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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不你想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离王,怎么可能因为小小的一次偷袭事件便可以受伤?”即使明知道此番过来有危险,但他仍然来了,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舍身前来,才能见着蝶舞阳,才能看到那个心中一直期许着的人:“但只要能见着你,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亦在所不辞。”
从那一刻,蝶舞阳刚刚柔软的心,再一次硬起,不是她不想与他在一起,更不是她太过残忍,而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当真与他一同离开,恐怕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将埋葬这边疆冰冷之下。
轻轻的挣开手来:“王爷太过言重,奴婢又岂能有那般荣幸。”竟然一开始便是为了成全他,如今又岂能犹豫,更何况……殇聿,岂是能容忍她说放手就放手之人?
一看到她刚有一丝的柔软再次强硬,慕忧云猛地将她抱住:“舞阳,此番我是豁出去了,再也不松开你的手!”说完便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寻找一个出口。
就在他要碰上自己的时候,蝶舞阳冷冷的脱口而出:“王爷,不要让舞阳恨您。”心,仿佛在那一刻滴下一颗颗的鲜血,仿佛在心灵的某个地方,她看到了自己崩溃了的碎片。
蓦的,慕忧云的双手僵住,一双和煦的瞳眸之间,满是颓丧,所有的伤,凝聚成一种痛:“舞阳,难不成你对离王产生感情,忘了我们两人的秉烛相伴么?忘记了那琴瑟合舞么?”对她的感情,他无法放手,亦不能放手。
轻轻的一个闭眼,那一切,她怎能忘?自己生病的日子,因为知道他在窗外,她秉烛看书,他静静守候,整整的一夜,他没有进来,她亦没有出去,虽然无声,却是超越心灵的守候。但那一扇窗棂,却将两人永远的隔了开来。;怎能忘记,自己夜半独舞之时,是他在月朗轩吹笛相伴,他不敢打破那样的平静,因为害怕蝶舞阳的毁灭。
可是她怎能让自己的爱,牺牲他的前程?牺牲他将来的一切?所以,他与她之间,始终差了那么一步,小小的一步……
双眸回望他的咄咄逼问:“是,奴婢不曾忘,但是……”心冷下,原来也能这般的无情:“那与奴婢有关么?王爷如今的势力,又怎能比得过离王的所向无敌,相之于王爷,奴婢更仰慕离王的洒脱爽快。”
让一个人死心,只有将他与他人相比较,让他彻底的死心,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果然,慕忧云惊得往后退一步,请摇着头说道:“蝶舞阳,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肤浅,想当初本王将你当成今生共相伴之人,原来我在意的不过是你这样的人,我慕忧云瞎眼了才会看上你。”一个决绝的转身,慕忧云坚决的离开,留给她一道熟悉而又冷漠的背影。
“对不起。”她能怎么办?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虽然今生左右不了他人的命运,但却可以在他人危险之时,用自己的牺牲来成全他人。
是夜,在侍候殇聿用晚膳之时,蝶舞阳不经意的说道:“王爷此番是如何受伤的呢?怪严重的。”为他挑去鱼刺,蝶舞阳递了过去。
一口含下鱼肉,殇聿皱了皱眉:“本王不认为你会关心人。”言下之意,是说蝶舞阳别有用心。
“王爷如何这般认为?”
“算了吧!蝶舞阳,你来不得这些。”一个冷哼,殇聿看着她:“你不妨直问本王为何故意受伤。”
回视着他的不悦,蝶舞阳一字一句的说:“王爷为何故意受伤?”他的聪明,又岂能容许自己在他面前耍心眼?
“因为我要慕忧云死。”残忍的说完,殇聿径自取过发呆的蝶舞阳手间的银筷,自行用膳。
第六十一章 她是代嫁
第六十一章她是代嫁
怔怔的看着一副好心情的他,蝶舞阳不得不承认殇聿有资格这般狂妄。
而他,亦能笃定,她不会求他,因为她的尊严,很自私的只为了她自己存在,她的心,很小气的只为了自己而活。
“王爷怎能确定皇上当时会让奴婢的哥哥过来?”
