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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那名郡主?真的是你!”
襄兰儿听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颤,抬起头来,马上脆声问道:“你这少年,昨日你可在城中?”她心内不由惊喜万分,正愁着没有目击证人,那城中目睹她与力鲁被袭的附近平民,必然会被札可差处理掉。
没想到,这村中幸存的少年居然说曾经在城中看见她被泉州府官兵袭击,这可是极好地证人。
“是的,小民名叫商羽,昨日正在城中,看到城中官兵诬陷你与另一人为红巾军,真的是你!你没事实在太好了!”商羽此时心中所想便不由直接说了出口,当时这名郡主险些就被官兵抓去,而近侍还被杀死,他对她有些同情也是很正常地。
但当说到这里时,他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道:“那两名义士是红巾军中人,此番救了位郡主,却安然无恙地放她回来,这却是为何?而我救了那两人,此刻用不用向这位郡主说呢?”心下间颇有些犹豫不决。
看到商羽那真诚与坚毅地表情,襄兰儿不由一呆,有生以来,从来都是有人惧怕于她,可从未曾有人这般关心过她,而这名少年明显是只见过他一面而已。
想起昨日城中那一幕,襄兰儿脸上略显怒意地说道:“商羽!你可有胆证明泉州府治所千户官兵袭杀于我?”
商羽正要答话,却被商梅氏在一旁拉了一下,只听母亲在一旁说道:“快答应!这样我们就可以为死去的村民报仇!”
“郡主!我愿意为您证明此事,这不但是为了我们李家村,也为了泉州所有行商之人。”商羽听完母亲地话立即大声说道,他此刻忽然想到陆文轩昨日曾经对他说起过札柯差在城内的所有恶行,就算没有人被杀之事,他也会出面为这位郡主做证,因为札柯差已经影响到他商羽未来的饭碗。
“好!请你立即随我进城,我要亲手诛杀狗官,随后我会安排你在城中居住,你可愿意?”襄兰儿在车中略显满意地说道,能得到商羽地直接认证,直接便可凭借着她怀中的节符直接将札柯差处死,就算脱脱一系未来想翻案,也找不到充足地理由。
“小人愿随郡主立即进城!”商羽说道。
“不可以!”商梅氏此时却忽然在一旁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皆愣在当场,商梅氏此言又是何意?
正文 第八章 入城(1)
更新时间:2009…5…22 13:54:16 本章字数: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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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的大火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慢慢熄灭,本来就显得十分破败地山村此时已完全失去一个村庄本来应有地模样。
数十名士兵从火场中将烧得焦黑地尸体纷纷摆放在村口地空地之上,而村内烧毁地房屋废墟还在不断向天空中冒着黑烟,一股焦臭地味道飘荡于村内外。
望着这种凄惨荒凉地场景,赵清不由长叹一声,转头向马车中的襄兰儿说道:“郡主!经过军士们搜索,发现这些村民根本手无寸铁,数家也才有一把铁器菜刀,如何能是红巾反贼?这分明便是那札柯差纵容手下,诬良为盗!”
襄兰儿此时在马车中,有种要呕吐地感觉,透过车窗她也看到了那些焦黑地尸体,她强忍着欲呕地感觉说道:“赵清,将这些尸体暂时掩埋起来,并派人在此地看守!等札柯差授首后再将这些人好生安葬!”
想要杀札柯差之前,她还要将札柯差的所有罪行罗列清晰,这样才能取信于民,毕竟泉州府将会成为她这位郡主名义上的辖地,而且元惠宗也命她必须稳定这座经济重镇,福浙两省向朝廷所交的税赋才能缓解朝廷近些年来国库产生地巨大亏空。
札柯差可是脱脱丞相一系安在元惠宗心头上的一根刺,必须要名正言顺,数罪归一才能杀之,况且在泉州府,札柯差还有许多命案相连,涉及到许多福浙两省的官员与将领。
襄兰儿年方十六,但此时她想得很清晰透澈,搜集证据将这些贪官腐吏与脱脱一系的党羽清除,那比只杀掉札柯差一人所起的作用显然要好得多。
“是,郡主!可是您为何允许那母子两人担搁您的行程?”赵清立即答应道,并向手下的传令兵示意照着郡主地吩咐下达命令,然后又提出别一个问题。
“赵清!那位少年是目睹我被札柯差属下官兵的直接证人,而他们同时又是这座村庄地幸存者,也就是这里的苦主,而那位少年还与我救命恩人陆先生相识,就冲这两点我也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她母亲急于将他们家的祖传之物取回,这也是应当地!而且那位母亲心地不错,居然天真地要求我们安葬那些村民,做为替我做证地条件,虽然对我颇有不敬!但其情可悯!”说到这里,襄兰儿不由叹了一口气。
赵清望着车窗中的襄兰儿,虽然有窗纱挡着看不真切,但他的心中还是不由一荡,这襄兰儿郡主虽然被封为大元郡主,但她的身份却是当年朝堂右丞相史天泽地后人,既美貌过人,又有其祖地智谋与才情,否则也不会被元惠宗如此重视,并派来解决泉州之事,因此这位年约三旬地将领在心中不由升起爱慕之心。
见赵清没有反应,襄兰儿又道:“赵千户,待那母子二人从村内出来,请她们来与我同乘一车!”
