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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要休假,余三胜倒是有些惋惜,“如今皇上正在用人之际,你不去平王府帮着郡主出出主意?”
在他看来,小女孩之间的矛盾应该没什么大事,恐怕是为了欧阳康争风吃醋吧?只要陆滢主动低个头认个错。他在旁边帮忙说合说合,念福又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应该就没事了。
可陆滢心里有鬼,兼之对念福各种不忿,如何肯去低这个头?再三表示自己身子不适,想回家清清静静的养一段。
余三胜不好勉强,只得允了,自己一人去了平王府,求见郡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郡主居然隔着一道帘子在跟祝四霖说话。他被领过来后。也给放到了帘子后边。
这是怎么回事?
祝四霖苦笑。而帘子那头的郡主娘娘简直都要抓狂了!
老姑母实在是太讨厌了,她去清修她的,怎么也不让她清静呢?
沐劭勤今日特意带蕙娘一起进宫去拜见姐姐,原意是想让妻子跟长姐好好相处。增进一下感情。没想到长姐却一下赐了两个尚宫姑姑回来。
“李赵二位尚宫都是宫中的老人了。最懂规矩。让她们回去,也教教你媳妇和闺女,你如今好歹也是平王。她们既是你的妻女,总要跟着见人的。不说让她们学会琴棋书画,吟诗作赋,可有些正式场合也不能太失礼了不是?蕙娘还好,到底是你媳妇,你不介意倒也罢了。可念福呢,难道她就不嫁人的?你眼下若是舍不得让她吃苦,回头就不怕她嫁出去了给人笑话?”
沐劭勤无法拒绝了。
太后这点没说错,关起家门来他想怎么纵着自己媳妇和闺女都行,可出了门,也能这么胡来的?一次两次,人家会原谅你初来乍到,可时间长了怎么办?
蕙娘是没读过书,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很主动的开口谢过太后,领着二位尚宫回来了。然后,念福开始忧伤了。
她有很多大事要忙好不好?哪有工夫学什么狗屁规矩?
可负责盯她的赵尚宫却道,“不必郡主刻意的学什么,有奴婢跟您身边,一样一样的指出来,您照着做,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于是乎,念福走路有人管,喝茶有人管,连坐下来喘口气也有人管着了。
“您这走路的姿势不对,大家闺秀可没有这样往前冲的。您看奴婢,把肩放平,背挺直,腰定住,不急不徐的往前走就是了。”
“您这喝茶的姿势不对,大家闺秀可没有这样囫囵吞枣的。您看奴婢,先把茶杯托到手中试试温度,再用茶盖撇去浮沫,再轻轻的抿一口,注意不要沾上唇上的胭脂。”
“您这坐的姿势不对,应该两腿并拢,放于身前,微露一点鞋尖即可。”
……
平心而论,这个赵尚宫真是好脾气,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挥舞起小针扎人,一直和声细气的跟念福讲道理,并做出正确的示范。念福也承认,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很好看,就跟最标准的礼仪小姐似的,可问题是——
她做不来呀,啊啊啊!
快来个人救救她吧,就为了跟师父讨论一下加工粉丝的工具和步骤,她都得挂起个帘子,象个花瓶似的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等着下人把她的话传出去,再把祝四霖的话传进来。
眼下再来个余三胜,就更费劲了。
明明三个人,十分钟就能说完的话,生生扯了半小时,还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受不了了!
念福一个箭步上前,掀开帘子,冲了出去,“姑姑,规矩我们回头学,眼下先让我们把正事说完,这是大事,可耽误不起。”
赵尚宫并不生气,只是紧追着问了一句,“郡主说的是回头是什么时候?是说完这件事吗?”
“是。”念福情急之中,也没去细想,张口就道,“说完了这事,回头要怎么学都可以,眼下先把这件大事办了,好吗?”
“好。”赵尚宫应得很痛快,站在一旁再不干涉念福说话做事。
拿出纸笔,把自己记得的后世做粉丝的方法说了个大概,余三胜和祝四霖都是老师傅了,一听就能明白,帮着她把细节修补完善。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全部搞定。
念福松了口气,“我先拿些绿豆来做第一批,到时请二位师父都来盯着,看有什么不对,也好改正。”
余祝二人没意见,赵尚宫却有,“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这种事就不需要郡主亲力亲为了吧?否则,皇上让御膳房来帮忙,又是为何呢?”
余三胜忙道,“确实是应该由御膳房来做的,到时若有什么不对,再请郡主来指教就是。”
赵尚宫这才满意,念福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有这么好的构想,却不能由自己亲手完成,这爽感,实在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祝四霖宽慰她道,“本来一个好厨子就不必自己亲自动手做每一道菜,你最近还是抓紧时间学规矩吧。”
好吧,念福跟着赵尚宫回去了,却没想到,接下来生活更加痛苦了。
姥姥来看她,她想滚姥姥怀里说会儿话,被告知于礼不合。姥爷来看她,想把她带出去放放风,被告知于礼不合。好不容易捱到时间了,念福想去看看她娘,请个安问个好,也探望一下战友的学习情况,却看到蕙娘正在被李尚宫告知,“王妃这么做,可是于礼不合的呢。”
……
老爹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人家一没打人,二没骂人,耐心之极的教你规矩,还好意思说什么?
