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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关键时刻,怎能错过?纵然是蚊子哼哼,也逃不过锦乡侯竖起的耳朵。
少年神色腼腆,嘴角一动:“是玉哥哥。”
楚真话音刚落,锦乡侯忽地感觉就好像同时有五六七八九十个霹雳一起从天而降,个个落在他的头上,一时之间被雷的浑身酥软,遍体疼痛,冰火两重天。
他张了张嘴,想笑,又想哭,脸色跟心情同样复杂的难以言说。
最终他努力吞下一口气,调整面部表情,干笑出声:“哦,呵呵,呵呵。”
“司哥哥,你要替我保密哦!”镇远候楚真拉起锦乡侯的手,“现在只有你跟我站在一起了。”
“嗯……嗯……我绝对会保密。”锦乡侯答应着,望着楚真双眼,忽地叹一口气,颓然皱眉,听他末一句却觉得奇怪,于是随口问,“什么叫做只有我跟你站在一起了?”
镇远候楚真脸颊红红:“因为我听说你……你……是那样的人,”他低下头,用蚊子声音哼,“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方面地经验……所以只有向司哥哥你来说,也许只有你会理解我。”
楚真小声地说完。
“哦……”意味深长地叹,“我是……那样的人?”锦乡侯眉角抽搐,被雷的感觉再次销魂地遍布全身,冷笑问:“这话是谁告诉你地?”
体内压抑的怒气正风雷滚滚,其实何必问,答案不言而喻,只求一个证实而已。
果不其然,楚真望了他一眼………“嗯……以前,……玉哥哥,他说过一些,说你喜欢……呃,他让我……离你远点。”双手交握,小子更加低声。
绝望地怒吼在锦乡侯地体内横冲直撞,他有种要自爆的感觉。
“这个死东西……臭丫头,该死地家伙……单细胞植物,笨蛋,白痴,蠢材,猪……”锦乡侯心中咬牙切齿,“别叫我捉到你……别让我杀入宫内去……”
可表面上还要装作和蔼不惊的样子,手在微微颤抖,锦乡侯蓦地转身背对着镇远候,嘴角一动,无声地咒骂,无声地苦笑。
半晌。“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上他?”事到如今,锦乡侯收拾无处发泄的怒火,生气不是解决之道,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楚真。
唉,抱头,为什么那笨蛋惹下的祸端都要自己来收拾呢。
他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楚真低声,略带紧张地说,“不过我以前很喜欢玉哥哥,总想要跟他在一起,不见了他就很挂念,我以为……那只是平常的感觉。可是,就在他入宫之后,司哥哥你不让我们随便进宫找他,我就……很想他……有时候做梦……”
他脸色绯红,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停住话头。
做梦?什么梦?为什么老子都没有做过那样的梦?脑中自动泛显奇怪画面的某人,头顶几乎窜出愤怒的火光,而心底……被压抑下去的怒气重新翻腾上来。锦乡侯手握紧,扇子吱吱响抗议自己重新惨遭被虐待的命运。
“是……本来我也不知道……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胡思乱想,但是……但是……”镇远候蓦地停住口。
“但是怎样?”
“但是今天我进宫这一趟之后,我……”
“进宫!……难道你……”锦乡侯身子一晃,说不出话,胸口一阵窒息,颤抖声音问,“你……做了什么吗?”
