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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王妃-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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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书本,东方洵看着天上明媚的太阳,轻轻叹息:如果十六年前,沈璃雪满月那天,东方珩没有跑到床前抱她,那现在拥有沈璃雪的就会是他,幸福,快乐的人也会是他。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往事也不能重来,他的弟弟从小就比他聪明,眼光也比他好,长大自然也是比他幸福的,璃雪和他很般配,也很恩爱,看着他们生活的和和美美,他这做哥哥的,也很幸福了。
  枫松院里,东方珩一袭白衣,手持玉箫,优雅的吹奏,沈璃雪窝在他怀里,细细聆听,腹中的胎儿仿佛也听到了美妙的声音,非常安静,一家三口沐浴着阳光,幸福美满,其乐融融。
  优美的箫声腾至半空中,传出枫松院,随着四周的空气传出很远很远,优美动听,迷醉人心。
  一曲毕,东方珩放下白玉箫,清灵的乐声停止,枫松院里瞬间静了下来,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去,沈璃雪躺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双眸微闭着,睫毛卷卷翘翘,美丽的小脸白里透红,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东方珩无奈的笑笑,不愧是孕妇,听着他的箫声也能睡着,虽然他吹的乐声很轻柔,但声音是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一般人睡着也会被吵醒,她却睡的这么熟,没有半分被吵到的意思。
  横抱着沈璃雪,他阔步走进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衣,里衣,轻轻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低头吻吻她樱红的香唇。
  东方湛很聪明,也很狡猾,对付他,就要出奇不意,攻其无备,他想的计划虽然完美,却也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搅乱某些人的心,心一乱,就会出错,他等的时机,也就到了。
  但是,时机可遇不可求,他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若是长时间没有,他会改变计划,所以,那具体计策不是他不讲,而是不好讲。
  “郡王。”屋外响起子默刻意压低的轻唤。
  东方珩掖好被角,大步走了出去:“什么事?”
  子默低声禀报几句,东方珩剑眉一凝,深邃的眼瞳中闪过一丝锐利,真是天道相助,这么快就来机会了:“吩咐他们,按原计划行事,不得出任何差错。”
  东方珩磁性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冷冽与威严,子默急忙应下:“是!”身形一转,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一阵轻微的破风声快速远去,离开了枫松院。
  东方珩则回了内室,坐在床边,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细腻如瓷的小脸,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温柔的浅笑,好好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之后,他就能告诉她具体计划了。
  与此同时,东方湛正站在湛王府书房,冷冷看着对面的于新,锐利的眼瞳深不见底:“阳年阳月的侍卫欺压百姓被斩,究竟怎么回事?”
  他刚才正在思索对付太子的计策,突然间传来这么一个消息,他险些懵了,青焰正值太平盛世,军法严明,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回湛王爷,王强,黄粱,李言并非您的手下,只是巧合的出生在阳年阳月,被选到军中任职,不过,他们原是小混混,比较好色,一次办事的途中,看上一名年轻女子,见四下无人,就将她拉进马车里强暴了……”
  天灾是于新测出来的,破解之法也是他解释的,阳年阳月出生之人并不多,为做到人尽其用,每个人来任职时,都会在于新面前算上一卦,根据其生辰八字和能力,合理安排职位,出事那几人的职位,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安排的,并且,这几人气质非常普通,他也没怎么重视,直接在军中安了个小兵,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李凡还真是个糊涂官。”东方湛咬牙切齿,锐利的眸中燃烧着两团怒火,五名身强体壮的男子,一名弱女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谁非,他居然收受贿赂,稀里糊涂的下那种判决,真是朽木不可雕。
  若他聪明些,直接将那些犯错的人斩了,还那对母女一个清白,不但能压下这件事情,获个好名声,还能以大公无私之名保他生官发财,他倒好,贪图那几百两银子,将自己搭了进去,真是愚蠢至极。
  “皇上只是斩了那五名男子,还了那对母女清白,没再深究,军中那些阳年阳月的侍卫,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新轻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道出自己的分析。
  东方湛摇摇头,目光凝深:“你不了解父皇,他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作法问天安插那些阳年阳月之人,已经非常惊世骇俗,若非有天灾压着,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若是那些阳年阳月之人做好事,父皇会对你的卦相越来越相信,可那些人却做了这么无耻之事,父皇肯定会对这件事有怀疑……”
  于新一惊:“王爷的意思,皇上的人,已经盯上那些阳年阳月的侍卫们了?”
