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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我哪里是美人,都人老珠黄了,没有要的干货了,还说我美,呵呵呵呵呵。”何碧芬说。
德志很清楚,她嘴上不承认,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天下的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也没有女人不爱听别人赞美的话的,何碧芬嘴上不让说她是美女,心里巴不得这样呢。
德志说:“美就是美,假不了,不过,最美的女人要有一点事业,才更美,男人不敢拿那女人咋地,因那女人有钱,不会依附男人,不会花男人的钱,男人就觉得这女人不能小看,这女人有独立性,就不能奴役那女人,女人时间长了,就像公主或者皇后那样高傲,久而久之,男人的优势就表现不出来了。”
“小姚分析得到位,不错,这是好事,说明小姚在家肯定是怜香惜玉的,你老婆肯定会很幸福。”凌会计说。
“不是,小姚在家肯定会被罚跪,他怕老婆。要不然,他老婆早就跑了,现在的女人,谁会独守空房呢?”来支书说,“小姚,肯定在家经常跪搓板吧,说吧,家里的搓板跪坏了几个,如果不够,我家里还有,你拿回去吧。”
“书记,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有这么高的功夫,还在这里工作?早就攀高枝了,找到收入高的工作,不用受老板的气。你知道,夫妻之间,要相互尊重,我尊重老婆,回报的也是尊重,我不会勉强妻子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你知道,现在的离婚为什么这么高,最大的原因是不会相互尊重,人们都渴望得到尊重,都渴望过着体面的生活,女人不是男人的女仆,而是有话语权的。”德志说。
“没错,女人有权,不要认为女人只会生孩子、做饭,做家务活儿,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男人不能做的,女人却能做,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女人能顶大半个天,男人应当学会尊重女人,这样,家庭才会和谐。”何碧芬说。
她说这话,仿佛是受过女权训练,比较懂得民主的重要性,这样的女性已经超出了传统意义上的老板娘了。
德志觉得她是一个人才,但想要继续交流,却有一定的困难。德志只要欲言又止。
尹懋见何碧芬敬酒,他立马喝了,喝的时候,也说了一些吉祥话,祝福语,然后回敬,何碧芬干了,放下了酒杯,说:“你们俩可真厉害,你们俩喝的酒,比来支书和凌会计加起来喝的酒都要多,不,再加上我的一个朋友,他们三个加起来的酒量还不如你们俩中的一个,厉害,厉害!”
她朋友说:“哪里,哪里,是你心疼了这么好的酒,别人不喝,你不喝,谁喝?不喝,已经开了,不喝不是浪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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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舍命陪君
何碧芬的朋友其实是男的,这就复杂了,据何碧芬说,他是他的司机兼朋友,这进一步的关系,她没说,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她的伴侣,这个伴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看得很清楚,她给他代酒,就是说她在保护他,为的是要开车,怕出事,即便不被警察抓,也会担心山高弯多,容易出什么岔子。人命出了问题,赚得全世界,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来支书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外表看不出,他仍是谈笑风生,回忆他的辉煌的过去,可惜,一句话反复地说,听的人就厌倦了。不错,他就是一架旧式的磁带录音机,可以播放一首老歌,反复地播放,让人快要疯掉,除非断电,或者磁带转到了头,无法再前进,他才停止。
何碧芬看得清楚,来支书是想要打牌,赢点钱好买烟抽。上官夫妻不识相,竟然不给!上官对来支书有意见,已经显露无遗,来支书想必已经深有体会,只不过,在现在的柏松村,还没有条件选择比松树岭酒楼更好的饭店。
隔壁那家也吃过的,贵不说,东西做得不好,不是太辣,就是太咸,仿佛厨师是老板的仇人,专门来做厨师,坏老板的生意,可是老板还不懂,还傻乎乎地找原因,想得脑壳疼,还是没找到原因。就是怀疑不到厨师头上。
上官精明,就在于此,上官可以睡厨师,隔壁的老板却不能,隔壁的厨师是男的,没办法,只要花钱买罪受,眼看着生意一天天地没落了,后来,隔壁拼命地在外拉客户。承诺给客户回扣。并且发动他的牌友,介绍熟人来餐馆吃饭,打折、优惠、送烟,送礼。开发一些稀奇玩意。比如野味一类的。争奇斗艳的,像野猪、野鸡、牛蛙等等,包括果子狸。都能搞到,外面的装饰,也古色古香,从民间搜集一些古家具,摆在大厅,一进门,一眼就能看到,那些从大城市来旅游的,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特别好奇。
话说回来,吃了饭,上官来收拾东西,大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在里面有小桌子,可以坐着打牌,另外,房间还有小火炉,烟囱通到窗户外面,有一块玻璃,划开了一个洞,刚好可以让烟囱通过,这样屋里面可以烤火,烟子通到外面,屋内暖和,又没有烟子熏人的眼睛,比空调好得多,大家都愿意在这里打牌,一打就是通宵,大家都很开心。
像这个季节,他们一般将火炉给封了,完全没必要,除非遇到特别的天气,才会想到用火炉,一般在清明前,火炉都还要用的,远处的山顶,被雪覆盖,在清明左右,还有一些冷空气光顾,这样,山里就有些冷,火炉过早地封了,看来不明智,现在的天气,比较暖和了,清明早已过了,不会再落雪,那么,小火炉暂时完成了使命,躲在屋子的一角,默默地等待新的冷空气的来临。
