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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面容变得有些阴狠,“现在,恐怕由不得你选了。”
再看一眼马背上的儿子,“要是让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其实是被你……”
“你住嘴!”昌乐脸色一白,“卓格,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卓格绝情的瞟了她一眼,“那你就乖乖听话,否则……”
他没说话,但一只手已经悄然从背后抓到那孩子的腰带。这么小的孩子,只要他轻轻一推,立即就会从马上摔下来,那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昌乐看着孩子想哭不敢哭的可怜表情,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我去!”
而草原上,得到消息的不止是卓格。
在一处原被土匪占领的城堡内,大梁遍寻不着的姬龙峰又惊又喜,“卓日烈很有可能死了?贺宪投靠了柴荣?”
“是。将军,所以我家主人特意让小人来报信,如果您愿意跟他合作,他愿意助您夺了这草原,奉您为主。”
姬龙峰想了想,“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光听信你一面之辞。你先去吧,等我有了决定,会跟你们联系。”
等此人一走,旁边马上有心腹兄弟道,“将军,我们在这里寻宝寻了这么久也没有线索,为什么不干脆跟柴荣合作呢?就先假装答应,真等夺了草原,再挥师南下,再推翻他也就是了。”
姬龙峰却摇了摇头,“咱们会这么想,柴荣未必也不是这么想。要算计他,没那么容易。你且容我想想,再好生想想。”
那心腹兄弟叹道,“若我们能找到宝藏,招募兵马,何须柴荣襄助?没了卓日烈,就凭将军您的才干,想要统一这个草原还不是易如反掌?”
等人走开了,姬龙峰心里有句话,却一直没出口。
其实,他倒是知道有个宝藏的下落,只是一直狠不下心去取它。只是事到如今,是否到了可以动用那宝藏了?
毕竟,这样好的机会,可能是他一生之中的最后一回了。如果能统一草原,将来进可攻,退可守,待积蓄力量与大梁一战,也未必不能改朝换代,名垂千古。
可眼下,真的值得冒这个险吗?
……
京城。七月十五中元节。
家家户户祭拜先祖,沿路烧纸钱留下的青烟,无处不闻。无论是贫民小户,还是贵族世家,都不能免俗的加入这一行列。
破园门前,也是一样。
不仅主家要烧,念福也允许家下人们给过世的亲人烧一烧,尽点心意,只交待大家小心火烛就是。
啊啾!
小薯仔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还没止住。
白祥道。“郡主,快点带小主子回去吧,别熏着他了。就是您如今,也受不得这样的烟气。”
可念福却不肯。“让他也给白宣烧点纸钱,磕个头,这是他应该做的。”
可白祥到底拦着,不让小薯仔磕头,只让他烧了一串金元宝,就让念福带他走了。
看她们母子离开,白祥倒是带着全家诚心诚意的跪下,对天祈祷,“天上的神灵,路过的大鬼小鬼。请保佑我家郡马早日平安归来吧。我给你们烧钱了……”
如今的小薯仔,只要有人牵一下,已经可以走得很稳当了。抓着念福的裙带,随她回到了主院,就见苏澄和杜川已经准备了一地的东西。等着他抓周。
比起满月酒来,小薯仔这个周岁生日寒酸得可怜。
除了几个交好的人家送了礼来,自家摆了一桌,竟是什么也没办。
不过抓周这个最重要的仪式还是要做好的,看着那样琳琅满目几百样的东西,老太太尽力堆出最慈和的笑意,
“小薯仔。去抓一个你最喜欢的,给你娘。”
胖白薯穿着大红的小寿袍,清澈的眼睛看了念福一会儿,忽地走到那一地的东西之外,爬上椅子,把案几上一只小花瓶抓来。连瓶中的花儿一起,递给了念福。
咿!
小薯仔身体长得比同龄孩子壮实许多,可开口晚。至今除了啊呜咿哦哟嗯,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所以他只能睁大眼睛,落在念福的耳朵上。把花瓶捧得高高的。
在他娘的耳垂上。带着一对玉瓶的耳环。
回过头,苏澄和杜川的腰带上,都带了一只挂着玉瓶的平安结。
还有老太太的紫檀如意簪,簪头雕的也是瓶子形状。
一家人都沉默了。
念福摸摸儿子茸茸的短发,尽力说笑了句,“这么小,就知道送花讨好人了,等到长大,那还了得?”
嘿嘿。
小薯仔咧开大嘴,毫不吝啬的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笑脸。扑到这个人身上蹭蹭,又扑到那个人身上挨挨,就象是把一抹最灿烂的阳光,送到每个人的心房。
大人们不约而同的打起精神,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
然后杜川牵着小薯仔,走到那堆东西中间,“小薯仔,在这里找一样东西好不好?找你最喜欢的,只准选一样。好吧,最多让你选两样,去试试?”
