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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容寂买了单,他们便一起出了酒店,上了越野车。
司机迅速而平稳地将车开出了市区,上了公路。渐渐的,路两旁不再有房屋和过往的人和马车,路上的汽车也少了很多。不久,前后都再也看不到车子,仿佛只有他们一辆车在原野上奔驰着。这里地处印度河的冲积平原上,地势平缓,种种景色令解意想起了当初容寂将他送去的那个高原。
他们两人坐在后座,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亲热的举动。容寂从包里拿出要在开工典礼上讲话的文稿,仔细再看一遍。解意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小李专心开车,连音乐都不敢打开,怕干扰了大老板的工作。现在是初夏的气候,车窗都开着,阵阵凉风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十分清爽。
在这种安静里,那声猝然而起的仿若利器划破空气的嗤嗤声便显得很清晰。电光石火间,容寂最先反应过来,猛然伸手扯过解意,随即和身扑上,将他紧紧地压在座椅上,尽量用身体覆盖住他全身。
小李的反应只慢了数秒,便猛打方向盘想避开。
解意还没有明白过来,他们的车子便被从左边路基下面射来的一枚火箭弹击中了。
第三部 第22章
他们的汽车被炸得腾空而起,再重重地砸在路面上,一连翻了几个滚,直冲出公路,掉到右边的草地上。
解意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中一片空白,仍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被箍在柔软的座椅和容寂的身体之间,爆炸与翻滚的冲击都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额头、左肩和右臂觉得刺痛,右腿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激疼,但都不致命。
容寂的声音在他耳边急急地响起:“小意,你怎么样?”
解意努力集中心神,答道:“我没事。你呢?”
“还好。”容寂的声音很弱,却又勉力叫道。“小李,小李。”
小李伏在方向盘上,整个上半身都是鲜血,半点声息也没有。
容寂没有丝毫迟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抢先爬了出去,随即要回头来抱解意。
解意忍着疼,跟在他身后出了车子。
容寂看他确实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他挣扎着过去,将手放到小李的颈动脉处,随即神情黯然,却一句话没说,只是努力地打开车门。
解意立刻上去帮忙。
他们刚刚把小李的遗体弄出车来,又有一枚火箭弹射过来,将车子炸成了一团火球。
容寂猛地将解意拉倒,伏在了他的身上。
他刚才便在一连串的激烈碰撞中受了严重的内伤,这时被激射而出的车窗玻璃和弹片击中,顿时成了血人。
解意受到多数擦伤,全身也是血迹斑斑。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相拥着倒在草地上,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对方似乎已经撤退。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汽车熊熊燃烧地声音。
解意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情况不对,立刻将他小心地翻过去,自己坐了起来。wap;z…z*z…c…n.更新最快。
容寂脸色惨白。全身上下血如泉涌。他看着解意,唇边有着一丝歉疚的微笑。微弱地说:“小意,没想到……又是我……让你遇到了危险……”
解意手忙脚乱,完全没有了平时地镇定。他忍着疼,迅速脱下已被迸射出的汽车钢板碎片、弹片、碎玻璃划出无数裂缝地衬衫,用尽全力撕成一缕缕布条。替容寂裹伤。他的额头、肩颈、胸口、胳膊、腰间、双腿也有数处伤口,都在汩汩淌血,可他根本没觉得,眼里只有容寂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势。
容寂看着他,他那赤裸的身体在蔚蓝色的天空下有种奇异地美,锁骨上、胸口、腰间还有自己留下的吻痕,伴着那些鲜血,就如艳丽的花,惊心动魄地盛放在阳光下。他笑着。语带调侃:“小意,你现在脱衣服,这不是诱惑我吗?”
