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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年少我轻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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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在不在,如果你手机响了,我就推门进来,如果没响,我就接着出去逮你去!”
“ 有事?”
“ 大事……”
“ 和我有关?”
“ 也和我妹(陈菲)有关!”
我不再和他闹了,挂上电话,站了起来。
“ 走吧!”他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 不用,我跟你走不完了吗?”我扒开他的手。
跟着他出了学校,到了一条胡同。
他停住,转过头,看着我。
“ 你会打我吗?”我问。
“ 你会还手吗?”他问。
然后我俩同时看着对方,顿了3秒钟,几乎是同时回答道:“ 会!”
“ 先说好,不许打脸!”祁宇作了补充。
“ 那可保不齐。”我说。
“ 那就不打了呗,我们两个打完一架,下场都是一样,鼻青脸肿的。如果不打,我们最终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完好无缺。从这个角度去看,既然双方都极力在追逐最终的平衡,还不如不打,也是一种结果,一种平衡,是吧。”
“ 你出什么事了吧?”我实在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他是被哪个高僧点化了,跟我说完这段话,就出家去了。
“ 这是陈菲的意思,表面上看着挺中立的,实际她还挺护着你的。我开始真想K你来的。”确实是这样,像祁宇这种拿打架当饭吃的主儿,我肯定不是他的个儿。
“ 现在呢?”我问。
“ 不打了,再说,本来就是你和陈菲的事,与我关系不大。再者,我知道,你也挺难受的。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聊聊。”
“ 干聊呀?”
“ 呵呵,我请客!”
酒桌上,我们开始是天南地北的胡侃一通,然后彼此聊一聊各自的过去,甚至还讨论了2000年那届NBA的扣篮大赛里,到底是卡特的胯下运球扣篮漂亮还是费朗西斯的战斧式带劲儿。再往后,他告诉我:“ 其实只要你不让陈菲说出你们俩的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告诉别人,但你没这么做,说明你丫还不孙子。可你又不想把这事儿告诉张雪,说明你不是君子。再往深里说,你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张雪的事,就想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惩罚自己。也对,那么着分手总比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强多了。不过,最后你还是演砸了。”
“ 那我到底是个什么子呀?”
“ 汉子……就是有点笨。”
喝到了8点多,俩人都醉得一塌糊涂。意识模糊之前,我俩有了个约定:现在咱们就是哥俩了,以后咱们的孩子一定要让他们结婚。
我耗尽仅存的意识问道:“ 要是咱哥俩的孩子都是男的怎么办?”
祁宇特兴奋地说:你丫怎么这么笨呀,让他们搞同性恋不就完了吗?
我说:“ 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就在我们准备相互道别,并祝愿对方能够顺利回到学校的时候,祁宇好像看到了什么,指着马路旁边一辆黑色奥迪A6问我:“ 涛子,帮我看看那辆车的车牌号是多少?”
“ 京EXXXXX!”
“ 没错?”
“ 应该没错。”
“ 还真是他的车,走!”他拉着我走到那辆走旁边。“ 来吧!”
“ 谁的车呀,干吗去呀?”我问。
“ 撒尿!”
“ 啊?”
没问完呢,他就真的解开了裤子,掏出他那东西对着汽车放起了水。
“ 祁宇,舒服吗?”从后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 舒服!”祁宇答到,突然发觉这声音不是我的,如同关上了阀门的水管子一样,祁宇的小便嘎然而止。他转过头笑道:“ 舅……”
我吐着酒气问他:“ 这人是谁呀?”
