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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在,你们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微笑的脸吐出的却是冰冷的字句。
有人似乎想上前说点什么,前进了一步,却终究后退了两步。
这位新上任的皇后,似乎,不是好对付的。
“娘娘,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还是有人说了。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勇士,那是一个青年,朴素的朝服,没有像其他人般的多余点缀,挺着腰,他坚定地踏上前。
赞赏地扫了一眼,“那么,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但愿不是一个简单就击退的人物。
“臣只说该说之话。”
“何为该说何为不该说?”反将一军。
看他愣了下,萧萧挥挥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务之急是解决那些个不听话的老鼠。
“皇上临行前曾留下口谕,让本宫暂掌国事。”还没说完,一个嚣张的声音窜出来,“胡说!”
“皇上什么都没说!”他扬扬得意地看着萧萧。
傻子!低低的咒骂着,兵部尚书杜守昆狠狠瞪了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大臣。
慢慢逼近那个尚不知深浅的人,萧萧很温和地问,“皇上有没有对本宫说些什么这位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笑容僵住,冷汗渐渐渗出。
“你是有顺风耳?”
再逼近一步。
“还是你,就在当场?”
再一步。
“或者,有什么老鼠,藏在皇上身边?”
浅浅的笑,却让人胆战心惊,果然非常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赞赏的眼光,青年暗暗点头,抛却女子的身份,她堪称是一个绝对的实力派!
在混乱的时刻,常理其实是说不通的,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起到真正的效果!
“来人!把这个胆敢偷窥皇上私事的大胆贼子给本宫抓起来!”带刀侍卫迅速地冲进来,那是冷飞事先安排好的,所有人都已在方少白的协助下换上可信任的人了。
兵部尚书的脸色开始变白,这些侍卫……不是自己的人。
“把他给本宫往死里打!看他还敢随便议论皇上吗!”声色俱厉的她,此刻,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柔弱样!
毫不犹豫地,侍卫当庭就挥起粗粗的杖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那起先还有持无恐看想杜守昆的大臣,立马像杀猪似地大叫起来!
“娘娘!臣冤枉啊!臣……啊~~臣~~”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已经昏过去了。
哼!以为昏过去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吗?!
无须暗示,冷飞朝那侍卫头领点了点头,后者立即跑了出去。不多时,提了一些白色粉末进来,大臣们疑惑地看着。
愉快地跟那个昏迷倒在地上的人打着招呼,“睡得很舒服是吗?本宫让你更清爽点怎么样?”
侍卫把整筒的粉末倾头倒了下去!
“大家喜欢看杂耍吗?”冷笑的样子,也还是那么美。
大家疑惑中。突然。
啊!!!!
地上那本已不省人事的血人,忽地窜了起来,尖声惨叫,像疯了一样狂乱地撕扯抓挠自己浑身上下!
顿时!
鲜血飞溅!
而那人似乎没有痛觉般,仍拼命地抓扯着,双手早已是猩红一片,眼睛布满红色,牙关紧咬,喉头发出似野兽般的狂叫。
众人骇然!
怎一个怖字了得!
所有人,除了那参与制造这场杂耍的人,都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
那人忍无可忍地在地上打滚,极度的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站起来,扑向萧萧!
“娘娘!”众人惊呼!
冷飞身行利落地挡在前面,一弓身,手起刀落,一把侍卫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上,此时,深深扎进了那已然疯狂的人的胸膛!
大张着嘴,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样子,可怖至极!
“拖下去,把他扔在宫门口,旁边栓条狗,天天让它尝点‘荤’,记住,可别一下吃光了!”淡淡的吩咐,似乎那是一堆垃圾。
侍卫拖着尚未完全断气的人走,所经之处,一条鲜艳得刺目的血痕,似乎隐隐在提醒着什么。
堂上,没有人敢再说些什么。胆小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满意地看到效果,萧萧恢复那弱不禁风的孱弱样,“大家怎么了,本宫还是喜欢热闹点的地方啊~”
无人应答。
很好!
“那么本宫想听听今日的朝政。”
一片井然。
安然地度过半日,她全然未提前太子之事,只处理了些可有可无的朝务,就拍拍手,走人了。
过拐角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年轻的嗓音。
“娘娘!”
停下脚步。
“娘娘,不怕那血色污了这皇宫吗?”
呵呵。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浅笑出声。
“难道,大人觉得,皇宫还有别的颜色吗?”红色,是它生来就具的颜色呵!历朝,鲜血……何时干过?
背后的声音……沉默了。
等萧萧几乎走远了,传来他微弱的声响,“那么,臣愿让这色彩,早日干涸。”
这回,萧萧没有再停下脚步。
第三十一章 铁血皇后(下)
有些时候,人总是无奈的,也许其实并非出于本意,但是不得不做。
是的,不得不。
萧萧疲惫得半躺在凉椅上,宽敞的大殿,凉爽的风时不时地吹过,微解了一些暑气,但是,心中的火又要怎么解??
