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大人。你倒是说话呀!”还是吕正铭一巴掌拍下去,把欧阳锦拍回神来。
“那个,不是我家丫头!”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急忙又补了句,“虽不是我家的丫头,却是跟我家渊源极深,渊源极深的!”
天啊,欧阳锦心里已经快要开出花来了!
他那个长子究竟带给他多少惊喜?自己长得如花似玉不说,还有一个令王爷都念念不忘的厨子。怪不得那日自己带他去酒宴上他会发脾气,原来是这小子早就不声不响的勾搭上了贵人!
那是王爷啊,尤其齐王可是开朝以来,功劳最大的皇子之一。皇上一直没有册立太子,齐王也是有利的竞争者之一好不好?
不行!欧阳锦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快要沸腾,连心都快兴奋的蹦出来了!
“我现在马上去找她来,马上!”欧阳锦连施礼赔罪的时间都没有,撩起衣摆,大踏步的就往外跑了。
不是真着急着做饭,当然那个也急,可欧阳大人赶着离开是因为他已经忍不住要大笑,要狂笑!
达官贵人们除了爱美色,还爱什么?美食啊!
人或者能一天不见美人,可谁能一天不吃饭?那丫头要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一定得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自己府上。
唔……要不干脆嫁给欧阳康,做个妾室?
不行。这样把两个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风险太大了。万一这两个小东西联合起来背叛自己怎么办?再说,还有齐王呢,总不能让他心里不快。
欧阳锦已经无法遏制的把儿子想象成齐王的禁脔了,至于那个丫头……
他忽地脑中灵光一闪,那小丫头其实长得很不错呢!挺鲜嫩可口的模样。虽说脾气爆了些,但只要好好调教,难道还怕她不乖乖就范?而最佳的训导师,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别人?
自己以前真是失策,不是从来最爱美人的吗?怎么就眼睁睁的放过了这一个?
欧阳锦想象着沐姐儿在自己面前柔顺如绵羊的小模样,是越想越得意,连在马车里都忍不住放声大笑。吓得车夫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听欧阳锦不断的催促,他也一路快马加鞭的将马车赶回归仁坊。
可欧阳锦一见家门,却是愣了,“谁让你赶回来的?”
车夫满头大汗,“您也没说上哪儿,不是回家么?”
“蠢材!”欧阳锦气得在车里直跺脚,“去大少爷那儿!”
啊啊?车夫傻眼了,一帮子上前来迎接的门房也傻眼了。看老爷这怒气冲冲的样子,莫非是要打上门去找大少爷的麻烦?
那可不是他们管得了的,撤吧。
后宅谭氏收到消息倒是颇为好笑,“这大过节的,他爱闹就让他闹去。你们都打起精神来,把晚宴准备好,等二少爷回来,我们娘俩可要好好说说话的。”
而此时,皇宫里也有人急不可耐的想去寻人。
“这些羊肉就照我说的法子腌上,等一会儿我回来料理就是!”
“那可不行,还是您亲自来吧。”蔡公公死命把人拖住,“欧阳大人已经去接人了,您又何必亲自去呢?”
“不行,我着急啊!有几句话,非亲亲问问那个丫头不可。对了,再来个人,赶紧去鸿兴楼,把宋思源叫来,跟我一起去认认人,看对不对。”
“行行行,”蔡公公忙忙的道,“我这就命人去给你备好车,套好马,找到你那个师侄,再给你打听好地方,包管不耽误你出门。您就安心在这儿,先把肉弄了,行不?”
哎呀呀!余大御厨急得直跺脚,却还是不得不亲自捉刀,把羊肉先处理了再说。
而那一边,念福从如意居回来,还没来得及跟欧阳康汇报已经买凶报仇的好消息,欧阳锦就气势汹汹的杀到了。
在欧阳大少的管教下,已经非常有规矩的下人一看有人来了,顿时有先迎上去的,也有有赶紧进去报信的。
还以为是欧阳锦不忿于自己收了家里的人和东西要来闹事,欧阳大少沉着脸迎上去了。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是这个老爹真的全不顾念骨肉之情,要赶尽杀绝,那他就回乡下把祖母接上来,拼着父子情绝,也坚决要跟这个老爹把家分了。
可没曾想,欧阳锦气势汹汹的进来,一看见这个如花似玉的儿子还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没破相没伤残,那个沐姐儿也瞪着眼睛跟在一旁,看起来十指完好,绝对不会影响做饭的模样,欧阳锦笑了。
笑得春风满面,阳光和熙,甚至隐隐有些过份的灼热,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欧阳康冷着脸上前一步,“请问父亲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这样的态度,要是从前的欧阳锦,一定会骂作孽子,可是眼下,却畅快的笑出声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爹,过来瞧瞧你不行么?”