“很简单,上次去契丹城的使臣,看到你的绝世之舞,回去自然跟慕忧云说过。外界皆传慕忧云格外的疼爱自己的妹妹,竟然有借口前来,断然不会拒绝。”擦了擦嘴角,扔下手中的巾帕:“只是本王没有料到,这慕忧云,比传说中的更加疼爱他的妹妹——你。”
心猛地一个惊跳,他不会是察觉了什么吧?“哥哥会疼奴婢,那也是人之常情,又不是……”
“蝶舞阳,你紧张什么?本王又没说不可以,不过你且注意了,下次让本王看到他过分亲昵,小心他死得太早。”一个恨戾,他的身子已经离开。
在蝶舞阳的担惊受怕中过了几日,却也不曾见过殇聿有任何动作,反倒是自慕忧云来了以后,他的伤势是立刻的好了过来。因为知道他的用意,蝶舞阳也不觉有何不妥。
这夜,殇聿为慕忧云举行的洗尘之宴在府里举行,因为事先说了让蝶舞阳也过去,她便也随着他过去了。
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到齐,殇聿拉着她的手坐下,而后对着在坐的慕忧云一个浅笑:“让永乐王爷久等了。”
慕忧云没有说话,一双眼眸只是死死的盯着两人交缠着的手。
了然的看了一眼,殇聿举起酒杯:“永乐王似乎很在意妹婿与清乐郡主的恩爱呢!”一口饮尽,其间也不知吞下了什么或是预示着什么。
紧张的看着慕忧云,蝶舞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没被殇聿握住的掌心,已是冷汗涔涔。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慕忧云端起酒杯狠狠的一口饮尽。
“咦,兄长似乎对妹婿很是不满呢?”
他在故意挑拨着慕忧云的怒火,蝶舞阳不觉紧握了他的手一下,双眸满是关切。
撇眸看了她一眼,殇聿反倒变本加厉:“兄长是否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呢?”
终于,慕忧云再也忍不住了,只是猛地一个摔酒杯:“殇聿,你太过分了,你赶紧将舞阳交给我。”双眸看向蝶舞阳的时候,已是满脸的自责:“舞阳,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你不会嫁于他,若不是因为护全我的安危,此番你亦不会委屈于他。”
她那般的决绝,他不相信,回过头来,这才知道,她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全着他。
“哦?舞阳,你在本王身边是迫不得已么?”
看着他眸间的冷厉,蝶舞阳慌忙摇头:“自然不是。”是或不是,她已无暇顾及,只知道此刻,她的回答只能是否定的。
“殇聿,你根本就不爱她,舞阳,你过来,当初若不是为了雪凌,你也无须代……”
在场之人,无一不看着慕忧云,而殇聿的眸光,只是紧紧的盯在舞阳的身上,不曾眨下,更不曾愤怒,只是那种静静的,静静的。
第六十二章 紧张时分
第六十二章紧张时分
蝶舞阳当下平静的打断:“在哥哥看来,妹妹是无须代替哥哥这般受辱,可是哥哥有所不知,若不是仰慕离王的骁勇善战,以妹妹的性子,又何须这般委屈?”为了慕忧云,她撒谎,她坚强的在屈辱中生存下来,不仅仅是自己舍不得离去,更背负着慕忧云的可能因自己而引起的动乱。
而殇聿,听到她仰慕的言辞,竟然忘了去深入探究,反倒是多了几许笑容。
“舞阳,你个傻瓜,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
端起一杯酒来,蝶舞阳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湿透的掌心依旧冒着冷汗:“请哥哥成全小妹!”率先一饮而尽。
干净,利落,却将所有的痛吞下腹内,她拒绝了他的救赎。