“郡主!这如何使得?您是千金之躯,如何可与低贱地平民同乘一车,万万不可!”赵清心下马上一惊,虽然在他心中对百姓并无轻视之意,但堂堂郡主在他保护之下,居然与草民同乘一车,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必多言!我还有话要问他们,总不能由我下车去与他们步行吧?”襄兰儿叹息一声后说道。
“是!郡主。”赵清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心中却是想道:“两个平民都能被请进车中乘坐,若是郡主也能请我进入车中那该多好!”一时间不由有些怅然。
商羽将那几本书册紧紧抱在怀中,心中思绪万千,心道:“原来师尊留给我的这几册书居然不畏火,烧了近一个时辰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可惜母亲仅找出烧得只剩半片地家传之宝!”
而商梅氏则在不停地流着眼泪,车子颠簸中,她的泪水便落在手中持着两指长地半块黑色木片之上。
这块木片从中折断,其上还隐约有着些许古朴地花纹,只是由于这木片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不能确知它究竟会是何物。
“郡主,前方马上便会进入泉州府,我会立即派人接管四处城门,稍后我便会护送您进城擒那叛逆!”赵清在马车之外高声说道。
襄兰儿点点头,掀开窗帘儿说道:“赵千户,行动迅速,立即派兵入城,将札柯差的宅院给我围起来,我要亲自让他出来受缚,你可明白?”
赵清心中一凛,心道:“郡主分明是要当着全城百姓立威,不肯让我这名将领夺了她的名声,她真的是考虑得很仔细啊!”
“遵命,郡主!”赵清立即下去吩咐军兵分头行动。
此次他总共带来两千人地军队,龙旺镇的精锐几乎倾巢而出,控制城门这等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城内的军兵也不可能反抗,襄兰儿可是奉皇命南下而来,若是抵抗,那便视同谋反,罪将诛杀十族(诛杀十族是元代的特色刑典之一)。
“商梅氏,入城后,我会暂时安排你们在市舶司衙门住下,待得将札柯差一干人等治罪结案后,自会妥善安排你们,不必哭泣!”襄兰儿本身也不过是位十六岁地女孩,但却不得不向商梅氏安慰道。
从商梅氏口中得知,那片黑色木片是商家祖传下来的身份象征,刀斧加身都不会有任何损害,只是怕水火侵袭,是以始终都被放在商家的木柜中收藏,如今却被一声大火烧得只剩残片,商梅氏自是觉得愧对祖先,也觉得无法对远走西域地丈夫交待,所以才会哭泣不停。
而商羽怀中那几本书虽然也令襄兰儿有些好奇,但身为郡主地身份,她自是不能对平民之物表现出过多地好奇之心,而且她如今最重要地是控制泉州,以雷霆之势拿下札可差等人。
“谢谢郡主!您一定要为民妇村中所有冤死的乡亲们报仇啊!”商梅氏哭泣着,在车中立即跪下向襄兰儿行起礼来。
札柯差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派往城外的五路追兵,目前已经回来了四路,那么看来只有这最后一路有可能抓到那两名红巾贼。
而城中搜捕襄兰儿地行动却始终没有结果,这令他全身都在向外冒着冷汗。
便在这时,那名在城内搜捕襄兰儿地百户闯进书房之中。
“千户大。。。。。。大人!大事不好。”他进来后便坐倒于地,嘶声向札柯差喊道。
“出了什么事?难道让那女子跑了不成?”札柯差立即大怒问道,身体不由再度颤抖起来,他始终不敢说出那名女子便是郡主。
他也知道因为手下一时错误,居然瞄上了郡主,还杀了了郡主的近侍,到他这里只能将错就错,寻机杀人灭口了事。
“大人,龙旺镇赵大人带着军兵接管了四处城门,并宣布受郡主节符之令,接管泉州府一切军事指挥事项,我是在搜索那名女子过程中得知这个消息地,赵大人已经带着军兵进入城中,正朝着您的宅院而来,请您想想办法啊!”这名百户立即绝望地喊出声来。
平时威风八面地他,借助札柯差的势力在城中予取予求,如今却是陷入彻底地绝望之中。
札柯差也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绝望地喊道:“定是那襄兰儿托人出城叫来了救兵,那赵清与我分属不同阵营,此番前来必定会取我而代之,天呐!难道我札柯差要亡命于此不成?”
顿了一下,札柯差突然向门外喊道:“师爷!快快进来,你定有办法救我一命!”
“千户大人,出了何事?你与百户大人为何坐于地上,这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与我起来?”一名儒衫男子缓缓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看到楚柯差两人的模样,不由得怒声问道。
听到这名男子那缓慢地话,札柯差马上从地上爬到这名男子身前,嘶声说道:“先生,您一定要救我一命!事情经过是这样地。。。。。。”当下便将昨日在集市发生之事详细向这名男子说了一遍。
听完札柯差地话后,这名儒衫男子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后才叹息一声说道:“早便劝你不要太过贪婪,不可纵容手下,中原地区并不适合实行草原那种抢掠之风,你从不听劝!此时却找我用计,若是早听我之言,便不会出现这等事情!”