“我……”楚真想了想,最终坚决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松一口气。
“可是我看着他的时候,很想要去……”
“够了!嗯的意思是不要说了!这些不用对我说!”司哥哥,呜呜,我该怎么办?被玉哥哥知道,肯定不理我。”
“是啊是啊。”
“真的是这样吗?呜呜,我不要他讨厌我。”
“据我所知,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人哦。”
“那怎么办?”惊恐地瞪大双眼。
“怎么办?”锦乡侯看着眼前苦恼的少年,渐渐地计上心头,哼哼,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办,那么就让本侯这个“前辈”来教你好了。
一丝略带邪佞的轻笑在锦乡侯脸上浅浅浮现。
醉卧美人膝 第170章 迷醉
半梦半醒里我感觉烧得厉害,浑身热热的十分难受,而更加难受的是,我似乎被迫吞了一口苦苦的东西。
那种苦涩让我的舌尖都麻了起来,简直如毒药。
怎么可以如此虐待病号。
我虽然不能反抗,仍旧大怒: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于是坚决拒绝吞下,使劲儿往外吐。
耳畔似乎有人絮絮叨叨念着些什么,蜜蜂似的,嗡嗡嗡不停,可惜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再到后来,我隐约听到一声叹,幽幽地好像带着无限地惆怅,叹的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就好像有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窝在角落里哀哀怨怨地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良辰美景,都付与断井残垣。
真心酸,只可惜跟我无关,我最受不了这么悲悲戚戚的样子,如果有委屈,我宁可大醉一场大闹一场。
正在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压在我的唇上,并且轻轻动着,一点一点地向内送着什么。
奇怪的感觉,麻酥酥地,就好像裸身躺在暖暖的春风里晒着日光浴,又可耻又可爱,全身逐渐麻痹,那送入口中的东西也不那么苦涩了,起初我还惨淡反抗,到最后竟发展至享受阶段,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居然一点点慢慢地全部吞了下去。
病了并不打紧,最重要是不能讳疾忌医,能吞药就代表病愈的一半。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似乎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勉强能坐起身来跟史英标谈笑风生了。
顺便问了一下早上是谁来过。顺理成章听到镇远候的名字我没多少意外,不过看史英标的脸色比较奇怪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楚真有没有说什么?”
史英标终于逮到机会似地说:“营首,您以后可否不要跟镇远候走得太近?”
“什么意思?”我斜眼睛望他。
“这……”他踌躇一下。说,“镇远候在皇太后她老人家面前十分得宠。听说皇太后拿镇远候要紧地不得了,属下担心……”
“你担心楚真脾气不好,我惹恼了他就等于惹恼了太后?”我笑,“该干的横竖我都干了,不该干的也没少做。放心,楚真决计不会跟我脸红地。”
看我如此大包大揽,史英标脸上的担忧却没因此而减少。
“看你地样子好像还有话没说?”
“嗯,其实今早上,除了镇远候,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来见营首了。。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他忽然说。
我吃了一惊,某人的影子嗖地飞过心头,想了想,绝对不可能。立刻打死:“是谁啊?”
“公主。”史英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慢慢地抬起头。
“公主?”我条件反射地动了动手指,“悯情公主亦或者……”说到这里我自己打住。悯情公主是有未婚夫的人,为人又大方善良。高贵舒雅注意举止。唯一能闯入这男性世界飞扬营的,除了吟月那疯丫头还有何人。
我叹一口气:“史侍卫你就那么看着公主走进来?”
“公主没有进来。”他眯起眼睛看着我。
“嗯?那刁蛮丫头……咳咳。我是说公主怎么可能……”
“因为镇远候拦住了吟月公主,没让她进门。”
“楚真?”我眉毛一挑,楚真居然有这种能为?那么以后要好好求求他,让他把这可恶的公主从我身边彻底清扫走。
“是啊。”史英标说,“属下也没有想到。不过公主居然听从了侯爷地话,但是……”他长长地卖着关子,在我冷冷又充满威严的目光鄙视下才说,“不过属下觉得侯爷跟公主殿下那两位的相处非常的古怪。”
“什么意思?”我饶有兴趣地问。
“有点像是要吵架,又有点像是赌气……看不明白。”他叹一口气,厌倦了当传声筒的角色,“营首,该吃药了。”
“哦……
我答应一声,他从门口的士兵手里接过木盘,拖着端到我的跟前,我伸手端过热热的碗,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啜,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烫吗?”史英标从旁问。
“嗯,没什么……”我答应一声,重新端起药丸,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
喝过药躺下地时候我想,就这种恢复速度,不到傍晚我就可以仍旧站到赤龙大殿去值班了。想到这点,浑身有点激动又有点惊悚,痛苦跟快意交织的感觉。
我缩进被子里,沉沉睡去,这一睡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我才昏头昏脑爬出来,一张口,居然无法发出声音,努力地伸手掐住脖子,才勉强发出几声类似呻吟般的叫。
史英标听到声音,从门口一溜小跑窜进来:“营首,您醒了。”他双眉蹙起,望着我,十分担忧地样子。
这个罪魁祸首。我伸出手指着我的喉咙,示意给他,同时心酸地想:妈地,难道从此我就变成哑巴了吗?
