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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争得就是这口气,想让丈夫当她的乖乖儿,目的是好驾驭自己的丈夫,而德志呢,不想和她一般见识,特别是怀孕期间,更不能生气,怎么说怎么来,将就将就,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姚德志去到医院,进了病房,弟弟不想吃饭,给他喝了点牛奶。德志妈回去了。
没想到,经过观察和诊断,德刚真的是因为长久饮酒,伤害了肝脏,从而进一步恶化,危及到了眼睛,使视神经受到毒害,致使视神经末梢萎缩,对眼部造成了影响,视力下降,看不清东西了。
诊断结果和德志的判断差不多,德志倒不觉得得意,反而在想,这样才能去除酒瘾,斩断酒精依赖心理,使其恢复正常,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呢?
这一结果一出来,那位年轻的医生就得意了,认为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同样是年轻人,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医生,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地位却不同。姚德志心想,这医生毕竟年轻,一开始是他在诊断,没有结果,他在抓瞎,还装模作样,仿佛啥都懂似的;背着我们去搬兵请将,找来一位老医生,才帮他解了围,他不思感谢,不钻研技术,反而要邀功请赏,把功劳独吞,成了他的了。
年轻的医生还通知了市电视台的记者,说他收治了一名特殊的病号。
姚德志在看新闻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一段录像。
虽说对德刚的头像做了马赛克的处理,但是,这样的病例,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空间,这样的医院,这样的医生,对德志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新闻播出时,并没有说出德刚的名字,只是说姚某,但熟悉德刚的人一听,立马可以判断出是他。德志十分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姚德志找到那位年轻的医生,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医生说:“我收治的病人当中,像姚德刚这样的很少。我觉得很有教育意义,就征求了姚德刚的意见,他同意了我才通知的记者。”
姚德志问他:“电视台给了你多少钱,就把我弟弟给卖了?你问一个病人,他清醒吗?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他的亲属?”
医生说:“电视台播出这个新闻片段的时候,我也看了,你弟弟的图像做了处理,根本都看不出来是他。”
姚德志说:“陌生人是看不出来。你走在街上,哪怕上过电视,也不见得有人认识你,因为很多人对你来说,是陌生人,同样,你对很多人来说,也是陌生人。但我弟弟就不同了,我们的邻居很清楚我弟弟,节目一播出,就有人来我家问我弟弟的情况。”
医生说:“是好事啊,成了名人了。”
姚德志说:“你不要打岔。我说的是,你不经过我们允许,就让记者拍我弟弟,是错误的,你必须要给个说法。”
医生问:“你想怎么办?”
姚德志说:“节目已经播出了,影响已经出去了,收拾收不回来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肯定要在法见面的。”
“好的,知道了,以后我要多咨询一下专家,光凭着热心办事,说不定要吃上官司。谢谢你的提醒。”医生说道。
“我是很气愤,我妈又不懂,但知道这不是好事,干嘛要张扬呢?你还年轻,可能和我弟弟差不多大,以后的路还长,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冒失了。”姚德志说。
医生说:“好的,好的。”
德志看出这医生的确有点害怕惹上官司,心里有些得意。这个家伙,自以为了不起,不就是多读了几年医科,多上几天学么?有什么了不起,拿人家的痛苦当成曝光的材料,好借此机会上个镜头、出个小名啥的。如果没有病人找你,你喝西北风去。如果你离开大医院,不占据着这个位置,鬼才理你。倒是那些看病心切的人,慕名而来,奔着大医院而来,在医院转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撞上了你的枪口,你就得瑟了,打了一只老鼠,挂在枪口上,冒充是个打猎的。这小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将来不知道要治死多少病人。医院里经常有死人的事发生,医院门口也经常有死者家属举着横幅找院方讨说法,说不定就是一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医生惹的祸。总之,医院里面是非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吃官司,成被告,赔钱。每天虽有进项,可是赔款也出得不少。这家著名的大医院,其实里面就是一些老专家、老医生、老教授在支持着这医院的门面,他们还有一些道德底线,懂得一些治病救人的道理,遵守着一些医德。如果没有了他们,医院的名声会如西边的太阳的。
姚德志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到了弟弟的病房,向他简单说了一下刚才和医生谈话的内容。
德刚说:“这样说说也行。我糊涂得很,干嘛要同意采访我呢。”
德志说:“人想出名,不要通过这种方式。你出名了,我们也出名了。”
德刚不吭声了。看得出来,他有些后悔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医生明知道他现在有病,肯定在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时候,有些影响,就不能趁人之危,为了达到自己出名的目的,拿病人来说事。德志想,起码,医生应该要尊重病人,特别要保护病人的,不要以张扬人家的秘密为乐事,这样的心态就很不正常。医生读书多,更明理才是,但不要被书所误,成了书的奴隶,那书就害人不浅了。
德刚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德志的假期已经完了,他要离家上班去了。
他对德刚说:“我明天去归州上班。照顾你的事就交给妈和你嫂子了。姐姐很忙,有空她就来看看你,不要心里埋怨。”
德刚说:“哥,你放心走吧。我病好了之后,戒酒,不沾了。”
德志说:“有你这句话,我就高兴。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姚德志离开医院,到超市要买些东西,为宝宝将来出世做准备。具体买些什么也不太懂,就打电话给他老婆。他妻子接了电话后,说:“别慌着买。先弄清楚家里有什么,还缺什么,再说。”经妻子怎么一提醒,德志就离开超市,回了家。
德志说:“老婆,我的假期完了,明天就要离开你们。”
他妻子很奇怪他这么说。
“我们?”他妻子问。
姚德志指了指他妻子,然后把指头指向他妻子撅起的肚子,他妻子明白过来,笑了。
德志说:“老婆,我明天走了。家里头全交给你了。弟弟还在住院,有空,感动了就去看看,妈年事已高,搭把手,帮帮妈。你帮了妈,就是帮了我。”
他妻子说:“我不去。”
德志听了,强忍住怒火,没想到这媳妇这么倔强。
德志接着说:“不去就不去。我说的是,如果你愿意去就去,不愿去也不勉强你。”他尽量克制自己,“我为了家,不得不离开家,到外地工作,那里的村民更需要我去,为他们服务。牺牲我一家,造福了千万家,值得!”
