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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顺听得恼火,顿时就发作了,“若说小姑姑亲缘薄,那我们又算什么?小姑姑家再没人背,也轮不着你家驸马这样一个晚辈。就算是要轮,前头还有永宁公主和我家驸马呢,你就不必操心了!”
昌乐只觉面上无光,还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却忽地听到院外一阵嘈杂,似有许多青年的爽朗笑声。
念福也纳闷起来,难道迎亲的这么快就来了?
可不多时,却听翠蓉在窗外高声道,“回禀郡主,会昌伯等好些人家都派了子弟过来道喜了。其中有不少按辈份,都是您的表兄弟呢。眼下正在王爷王妃跟前,争着要背您出门,热闹得不得了呢!”
她方才在门外早听到了昌乐的话,气不忿的故意不进门,就这么在门外回话,狠狠堵了一回她的嘴。
哈!贞顺是个直脾气,顿时就笑了,再把昌乐一看,“我就说么?小姑姑怎么看也不是个福薄之人,想来背她上轿子,还得有这个福气轮得上才行!”
可念福却有些着忙,忙让雪梨出去跟翠蓉道,“突然来了这些亲戚,家里的酒席够不够?要不要赶紧去外头订?”
翠蓉却抿嘴笑了,“进去告诉郡主,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王爷早让厨房提前预备下了,今天就是来再多的客人,也容得下!”
原来老爹还留了一手?念福又惊又喜。
可更让她惊喜的还在后头,那些亲戚们可不白来,人人都带着厚礼。
原先昌乐还以为只有一个会昌伯家撑门面,可等她看到送进来的一堆古董珠宝时,傻眼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怎么能送出这样好的东西?这简直比她当年出嫁时收到的东西还要多,还要风光!
永宁心中嗤笑,破船还有三斤铁呢,更何况沐家从前可是显赫了几百年的名门望族。虽说族灭凋零了,但人家的亲戚总是在的。
能跟当年的沐家联姻,又岂会是些无名小辈?眼下只是沐家不去找他们,可真正有事的时候,谁不来捧个场?
此时,念福万分佩服老爹决定提前过嫁妆的英明。因为光是今天收到的添妆,都足够再给她凑一份很得体的嫁妆了!
这要抬出去,就是红果果的拉仇恨啊。可又怎么能不抬出去呢?新婚规矩,本就应该把宾客送的礼和嫁妆摊开来给大家看的。
所以,为念福刚刚送过嫁妆的那些大红抬盒再一次从库房里搬了出来,把这些礼物搁上,一会儿要随她的喜轿出门。
眼看那一抬抬的嫁妆越摆越多,昌乐妒忌得简直恨不得要把手里的帕子都揉碎了。就连在外院的卓格,看着也有些不淡定了。
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要是给他,能办多少事?
可这些东西不是嫁妆就是贺礼,全都摊开过了明路,就算欧阳康是他手底下的人,他也不好意思拿这些贺礼去换钱啊。
此时此刻,卓格倒有些暗悔。
他当初娶昌乐,是想跟大梁攀上亲戚关系,却没想到昌乐人缘如此之差。不光在皇上那儿讨不到欢心,连一众兄弟姐妹也没个得力的。
早知今日,他当日索性算计了念福多好?
正懊恼着,忽地一阵爆竹噼里啪啦震天炸了起来。
午时将至,这是新郎来了。
消息跟阵风似的刮进内院,原本还和永宁她们言笑晏晏的念福顿时止了笑声,贞顺手疾眼快一把拿起盖头给她盖上,严正告诫,
“从现在起,到新郎揭开前,可千万别掉下来。”
念福一颗心怦怦跳得飞快,手脚瞬间冰凉了下去,她这……这就是真要嫁了?
桂林培训随笔(有空可以进来看看哟!)