因为她明确的知道,那所谓的救赎,是千万条生命失去的象征,她不是多么顾全大局之人,但却在这紧要关头,选择了自己故我的沉沦,没有方向,没有依靠的生活在这边疆境地。
好让人心疼的女子,自己当初怎地就不能将她留下?她总是表现出那般的残忍,为何在与自己幸福有关的时候,总是不能残忍下来?为何总是让自己处于那无依无靠的困境?舞阳,你是否也对我绝望了?每次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般的决绝,却又不能将你救出,反倒让你更加为难。
一滴泪,轻轻的滑落于酒杯,落入酒杯不见任何踪迹,只是轻轻的溅起一滩水花,散出小小的涟漪。
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其间泪水的苦涩,从唇间向腹部蔓延,一点点滑过,苦得噬人心魂,却又甘之如饴。
冷笑了一声,殇聿拉起蝶舞阳离开宴席,本想以此讽刺一下慕忧云,却被蝶舞阳生生打断。
两人刚离开,并未回到房里,反倒是殇聿抱起蝶舞阳,两人骑马朝城外奔去。
一路上,蝶舞阳心情忐忑,自己适才都在紧张着慕忧云的反应,如今看到殇聿这幅模样,也不知是否在怀疑着什么?若是如此,那么以殇聿的脾性,她和慕忧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着心事的蝶舞阳,没有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松了开来,待到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差点点掉下马背,而殇聿黑暗下的脸庞,看不见是何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浑身上下的无动于衷。
想过各种各样的死法,蝶舞阳从来不曾想过坠马而死,更何况现在死最不是时候,当下高呼出声:“啊……”她在向他求救,在引起他的注意。
第六十三章 要他死
第六十三章要他死
惊呼声还没断下,殇聿的大臂一捞,蝶舞阳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怀里,唇吞下她的呼救声,霸道的的舌缠上她的无措。
辗转反侧,几经沉沦,青丝相缠出的是相依相偎的依恋,唇唇相吸的却不是恋人间应有的神话。
马蹄翻扬,衣袂飘飘,劲风徐来,山道间枯树荒藤的倒退,思绪,似乎停留在了那一刻。
当他松开她时,靠在他的胸膛,仿佛听到他的蒙笑声。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果然,殇聿开口:“在本王身边,不允许你想其他!”霸道而又带着他的风格,让人想依赖却又不敢依赖。
没有任何征兆,他抱着她在马的快速奔跑中跳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双双落入一池温泉。
惊讶的抬头看着他,感动于他的细心,竟然能明白她在都是男人的军中,不敢深入沐浴,只敢匆匆擦拭而已。
他的唇,深深的覆上她微张的唇,身子在下一刻靠于泉壁,将她拉入怀里:“本王要你。”带着激动,他一个用力,她的身子,紧紧的贴上了他的温度。
满池温泉缓缓溢出,荡出银亮的水花,漾出极致的柔美。
激情过后,殇聿轻拥她在怀,手顺势为她擦洗着身子,看着满面潮红的她,她满足的笑了:“适才在宴席上,你说的可是真话?”下颌靠于她的颈部,轻轻的呼吸着她的气息。
迷离的转眸看他,蝶舞阳不解的问道:“何话?”她明知他的意思,却仍然不想承认,因为她不想去面对那一切。
顿时,他的头扬起,深深的看着她:“蝶舞阳,你在惹本王!”
心下微微的笑了,这个男人,若是没有那一颗狠毒的心,却也是可爱得紧:“爷明知道。”她若说假话,他断然能看出,只是不明白适才的他,为何没能揭穿自己的一切。
“如果本王要你说呢?”