混乱中挣扎(3)
       “ 陈菲他爸……”祉宇小声说。
此刻,我的酒几乎醒了一半,面前中年男人的模样顿时清晰起来。
一米八多的个,借着锃亮的光头让我很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都说外甥多似舅,还真是这么回事。
“ 还能回学校吗?”陈菲他爸问我们。
“ 能!”祁宇为了证明自己清醒,还特意甩了甩脑袋,不料,这一甩反倒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小伙子,帮个忙。”陈菲他爸招呼我去架祁宇上那辆A6。我往下一蹲的时候身子一歪坐在了祁宇旁边。
“ 俩小醉鬼!”这是我能听清楚陈菲他爸说的最后一句话。
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被人连搬带抬的弄上车,和祁宇一起被塞在了后座里。隐约听到祁宇叨唠着什么,好像是“ 新买的,别扔呀,真耐克”。
渴死了,酒醒之后的人都有的第一意识,我也一样。
“ 老大,给我弄杯水!”我喊了一句,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不对,不是老大,平时我得喊不下10声才会有水送过来,外加几句叫骂。
揉揉眼睛,不会吧,陈菲正眨着眼睛冲我微笑。
一口气喝完水,脑袋疼的厉害。
“ 你怎么在?”我问道。
“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这是我家!”
对呀,昨天被他爸弄上车了。
“ 祁宇呢?”
“ 被我爸扒了,弄到小屋去了。”
“ 扒了?”
正说着,祁宇一身中年人的打扮进来了。
“ 衣服呢?”我忍着笑问。
“ 估计被她爸扔了。”
陈菲笑着对我说:“ 幸亏你没穿什么美国牌子的衣服,不然你也得来他这么一身。”说着指了指祁宇。
“ 我也得穿得起呀!”我指着自己一身早市买来的衣服说到;“ 怎么回事?”
“ 他爸就是一老愤青儿……”
“ 说什么呢你!”陈菲瞪了祁宇一眼。
祁宇不置可否地笑,对我说:“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陈菲抢着替我做了决定:“ 哥,你先洗吧。”
“ 好吧!”祁宇转身出去了。
陈菲指着我说:“ 你这身衣服得洗洗了,先脱下来。”
“ 那我穿什么呀?”
“ 先穿一套我爸的睡衣得了,是新买的。回头我再给你找衣服。”
“ 谢了!”
陈菲交待了几句就出门了,我则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祁宇出来。有点像在澡堂子排队等喷头的感觉。
门一开,祁宇看见了望眼欲穿的我之后险些一个趔趄滑倒。
“ 你丫偷看我?”
“ 我有病呀……”还没说完,里屋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祁宇,菲儿出门了吗?”
“ 她不在,你可以出来了!”
不会吧,陈菲她爸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避开陈菲呀。
这个疑问在他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不复存在了。
“ 小伙子,你等会儿再洗,我撒泡尿就出来。”
似乎是习惯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的表情,他没有等我回答就坐到了马桶上。
“ 这是他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习惯。”祁宇一脸的平静;“ 你知道他是什么兵种吗?”
“ 什么兵种?”
“ 炮兵……”
“ 难怪。”说罢我俩哈哈大笑起来。
“ 你们俩浑小子,炮兵和打炮是他妈俩回事,笑个球呀!”厕所里传出这句话让我俩更加肆无忌惮。
等厕所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走到了喷头下。
当温水以柱状砸到头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佩服自己刚才在陈菲面前的坦然自若。也许是酒精的余威还没有完全散去,我竟然觉得今天陈菲是漂亮的。再往下,脑子里又闪过了那天我和她做那事时的情形。在身体还没有起任何反应之前,我将凉水又开大了一些。
洗完澡,穿着陈菲她爸的睡衣,我回到了客厅。
“ 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陈菲他爸一边对着镜子摆些裸体POSE一边从镜子里观察我。
“ 祁宇更像您。”我说。
“ 他?一提我就一脑子官司,他小子的作派跟他那官僚老子一样,不和我一路。”
一旁翻箱倒柜的祁宇插话:“ 得亏不一样!舅,你这件‘金利莱’我穿了啊。”说完,举起了一件还未打开包装的新衬衫。
“ 拿走。”说完转过头问我:“ 小伙子,你叫冯绍涛?”
“ 是,陈叔儿好!”我打了招呼。
“ 嗯,好!就这么叫我。对了,涛子,来瞅瞅叔儿这房子,装(装修)的怎么样?”