  “若本王没有猜错,他们每个人身边,至少也有两三个人在暗中轮流监视。”皇帝的手段,东方湛见识过很多次,对于不确定的人,他都会让人在暗中紧盯。
  “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于新懂作法,却没有太多的心机,遇到这相对复杂,又有些危险的事情,他六神无主了。
  “还能怎么办?按兵不动,让他们在军中各司其职,一个月内,不要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证明他们的为人处事和清白,只要这期间安安份份,不出差错,皇帝的人就会放松警惕,渐渐相信,那五人只是个意外。
  “卑职明白了。”于新看东方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钦佩,若是换作其他人,得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被皇上监视,肯定会乱了阵脚,寻找各种理由将部下调回,如此一来,不但救不了他们,还会让皇上起疑,更间接承认作法问天早有预谋。
  湛王却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所有人按兵不动,没有任何破绽,皇上想抓错都抓不到,真真是好计谋。
  东方湛的心情,没于新那么轻松,十天前强暴一名女子,事情闹的不小,十天后他们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去强暴第二个,是毫无顾及,还是被人撺掇?
  若是前者还好,是他们莽撞好色,若是后者,就麻烦了,有人利用那五名无知之人,来对付他安插在军中的所有暗卫。
  他的人一直在监视东方珩,东方泓,没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动,但关键时刻,他不能大意,必须要小心谨慎,不得再出任何差错。
  于新和东方湛一直都是私下联络,无论是来湛王府,还是离开湛王府,都坐马车,小心翼翼。
  马车垂着厚厚一层帘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于新也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走着,到了自己家门口,方才松了口气,挑开帘子下了马车,缓步走进大门。
  旁边突然走来一道身影,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于大人,借一步说话。”
  于新一惊,侧目看去,来人是名男子,身穿普通锦衣,五十多岁,容貌苍桑,眼瞳却十分锐利:“李丞相,你怎么来了?”
  他是东方湛的秘密属下,他们的关系,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李丞相突然来找他,他感觉非常意外,尤其是,李丞相摘了官帽,脱了官服,乔装打扮前来找他,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李丞相四下望望,压低声音道:“于大人,这是门口,说话不太方便。”
  于新转身望去,马车已经被车夫赶去了后院,最近的茶馆,酒楼也需要走两条街道,他在朝中大臣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超凡脱俗之态,与任何皇子,大臣都没有过多的瓜葛,不能和李丞相明目张胆的并肩走太远:“进府说吧。”
  进了书房,禀退左右,于新直接开门见山:“李丞相找我何事?”李丞相是东方湛的外公,德高望重,又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他对李丞相尚算恭敬。
  “于大人可知李凡之事?”李丞相也没说废话,开口便直奔主题,微红的眼圈,憔悴的眼瞳,无不昭示,他苦恼了很长时间了。
  “当然知道。”李凡愚蠢无知,不识轻重,收受贿赂,胡乱判案之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于新作为占卜之人,自然一早就有耳闻。
  “老夫恳请于大人救李凡一命。”李丞相凝视着于新,目光诚恳,眼瞳深处隐隐闪过一抹泪光。
  于新一怔:“李丞相,李凡的罪名是皇上亲判,无人能更改,本官想救,也无能为力啊。”
  “皇上是九五之尊,他亲下的判定,的确无人能改,但是,大人能。”李丞相疲惫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希冀。
  “此话怎讲?”于新不解,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大臣,为何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够做到,还是改变九五之尊的主意,有些不可思议。
  “大人精通占卜问天之术,只要小小的利用一下,占一卦,多说几句李凡的好话,他就有救了。”
  东方湛在军队安插人手也好,抢夺东方珩的兵权也罢,都是借了于新的术法,弄了个作法问天瞒天过海,让所有的事情,全部顺理成章。
  他是东方湛的外公,这件事情,东方湛无意间对他提过一次,他没有放在心上,李凡收受贿赂,胡乱判案,被贬成庶民,流放边疆,他愁的吃不下饭,天天思索解救方法,却找不到丝毫破绽,直到半个时辰前,他府里的下人在议论于新的高超术法,他猛然想起,可以让于新帮忙,救下李凡。
  望着李丞相满是期待的目光,于新面色微变:“李丞相,欺骗皇上,是杀头的死罪。”作法问天,虚无缥缈,文武百官都不懂,他才能得逞,有一次事件,足够他提心吊胆大半年,哪里还敢再欺骗第二次。
  况且,做这种事情必须要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比如,帮东方湛安插人手,是为他登基为帝巩固势力,是在帮他的大忙,也在为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作赌,赌赢了,就能富贵一生。
  至于李凡,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又是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他不知道帮李凡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万一不小心,在皇上面前露了馅,被斩首示众,他可就后悔莫及。
  李丞相呵呵一笑:“于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作法问天,就是一个大骗局,专门用来欺负皇上,安插那些阳年阳月之人进入青焰各个要塞,你已经欺骗了皇上一次,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大人足以被判斩首。”
  “你威胁我?”于新温和的目光瞬间凝了起来。
  “不,本相只是想请于大人帮忙救下李凡。”东方湛是他的外孙,于新敢在作法问天里作假,是受了东方湛的意,他揭穿于新,也会连累东方湛,他可没那么不分轻重。
  “李公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不懂百姓疾苦,贪财好色,挥霍无度,发配到边关历练几年,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成为栋梁之材,光耀门楣,岂不是很好。”
  “实不相瞒,老夫在朝中多有仇家,凡儿出了京城,没了丞相府的保护,一定会出事,老夫最疼这个孙子,不想他出任何事情。”
  “皇上刚刚判了李凡发配边疆,我在这时候占卜,要以什么理由说他不能前往?”李凡只是一名大臣之子,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青焰局势没有任何影响,想留他在京城,需要找个非常恰当的理由,可这理由,真的不好想。
  于新的口气松了,李丞相的态度也缓和下来:“本相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于新大人只管占卜,言明李凡不能出京即可……”
  “砰!”紧闭的书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阔步走了进来,看李丞相、于新的目光愤怒的快要喷火。
  
219 气坏东方湛
      身穿檀色锦袍,头戴紫金发冠,犀利的眼眸不怒自威,眉宇间,一抹傲气混然天成,英武清俊的容颜震的于新和李丞相目瞪口呆:“皇……皇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来了多久了?他们怎么半点儿都没有察觉到?门外守卫的侍卫们也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都死哪里去了?