“营首您怎么了?”他惊得声音颤抖,“您地声音……”
“我……”我伸手捶着胸口,引发一连串咳嗽。
“营首,您不要动,我去请太医,马上。”他急了,转过身出了门,连声嚷嚷起来。
就这么一阵折腾,我已经觉得气喘吁吁,浑身脱力,无力地倚靠在床边,感觉手脚都在微微发麻。
环目四顾,陌生的地方,陌生地人,一种孤独感觉涌上心头。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重又睡过去。
不一会好似太医到了。一阵乱过去之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
我浑浑噩噩地睡在床上,一点清凉从两旁太阳穴渗入。逐渐地将浑身的燥热降了下来。
迷迷糊糊我睁开眼睛看,眼前金光迷离。古怪的花纹纠缠,触目惊心,又有种疏离地久违感。
“嘶……”我嘴唇一动,想要说“是你。”
却说不出话。
杀人狐狸,这半夜。忽然出现在高手如云的飞扬营内的杀人狐狸,他坐在我地床边,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拦在我的嘴上。
我眼睛一转,望见在我地床边上,半跌坐在地………是史英标。
我抬眼望着他。
“点了穴的。”他低声对着我笑。
“嗯。”从鼻子里冒出这个词汇,我眨眼望着眼前人,如梦,如幻。如果他走了,这一切,等我完全病好了清醒过来。是否连一点点印记都留不下。
我的手指一动。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
我尽量支撑着双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一眼。两眼,他的面容慢慢地模糊起来。又清晰,又模糊,只是因为他低头对我,背着光的缘故,所谓地清晰,也只是一个大体的轮廓而已。
“谢谢你,狐狸,你居然能在这时候来看我。”说不出话,我用眼睛传达。
“你啊,平常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现在好,一场小病而已,却闹得生离死别似的,让人担心。”
压低声音,他沉沉地说。
“对不起啦,让你担心了。不过人家说只有白痴才不会感冒,因为我是天才,所以感冒比一般人重点也是应该。”我眼睛眨眨,继续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当这皇宫我喜欢多呆吗?”他叹一口气,“你,哪里不好住你住那里,你前辈子是什么投胎的。”
“反正我不是狐狸。”我嘴角一扯,想要笑,胸口一阵烦闷。
他似乎察觉我的异样,手掌一翻,轻轻地按在我的胸口。
一股温和的气劲缓缓地渗透入体内。
在四肢百骸内游走,所到之处,舒服异常,那股恶心的感觉被压制住。
我喘一口气,望着眼前人,眼睛一眨,眼泪不由分说滚出来。
他停了手,头低的更甚。
“或者,我该……有所选择。”他低低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会一直陪你,到我消失地那天。”
我的眼睛再眨,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手指伸出来,轻轻地抹去我眼上的泪。
“不要哭,我地存在不是让你落泪的。”他低低地,好像在耳边给人叮嘱。
我努力吸鼻子,不让自己落泪。
“这样才乖。”他重又说,“如果觉得难过,就尽量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你,可不是一个人在病呢,知道我地意思是什么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知道。
他嘴角一挑,似乎露出笑容:“乖啦,亲一个作为嘉奖。”
他慢慢地向着我凑过来,我紧张地闭上眼睛。
那个吻却迟迟未曾落下。
“这个声音……”杀人狐狸忽然说,沉思一般,“怎么会有夜行人?”
