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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楚见他这样问,以为他在自己循循善诱的说服下,有点动心了,脸上顿时如春花初绽,笑嘻嘻地说:“你记得我们节目中那个从不为任何男生留灯的8号女嘉宾吗?”
叶鸣偏着头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记得。她好像叫陈梦琪,资料上说她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好像是个富二代。我记得她长得非常漂亮,也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但是,每次在台上,她都显得很忧郁,并且从不和任何男嘉宾作交流,总是在第一轮就把灯灭了,也不说任何理由。但是,她却是很多去参加节目的男嘉宾的心动女生,而且有很多条件很好的男嘉宾就是专程为她去参加节目的,但每次那些男嘉宾都是铩羽而归,从没有任何人得到过她好感……你说的是不是她?”
夏楚楚有点惊讶地看着叶鸣,由衷地表扬说:“看不出啊,你一个打工的,记忆力这么好,对人的评价也这么准。不错,我说的那个特殊的女嘉宾就是她。她的公司是我们电视台的广告大户,也是我们‘浪漫牵手’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她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只有她这一个宝贝女儿。她的父母见她二十四五了,还从没有谈过恋爱,而且整天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好像是得了忧郁症。所以,他们便逼着她来参加我们的节目,一方面是想让她来散散心、解解闷,另一方面,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给她找一个男朋友,解决她的终身大事。”
叶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问道:“你说她对男友提出了条件,而且我很符合她的条件,那她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她提出的条件只有三点,但是很苛刻:一要长得像电影明星古天乐,二要是新冷县人,三要会武功。刚刚我见到你时,觉得你和古天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气质也很有点像,所以便主动叫住了你。后来听你说你是新冷县的,这第二个条件也符合了。所以,我就想请你去上我们的节目,看能不能让陈梦琪为你留一次灯。”
叶鸣听到陈梦琪那三个奇怪的条件,心里一呆:这几个条件,好像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因为自己在读大学时,就一直有“小古天乐”的绰号,而且,自己也确实会武功。
但是,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陈梦琪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第十一章 夏楚楚的偶像
夏楚楚见叶鸣满脸迷惑不解的表情,心里暗暗为自己那个绝妙的主意得意不已,便进一步解释说:“你可能不知道:陈梦琪的父亲见她在台上老是闷闷不乐,而且不给任何男嘉宾机会,心里很急,便给我们栏目组悬赏: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位男嘉宾,让他的宝贝女儿为这位男嘉宾留一次灯,每留一轮,他就追加赞助我们栏目组一百万元;如果她为这个男嘉宾留灯到最后,直接赞助我们栏目一千万元;如果陈梦琪最后和男嘉宾牵手成功,他愿意赞助两千万元……我们台长听到他的悬赏后,便给我们栏目组下了一道死命令:务必在一个月内找到一位符合陈梦琪要求的男嘉宾,让他去参加这个节目,争取让陈梦琪留一次灯,哪怕她第二轮就熄灯,也可以赚一百万回来。”
叶鸣一听她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大名鼎鼎的明星主持主动来搭讪自己,原来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百万元钞票啊!
于是,他便笑着揶揄说:“夏小姐,我没想到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原来价值一百万元啊!你说说:如果我去参加你们的节目,你们栏目组得了一百万,能分给我多少?如果能分给我个二三十万元,我倒是可以考虑去试试看!”
夏楚楚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说:“你这人外表看上去豁达大度,怎么这么贪财?我亲自请你去参加我的节目,那是看得起你,你倒好,顺杆子就爬上来了。都是年轻人,你和另外一个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叶鸣听她话里有话,很感兴趣地问:“你最后那句话好像是赵本山的《卖拐》里面的原话吧!我倒想听听:我和哪一个年轻人的差别大?你说出他的事迹来,如果确实让我心服口服,我可以考虑听你的,去参加你的节目。”
夏楚楚把嘴一撇,不屑地说:“就你这小肚鸡肠,怎么能和人家去比?也罢,我就告诉你他的故事,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
说着,她提起手里的那袋礼品,在叶鸣面前晃了晃,用略带点炫耀和崇拜的口吻说:“看到没有?我今天是特意到医院来看我的干爸和另外一个青年英雄的。听我干妈说,这个青年英雄在我干爸遭到三个杀手围攻时,奋不顾身地从一家酒楼的二楼跳下来,仅仅凭借手里的一条小圆凳,就击毙两个歹徒,生擒一个歹徒,而他自己仅仅只是负了轻伤……而且,听我干妈说,这个青年英雄不仅武功高强、有胆有识,而且英俊潇洒、博学多才,听说还是她们地税系统的一个公务员……你说说:跟他比起来,你这思想境界差到哪里去了?动不动就提钱讲报酬,参加一个相亲节目还要讨价还价。看你长得清清秀秀的,身上怎么一股这么大的铜臭味?”