烦躁地站起身,萧萧漫无目的地在屋内走动着,那个家伙!一走就没有再传过什么讯息过来!
即使有报信使早午晚加上深夜时分,一日四次,向着皇宫传递最新战况,似乎是一帆风顺,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
可是……
那毕竟是对着所有仰首期盼的人所发布的消息!
是的,对所有人!
所有人……
并不是自己呢。
脚步变得更烦躁而混乱了。
他是忘了,在后宫之中,还有一只最新囚禁的金丝雀吗?
他是忘了,在一团混乱中,曾经给过的誓言,给过的许诺,给过的荣誉,所谓的全朝上下,最尊贵的女人称号的她吗??!!
啊~~~烦死了!!
手中的几张奏章,很不幸地,在不自觉中,变成了废纸。
冷飞默然无语,也许,该阻止她?
正在犹豫,方少白冲了进来,似乎很急。
“听说,你把几个元老大臣全部革职查办了?”他急促的语气,暗带着一点无奈。
不耐烦地挥手,“是啊,是啊,别来烦我!”
几乎要晕过去,方少白勉强支撑自己,“你怎么没商量一下就……你知道他们的分量吗?”
冷冷瞪他一眼,萧萧随手扔掉那团废纸。“商量?这真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这时,方少白才真正明白,她,实在是一个,不能轻易掌控的人啊。
他擦掉额头的汗,恢复平常的风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连毛笔也扔掉了,萧萧晃着脑袋,“打算?”轻哧。
“不觉得他们太吵了吗?消失几个,也没关系吧。”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他们毕竟也是功臣!”方少白不苟同。
“功臣?”盯着他看了许久,“功臣顶什么用?这世界只有敌人和朋友,当他们不再是朋友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选择。”
方少白震惊地发现,在她那小小的身躯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另人胆寒的灵魂,她,真的是很难理解的。
有时候,她可以为了后宫中一只小鸟之死而叹息,有时候,却又可以……在挥毫间,抹杀几条生命。
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出这样的个性啊……
叹息着,他不自禁地走上前,静静地站在那又坐下,却依然不安的小家伙面前,蹲下,伸手,把她那几屡俏皮的头发,捋到耳后。
“会没事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萧萧却听懂了。
他是在担心自己吗?
他看出来了,看出自己的不安,自己的害怕了吗?
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而不安,而害怕,可是,他却看出来了……
在他沉静的目光下,她似乎感到,身上的种种,都慢慢消融了,温馨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谢谢。”淡然,却诚挚,只有两个人,哦,不,三个人才懂的言语。
“好了,我让你挑的十个人挑出来了?”回归正题,萧萧问。
“是的,但是,真要这么做吗?你想过万一……”
“不要紧的。”很有把握的话。
于是全朝各大市集上,在那一刻,热闹了起来。
百姓们好奇地看着新张贴的告示:告密有赏。
“哈哈!老子要发拉!看那狗官做的好事,今朝得以上达天听!”一个粗鲁的汉子,说的却是大家的心里话。
“那也未必!你看这条,凡诬告者,不论情节,一律杀无赦!”咋舌,真的是,够严厉的。
在一片议论声中,在灰色的斗篷下,一个沉默的人微微地笑了,他跨着矫健的步伐,悄然从人群中隐退。
她还是那么有活力呢。
皇榜最上方,醒目的,印着,只专属于皇后的繁丽图章,是尊贵与权利的代表。
但,以皇后之名,发布这般的通告,开先例啊。
信步走在忙碌的街道上,易装的萧萧,身后跟着的是苦命的贴身侍婢秋水,当然,少不了的是形影不离的保镖。
满意地点点头,“小飞,看吧,我就说,没问题的,方少白那小子还嘀咕了半天,真是的。”
冷飞见怪不怪,“他那是关心你,等南宫忆回来,你怎么跟他解释?”
“解释?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萧萧开始对一旁的当铺产生兴趣了。
“走!去那看看!”
兴趣浓厚地朝前方的当铺前进。
人潮涌动中,兴奋的萧萧,没有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和她擦肩而过。
那瞬间的碰触本是寻常至极的,但是……
冷飞看着那眨眼就消失在人海中的人影,脸色沉了沉。
“小飞!快点拉!看!人家秋水都比你快!”
“恩~恩~”心不在焉地应答着,他的眼光始终搜索着那人。
哎呀!