  “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商量如何欺骗朕!”皇帝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两脚踹倒于新和李丞相,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书房。
  他是高高在上的青焰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掌管着所有青焰人的命运,这两名臣子居然想设阴谋诡计,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李丞相想保他孙子一命,方才想了阴谋诡计算计皇上,微臣并没有答应……”
  皇帝愤怒之下,力气很大,踹的于新胸口沉闷,身体也软软的,使不上什么力气,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强忍着不适,直起身体,跪倒在地,颤抖着身体急声解释。
  李凡是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无论走到哪里,都只会添乱,于新很不看好他,也没打算救他,刚才那几句话,不过是敷衍李丞相,没想到被皇帝听到了,真是倒霉,事情是李丞相挑起,与他无关,他必须摘清自己。
  “住口,你当朕没听到你说的话么?李凡之事,你明明松了口,想和李丞相狼狈为奸,欺骗朕。”皇帝犀利的眼眸闪烁着道道冷芒,他的臣子,脑子里想的,念的,不是如何协助他治理青焰,而是如何欺瞒他,保住他们那不学无术的亲人。
  以占卜说是上天的指示?呵呵,上天放着他皇室不理,青焰百姓不管,偏偏袒护一名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纨绔子弟,想也知道其中有问题,李丞相居然想出这么漏洞百出的计策,真是愚蠢至极,当他是昏君,看不透事情真相吗?
  “皇上,微臣并非松口,是想劝李丞相悬崖勒马……”救李凡是李丞相一厢情愿,于新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欺君的死罪,他不想担,也不能担。
  “李凡之事暂放一边,作法问天可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设了个大骗局,将朕耍的团团转,真是好本事。”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新,锐利的眸中燃烧着两簇熊熊怒火:
  毁灭龙座的天灾,镇压天灾的阳年阳月之人,全部都是于新杜撰出来的,欺骗了所有的人,枉他是青焰九五之尊,居然没有看穿一名小小臣子的把戏,真是可恶。
  于新震惊着,身体抖如筛糠,皇上什么都听到了,他再能言善辩也驳不过事情真相,他们费尽心机的策划,还没有派上用场,就全部都暴露了,怎么会这样?
  欺君可是杀头的死罪,怎么办?他可不想死!
  心急如焚间,他猛然想起,作法问天的主谋是湛王,他和李丞相谈话时,并没有提到他,皇帝以为他是主谋,安插那些阳年阳月之人是他自己想把持青焰。
  身为皇帝,最忌臣子不忠,得知他要谋朝篡位,皇帝当然会勃然大怒,湛王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文武双全,又颇具帝王之风,皇帝对他也十分欣赏,如果皇帝知道是湛王在背后操纵一切,应该不会再大发雷霆。
  “皇上……作法问天其实是……”
  “于大人,皇上是明君,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就不要再隐瞒事实了,将事情串连好,想仔细,再从实招来。”
  李丞相冷冷截断了于新的话,向他递了个警告的眼色,刚才那一瞬间,他看的清楚,于新胆小怕死,卖主求荣的想要招出东方湛。
  东方湛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的设计,不但不会让皇帝心软,还会加重他的愤怒,到时,事情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丞相府,湛王府名下的所有势力,都会受到打击,再严重些,多年的心血土崩瓦解,毁于一旦,倒霉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被李丞相那锐利的目光一扫,于新也清醒了过来,湛王能力滔天,又知道皇帝的弱点,他精通术法,对湛王有一定的帮助,湛王不会置他于不顾,应该会想办法救他出去,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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