解意的声音已经哽咽:“容哥。求求你,一定要挺住。”
容寂躺在草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他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却很平静,惟一的担忧就是眼前的爱人。
“小意。别忙了,来,抱抱我。”他清晰地笑道。“我们再说说话吧。”
解意却想起来去裤袋里摸手机:“我要报警,让人来救你。”
容寂当然不反对,立刻报了一个号码出来。
解意立刻拨通,然后将手机拿到容寂耳边。
容寂用英语跟那边的人讲了几句话。他始终很镇定冷静,清楚地说明情况,报出他们所在的方位。等到通完话,他对解意笑了笑:“他是拉合尔的军方负责人,很快便会来人救援,你别急。”
解意忧心如焚,这时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吻着他,哀求道:“容哥,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可以地,你不能死,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容寂心疼地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弱,却仍然很清晰:“小意,我是绝不会放弃的。可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挺过去。唉,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你这个人,太为别人着想,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扛,结果受伤的往往都是你。”
解意热泪盈眶,低低地说:“那你就要活下去,一直看着我,保护我。你说过,等我们老了,要一起去芬兰看北极光……”
容寂看着他地眼泪,更加心疼,却又很无奈。他已经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消失。他从不怕死,可实在很担心解意会受不了。
他无力地握着解意地手,轻声说:“小意,这半年来,我很开心。两年前,我也有过非常快乐地日子。那都是因为你。小意,我非常爱你,却总是给你带来伤害,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才好。”
“不,你没有。”解意拼命解说。“那些都不关你的事,是别人地欲望伤害了我们,你我都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我们也只能做到那样。容哥,你对我很好,你给我的爱,是全部,我很满足。可是,我们的时间太短了,远远不够,我还要更多,要更多……”说到这里,他的泪水滑落下来。
容寂心痛如绞,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微笑:“小意,你听我说,无论我会怎样,你都要好好活下去,要过幸福的生活。你的心太重,凡事都放在自己心里,不肯轻易对别人诉说,这样不好。小意,就算是为了我,希望你能放开怀抱,以后,如果有很好的人出现,又疼你爱你,不妨试着接受。我们这样的感情,是社会的禁忌,能够遇到合适的人,实在很不容易。我是个很幸运的人,能遇上你,和你相爱,已经很满足了。我惟一后悔的,就是不该晚了三年才向你表白,不该在过去的两年里与你分开。那样,我的幸福还会更多。呵呵,我真是个自私的人啊。”
解意紧紧地抱着他,却无助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凉。他忍不住泪如雨下,一滴滴地落在容寂惨白的脸上。
容寂轻轻叹了口气,满足地笑道:“小意,恐怕我以后都不能再陪你了。我曾经设想过自己的将来,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会一个人寂寞地生,孤独地死。没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是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我非常快乐。小意,如果你没来,我也会去参加开工典礼,会在这个时间走这条路,也会遇到恐怖袭击,会独自死去。幸好……幸好你来了,也幸好你没事。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
解意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却实在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低低地乞求:“容哥,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容寂只觉得眼前渐渐地黑了下来。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自己永远也看不厌的脸,温柔地说:“小意,亲亲我。解意毫不犹豫地搂着他,俯头吻住他冰凉的唇。他缠绵地亲着,努力将气息度进容寂的嘴里,却还是感觉到他在自己的唇舌之间安静地停止了呼吸。
他呆在那里,一时间拒绝相信。半晌,他才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容寂的脸。
微风轻轻地掠过原野,吹拂着容寂的头发,淡金色的阳光下,他平静地闭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解意泪如雨下,抱着他,失声痛哭。
天高地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远远的空气里才传来警笛的尖厉叫声和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本来我是很喜欢容哥哥的,可当时写第三部的时候,第二部刚刚结束,许多亲亲激烈抨击容哥哥,坚决不喜欢他,我就只好把写挂了。当时好难过啊,现在小修的时候一段一段地看过来,还是难过啊。5,小意啊………………
A版 第三部 第23章
首先,谢谢大家在“2007年度女生频道最佳作品评选”中对这本书的大力支持,使小意进行了前30名。现在开始第二阶段投票,请各位包月的亲亲继续支持小意,投《背负阳光》一票。
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疼小意,不忍心让他太伤心。昨天,有许多亲亲在我的很多书评区留言,支持容哥哥,为小意呼吁。还有海外的亲在QQ上留言,希望容哥哥不要死。想了很久,终于承认我是个失败的后妈,不忍心让亲亲们失望,也不忍心让小意太伤心。
不过,因为这个文是一年前就已经完成了,后面的部分还有将近3*Z中文网z…z…z…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A版 第三部 第24章
容寂一直昏迷着,生命始终徘徊在生死线上。
次日一早,北京派出的一个紧急医疗小组赶到拉合尔,了解容寂的伤情,随后与当地医院的专家们共同工作,全力抢救。