一声惊叫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因为那是秋水惊恐的声音。
热闹的市集慢慢地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个人,那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乞丐,破碎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只能勉强叫做碎布。
不过那根本不构成吸引人的关键。
关键的关键是,他手中拿着的一截东西,那是一只满是血迹的绣花鞋,浑身上下,贴满了字条,每一张都写着一个名字,名字后面,紧跟的是大红的血字,死。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没有人知道,在这热闹的市集,他是如何出现的。
秋水惨白着脸,看着老者,他颤悠悠的手,他没有腿,只靠着单手,缓慢地撑地前行,一寸寸地挪动,艰难却始终不放弃。
周围的人自动地远离这肮脏的乞丐,但是萧萧,深邃的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毫不在意地走近那人,低低地和他交谈着,由于距离关系,加之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场的人,只能听闻含糊的声音。
老者浑浊的眼,防备地盯着萧萧,却在她细声的说话中,慢慢缓和下来。
秋水硬着头皮走过去,不能让主子单独和危险的人物相处,这是最要紧的,自己怕……那是小事!
萧萧蹲着和老者说着什么,老者神色变地激动,老泪纵横。
萧萧那红艳的唇轻吐了几个字。
老者一下子安静了,停了下,又低低地笑了,那笑,就像是哭一般。
冷飞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她身边,堵住了部分好奇的眼。
萧萧起身,没有什么表情的离开。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浑然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多久,一群官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
“你就是那个乱民?”一个面色不善的人,凶狠地问着。完全没有给老者回答的间隙,拔出佩刀。
几把刀,同时插进了那老弱的身体。
老者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是等待着死亡一般,安静地诡异,嘴角含笑地倒下。
临死,他嘴唇蠕动,无声地说了句话,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迅速地把尸体带走,市集上依旧热闹非常,只不过,多了一点谈资。
暗巷中,看完这一切,萧萧背过身,不说任何话,淡淡地说,“回去了。”
随手把一份带这体温的文件交给了冷飞,上面依稀可见血迹。
“娘娘,为什么?”秋水不忍地问,为什么,娘娘要派人把一个无辜的人,就……
“不要多问。”简单地命令,却透出不容反驳的强硬。
秋水目光含泪,频频回头,萧萧却不再逗留,立即回宫。
他最后说的话,她清楚地看到了嘴型,他说,“我等着你,杜守昆。”
第三十二章 情伤此刻
爱上了一个人,该是怎样的体验?
为他愁为他忧?
还有呢?
还有啊……
没有了,就是那样,你真的懂吗?喜与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看着那份带血的书文,那是份破旧的东西,没有每日看到的奏章那般华丽的外壳,也没有柔软的内页,简简单单四张单薄的纸张,是市集上随处可买到的次品,便宜而不耐用。
磨损的边角露出毛糙的蜷曲,水渍也在那本就不够干燥的纸面上留下了斑斑的黄色痕迹。
翻动着那碎地几乎要拼起来的几张东西,叹息声从雍懒的人口中飘出,“小飞,看,真是搞笑,这官官相互,狼狈为奸之事,真是自古有之啊。”
冷飞小心地递上那刚去皮的水梨,“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痛下杀手的?”淡淡地问着。
人前,即使只是个小婢女,他也是小心地防备,不多问任何的问题,但是,两人的空间里,他们是无所不言的。
“是啊,他知道的太多了。”
眼神黯了下来,是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她并不想杀他,但是,让那个人得到了风声,派什么人来查,迟早这份他用尽一切办法护下的东西,也会落如他手的。
当你想把痕迹全部抹去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关联的东西,一并抹去。
在那个喧闹的市集上,倾听的萧萧,只对老人说了一句话。
她说,“为了报仇,你愿意付出多少?”
她清楚地听到他满面的皱纹颤动,低笑不断,他用最简单的话来回答,“所有。”
点点头,趁冷飞来到近前堵住别人目光的瞬间,她轻巧地取走那几张纸。
之后的事,就是那么简单了。
放下破烂的纸,小口小口地啃着香甜的梨,萧萧的眼又变成新月型了,“小飞,还是你会挑东西。”
她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即使在这深宫内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各地贡上的最好的特产了,但对于这个挑剔的小孩来说,真的是,瑕疵多多啊。
撇了撇嘴,“你那些小毛病啊,我能不知道吗。”真是,当他十多年的贴身保镖白当的吗。
自小,他就像个保姆般,不,简直就像是父母般地守护着她,就连她耳后的小红点在哪一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吗?”丢了个葡萄在她那等待的小嘴里,冷飞无奈地问。
他可是想回去想很久了的,那边事情一大堆,不知道他们两个失踪了有多久,损失怎么样。
萧萧抚额,这家伙的确是个合格的保镖,照顾人也有一手,但未免太热爱工作了吧?
“哎呀,难得来一趟,干吗那么急着回去?”故意不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