小薯仔睁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低头在地上搜寻。
因为年纪还小,站久了累,他索性趴了下来,一样一样的翻拣。难为苏澄有心,准备了几乎囊括这世上所有行当的小物件。
压下心中伤感的念福,也不禁有几分好奇。儿子究竟要抓什么?
江边。
一轮明月倒映水中,粼粼被割裂成着条条玉带般的皎皎白光。
既是中元节,水上人家也要祭祀,只是与陆上人家不同,他们更多的祭品大都投向江中。
而纸糊的金元宝等祭品也是高高堆在竹枝搭成的小筏子上,随着灰飞烟没,一并化进滔滔江流中。
窦容若一身素服,凝视着她扎的那只花筏在熊熊烈火中渐渐熄灭,没入江中,神色中有掩不住的哀伤。
清风徐来,吹起片片纸屑,如黑色的蝴蝶上下翻飞,又随风化去。只看得到她黑色的长发,丝丝缕缕在风中舞动,象挽不住的哀思,望之心伤。
欧阳康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请节哀。”
窦容若眼角还泛着水光,所以她没有转过脸来,只低低说,“风不止,人不待。你还有亲人,别辜负他们才是。”
欧阳康默了默,忽地道,“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唔……吃点好的,心情也会好的。若是逝者有灵,相信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
窦容若看他一眼,“这是我听过,最糟糕的安慰人的话了。”
欧阳康一哽,窦容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肯安慰我。我请你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那……吃面可以吗?”
***
芋头:作者让我来说一声,她勉强算是新时代的人,这文也确实是到尾声了。。。
旺财:为啥派你来,我薯弟呢?
芋头:他不想粗来。说大家会懂的。。。呐个,你不喜欢见到我么?
旺财:那你有吃肉啃骨头的爱好么?
芋头:你可以教我。
旺财: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再见,走了。
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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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4章 占便宜了
猪脚面。
水上人家的最爱,切得细细的面条氽熟后,搁上两三块炖得软烂的猪脚,再舀上一大勺用黄豆花生炖出来的猪脚原汤,鲜美之极,也有着最吉祥的寓意。
“早就该请你吃碗猪脚面的,去去你身上的晦气,日后必定否极泰来,诸事顺意。”
幽幽的灯光下,窦容若笑容恬淡安谧,祝福真挚朴素。
欧阳康目光沉了沉,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三分,才想说点什么,忽地阿直来了。瞟了瞟欧阳康,欲言又止。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欧阳康起身道,“谢谢窦姑娘的面,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他们如今在一艘中型船上,欧阳康也分到一间舱房。只不过有个小孩子,就是水生跟他同住,倒也谈不上监视,照顾他的还比较多。
只是离开的时候,欧阳康瞥见他们的船下拴了一艘小型快艇,艇上有匹马,月光照在马儿身上,光闪闪的,只是看着它的神态颇为疲倦,应是长途奔徙而来,身上的汗迹还未完全干透。
欧阳康神色如常的回了房,而那边窦容若却是神色一变。
“什么?义父怎么会这么做??”
来传话的汉子有一身黝黑的腱子肉,约摸四十上下,极是精干的样子,“帮主就是知道你不信,才特意让我来,大小姐,别人骗你,可我老余会骗你吗?帮主说,不管你信不信,都请改道去迎丰桥与他会合,他会亲自跟你说清楚。不过在此期间,一定得护好此人周全,万万不可把他的消息泄漏出去。”
窦容若道,“这个没有问题,只不过柴家的人似是知道一些。那日救他之时,沈老三给撞下船。头磕在礁石上死了,后来他还派人送来了赔礼和当时几个手下,不过我没收。”
叫老余的男人想了想,“那就不去管他。总之大小姐你小心从事。此人眼下可是抢手货,不少人想打他的主意。”
他顿了一顿才压低了声音道,“帮主的意思,要不委屈下大小姐,干脆扮作回娘家的小夫妻。也不要带太多人了,就你们几个单独上路,剩下这里再造个假的,遮人耳目,一路上正好也试试他的深浅。”
窦容若脸色微沉,“行了。该怎么上路我会看着办的,老余叔你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
老余走了。
窦容若在灯下思量,眼神变幻,半晌下不了决心。忽地。她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旁边的阿直,阿直顿时连连摆手。
“小姐,这可不是我不愿意,可我就是跟那欧阳公子扮了夫妻,谁信呀?兄妹都不可能。老余叔说得没错,如果你们一起上路,不扮夫妻。更惹人疑心了。”
窦容若无法,思之再三,挥手让她退下。
独自在灯下沉吟,义父这样一番布局,究竟是何意?
次日起来,欧阳康却拿了一封短笺给她。
“你昨晚说得很对。虽然我忘了许多事,可总不能不给家里报个平安。你瞧,我这上面就写了这么几句话,能帮我送回我京城家里吗?”