听到这名男子地话,札柯差不由有些绝望地问道:“难道先生也没有办法了么?”
这名男子沉吟数息后,眼中闪出一道精芒,望向札柯差说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如果照我所述方法去做,必可保你性命暂时无忧,只是你需要付出很重的代价!”
“先生!只要能保住我的性命,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您请说,需要如何做?”听到这名男子说有办法保住他的命,札柯差立即惊喜地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问道。
正文 第八章 入城(2)
更新时间:2009…5…22 13:54:16 本章字数: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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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司衙门今天算是热闹非凡,数名官员脸上带着谄媚地笑容跪在地上,迎接着襄兰儿郡主地到来。
市舶使鲁原直,是个五品官儿,带着数名从七品地属下心惊胆战地跪于地上,脸上偏还要装出一副笑容来,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自从半年前,原市舶使被调离泉州府前往温州任职,鲁原直便顺利晋升为泉州府正五品市舶使,却没料想那札柯差来到泉州城后,使用众多手段,威胁利诱于他,将他拖下水,成为札柯差的帮凶。
如今襄兰儿郡主摆明了是来调查札柯差在泉州府任上所犯之罪,他自然是心惊胆战。
数百骑兵迅速护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在市舶司衙门之前,鲁原直立即便省悟到应该是襄兰儿的马车到了。
“臣市舶使鲁原直不知郡主今日驾到,迎接来迟!请您恕罪!”鲁原直立即叩头行礼说道。
两名骑兵马上翻身下马,其中一名半跪于地,将脊背弯下,另一名掀开马车帘儿,襄兰儿脸上含霜地从车中缓缓步出,踩在跪于地上的那名骑兵背上,步下马车。
看了看跪于地上的数名市舶司官员,她这才说道:“本宫来此并非是游玩,你们且起身,随我入内,立即将最近一年内的市舶司经管账册给我取来,我要立即观阅!”
说话间,她便转身对那拉开帘儿的骑兵低声说了几句,那名骑兵显然是愣了一下,但马上便施礼应承下来,显然是襄兰儿所说之事令他有些错愕。
说完话之后,襄兰儿也不等鲁原直回话便向衙门内行去,数十名兵士已下马并且已经进入衙门,在前方为襄兰儿在前护驾引路,竟然对衙门内的布置甚为清楚。
鲁原直在襄兰儿走进衙门口后方才清醒过来,看到襄兰儿那满布寒霜地一张脸,那带着贵胄之气地威压,令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谨遵郡主之命,臣立即为您准备一切!”望着襄兰儿地背影,鲁原直背后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正当他要起身时,却看到一副奇景,只见那襄兰儿所乘的马车中居然又出来两个人,看样子像是母子两人,只是让他惊奇地是这两人的穿着分明是穷困地山野村民,那位母亲的衣服上甚至还打着数个补丁。
“奇怪?郡主车中怎会有这两个低贱地平民?以她高贵地身份怎会与他人同乘一车,而且还是如此低贱之人?”一时间,鲁原直愣在当场,他身后的数名官员也是如此。
却见那名骑兵缓缓说道:“请二位随我去衙门偏厅休息,下午郡主会召见你们去一处地方。。。。。。”先头这一句,鲁原直听得很清楚,后面地便听不真切了。
商梅氏与商羽听后却立即喜形于色。
就在鲁原直反应过来,与数名官员起身欲向衙门里面行去时,忽然听得在街道远处传来鞭炮声,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股。
而这时一队人马从街道别一端疾驰而来,离得老远便听得其中有人高呼道:“泉州府千户札柯差纵容属下横行无忌,已经被朝廷派来地襄兰儿郡主革职并禁足于宅中,待一切罪行查明后,必当按律治罪!”
“泉州指挥使辖下所有兵马暂时交由赵清赵千户统带,明日官府会开始仔细彻查泉州府年内一切冤屈之事!请所有苦主备好状纸,呈交市舶司衙门统一处理!”这一队骑兵竟然是赵清派出来在城内宣布通告之用。
而另一面则正有一乘小轿正由两个人抬着向市舶同行来。
“老爷!您这位堂堂知府只有我们两名轿夫,而且这顶轿子您已用了六年,从杭州一直跟您到泉州府,原本想这里是富庶之地,您总会宽裕些,没想到还不如在杭州呐!”一名轿夫有些埋怨地说道。
“嘟!你们给我闭嘴!在家里面,我拿你们当做家人,在外面你们就只是轿夫!胡乱说些什么?若不是我始终清廉如水,早就当不得官了!这次郡主来到泉州,必定要大力整治政务与商务,本府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听他说话,似乎根本不在乎抬轿轿夫地话。
“什么清廉如水,当知府哪有当到您这样的?您的奉禄多半都送回了山西老家救济家乡百姓,剩下那点银子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若是我绝不会像您这样当官。”另一名轿夫在轿后不由挺嘴说道。
“闭嘴!就快到市舶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