好吧,没什么可指望的了,回自己屋老实学着吧,念福内牛满面的去继续努力了。
鸡爪山下。
一队士兵正押运着粮草往京城方向而去,可是忽地,隐隐听到马蹄震动的声音。长年的军族生涯,让为首的女将立即警觉起来,迅速下令,“就地隐蔽,分前中后三队把粮草围在山下,斥候到前方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士兵们答应着,迅速调整队形,很快就形成三个背靠后面的绝壁,以粮食为中心的包围圈,而负责侦察消息的士兵火速飞奔出去,不一时就带回消息。
“将军!前方有不明大梁军队在和人交战,只是也没有打出旗号,不知道是哪里的队伍,眼看似乎快要落败了。”
高绣茹心中纳闷,她熟知兵事,知道这一带还算太平,并没有什么土匪强盗出没,这是哪里的军队在跟人交战?可既然遇到,总不能不管。命二位副将留下保护粮草和随行的户部官员,自己带一半人过去增援。
可大胡子的许副将不同意,“将军,咱们这回领的任务是押运粮草,其他闲事还是不要管了吧?万一给人冲撞了粮车,那可如何是好?”
户部随行出来掌管钱财购买的林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公主殿下,眼下京中正等着咱们的粮食,还是先运粮要紧!”
高绣茹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哪有看着咱们的军队遇险,而不去管的?此处背靠绝壁,易守难攻,你们只要好生守着,纵是有敌来犯,也轻易冲撞不到,我去看看就来。”
许副将素来耿直,急道,“将军,咱们的任务又不是协同作战,那边交战的情况咱们也不了解,要是军师在,想必也不会同意咱们贸贸然插手的。”
可高绣茹听得越发沉了脸,难道卫宜年不在,她就打不成仗了?
“将在外,君命且有所不受,何况旁人?你们休要多言,听我号令就是!”
这下大家都无法了,只得由她带走一半士兵。
而当高绣茹赶到战区,却庆幸自己来得及时。斥候不认得那个领军作战之人,她又怎会认不得他?
公孙弘!我来与你并肩作战了!(未完待续。。)
第327章 爹会害你吗
令高绣茹意外的是,面对援军的到来,公孙弘不仅不感激,反而隐隐有不悦之意。
这是怎么了?正在高绣茹错愕之际,场中战局因为她的加入迅速发生改变。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敌方不再趁胜追击,而是调头就跑,而他们逃跑的方向正是高绣茹粮草所在的地方。
这下可麻烦了。
虽说高绣茹已经安排了士兵御敌,可这伙敌军却实在剽悍,要是真给他们冲撞到了粮车,那可就麻烦之极。
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那伙人在看到粮车之后,忽地有个为首之人吹响了奇怪的哨声,就有几只猎鹰迅速飞上了鸡爪山顶。
鸡爪山,顾名思义,形如鸡爪,有五条高矮不等山岭从山顶蜿蜒而下,高绣茹安排士兵们就在两根脚趾之间的绝壁之下,确实安全。但山顶之上覆盖着前些天暴雪留下的厚厚白雪,也着实可观。
就在高绣茹还在奇怪那些人为什么把猎鹰放出来的时候,公孙弘忽地睁大眼睛,露出骇然之色,冲士兵们大吼一声“快躲开!”然后打马奔向呆立于山脚下的高绣茹,将她一把从马上扑下。
年轻的、男性的、带着显著麝香味的气息瞬间把高绣茹淹没了,那不象卫宜年的清淡,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药味,这是一种纯然的、健康的、蓬勃的男性气息。
高绣茹只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象是被一把看不见的火般,轰地一下点着了,烧得她口干舌燥,烧得她心跳如鼓。
可是她身上的人显然没她这么多旖思旎想,当高绣茹还被公孙弘扑在地上回不过神来时,他已经迅速从她身上爬起,几乎是用吼的在指挥士兵们。“跑不掉的就地躲到车底下!”
这是怎么了?
高绣茹恍恍惚惚的终于把眼睛投向了远处,因为躺着的关系,她正好看到了山顶的这一幕奇观。
当那些被驯养的猎鹰飞上了高高的山顶。便抓起小石头从山顶投掷下来。
小小的石子落地后瞬间滚起雪团,然后由小及大。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一场小型的雪崩被人为的制造了出来。
天!
高绣茹浑身燃烧的血液瞬间冷冻结冰,脸色煞白的坐了起来!
她亲眼看着,崖壁之下,那些原本占据天险,易守难攻的士兵们,此时却成了瓮中之鳖。带着那么重的粮车,根本就无法逃脱。几乎是倾刻之间,就被山顶如洪流般涌下的大雪给吞噬殆尽!除了一些离得远的士兵,离得近的几乎无一幸免!
