又是悲痛,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
最终,她还是转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和尹立宏说。
而尹立宏看着她悲伤的背影,心稍稍过意不去,却也同样的选择沉默,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
符致恒带着几个【姑苏派】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杨柳镇。
杨柳镇,一如他当日来过一样,幽静景美。
生怕打草惊蛇,符致恒也如尹立平一样,选择去住当日他们住过的客栈,准备商量一下再作进一步的调查。刚踏进客栈大门,老掌柜便迎了上来,“几位客倌,快请里面坐。”
“掌柜的,麻烦给我们一人安排一间房,我们要住宿。”符致恒微笑着道。
老掌柜愣了一下,微眯着双眼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符致恒,只觉得他似曾相识,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符致恒见状,又笑着道:“掌柜的,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前不久,我还和我妹妹在你这里住过,当时,你们这里正闹鬼,客栈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掌柜的,生意有没有起色?”
老掌柜恍然大悟,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知道他就是那个厨艺很好的公子爷,他笑着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公子。小的眼拙,还请公子见谅。”说着,他朝随从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又问:“公子,那个跟你一起的姑娘呢?想不到没过多久,你们三个人都回来了。”
说着豆豆,又勾起了符致恒的心事,他隐下了焦急,道:“我家小妹在柳州城,我回来有事要办。”
“我还以为你们和当时那位公子是一起离开的呢,原来,你们出子镇子就分开了。”老掌柜笑了笑,又道:“公子这次可是回来和那位公子碰头的?”
怪不得两个人都说有事要办,原来,他们是约好的。
“那位公子?”符致恒愣了一下,“掌柜的是说尹兄也回来了?他现在也住在这里?”
他怎么会回来这里?
他不是说要远游吗?怎么这么一段时间,他又回到了杨柳镇?
杨柳镇地处偏僻山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