“ 还成,有点联合国的意思。”我调侃一句。不料,却招了陈叔儿的一阵大笑,大光头不停地前后动着。
混乱中挣扎(4)
       “ 说得好,说得好。不过,你感觉缺什么?”
我溜了一圈:“ 好像没有美国和日本的东西。”
“ 没错,知道为什么吗?”
“ 知道,我对这两个国家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您做得还是比较彻底。”
“ 好,好,你小子有点意思。”
正打算和这位大龄愤青儿深聊几句的时候,防盗门里传出钥匙传动的声音。
陈叔儿“ 嗖”一声闪进了里屋。
陈菲进屋之前说了一句:“ 我爸不在客厅吧?”
“ 不在。”我答到。
她这才提着一个佐丹奴的袋子进了屋。她把袋子往我怀里一扔,说:“ 换上吧!”
“ 多少钱?我给你吧。”
“ 回头再说。”
我抱着衣服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去哪儿换。
“ 这屋。”陈菲指着自己的房间。
9月份开学,英语课换了一位老师。我认为与我没有关系,因为一个学期我要是能上一半的课就不错了。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原来的老师长得太对不起我们交的学费了。交了钱还要被吓唬,搁谁谁都不乐意,是吧。为此,我们还做了一首五言绝句:
“ 眼大没有神,鼻孔能吸尘,嘴是一扇门,脸庞像澡盆!”
但第一堂课还是得上,保不齐新老师要认识一下谁是谁。
尽管前一天晚上一再提醒自己要早起,但进教室的时候还是晚了10多分钟。大二了,这种事很正常,我根本不需要硬起我的头皮。
“ 报告!”推开门,座位上不少男生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包括老大他们。
“ 你是?”老师问道。
我顺着声音向讲台看去,脸红了。
下课了,我跟那儿纳闷:“ 学校干吗派这么漂亮的老师来呀?”
老大说:“ ###了吧,咱们该考四级了,学校给点动力。”
自此,我在过了英语四级之前就再也没有缺过英语课。我还在老三的怂恿下向老师要了电话号码,说的是我英语不好,以便随时向她提问,一个星期之后,老师换了电话号码,我估计是不堪骚扰。
临近国庆节的时候,老妈打来一个电话让我兴奋不已———强子要回来了,她让我这个礼拜务必回家一趟,说是房叔儿要告诉我们一件关于强子的事。
如我所料,遇到了张雪。
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我们三家人要聚一下。
张雪洗菜的时候,我进了院。虽然她已经没有上次见我时的那种敌意,但还是没搭理我。我走到她旁边,本想打个招呼什么的,她却将盆里水的一倒,转头要走。我怕不说来不及了,于是,直接对着她的后背说:“ 你没必要替我隐瞒什么。”
“ 少臭美,我是怕我丢人,你懂不懂。”
“ 不懂!”我的确不懂。
“ 爱懂不懂。”
吃饭的时候,几个大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聊着他们的事。我要做的就是不与张雪的眼光接触。而张雪却跟刚才判若两人,还几次把桌子下面的可乐递给我。
吃得差不多了,房叔儿才告诉我们,强子被人砍了。房叔儿说,强子到了德国就一直在一家饭店里做厨师,和一个同在德国打工的中国女孩儿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那女孩儿做服务生,经常受到另一名厨师的骚扰。有一次被强子看见了,放下手里的菜刀就冲了过去,最后,手指却被那个人用手里的菜刀砍掉了半截。末了,房叔儿感叹:“ 我那儿子太善良了,他要是没放下手里的刀,断指的就是那个人……”一席话听得我们是感慨万千,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强子到底长的什么样了。
没想到的事,这件事情还有另一个版本,强子自己说的,也让我们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个嘛按时间顺序等会儿再说。
这顿饭吃到下午,我借口上厕所,到门口抽了根烟。倒不是当时那么多人不敢抽,而是房叔儿讲了强子的事之后,我心里挺堵的慌的。
没两分钟,张雪拿着卷手纸也出来了。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问:“ 你知道错了吗?你后悔了吗?”然后停在那里,等着什么。