妻子说:“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
德志说:“要,怎么不要?我说的意思是,现在归州那边更需要我,现在孩子还没生。等生了以后,再看那边的情况,如果不需要我了,我就回来,陪你!”
妻子高兴,她说:“那么还像话,我还以为你去了就不回来了呢。”
德志说:“肯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早和晚的问题。还有,农村情况的变化问题。谁知道呢,以后会是个什么样?”
晚上,仍是德志的妻子做饭。饭后,洗漱了。德志和他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明天离开,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监督好弟弟出院后不要再喝酒了。他妈妈就是再不舍得,也知道德志的脾气性格,只有放他走。
德志的妻子晚上睡觉自然是抱着德志不放手,两人恩爱缠绵了一阵子,终于疲倦了,很快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德志妻子名字的声音,这么早,会是谁来找他妻子呢?
!
第057章 小城自由
喊人的是他姨姐,她长得清瘦,早晨睡不踏实,骨头咯得慌,起来后做点事,既没浪费时间,也锻炼了身体。出门她一般骑脚踏车,目的也简单,省钱,身上也好受点。
她经常到她妹妹这里来玩,只要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
德志开了门,她进来,说:“你回来了?”德志说:“嗯。”他不敢在他姨姐面前说多的话。这个人心直口快,批评人的时候不留情面,特别是不分场合。德志不惹这样的人。
德志说:“明天我要离开这里,家里拜托你多关照一下他们娘儿俩。”
他姨姐说:“放心,我常来,你放心上班,多攒点钱,为宝宝打基础。”
德志说:“我知道了。”
他再也不想多说话。于是沉默。
她们姐妹俩有话说,但是,他妻子也有些怕她姐,说话也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天,德志离开了他的家乡,坐上去夷陵的火车。他要在夷陵再转船,乘船到归州,从水路走更方便。
火车站的人有不少,现在是旅游旺季,一些旅游团队,一拨一拨,一队一队的,跟着举着小旗的人,队伍向前移动。家乡的旅游开发这两年做得不错,吸引了不少外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想不到诸葛孔明死后,连他躬耕过的地方,都成了藏龙卧虎之地,人杰地灵之所。
家乡和夷陵相隔不远,夷陵因为葛洲坝而出名,现在又因三峡大坝更加出名,全国老百姓都为三峡大坝捐过钱,自愿或者不自愿,事实上都知道自己和三峡大坝有着联系。
德志上了火车。
火车仍是绿皮的,看上去很落后,事实上上了车,才发现,比看上去还破旧。还好,车不是家,坐一会儿就要下车的。
车顶上的电扇,摇着头左右扇着风,有的电扇还是坏的,或者转不了头,或者不转。
人们到了这样的列车里面,就放肆了许多,随地吐痰,乱扔果皮、瓜子壳、矿泉水瓶子,坐在座位上抽烟,列车员跟空气一样,知道有,因为德志上车的时候,他们站在车门口看了他的车票,才头一歪,示意他上车,就像电影上的老外的动作一样。
德志最闻不惯烟味,抽烟的在车厢里悠闲地抽着烟,吐着烟圈,火车又不走,那烟雾缭绕的样子,像是寺庙里的情景,他受不了,只好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那里是吸烟区,因为德志看到了烟灰盒。
德志离开了座位,心里老盯着那位置,担心有人坐,因为人多。夏天人们衣服穿得单薄,只要不是胖子,就不显得占据空间太多,但人肉一多,也显得拥挤,心理上受不了。夏天的热浪,包裹着每一个人。每人都恨不得自己单独拥有一节车厢而不愿和别人分享。
有一位姑娘坐在了德志的位置,那姑娘长得一般。德志透过眼镜看到这些,他不好立即赶过去马上赶走。德志摸了摸车票,有票就不怕,他看到烟雾没有消散,于是他按兵不动。