高绣茹彻底傻了。她大张着嘴,连喊都喊不出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伴随自己多年,陪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这么埋在了白雪底下。
而那些制造了雪崩的敌人们则放肆大笑着,召唤回了他们的猎鹰。逃之夭夭了。
“快挖呀!”
公孙弘吼得嗓子都快滴血了,转头又红着眼,对着高绣茹破口大骂,“谁叫你来多管闲事的?我已经在那边布好了埋伏,要引他们上钩。一网打尽。可你这一出来,什么都毁了!”
高绣茹被他吼得整个人都木了,许副将先从雪里被挖了出来,急得直嚷,“将军!这下可不好了,林大人给砸晕了,他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高绣茹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无数的念头跟走马灯似的转得她整个脑子都要糊掉了。
公孙弘根本不需要她救?他早就埋伏好了?林大人是户部的官员,刚才又是不同意自己出兵的,要是他当真出个什么事,自己要怎么跟皇上交待?
“救人……快救人哪!”高绣茹白着脸,颤声高喊,已经不知道是悔还是怕了。
不用她多说,在敌军逃窜之后,所有没有被雪崩波及到的士兵都投入到了救人之中了。多少年刀山火海都没事,真要死在这个地方了,那才是憋屈!
※
京城,平王府。
沐劭勤往这边瞧瞧,是李尚宫在指导蕙娘学规矩。再往那边看看,是赵尚宫在指导念福学规矩。
再次左右瞅一瞅,沐劭勤受不了了,“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唔,二位姑姑也辛苦了,也休息一下吧。”
可二位尚宫皆道,“王妃和郡主学规矩都不辛苦,奴婢就更不敢言辛苦了。王爷虽然心疼王妃和郡主,但更应该知道严是爱,宽是害的道理。”
沐劭勤没话可说了。
他承认,规矩是应该学,但用不用这么高标准严要求的?他又不想让妻子女儿做行为典范,适当放点水不行吗?
规矩教养的学成非一朝一夕之功,那是从出生起,几十年耳濡目染的结果,指望蕙娘和女儿几天就学会,那不是难为人吗?可妻子和女儿也是,她们怎么就不知道叫苦呢?她们要是叫一叫,自己再来说一说,不就能轻松一些?
可蕙娘和念福都不会叫苦。
念福虽然没跟老妈通过气,但她知道,老妈心里肯定是跟自己一样想的。
她们出生本就卑微,就算是有沐劭勤宠着她们,不计较她们的粗俗与无礼,但却不能指望其他人也这么包容她们。所以就算明知太后派这两位尚宫来教她们学规矩有故意难为人的嫌疑,但她们还是得咬牙忍下。
不为别的,就为了沐劭勤的面子也得忍着。她们可以被人笑话,却不能让沐劭勤被人笑话。
这,就是亲人。
可能有点傻,但却是念福和蕙娘唯一能回报沐劭勤的方式了。
况且,赵李二位尚宫言行都算合理范围内,蕙娘和念福要是叫苦叫累,不就让沐太后有话可说了?万一她又找借口整些幺蛾子出来怎么办?
母女二人皆是一样不肯认输的性子,所以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
一天训练结束,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沐劭勤看蕙娘累得连端碗拿筷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心疼得不得了。
可蕙娘却笑,“这有什么呀,可比磨豆腐轻松多了。从前总觉得做个有钱人好,如今真正做了,才知道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嗳,你喂我吃饭吧。”
沐劭勤端起饭碗,眼神却有些黯然和羞愧,“我……看不见。”妻子为他付出这么多,可他却连喂她吃饭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
示意房中服侍的下人出去,蕙娘笑着往他颈窝里蹭了蹭,“你看不见,我看得见啊。我说要吃什么,你给我挟就是。”
“好。”沐劭勤认真的答应了,忽地又笑了,“女儿跟你真象。”都这么喜欢蹭人颈窝。
“我的女儿,当然象我。你是看不见,其实她长得也挺象你的。嘴巴尤其象,简直一模一样。唔,我要吃左边那个鱼饺。你也吃,这个没刺的。”
一口一口的才喂着妻子吃了饭,拿帕子正给她擦嘴,念福也吃完过来请安了。看着老妈有人喂,念福不平衡了。
“爹你偏心,都不喂我。”
蕙娘得意显摆,“那你赶紧也嫁个人啊!”
呃……沐劭勤的脸色有点不大好了,目光闪了闪,“念福你要吃什么,跟爹说。”
可念福已经吃饱了,她对老爹不喜欢欧阳康一直心存疑虑,想找个机会解释。趁着眼下屋里没人,她开口了,“爹,你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欧阳康吗?”
蕙娘眨巴眨巴眼,同样看着沐劭勤,“人家有什么不好?长得好看,又会读书又斯文,况且他家从前在咱们那样穷的时候也没嫌弃过念福,还拿了他娘传下来的玉镯来订亲,确实很有诚意了。眼下咱们再反悔,可真有些说不过去。”
沐劭勤放下帕子,目光沉了沉,“蕙娘,你觉得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
蕙娘摇头,“当然不是。你要真是那种人,怎么会瞧得上我?”
沐劭勤再望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