什么意思?我思考着,又用力吸了一口烟,但忘记了嘴里的烟马上就要烧尽了,结果嘴被烫了个大泡。没再想下去,也没再理站在原处的张雪。我捂着嘴回家里找药,等想起来张雪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头上———秋天来了,我最不喜欢的季节来了。
我不喜欢秋天,是因为这个时候一切都显得萧瑟没落,没有一点儿生机,似乎什么都是黑白的,还阴凉阴凉的。
强子在这个季节里的某一个傍晚回到了北京。
混乱中挣扎(5)
       可能是因为事先知道了他的断指故事,我一见到他就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涌到心口。
即使他说话和以前一样让我不知所云,选择发笑的时机依旧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戴着手套的男人和以前的强子重叠起来。忽然,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强子一袭沾满油渍的厨师行头,一柄龙头菜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旁边一个女孩儿正在另一个小子的怀里大叫:“ 救命呀!”强子将菜刀使劲儿地砍入案板,捋起袖子,向那小子大叫:“ 打你……”那小子眼见强子来势汹猛,顺手抄起一把菜刀大叫: “ 不要过来!”强子才不管这个呢,不能痛快地喊出“ 丫的”两个字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阵混战过后,女孩儿搂住倒在血泊中的强子抽泣,强子看着自己的断指只说了两个字:“ 丫的……”
“ 你丫想什么呢?”强子拍了我一下让我没再胡思乱想下去。
“ 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 我走的时候,你好像没这么激动吧……”他挣扎了一下;“ 给我媳妇腾腾地儿。”说完,他推开了我径直走向同来接机的李菁。
李菁含着眼泪摸着他的左手,弄得我的鼻子也有点发酸,甚至根本就没想起李菁和那个区翔的事,就算想起来了又怎么样,李菁可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点比我强多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提这事?
他温存够了,直接就问我:“ 你媳妇和你是怎么回事呀?”
我愣了一下。
“ 你爸没跟你说他俩的事吗?”李菁搭话道。
“ 说了。”
“ 那你还问?”李菁搂着他。
“ 是不太合适,这么问吧,涛子,张雪和你是怎么回事呀?”
我操他大爷的。
李菁给了他一拳,说:“ 不是称呼不对,是你就不该问他们的事。”
“ 噢,明白了,那我问张雪得了!”
我再一次在心里操起了他大爷。刚刚心中那些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
晚饭的时候张雪才出现,面对着李菁和强子幸福的样子,她自始至终都是不变的笑脸,有点职业化的感觉,让我担心她的嘴一会儿能不能顺畅的吃东西。才一个月没见,我竟然对她有点陌生的感觉。
晚饭后,李菁去了张雪家,两个人讨论着女人的事。我和强子则爬上了他们家的屋顶,带着几瓶啤酒。
“ 在德国好吗?”
“ 不好,想你们着呢。对了,你们怎么谁也不问我手指头的事呀?”他露出少了半截的无名指问我。
“ 你爸告诉我们,你被人砍了。”
“ 什么?被人砍了?”
“ 是呀,他这么说的。”
“ 听他的呢!”
随后,强子借着酒劲儿道出了断指的真相。
没错,强子确实在德国认识了一个北京女孩儿,相当投缘,还拜了把子。他们饭店里有个人老想追那女孩儿,还时不常动手动脚的。有一回,让强子看见了,他抄着刀就是一通乱挥,吓得那主儿抱头鼠蹿。那女孩儿为了表示感激之情,在强子绞肉的时候亲了他一下,给强子美的呀,完全忘记了手里的活,一个没留神,将自己的手指头也伸进了绞肉机……
如果说房叔儿讲的版本是正剧再加点武侠和悲剧,那强子讲的则一下把我拉到了一部搞笑片面前,想着他受伤时候的情景,我竟然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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