“真话便是奴婢没有仰慕王爷,适才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救奴婢的哥哥。”
一个轻笑,这才是蝶舞阳,不能有半点虚假的蝶舞阳:“那你可知?你现在的实话,一样会害死慕忧云。”手揉捻着她的下巴,细腻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
“爷既然在适才不会处哥哥有罪,现在奴婢说了实话,王爷向来赏罚分明,自是不会如此。”屏息凝神,她紧张的盯着他高深的眼眸,担心着他随时可能迸发的怒火。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以来,他都不认为蝶舞阳只是外有的冷漠,在她冷漠的躯壳,还有着一颗聪明绝顶的玲珑心。明知自己脾性,且能摸个透底,便说了这样一番话来。
其实说来说去,她不过是在维护着慕忧云,但却让他很高兴她的坦诚:“蝶舞阳,你取悦了本王,慕忧云的性命暂时无碍!”在他唇畔说出这一番话,殇聿再次覆上她紧张的唇瓣,让她全身的神经缓缓松了开来。
殇聿相信蝶舞阳没有撒谎,自然是因为没有代嫁之事,有朝一日,若是明了这一切的隐瞒和欺骗,又将是怎生的波涛骇浪?如何的汹涌澎湃?暂时无人顾及,只是眼前慕忧云的生死,已经费去蝶舞阳所有心思。
这日,蝶舞阳正在屋里看书,殇聿出门,说是邺鄣国那边有了几分动静,早早的便被人叫了出去。
他不在,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似乎一直以来,自己都改不了怕他的本性,在他面前,她如履薄冰,活得小心翼翼。
微笑着摇了摇头,经此一生,除却那两个禽兽,她以为自己不会怕了任何人,如今看来,殇聿,却也是她生命中难逃的劫数。
“蝶姑娘,蝶姑娘……”
外面一个慌张而又急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蝶舞阳的沉思:“何人?”
“蝶姑娘,大事不妙,离王让永乐王爷明日上战场与邺鄣国三王之对决!”
“啪”的一声,蝶舞阳手间的书本落地,带着几分委屈,书页在地上紧张的煽动,犹如蝶舞阳的心一般,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第六十四章 她的决绝
第六十四章她的决绝
思绪飞快流转,只在瞬间便脱口而出:“你且回去,今夜子时我再跟永乐王爷联系。”自己现在过去,无疑是增加了殇聿的怨恨,只能在晚膳过后,与他细细说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蝶舞阳的心,翻滚得犹如那烧开的水一般。
晚膳时分,她让人准备了一周丰盛的酒菜,虽然明白他会在军中用膳,却仍然只能如此。若是自己求他,他不答应,那便只能取下他的腰牌,而后领着慕忧云离去,从此两人相忘朝堂一切,红尘之外,携手共度。
那……
一直是她所盼望的生活,一直以来都盘旋在她心头,却因着出身和无奈,才走至今日。
她总是以为,无论如何都到不了那种地步,不会让慕忧云放弃心中所想,如今看来,她与江山之间,他必须有所得失。而与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希望,却从来不曾想象,即使知道不可能,却仍然不会寄希望于梦想。
因为她知道,若是心中有了那种想法,自己,便会沉湎于那梦想之间,朝着那里步去,而毁去慕忧云所奋斗的一切。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里,在想着离去之时,会缠着丝丝愁绪?
然而,为何她的脑海,在想着与他相聚之时,会绕着淡淡心伤。
盼只盼,一切无需自己走到那一步,无需走到那决绝的境地。
直到殇聿进入房内,她这才回过神来,满面春风的他,让她很容易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都已经实现。
终究,他还是不愿意放过慕忧云。
“怎么?”扬眉看着满桌的饭菜,殇聿轻声笑道:“蝶舞阳,你在求本王?”
“自然,若是王爷那般认为,也可以那么说。”
“以这些?”不屑的看了桌上的饭菜:“本王就那么多年没吃过饭菜么?”
“奴婢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倒也是。”对于她的态度,他很是满意,向来他就不喜欢她的不驯服,如今的顺从,很是让他心满意足:“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吧!”
激动的抬首:“王爷是说奴婢服侍周到便可……”
“有何不可?”
他的大方,让蝶舞阳不可置信,殇聿向来说话算话,怎会轻易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