从两江机场出来,扑面而来的潮湿与闷热,象是蒸笼瞬间把人包裹,心情便莫名的开始烦燥。
不过很快,热情爽朗的的士司机,一位淡定平和的大姐很快就让我认识到桂林人的务实与干练。
作为一座在秦始皇手中得名,甘露元年便定县的古城,过分的矫情从来就不属于桂林。这一点,在随后两天的培训里得到极好的证明。
那天,是二零一四年七月四日,周五。
我接到起点通知,来桂林参加为期二天的夏季作者培训。
很荣幸,也很忐忑。
因为不知道会见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会跟怎样的人相处。在陌生人面前,桂子一向是内向而微有些胆怯的,尤其害怕会在自己喜欢的作者面前表现差劲。
我是作者,可我也是读者。从某一方面来说,还是不少大神默默无闻的小粉丝。这一份心情,相信大家都懂的。
当出租车一路驶向位于市中心的酒店,看着窗外不时掠过的七八层楼高的碧绿小山,那份因少见而惊喜的心情,让心中的忐忑慢慢散去,最终安定了下来。
游山如读史,看山如观画。
桂林的美景并不辜负这样的美誉,整座城市就象是放大的山水盆景,小巧灵秀,别致脱俗。
倒是司机大姐淡定得很,看了多少年,再好的风景,也不过是左右手的熟悉罢了。
但于平凡中发现美,却是每个作者必备的基本功。
所以当在第二天的培训中见到传说中的黄泉大人时,虽然他可能帅得有些另类,但他的风趣幽默与博学多才足以让他熠熠升辉,归于帅哥的行列。
从网络文学的起源,到一篇网络作品的创作管理,再从网络文学的心理分析,讲到如何走进主流主化,被大家亲切的昵称为课长大人的黄泉,为我们条理清晰的梳理了网络文学创作的脉络。
精彩处,讲得台下鸦雀无声。风趣处,听得大家捧腹大笑。
或许,这就是大神的功力。
除了佩服,只有更加认真的去听,去记,去思索。
谁都知道,除了少数拥有自己工作室的大神,绝大多数的网络作者都是在玩单机。
一个人码字,一个人走剧情,遇到卡文或开新书,会约上三五交好的作者在网上探讨,鲜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得到一个系统,并且是立足于高处的培训与指导。
至少于我,这次的培训是获益匪浅的。
非常感谢推荐我来的主编青青与责编桔子大人,不仅让我有机会聆听一次无比精彩的授课,还见到了许多从前只存在于江湖传说中的同行。
有的成熟,有的年轻,有的文静,有的活泼,象是姹紫嫣红,各有千秋。更让我深切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真谛。
只是遗憾,两天的行程实在太匆匆,除了听课,并没有机会与更多的作者坐在一起交流各自的创作心得。
而我总以为,思想碰撞的火花永远是最美妙且让人惊喜的。
不过短暂的相识,也足以结下不少缘份。相信在日后,必能结出甜美的友情之果。
离别是在清晨,天只蒙蒙亮,灰蓝色的天空上没有漂亮的云彩,街上也只点缀着零星的几盏灯。整夜城市安祥静谧,历经千年,却依旧沉稳从容。
桂林,从来不是帝王的定都之所。它有的,只是山水田园的浪漫与诗意。
或许在工业化进程的今天,这里已经丢失了太多的东西,但所幸,还有那些山山水水,还有那些摩崖石刻。一如千百年前,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游客。
突然觉得,这便如同写文,不管世俗潮流刮的什么风,都要固守自己的本心,写自己心中真正热爱的故事,这才是成就一篇好文的起始。
一点杂感,与大家共享。
(这能算加更么?哈哈!有空的亲,可以去下桂林的,尤其是阳朔,挺值得一游。)
第484章 过关
新娘念福在屋里紧张得手心冰凉的时候,新郎欧阳康在屋外却紧张直冒汗。
他明明记得他家媳妇没兄弟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帮子俊男帅哥?哥哥弟弟乱称一气,收了他一堆红包不说,还堵着门考较起来。
这个说,“世兄你要进门,先得过我这一关。旁的也不要你做了,就以这新婚为题,做一首五言绝句。”
那个说,“做完了他的诗,还须得对我一副对子,大伙儿才能认你做姐夫。”
又有一个捧出副弓箭来道,“雀屏中选乃是求婚喜兆,不如今日也请世兄下场试试。那门上的孔雀已然画好,请世兄退到百步外去试射一回。”
“射箭之后,还请世兄与我破了这个珍珑棋局。”
……
欧阳康被吵得头晕脑胀,根本连题都听不清楚,还怎么答?况且,这么多人,他要一个个的答,只怕考到明天早上也答不完吧?
不过,他是新郎,不管面对怎样的刁难都不能拒绝。这个时候,一个剽悍的伴郎团就体现出他的价值来了。
关耀祖把欧阳康往后一扒拉,气势汹汹的冲到最前,“你们这些人,不要太过分啊。答题可以,一个一个来,最多十道,也算凑个十全十美,再多可不行了,耽误了吉时你们谁担待得起?赶紧拿个主意。”
关公子号称京城一霸,可不是浪得虚名。旁边又有崔浩笑得阴险,“几位世兄不要客气,其实我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余世兄,听说你的好日子订在八月,到时要不要小弟也上门捧个场啊?”
余世兄顿时脖子一缩,把手上攥的一副骰子又搁回袖里。
可饶是如此,欧阳康也得有十道题非答不可。
作过诗,对过对子,箭他没射,只在三十步外,扔了两只金钱镖,倒是很准的打中两只孔雀眼睛。
等十道题终于答完,欧阳康已经累得不轻,更兼口干舌燥,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因为想要进二门,还得继续闯关。
这回的关口是由娘子军把守,出的考题也不再需要舞文弄墨,动刀动枪,以为这样就很容易吗?
错。
当看到寿宁把旺财和一套小小的大红衣服捧出来时,欧阳康有点懵。
寿宁告诉他,“旺财是小姑姑养的,所以它今天也要跟着小姑姑嫁过去。但它一身白毛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特意给它准备了一套红衣服,可它就是不肯换,这就得麻烦姑父了。”
欧阳康拎起那套小衣服,再看看自家养大的狼崽子,这样的大夏天,它顶着一身的白毛,就是修剪了不少都觉得热,更何况还要再给它穿上一件?