你有这么好心?
不怪念福不信任,实在是欧阳锦的笑容太渗人了,就连欧阳康都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半步,把念福罩在身后。
呃,视线被阻,欧阳锦不知道是自己笑得让人心生厌恶,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是小姑娘经受不住他中年男人魅力的秋波,害臊了。
于是笑吟吟的又把目光落回儿子身上,“行啦,上回的事是爹失误了。可这不也怪你没提前打招呼么?两父子哪有隔夜的仇,你也别使性子了,一会儿就搬回去吧。那个,你,也一起。”
看着欧阳锦还特意指着自己,又露出那种恶心巴拉的笑容,念福感觉就象一只毛毛虫掉在身上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他又想干什么坏事?
第118章 前程
欧阳康只觉得跟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
念福是女孩子,一时还看不出欧阳锦笑容里的深意,但欧阳康是男人,虽然年轻,但老爹眼神里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他自问还不会看错。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也不想想,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人家才几岁?居然生出这样下流的念头来,他到底还要脸不要?
再次挡住他的视线,欧阳大少的脸彻底冷了,比他自己受到侮辱还要愤怒,“我们在这里住得挺好,就不劳老爷费心了。”
就算欧阳锦有求于人,可看着儿子这样态度也不高兴了。想骂他两句,又顾忌着齐王殿下,到底只能瞪他一眼,勉强压下火气,“算了,你也大了,既想住外面就住外面吧。沐姐儿,你收拾收拾,快随我走一趟。”
他没毛病吧?
念福红果果的瞧着此人,对这位仁兄的大脑构造深表怀疑。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别人都要听他指挥?做梦!
“我又不是你家丫头,为什么要跟你走?”
小丫头反了天了!欧阳锦尽力包容的一笑,“放心,是好事,亏待不了你。”
可对面的女孩完全不给面子,“好事呀,那就留给别人吧。我忙一天,累坏了,恕不奉陪。”
给欧阳康递一个的眼神,念福转身就撤。
“站住!”欧阳锦一下子急了眼,可想想毕竟是有求于人,又放缓了神色,“沐姐儿,你且站着。听我说。”
念福翻个白眼,连客套都懒得奉送了,“不好意思,就是天上掉金子我也限制没兴趣。”
欧阳锦的耐心耗尽,很快变脸了,“你这丫头真是欠管教!过来。”
他这一发怒,比起那诡异的热情。反而让人没那么害怕了。念福回身,叉腰冲他冷笑,“我再欠管教也轮不到你来管教,说这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欧阳锦火了,“你这死丫头,如今站在我家的地盘上,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等着回头进了门子,看老爷怎么收拾你!”
念福一口气也提上来了。他这说的是什么话?才想发火,欧阳康挡在了她的身前,“老爷,请自重!这所大宅可不是姓欧阳,而是姓沐的。眼下是我们站在她家的地盘上,可不是她站在我家的地盘上。再说了。沐姐儿好好一个姑娘家,自有亲娘长辈为她操心,您就是再大的官儿。也管不着她的事吧?”
欧阳大少现在真庆幸当时买房时,为了怕欧阳锦来捣乱,特意写的就是念福的名字。否则就凭他爹这番话,让人家女孩如何自处?
“孽子!你是怎么说话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有钱买这所大宅?”
“她没钱,就不兴找人借么?”
“你还敢顶嘴!”
欧阳锦被顶撞得鬼火直冒,那些伪装的儒雅温和瞬间撕去,露出狰狞冷酷的真面目。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了下去。
欧阳大少没有妹妹长期训练出来的应变技能,竟是猝不及防,一下子给打了个正着。啪地一声脆响。白玉般的脸上已经落下五个巴掌印。
“欧阳康!”
念福又惊又怒的冲上前来,看一眼那巴掌印,对着欧阳锦怒吼起来了,“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你就是想撒野也得看对地方,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滚出去!”
可欧阳锦却冷冷的把欧阳康一瞧,“别以为你现在傍上了棵大树就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是找到人给你写荐书进国子监,也得要我这个做父亲的点头同意才行。这一巴掌只是个小小教训,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本。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不服管教,一个忤逆的罪名,就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欧阳康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从前在乡下,日子过得再苦再难,他总有个盼头,想着若是有爹在,必然会是另一番局面。而爹爹不在,也不是不疼自己,只是忙于公务,走不开。
可是来京城之后这短短数月,他已经被伤了太多次,失望了太多次,到现在听欧阳锦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都不会心痛了,只是那种厌恶的感觉更深了些。
于是,欧阳锦就见他的长子,顶着五个巴掌印,目光淡然的说,“既然老爷这么讨厌我,索性与我分家算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反正老爷已经有了继室和儿女,把长房分出来单过,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回轮到欧阳锦惊骇了,“你这个孽子,你居然敢,你就不怕……”
“进不了国子监,从此仕途断绝?”欧阳康扯动嘴角,生生挤出一抹冷到极致的笑,“我本来就没有这一切,又怕什么?”