叶鸣见她稀里糊涂地把同一个人摆在一起大加比较,而且讲得正气凛然、义愤填膺,不由越听越是吃惊,越听越是好笑,到最后已经笑得弯下了腰直不起来。
夏楚楚见她在自己一番义正词严的斥责之下,不仅没有羞惭的神色,反倒乐不可支、笑得弯腰捂肚,便瞪大一双美目,气恼地说:“你这人怎么是这副德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算了,懒得跟你啰嗦了,你走吧!”
说着提起袋子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叶鸣直起身子,嘴角仍是挂着笑容,对着她的背影挥挥手说:“夏小姐走好!不要生气哦,美女生气容易起皱纹的。”
夏楚楚听到他的话,忽然想起台长的命令和那一百万块钱赞助,总觉得有点不甘心,便转过身子走回来,站到叶鸣面前,伸出一只白如凝脂的手掌,用命令的语气说:“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记一下号码。如果实在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上节目,我再找你谈判。你如果要报酬,只要不是太离谱,我让节目组尽量满足你。”
叶鸣见她好像真生了气,不敢再开玩笑——毕竟,她是省局一把手的独生爱女,自己如果太过分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以叶楚楚的美丽和名气,全国不知道有多少青年男子在暗恋她,如果能和她互留电话号码,那也是一件足以在同事和朋友面前夸耀许久的荣幸的事情。
因此,他便收敛了笑容,掏出自己的手机,问道:“夏小姐,你的号码是多少?我打给你。还有,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人,我愿意去你们栏目组试试看,给你们解解燃眉之急。至于我刚刚所说的分钱的事,那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夏楚楚见他忽然变得彬彬有礼、一本正经,与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大相径庭,心下暗暗纳罕,便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在储存叶鸣的号码时,夏楚楚忽然抬头问道:“对了,我刚刚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叫什么?”
叶鸣知道她肯定从李书记爱人口中知道了那个“青年英雄”的名字,自己如果现在告诉她真实姓名,她肯定会盘根究底,或是追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于是便捣了一个鬼,说:“你就喊我萧叶吧!”
“萧叶”是“小叶”的谐音,万一以后要是夏楚楚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实姓,就说当时自己对她说的是“小叶”两个字,是她自己听错了,应该也可以诬赖过去了……
和夏楚楚告别之后,叶鸣按照事先与徐飞的约定,找到到省局办公楼九楼他的办公室。
徐飞已经泡好茶在那里等他很久了,一见他进去,便笑容满面地快步迎到门口,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很亲热地说:“叶老弟,许久没见了,老哥我很是想念你啊!来来来,先喝茶。”
说着,就从桌子上端起一杯茶,递到叶鸣手里。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叶鸣的肩膀上还缠着一道纱布,不由惊奇地问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负伤了?是不是后来你们那个局长找人来报复你?”
叶鸣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不是的。我那天到省城来找你,中午在省委附近的‘和记蒸菜馆’吃饭时,遇到几个匪徒准备刺杀省纪委的李书记,我见情况危急,便从楼上跳下来,干掉了两个匪徒,刺倒了一个准备逃跑的匪徒,把李书记救了出来。我刚刚就是从李书记病房过来的。”
徐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良久,才用很急切的语气问道:“李书记?是那个李书记?他是不是叫李润基?”
叶鸣点点头说:“对,就是李润基副书记。他的爱人就是省局妇委会的黎主任。”
徐飞眼里突然闪出惊喜不已的光芒,双手按住叶鸣的肩膀,用激动得有点变调的语气,压低嗓门说:“兄弟,你命运的转机来了!你救了一个贵人啊!你知道吗?李副书记很快就会升为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而且,他原来是夏必成局长的老上级,夏局长对他极为敬重。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是李书记打了招呼,夏局长必会无条件照办。你想想:你现在是李书记的救命恩人,只要他肯为你在夏局长那里说几句话,或是打打招呼,不仅你现在这个处分可以撤销,而且你在仕途上也前程无量啊!”
第十二章 为官之道,贵在搭桥
叶鸣听徐飞说要他去跟李润基说说,看他能否跟夏局长打个招呼,把自己的处分撤销,想起自己临来省城之前邹组长的告诫,苦笑了一下说:“徐处长,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并不是个什么以德报怨的老好人,我也想把我受处分的真相告诉李书记,让他跟夏局长说一说李立的恶行,把李立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绳之以法。但是,这里面牵涉到很多问题:比如我的那位女同事的声誉问题,我们新冷县局的文明创建和形象问题,等等。所以,这事情我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也不想去麻烦任何领导。”
徐飞听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开始从另一个方面开导他:“小叶,你到税务系统工作也有三四年了,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按你的能力和水平,是不应该还是这种状态的。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
叶鸣摇摇头说:“我真没想过。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活法活着,从没想过去刻意追求什么,也没想过一定要当一个什么官,或是要捞到好多钱。因此,我从不去领导家里走动,也从不去溜须拍马——这大概就是我至今没有得到提拔的主要原因吧!”