欧阳康觉得,要是自己是它,也不能愿意。
可眼下它不愿意,自己就娶不到媳妇,所以欧阳大少只好牙一咬,做一回厉害家长了。冲旁边哥们一扬下巴,“去,把它抓住,我来给它穿。”
可寿宁很认真的道,“小姑父,你不能找人帮忙的。”
这……这可怎么办?欧阳康拿着衣服近一步,旺财就退一步。往左走一步,它就往右去两步。看来已经被他手上的衣服虐过,有心理阴影了。
欧阳康放下脸,沉声道,“站住!”
旺财吓得一激灵,老实站住了。欧阳康大步上前,蹲下就把它的脖子给抱住了。
要是平时,旺财会很享受这样跟主人的亲热,可它扭头看着那套红衣裳,又委屈的在欧阳康怀里哼哼着,跟小孩一样,写着满脸的不愿意。
欧阳康心一软,忽地灵机一动,把那件狗褂子当作披风似的,铺在旺财背上,两个袖子在它脖子底下一扣,好了!
雪白的皮毛上系着这样一件大红色的小褂子,倒也相映成趣。
旺财拼命扭头看着自己的背,感觉也很是新奇。
寿宁皱起小眉头,“这样也可以吗?”
欧阳康挑眉轻笑,“谁规定了狗就得跟人一样穿衣服的?它喜欢这么穿,谁管得了?”
好!一众伴郎拼命鼓掌,“狗都没意见,人还能有意见么?快放我们过去,上新关吧。”
新关在三门跟前,施贵早等在这里了。身边摆了一个大石磨,还有泡好的黄豆等物。
欧阳康心说,怎么连他也要为难自己,却见小舅哥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爷爷的意思。他要姐夫你也磨一回黄豆,知道表姐从前做豆腐的苦,日后好好待她,可别让她受了委屈。”
这话听得众人无不动容,欧阳康二话不说,挽着袖子就上前推磨了。
石磨甫一入手,他便觉出那份沉重。施贵拿着个小竹箒,一面把石磨上的黄豆扫进磨眼里,一面虔诚的用他们怀安家乡话念念有词。
“做豆腐,不怕苦,千颗百颗磨成糊。磨成糊,点上卤,一盘一盘都有福。都有福,入你口,进我腹,能调百昧且不贵。且不贵,莫轻贱,食时当记做时苦!”
少年仍带青涩与稚嫩的声音在欧阳康耳中回响,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讲叙着一个最朴素的真理。
一盆子黄豆磨完,他已累得满头大汗,而这才仅仅是完成了做豆腐的第一步。
欧阳康认真对施贵道,“回头把这桶豆浆送我,我要记住这桶黄豆的味道。”
施贵道,“那我帮你做成豆腐花吧,虽然我做的没有爷爷和表姐好……”
欧阳康笑着摸摸他的头,给他一个大红包,“那就多谢表弟了。”
进了三门,就到了念福的小院跟前,此时只剩最后一题了。
三根一模一样的红线从门缝里伸出来,捏在永宁公主的手上。欧阳康只看着场景,就瞪大了眼睛。
这三根红线里肯定只有一根连着念福的手,这题应该是让他把媳妇给选出来。可这还隔着门呢,连半点声音和身形都瞧不见,他要怎么选?
“慢来,慢来!”忽地,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众子侄,抬着几只大箱子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他们眼中明显还带着赶路的疲倦,但脸是干净的,衣裳鞋袜也全是新的。收拾得整整齐齐,明显是来道喜的。
旁人不认得,可永宁公主的驸马林长安却是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舅舅,您来了京城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永宁公主一愣,她知道自家婆婆出自那个鼎鼎大名的申家,是以生得她相公弟兄两个都一表人才。可申家在京城的人不多,行事也极低调。永宁也是当年大婚的时候,知道申家曾派人送了礼来,可这位申家舅舅她却也是头一回见到。
瞧这人物,满京城也只有沐劭勤能压他一头了,不过以人家的年纪而论,却是鲜有敌手。
“永宁,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见过舅舅。”林长安一催,永宁顿时反应过来了,她虽是公主,可成婚多年,在外头极是给驸马面子。尤其还是舅舅,更加要以礼相待。
可申伯纶却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今日我等都是来作客,当以新人为重。”他看着永宁,很是尊重,“不知公主可否赏脸,把这最后一题的机会让给我?”
永宁素来聪敏,瞧人家明显一副来捧场的模样,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多谢。”申伯纶转而看向欧阳康,目光慈和,“早就听说状元公能文能武,更兼音律绝妙,我这儿有一张老琴,想请状元公抚一曲《凤求凰》,可好?”
这比起三根红线来认人可简单多了,欧阳康躬身回了一礼,“但凭所命,不敢推辞。”
可申伯纶却给他也回了一礼,“郡马不必客气,我虽虚长不少,但与你也不过是平辈论交而已。”
呃……媳妇辈份大,自己也跟着沾光了。可等到申伯纶带来的琴搁在欧阳康跟前时,他不敢弹了。
“这,这莫非是李公琴?”
此言一出,场中稍有见识的贵族子弟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李公,单名一个亮字。他原是前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