这样的小铸铁火炉,据来支书说是省民委支持的,他们很想为村民做点事,想来想去,什么都不太合适,给钱,最容易被截留,谁都不讨厌钱,钱不会咬人的手,谁都想拥有。给钱不行,给衣服,嫌弃,再说,这些衣服不见得能到有需要的人手里,一般在山下都被哄抢了,一干二净,拿回去穿不成,宁愿做成田地中央的稻草人,用来吓唬天上的飞鸟,也不会送人。
很多捐献衣物的人,再次找到组织者,组织者说:“人家要钱,买种子、买化肥,不要衣服,现在的衣服都很结实,买一件,穿好几年。做活的人,穿不了干净的衣服,不如给些钱买农用物资还要实在得多。”
这话一说出,大家都沉默,好心到此为止,现在的离大城市比较近的农村,已经颠覆了大家的传统看法,不到实地,是无法了解的。
省民委的知道这事,顿时醒悟,要做好事,起码那些东西,要让人看到,搬走了不好卖,用起来能长久,项目好验收,效果很明显,于是,花钱请人做火炉,送给农民,在山里,家里没有火炉的,极少,没有火炉,基本上家里不会来客,因为人家觉得这家没有人气,不够大气,非常小气,连火都没得烤,去他家顿时冷冰冰的,干嘛要去。身子一冷,心能热乎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项目很成功,到现在,这火炉还在发挥作用,可见当时的项目设计者是多么有远见,多么有智慧!但是,德志很担心,是不是只有少数人才会有火炉呢?
大家坐定,外面的天空有些雾蒙蒙的,看样子要下雨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走的,还是要走,该来的还是要来。外面黑,里面就亮堂,来支书图的就是有人陪他玩,免得没地方去,回家看自己的老婆显然已经没了雅兴,看了一辈子,这时候还能保持年轻时的温度,那是见鬼的事,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当然,晚上回家,老俩口挤在一个被窝里,相互取暖,还是可能的,因为老年人需要火,需要相互依偎。当然,没有感情的,分道扬镳的,就不做要求。
何碧芬显然准备了足够多的钱,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输给来支书。当然,凌会计也可以分得一杯羹,这叫大河涨水小河满,自然现象和人之常情是一致的。
来支书连赢几把,一直赢,没有输过,弄得不好意思,拿眼睛不停地看这个,瞧那个,仿佛在偷别人钱一样,何碧芬看出来,连忙说:“不好意思,今天头几局我都走背时运,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大开杀戒了。老虎不发威,只当我是病猫吗?”
她说了这话,来支书说:“你是母老虎,那还有啥话说?”
“哎呀,书记怎么骂人呐?”何碧芬有点发嗲了。
“我没有骂你,你在家当家,在外应酬,不见你丈夫在外头跑,可见,你是家里的掌柜对吧?你在家是王,在百兽中,老虎是王,谁都不敢惹老虎,你就是老虎,又是女的,简单说,就是母老虎。”来支书说。
“算了,你还是书记呢,专门欺负人呐!我告诉嫂子去。”何碧芬说。
“你去告诉她吧。不要搞错了,别占人家小姚、小尹的便宜啊!”来支书说。
“没有啊,我怎么敢呐?”何碧芬说,手里拿着一把牌,眉头紧皱,说:“哎呀,这手真臭,起了一把烂牌,这一牌,输定了。”
“不一定,凌会计是地主,我俩是一伙的。我们联合起来,打败凌会计吧。”来支书说。
“你们想来牌吧,可以再组成一个班子。何女士的朋友,和你们俩,也是一个班子,打吧,要不,太无聊了。”来支书说。
德志站在那里看,没有理会来支书,来支书也没在意,他看着何碧芬手里的牌,还真的是很烂,缺这个,少那个,真是陪太子读书了,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凌会计弄好了牌,没想到,刚开始还行,后来遇到了来支书的迎头一击,立马熄火,来支书出牌,让凌会计没有还击之力,很快,来支书手里的牌就没了,一下子,全都撒完了,再看何碧芬手里的牌,基本一张都没动。
这一局结束,何碧芬赢了,没动一兵一卒,全部取胜。
何碧芬高兴极了,她说:“来书记,真是太厉害了!这是本姑娘坐上牌桌以来,第一次获得全部胜利,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来书记真是我的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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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瞬间成败
何碧芬总算赢了一局,她高兴极了,凌会计说:“还没到最后,别得意得太早了。”
凌会计不紧不慢地说出这话,让何碧芬有点不好想,她说:“只要跟着来书记,就不怕失败。”
“是啊,你跟了本书记,包管你成为常胜将军!”来支书说。
“来支书,你刚才说的,说什么小姚、小尹怎么了?我还没弄懂呢。”何碧芬问。
“你完了,你刚才不是喊我老婆为嫂子么?”来支书问。
“是啊,我是喊了啊,这有什么不对吗?”何碧芬说。
“当然不对了。你知道吗?你喊了我老婆嫂子,你和我就是同辈的,但是,你和小姚、小尹他们差不多,他们都基本上喊我叔叔或者伯伯,你却喊我是哥哥,你让人家喊你什么,不喊吧,显得不尊重人;喊了吧,显得你占便宜,让人家左右为难啊。”来支书说。
他说的有理,德志点点头,可是不想在这里再听他们絮叨,他们坐在这里可以数钱,德志他们在这里,完全是陪太子读书,不可能想要在这里谈论开银行的事,他俩也没钱,不会在这里等着钱从天上掉下来,他俩好成为银行的董事,或者成为银行的大储户。
这些都是痴人做梦,不可能马上实现的。他只有老老实实地,好好在村里呆着。等到月底拿工资,家里人都指着这工资过日子了,没了工作,一切都是扯淡。工薪族就是这点出息,想要赚大钱,起码有大胆子,没有胆子,干啥都不行。前怕狼、后怕虎,那么就趴在原地不动,就是不动。也有树叶掉下来的。难道还怕树叶砸了头不成?