窦容若再看他一眼,微有些歉意。“对不起,只怕不行了。眼下有不少人在找你,你的行踪不能外泄。”
欧阳康轻哦了一声,略微失望的收了信回去,“那就算了吧。反正他们知道我失踪要担心,知道我平安却见不到人,也一样要担心。还是算了,等我想起来再说。”
窦容若再看他一眼,更觉赧颜了,“如今,因为我们帮中遇到些事,我得带你离开。你,你能扮成我……兄长吗?”
欧阳康微怔,忽地随和一笑,“那倒是我占便宜了,你说吧,什么时候走?”
窦容若指着已经准备好的衣裳,“你去换了,我让阿直给你装扮一番,现在就走。”
欧阳康点头,等到再从船舱里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普通的蓝色绸衣,只唇上贴了两撇小胡子,脸上又刻意涂上一层古铜色的涂料,人便没有之前那么白皙出挑,倒象是个普通的富商子弟了。
而窦容若也换下布衣,换上一身稍鲜亮些的茜红衣裙,后面再准备几口大红箱子,便象是哥哥送妹妹出嫁,倒也说得过去了。
二人弃舟换了车马,除了阿直水生,只带一个车夫,就踏上了行程。
而那边,在柴荣再次打发人来想要和谈时,老余叔作主,开了一个条件。
……
“什么?他们要我两成绸缎的红利?”柴荣不可置信的听着手下的回报,直觉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可一旁贺宪听见却道,“不好!只怕他们已经金蝉脱壳了。”
怎么?柴荣想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开个我接受不了的高价,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然后伺机带着人离开?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贺宪答得很直白,“有人开出比你更高的价钱,让他们无法拒绝。”
“怎么可能?”柴荣不信,“欧阳康就算是有些利用价值,可要是不造反,谁要他啊?就算是拿我两成绸缎的红利我都嫌高,再说如今这天下除了我,还有哪路反军能开得出比我更高的价钱?”
贺宪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也许有人同样觉得欧阳康奇货可居呢?又或者说,人家不一定志在欧阳康,或许是对嘉善郡主有什么想法?不过这个中关节,我一时也参不透。但有一件事,是你现在可以做的。”
幸好柴荣不笨,很快意识到了,“对啊,他们既然金蝉脱壳,我去把人逮回来不就行了?鱼儿离了水,想来要抓也容易了,可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贺宪想想,“如果他们要把欧阳康带走,肯定要藏到最安全的地方。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他们的老巢了。”
“这个我知道!”可柴荣想想又摇了摇头,“既然他们知道避人耳目,也不一定会回老巢,若是随便把人藏在途中那怎么办?”
贺宪反倒笑了。“那你就去查与从他们老巢与人送走的地方,最有可能碰头的几处码头港湾。不管怎么处置,这样的奇货,总得在他们信得过的地方留下。说不定。还要和大人物见见面的。”
柴荣只觉茅塞顿开,“我这就着人去办。”
不过贺宪又提醒了他一点,“不要光顾着手上做的,还有京城里,皇上身边,才是最要紧处。只是动作不要太大,越不起眼越好。皇后娘娘最近似是过得不太顺,越是这样,越要有人雪中送炭。”
柴荣拿扇子敲着手,一路去安排了。
可贺宪眼眸微沉。似想到什么,另有深意。
京城。
卓日烈至今下落不明,草原已经隐有纷争之意。
那是人家的内政,大梁不好干涉。只是高显在接到自己的皇长孙后,如约把他交给草原留下的使者哈斯朝鲁。命其送去大漠。
而在送别之时,皇上似是不堪其伤,当场晕过去了,让原本还想催着大梁,赶紧把他们汗王寻回来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
等皇上给送回宫中,王皇后极是震惊,赶紧前去侍疾。
这回可没有人再能阻止她了。因为皇上昏迷,她身为正宫娘娘,皇上不发话,她便最有资格看护皇上。
只是当御医说高显这回的病势来势汹汹,只怕不大好时,王皇后的心情在紧张。不安和担心之余,竟又生出三分莫名的异样。
皇上理不了政事,那么,是不是应该快点立下接任大统之人?那么,还有比她的儿子更合适的人选吗?
王皇后咬了咬牙。几乎是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以皇上的病情不能被打扰为由,严密监管起皇上的寝宫,除她和睿王以外的嫔妃皇子公主想要前来探视,都必须通过她的同意。
当然,能在皇上床前“尽孝”的,也只有睿王了。
可皇上在昏迷的当天半夜,人就醒了。
那时皇后和睿王都睡得正好,等到早上醒来,就见昨晚才苦心布好的局就被人破开。
只是皇上身体确实不好,歪在榻上,连朝也上不得,只得召人把折子送进来批阅。可就如此,他也只能处理一些最紧急的。
在贺宪还没有找到接班人,皇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