“欧阳康!”念福又惊讶又心疼的看着他,要闹到如此地步吗?对于一个古代男子来说,绝了仕途,他还能有什么指望?要不她低个头算了,反正她是女子,就算低个头也没什么吧?
可欧阳康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努力望着她笑了笑,“没事的,真的。天下不止是当官一条出路,我总能找到自己能走的路。”
看着他澄静宽厚的双眼,念福心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摊上这样的爹,他这辈子,得注定走得多难多辛苦?
见长子竟是倔强若斯,宁可自断前程也不愿跟自己低头,欧阳锦气得就快暴跳如雷了,又有一种无处落脚的虚浮,只能色厉内荏的道,“你可想好了!再犟下去,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欧阳康看着他,象看着一个陌生人,“那么老爷,你是同意了?”
欧阳锦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很想就这么把这个儿子逐出家门。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老太太还在,她一定会拼死护着这个孙子。再说乡下还有族长在,欧阳康又不是干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要怎么把他逐出门墙?倒是分家真有可能。
可一旦分了家,万一这个儿子真的抱上齐王的大腿,日后发达显贵了,就算不能做官。他光是吹吹枕头风,自己又得蒙受多大的损失?而那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好处呀,这让他怎么甘心白白断送?还有眼下,眼下宫里可还在等着沐姐儿去烤肉呢,要是真的走了,他回去要怎么交差?
欧阳锦前思后想,忍了几忍,终于低声下气的道,“让沐姐儿赶紧跟我走。我马上就把荐书给你!”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你不顾念父子之情,我却是要顾念着你过世的母亲。别不知好歹!”
欧阳锦觉得,自己都这样给大家台阶下了,你这孽子就别不知好歹了。
可欧阳康偏偏更加不知好歹的问。“多谢老爷顾念。不过请问,您还记得母亲过世多少年,她的生辰是几时?”
欧阳锦被问得语塞。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些事自己都想不起来了。甚至除了一个姓氏,连元配的闺名相貌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需要他回答,光看着他的脸色欧阳康就有答案了。
“那国子监的荐书,我曾经是很想要,可是现在,不要也罢。”
“你,你不要后悔!”欧阳锦脸色铁青,企图做垂死挣扎。
欧阳康勾起一抹讥笑,就算是为了他死去的母亲。他也绝不会低这个头!
“有什么好后悔?不就是个国子监的学位么?不要也罢!”
“真的?”一个明显不属于这里的声音横空插了进来。
转头望去,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着一个白衣飘飘,气质出众的中年文士。
伸出一根小指掏了掏耳朵。他就这么懒懒散散的走到欧阳家的父子中间,掏出一纸荐书在自己面前边看边叹。
“亏我还费神巴力的写了这个东西巴巴儿的送来,原来有人不稀罕。那可怎么办呢?想我堂堂苏澄,好歹也是个饱学之士,难得动了兴致要收徒弟,人家还不赏脸。哎呀,这要传扬出去我还怎么见人?难道这就是天妒英才,老天逼得我非要去投芙蓉池?”
“先生说笑了,您这样大才,小小的芙蓉池怎么装得下您?这东西我就代我们大少爷收下了。”觑着欧阳康震惊错愕,又隐含一丝惊喜的神色,念福小心翼翼的从这位苏先生的手中把那张薄薄的荐书抽了出来,揣进了自个儿怀里。
欧阳康的前程呐!欧阳锦不在乎,她在乎!为了这种渣爹毁掉,那可是太不值当了。
苏澄笑眯眯给念福施了一礼,“小妹子,多谢你,你这可是救了我一命啊。那我也就一事不烦二主,再烦你跟我那学生说一声,师长如父。只要我这个老师同意,不管他爹同不同意,他都是能进国子监的。况且,我苏澄好歹也是混国子监的,怎么说,走个后门,让自己的学生在那一千个名额里头占上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念福眼睛睁得溜圆,明显兴奋了。
连欧阳锦都大张了嘴巴,他,他怎么敢如此狂傲?皇上亲自主持的事情,他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
苏澄唰地一把摇开一柄雪白折扇,故作风流的道,“君子一言,不欺不悔。你若不信,可以满京城打听打听。苏某人虽然不才,可也并非浪得虚名。”
他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当然,我的徒弟也不能白当,总得有些孝敬才是。”
念福顿时警惕了。这个断袖,他想干什么?
(沐姐儿即兴赋诗一首:功名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菊花故,两者皆可抛!姓苏的,你可别打歪主意!如果打了,呃……那能给多少聘礼?
欧阳大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