德志和尹懋最终没有和何碧芬的朋友打牌,他们选择了离开,这里是富人玩的游戏,不是穷人呆的地方。即使是上官。他也比德志和尹懋两个加起来的钱还要多。他的钱,不知道有多少,总是看他去镇上的邮储银行存钱。这小子的钱,可能在银行赚取利息了,他宁愿交利息税,也不愿意让人家欠钱,总是想办法让钱回笼,免得越欠越多,到最后让酒楼走向死亡。
开馆子的最怕赊帐了,赊账的多了,饭馆就面临着倒闭的危险,因为没有了周转资金,果断影响了采购,店里没什么吃的,顾客要的菜,酒楼里都没有,那叫什么事,还想开馆子吗?可能是不想开了,没有了食材,再能干的媳妇,也弄不出个像样的菜来。
就这样,上官的生意基本是现金交易,赊账的也有,不过,会严格审查,觉得靠谱的才会赊,大部分是不赊的,对有诚信度的还肯赊,到了年关,基本上资金都能回笼。
上官很注意保持微笑,这个笑容比钱还重要,特别是花公家的钱的,那些人看到一个微笑的脸,出钱的动作就快一些,不像那些好像欠债的人,总觉得别人欠他的,心里不高兴,自然表现在脸上,时间一长,就成了长脸,显得格外欠抽。
他很欢快,毕竟这是一笔较大的买卖,何碧芬舍得花钱,有钱赚,谁不激动?
他拿了一盘瓜子,又重新给大家续了茶,来支书说:“你也真是,刚吃得饱饱的,还拿啥瓜子呢?拿两包烟上来啊。”
“看看,我都忘了最重要的,打牌要动脑筋,应该拿烟的,是我不对,马上就来!”上官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你是聪明过分了,要走正道,别搞一些歪门邪道。我最看不惯哪个耍小聪明了。”来支书继续教育他。
上官说:“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这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
上官就“噔噔噔”地跑下楼,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好烟,他很清楚,这烟钱也要放在饭钱里,到时候何碧芬一并结账。
这个何碧芬看了这一幕,不好说什么,满脸堆笑,他觉得人到处都一样,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为别人着想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多,到处都有,还想装好人,表面上还不错,一团和气的。
德志和尹懋闻不惯烟味,听说又拿来了两包,简直受不了,都要走,来支书也不留,何碧芬说:“好吧,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儿也走,反正今天输得惨,不是来支书帮忙,估计要全军覆没了。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不怕输光,横竖就是这伍佰元钱,输完了就走人,也没有人肯借给我,知道我逢赌必输的,哈哈哈。”
“不会吧,何女士是深藏不露的,我最清楚,喝一点酒,不算啥,把大家都灌醉了,好赢大家的钱吧。”凌会计说。
“不会,不会啊,凌会计算账天下第一,牌记得清清楚楚的,打出去了什么牌,大家都知道,但是都记住就难了,凌会计不仅记得打出的牌,还猜得出人家手里有什么牌,简直太厉害了!来支书的腰包最鼓了,那里的钱不停地向我钱包的钱招手呢,要把我的钱都招进去了。”何碧芬说。
她一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个人很像里的王熙凤,在这个场合,她还这么说,不是明明地行贿是什么?只不过,这个数额不大,看来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不会在这里露脸,只能悄悄地进行。
后来,就出了状况,尹懋和德志下楼,他们在楼上做什么,都不清楚,最有可能还是打牌,做别的,大白天的,又是这个场合,估计也不敢,就是敢,来支书也老了,想弄也弄不动,这个是生理现象,无法违抗。
德志和尹懋到了手机店,看到玻璃柜子里摆放的手机,德志很想要,但兜里没钱,他很腼腆,兜里没钱,就不能赊,店主也是这样说的,不管你是谁,只认钱,不认人,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