徐飞用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老弟,我佩服你的宠辱不惊、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也欣赏你刚直不阿、直道而行的处事原则。但是,你现在进了行政机关,就必须想方设法要求上进,想方设法出人头地。否则,你将一辈子一事无成——因为在机关,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出息,是否事业成功,既不是你干了多少工作,完成了多少任务,也不是你赚了多少钱,或是获得了多少荣誉。在这里,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只有一个:你的官当得有多大!你懂我的意思吗?”
叶鸣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徐主任,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拉不下脸面去和领导套近乎,放不下自尊去说那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肉麻话,更不愿动不动就到领导家里去汇报思想、拜年拜节!”
徐飞大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老弟,你理解错了,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我也不赞成有事没事就往领导家里跑,更不赞成行贿受贿、买官卖官的行为。但是,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为官之道,贵在搭桥。你要想在官场上混,要想混出样子出来,就必须搭各式各样的桥。这些桥,有金钱桥、亲情桥、同学桥、战友桥、人情桥……通过这些官桥,你可以搭上你的上级,搭上你上级的上级,搭上各式各样可以在仕途上对你有帮助的人……比如现在,我觉得省纪委的李书记就是你的一座官桥。通过他这座桥,你可以搭上省局的夏局长。而夏局长,又是你搭建的另一座桥,通过他,可以搭上你们k市地税局领导、新冷县局领导……这么一座座桥搭建下来,你只要顺着这条桥一步步走下去,最后肯定会在仕途上大有作为。”
徐飞之所以要这样苦口婆心地点拨叶鸣,一是他对叶鸣很欣赏,觉得他如果一直在基层盘着,浪费了他的才华;二是他觉得叶鸣是个很聪明的人,领悟力很强,如果稍微点拨他一下,他肯定会举一反三,找到在仕途上升迁的捷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发现了潜藏在叶鸣身上的巨大的“官桥”价值:他现在已经搭上了省纪委李副书记这座金光灿灿的“通天大桥”,自己也完全可以借他之力,搭上李副书记这座桥,为自己今后的升迁打下坚实的基础……
叶鸣听了徐飞一番高论之后,低头沉思了一阵,刚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裤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鸣叫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却是两个小时前在医院门口邂逅的夏楚楚的手机号。
“喂,请问是萧叶吗?”
在电话里,夏楚楚的普通话格外好听。
叶鸣听到“萧叶”两个字,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夏小姐好。我是萧叶。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从医院出来后,给我们台领导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们很赞成我的想法,要我一定请你去上一次我们的节目。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具体商量一下关于你上节目的事情。怎么样?”
叶鸣听她说要请自己吃饭,吓了一跳:如果跟她去吃饭,万一她刨根究底,一定要自己的真名实姓,那就糟了……
因此,他本能地拒绝道:“夏小姐,对不起,今晚我有点事,实在没有时间。对不起啊!”
“咦?你这么忙吗?难道忙得连晚饭都不吃?我又不耽误你很多时间,就是吃一餐饭呗!”
叶鸣不想再和她纠缠,匆匆地说了一句“实在对不起,我和朋友约好吃饭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徐飞很随意地问道:“小叶,是不是你同学约你吃饭?今晚我请你,就在对面的湘菜馆吃吧,我们到时一边喝酒,一边再深入聊一聊。”
叶鸣笑了笑,说:“不是我同学。这事说来有点好笑:刚刚我从医院出来,在门口遇到省电视台‘浪漫牵手’节目的主持人夏楚楚,她硬说我符合她一个女嘉宾的条件,一定要我去上她的那个相亲节目,我当时没有答应她。现在她请我吃饭,肯定是一场鸿门宴,估计又会喋喋不休地做我的思想工作,所以我回绝了她!”
“谁?你刚刚说是谁请你吃饭?”
徐飞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叶鸣,吃惊地问。
“是省电视台的夏楚楚,就是省局夏局长那个宝贝女儿!”
叶鸣不知一向老成持重的徐飞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便加重语气说。
徐飞把手掌一拍,对叶鸣说:“老弟啊,你也真是木讷呢!你知道这省城有多少人想请夏楚楚吃饭吗?你知道我们局里有多少人为了能和夏楚楚在一起吃顿饭而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吗?今天她主动请你吃饭,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夏楚楚请男孩子吃饭。你要知道:她可是夏局长的宝贝独女,对你来说,又是一座接近夏局长的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