火车慢慢挪动了,速度逐渐增加,随着速度的加快,风从窗口吹进了车厢,车厢里的蓝色的烟子被彻底吹散开来,消失不见了。德志回到他的位置,那姑娘起来了,她说:“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位置吧?我刚才看到没人,就暂时坐一下。”
德志没想到这人不是想象中难缠,真是难得,现在的女孩子不讲道理的不是没有,德志有些怕女人了。不是老和尚说的女人是老虎,而是比老虎更厉害的东西。不结婚不知道,结了婚以后才明白。比老虎更厉害的是会变化的老虎,是温柔的老虎。
德志坐了位置,他并不为自己不是绅士而懊悔。在这种场合,装绅士,自己别扭。况且,这姑娘不是没座位,而是来和坐这里的人聊天的。德志觉得自己不必要学雷锋,雷锋背后的故事,谁知道呢。
车上推着小车卖烟酒副食的倒是比列车员热情,过一会儿,就有车过去,再过一会儿,又有车过来,另外还有卖书刊杂志的,租借电脑的,卖盒饭的。热闹极了。午餐时间,卖盒饭,10元一份;午餐时间一过,5元一份,快到夷陵站的时候,3元一份,德志最后没买。可想而知,那饭菜的质量,成本不会超过3元的,吃了会坏肚子的,除非抵抗力特别强的,才能过关的。
到了夷陵站,那些跟着小旗走的队伍,下了火车,站在车站排队,等一些总爱慢动作的游客。很明显,这些队伍是来夷陵观三峡大坝,游览三峡美景的。这倒是个好机会,德志很顺畅地出了火车站。然后在车站附近买船票,等待专车来接。
专车装满要坐船的旅客,送到了客船中心,又要等其他旅客。大概一个小时后,人才到得差不多了,人陆续上了一辆翻坝的大巴车,朝秭归的茅坪港方向驶字非去。
看惯了三峡大坝,也就不觉得新奇了。
大巴车穿过很多的隧道,就看到了三峡大坝。只是一个大型建筑而已。
车到茅坪港,德志走下台阶,上了快船。
德志在船上,百无聊赖,刚好伊妹发短信给他,问:“他走哪儿了?”
德志回复写道:“在船上,大概过一个小时后就到归州,你在哪里?”
“好的。我已经到归州了。‘左边三,右边三,十一立在正中间’。请猜一字谜。”伊妹又发来短信。
好么,德志苦思冥想,没有想出来。难道是个“丰”字?中间是个一,不是十一,再加一竖,哦,对了,是个“非”字,对,一定是这个字。他立马回复说:“非。”
没过一会儿,伊妹回复说:“对,你真厉害!”
快船在江面上飞奔,德志坐在中等舱。头等舱在船头,那里可以看到远方。但位置不算多。位置最多的是中等舱,但只可以看到两边,前方正中的位置,只看得到电视,正在播放这无聊的电视剧。
德志没有回复伊妹的最后一条短信,他起身要去卫生间。
卫生间在船尾,船高速行驶在江面上,多少有些摇晃,德志扶着扶手,到了卫生间,里面照样也有扶手,这里没有化粪池,直接通到江水,把尿撒在了长江里。
回到船舱,坐下来,德志想,出来就是自由,我可以随心所欲,自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看风景,就看一会儿风景,想睡觉,就闭了眼睛,休息一会儿。哪怕脑袋里胡思乱想,也是自己的在想,在随着自己的意思想什么就是什么,不想了,就糊涂一会儿。找回了单身时代的感觉。
船上的扩音器说:“旅客同志们,归州到了。请到归州的旅客同志按次序下船,下船的时候要当心,归州港到了。”
德志收拾好行李,排队下船。船坞上有人帮助旅客上船。的确,这里很危险,江上来往的巨轮,经过之后,激起的波浪,一层压一层的,把快船和船坞都推搡得起伏不定,不习惯坐船的北方人,若站不稳,就极有可能落水。德志没听说过落水的故事,但对这种安全措施的出台,觉得很有必要。
港口上自然有些面的在等客。人们陆续上去,有些女人开始揽客,邀请客人乘坐他们的车。有些苦力挑夫,帮助旅客,挑着行李到了上车区,在那里等着他们的临时雇主。
这些人经常在这里上下船,负重爬山,都成了习惯,爬起坡来,比空手的人还要快。这些人一般都穿解放鞋,很轻便。雇佣他们的人,大多数是穿着皮鞋,好看是好看,就是走台阶爬山时,不是很好。姚德志观察到这一点,看看自己穿的是登山鞋,走起路来,还比较轻便。
只是持续走,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平原来的人的特点。除非是经常练习爬山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