下午,解思陪着父母到了这里。路飞派车去机场,将他们接到医院。
解意在容寂的病房外站了一夜,无论如何不肯休息,到后来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戴曦一直守在他身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解衍和卢芸看到戴曦疲惫不堪的样子,都连声道谢。
戴曦连忙请他们不要客气,随后向他们介绍了解意的伤情以及不肯好好休息的情况,要他们帮着劝解,让他不要太担心容寂,要好好接受治疗。
解衍他们都点头答应,忧心如焚地走到病床边,看着儿子。
解意正在输液。医生在他的药里加了镇静剂,他正在沉睡。
他们在上海已经知道解意没有生命危险,但看到新闻里总是在放映他和容寂满身是血,被担架分别抬上直升飞机的情景,国内的新闻剪掉了解意抱着容寂,情绪失控的片断,但海外的新闻台却没有。他们在网上也看到了相关的视频,对儿子都担心得不得了。
卢芸看着遍体鳞伤的儿子,想着他抱着容寂痛哭的那一幕,不由得心如刀绞,眼泪便滑落下来。
解衍伸手搂住妻子,轻声说:“我们得坚强,不然小意会更难过。如果容寂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更得帮儿子支撑下去。”
卢芸点了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她低低地道:“我从没见过小意这么爱一个人。听说是因为容寂用身体护住小意,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小意才没事的。要是他有什么不测。小意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解衍也鼻子发酸,眼里都是泪。缓缓地说:“我们一定要帮他活下去。”
卢芸点头,却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脸,泣不成声。解思的眼圈也红了。他低声向戴曦询问容寂的情况。戴曦微微摇头:“目前还没脱离危险。”
解思长叹一声。如果容寂撑不过来,解意肯定会崩溃地。
戴曦低声道:“医生说容总的求生意志很强。身体也好,估计能挺过来。”
解思点头:“我看媒体的报道说,他这二十年来几乎天天锻炼,风雨无阻,身体素质应该很好。www;z…z*z…c…n.更新最快。他这么爱我哥,应该不会就这么丢下他走地。”说是这么说,他其实也知道半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存个侥幸心理,希望哥哥的运气不会这么差。
戴曦觉得很难过。亲眼看到解意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另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也许就只能像程远、路飞那样,做他地知交好友。可以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却永远不能拥有他。他不会自私到为了得到解意。希望容寂就此死去。他实在不忍心看解意生活在痛苦中。他希望自己喜爱的人能够幸福。即使这种幸福不是自己给予的。
解意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看到父母和弟弟都在眼前。他稍稍镇定了一些,但仍然忍不住焦急地问:“容哥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还没有。”解思过去握住哥哥的手,凑到他耳,声音很轻很轻。“哥,还记得你当年在海南受伤吗?你也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现在不是好好地?你放心,容总会挺过来的。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很强,身体素质也好。他这么爱你,一定会挺住,不会就这么走的。”
解意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心里没这么慌,也有了一点头绪。
他转头看向戴曦,勉强笑了笑:“瑞恩,谢谢你,守了我这么久,累得够呛吧?你快去酒店休息吧。另外,我在珠陆大酒店的房间,你帮我跟总台说一声,一直都续着,我刷了卡的,费用上没有问题。”
“好。”戴曦也确实累得不行。解意的父母都来了,解思对付记者的能力也很强,他不必再寸步不离地守着解意了。
他把解思叫到门外,小声向他交代了提防记者的事,解思立刻明白过来,感激地直点头:“我知道了,大哥,谢谢你。”
戴曦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转身离开。
解意不能让父母太担心,便强撑着吃了晚饭,这才获准走出病房,去看容寂。
据医生介绍,容寂的情况正在缓慢好转,目前看来比较乐观,应该能够脱离危险。
解意又放了点心。可是,只要容寂没醒过来,没彻底脱离危险,他就无法真正放松。
容寂所在的重症监护室不准他们进入,解意便始终站在观察窗外看着。解衍陪了一会儿,想转移儿子地注意力,便顺口问道:“容总的家人呢?应该来了吧?”
卢芸赶紧点头:“对对,容总地家人呢?我们得感谢他们。”
解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仍然昏迷地容寂,轻声说:“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娶了继母,又生了两个孩子,对他没什么感情。他们现在也不来往地。”短短几句话,解衍和卢芸便明白了全部。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立刻心意相通。
解衍拍了拍儿子没有受伤的右手,和蔼地说:“那以后你就带他回家来吧,他也是我们的儿子。”
解意心里一暖,感激地转身看向他:“爸,谢谢你。”
“傻孩子,跟自己爸妈还说什么谢?”解衍慈爱地抚了抚儿子的脸。“不过,你也得配合医生的治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他醒过来了。你却倒下了,那他不得急死?”
“嗯。”解意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他果然说话算话,看了容寂一会儿。觉得累了,便跟父母回自己的病房。
容寂这边和解意地病房都有人严密守卫。拦着记者不准进,可两者之间的通道却没有这么严格,有些记者就在这里徘徊,伺机拦截治疗容寂和解意的医生。
解意刚走到转角,便被冲上来地几个记者拦住。
这些记者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拦着他便英语、中文齐上,七嘴八舌地向他提问,闪光灯也不断发出令人眩目的光亮。
解意只觉得头晕,踉跄了一下,便本能地转身,决定绕道而行。
解思眼疾手快,抢上前去,张臂将这几个记者拦住。用英语和中文急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