我蓦地睁开眼睛。
眼前蓝色影子一闪,杀人狐狸起身:“抱歉,我要离开了,记得我地话,照顾好自己。”
“唔唔……”我发声,想要拦住他。
他蓦地转身,嘴角挑起冲着我微笑:“再见啦,我的小笨蛋。”
他身子一掠,闪出卧房。
而与此同时,我床边地史英标浑身一颤,穴道被解开。
“嗯……我怎么好像睡着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大惑不解,忽然想到我,脚步挪动跑到我的身前,俯视看,“营首……啊,你这是……”
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史英标即刻闭嘴,转身离开。不一会他回来,手里握着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擦拭。
我闭着眼睛,非常自觉地想:那家伙,他欠我,一个吻。
醉卧美人膝 第171章 调教
相见何曾见,终朝恋此人。
无端空怅望,车去杳如尘。
锦乡侯府内,深夜,锦绣辉煌的床帏略略一抖,大红色之上绣着金黄色的花朵随之颤动,仿佛瞬间绽放一般妖艳耀眼。
这是春室,纵使窗外冰雪凛然,风雪交加,室内仍旧暖意融融。
隐隐,传来了低低的对话之声,无因,却极暧昧。
“真的……要这么做吗?”
红色袖子轻轻地动,手心的扇子合起,在对方的肩头轻轻划过,如询问,如试探,更如挑逗。
“嗯。”轻轻地回答声,斯人低垂了头,脸颊已经跟眼前那一抹红衣同色。
“哦……”玩味地声音戏谑般响起,“别说我没有告诫过你,可能会有一丝丝的痛苦哦!”
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蜻蜓点水蝴蝶离花似的,随即仍旧低垂下去。
嘴角一动,他说:“我……会忍……”
咳咳,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认定了的事情就无论如何不回头吗?不过这可就难办了啊……
某人心中打着鼓,只不过如今,骑虎难下。
最大的希望莫过于:通过自己的这场恐怖的训练,会让这只好奇的迷途小鹿知难而退啊。
只是心底还存在一丝丝隐忧:只希望,事情会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而非……迷途的小鹿宁可选择执迷不悔。
红色的扇子一点,抬起了斯人地秀气下巴:“嗯,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哦……”
“司哥哥……”楚楚可怜,被抬起下巴的镇远候楚真泪眼汪汪地望着眼前人,心中又恐惧又有一点期待。恐惧是……从来不曾见过自己向来敬畏的锦乡侯会出现如此妩媚地一面,而期待的却是。如果司哥哥教自己地这些是对的,那么那个人……以后或者会因此而接纳自己。所以这么做,该是值得的吧?想到这里,少年的眼睛之中掠过一道坚毅的光芒。
无论怎么都好,无论如何做都成。我可以。
可是……还是很怕对上司哥哥那双蓝色眼睛啊,那如同魔魅似地双眼。。1*6*K更新最快。
羞红了脸的楚真略略闭上双眼。
“小真真在发抖哦锦乡侯嘴角一笑,怕了吗,怕了就赶紧求饶然后乖乖回家吧,当然,既然不能接受这种“训练”,当然不能再去爱那个“男人”,呼呵呵呵,锦乡侯心底暗笑。望着少年懵懂的脸,随即不忍地满头黑线:原来我也有这么暗黑的一面啊。
楚真忸怩不堪地垂着头,双眉微皱。不敢抬头看眼前人。
“怕什么啊,小真真你敢爱天下人之不敢爱。光是这份胆量就叫我刮目相看了。来……”做戏做全套,中途而废绝对不是本侯的风格。嗯……把心一横的锦乡侯咬了咬唇。扮大灰狼扮上瘾。
“来吧……”锦乡侯的冷长指伸出,将楚真的下巴抬起,毫不吝啬地开始赞叹,“啧啧,平常没仔细看居然没发现,现在认真看看,小真真的样子长得还真不赖。楚真大抖。
男性地特殊声音,在耳畔传入心底。
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放肆又靠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