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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鹤乃我幻化出来的一种灵物,如若边关有事,你便把它放飞出来,我自会知道边关出事儿快速赶来。”书秪讲完,把纸鹤放入司马琪的手中,纸鹤在书秪的手中转移到司马琪的掌中之时,从原本活蹦乱跳的纸鹤变成一堆废纸,躺在他的掌中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司马琪愣了愣,抬眼望向书秪,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6。而他的自己掌中这只不会动的纸鹤,又与先前的所见有些出入。真是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环环相扣,不能自拔。
“如今纸鹤不会变活,但是只要有事你把它拿出来,它便会飞至我这里,这样本王便能及时赶来边关。父皇的龙体一事,刻不容缓,本王必须速回京城。”
司马琪一愣神之间,朝书秪一抱拳。
“属下遵命,绝不辜负主帅的嘱托。”
宫外街道皑皑白雪覆盖地面,人们穿梭于街道之上,快速的行驶在各处,好像一切都是例行办事一般,完了又缩回自己的房中,在房中取暖。
今年的冬季仿佛比以往要来得早,且要冷上许多,使得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也变得冷清了不少。1。
而原本应该在街道两旁摆摊的众位商贩们,此刻亦只见到寥寥数人,在街上摆着摊,穿着他们那单薄的衣裳,在风中瑟瑟发抖,声音低低的在叫唤着买东西。
偶尔能见到街上有人,也是匆匆一过,或者在商贩的摊上快速的买些东西,再急速的离去。
寒冷是莫名的,是没有预兆的,比往年更是要冷上许多。
一匹骏马疾驰而过,掀起道路上一层厚厚的雪花,也使得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有了一些生气与喧嚣的声音。
“驾…”伴随着几声大吼,白马从街道中一穿而过,溅起一片雪花,在几声喧哗之后,街道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8。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皇城禁地,岂是你等平民随意进出之地。”
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一根长矛,对着白马上的书秪便是一指,眼神高傲,口气相当不友善。
书秪坐于骏马上,白色斗笠后的俊眉微微一拧,脸上分明写着不悦。
手指在腰中一扯,一块如朕亲临的金黄色牌牌便赫然出现在士兵的眼前。
士兵只觉两眼一呆,腿更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双腿瘫软之际,人已然趴在了书秪的骏马之前。
“万岁万岁万万岁,望二殿下饶命。”
当那块如朕亲临的黄金牌牌一出,士兵便知道这骑在骏马上,带着白色丝巾斗笠的不是别人。1。可是他们泗水的二殿下,皇帝老儿如今唯一的儿子—慕容书秪。这块令牌的一面是刻着泗水二殿下,一面便是如朕亲临。不管是哪一面,这等小小的士兵见了,都会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刚才他还那么狂妄的对他,真不敢想象会是何种结果。
士兵全身发抖,双手放在头前,身体完全趴在地上,匍匐在地,以一种非常贴近地面的姿势对着书秪。
之间轻纱轻轻舞动之间,轻柔的声音至斗笠中如清泉一般传出。
“快让开。”
士兵听完书秪的话,忙从这边移到了那边,全身瑟瑟发抖,都不敢正眼瞧书秪,待马蹄声渐渐远去之时,他才敢抬头望着那银白的一袭身影,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9。
龙塌之上,软床之间,金黄的龙纹被子下,慕容泉紧闭着他的双目,安详的躺在龙床之上,像是熟睡了一般。
日葵坐在莫容泉的床榻之前,单手撑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慕容泉,却不知她此刻是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快速踱来,而门也因此被缓缓推开,一袭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的眼中有那么一抹的悸动出现,却在望向对方冰冷的眼神之时,全数消散。
日葵高盘的发髻上一枚凤凰,如展翅的飞翔一般,寸托着她原本就有的气质,更加的妖艳非凡。而那绣着凤凰的衣裳,更加的寸托了她的贵气与不俗。
书秪有一刹那的呆愣,他呆愣日葵今日的打扮,呆愣她居然能在短短的数日之内如此深得他父皇的心,也不得不佩服她确实有一手不错的俘获男人的手段。3。
“哟!二殿下如此风尘的赶回宫中,想必是知道皇上病重之事,而怕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吧!”
日葵这语带双管之意,又岂会逃得过书秪的耳朵,只是此刻书秪不想与她多加理论,如果他所想的是真的,那么他的父皇便是并无甚大碍,而只是中了别人的一些非人手法,才会如此。
“娘娘是否是年纪大了?”
书秪直接忽略日葵的问话,直接丢出这么一句打击人不小的话。面色不改也就罢了,眼中的那抹不屑之意,叫人无法忽视。
日葵隐忍着书秪的这般讽刺,脸上微笑不减,反倒笑意更甚。
“殿下如今对本宫这般说话,本宫虽然不会计较,但是作为一个皇后,一个长辈,如今在这后宫之中,殿下是否该尊称本宫一声母后,该给本宫请安问好?至于你的那些不敬之话,本宫自会当成是殿下年幼无知的说法,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自是会大度的宽恕之。”
日葵如今不但掐准了书秪是一位守礼之人,而且更是一位相当孝顺的儿子,他绝不会在此刻与她撕破脸皮,或者把她怎样。且如今她后宫之主的身份,也让他不能对自己怎样。这便是她如今能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书秪的面前,且能如此轻易平静讲出这些话的原因。
“本王记得,曾经说过,如若再在此处见到你,定不会轻饶之,娘娘若不是年纪大了,忘记了,今日又怎么在此?还有本王自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年轻的母亲,本王的母亲虽然不似你这般妖娆,却比你美丽的何止千倍万倍。你不但不是本王的母亲,更是不配有本王母亲的称号,而皇后也只有本王的母亲,才配这个称呼。”
还是一如竟往的平静,虽然是如此激烈的话,激烈到有些暗中擦起火花了,却仍是不能看出他有半点该有的怒意。
而对面的日葵终于有些挂不住了,脸上的神色也隐隐透着怒意。
“放肆!”
日葵衣袖一甩,终于大声朝书秪吼道。
第一百八十章 逐个歼灭(2)
日葵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蛋,如今已然出现了因怒意而憋红的红晕,一双如杏仁的双目,瞪得老大,直直的盯着她对面面不改色的书秪。
日葵一甩衣袖,摆正自己的身形,转而向对面的椅子上踱去,在走至椅子前,刚刚坐下之时,她一甩长袖,直指一旁表情冷清的书秪。
“如今皇上病危,朝堂之事暂由本宫管理,原本本宫不想拿出皇后的身份,来压制于你,不过本宫见你从来就高傲不屈,目中无人,刚才更是对本宫相当无礼。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而如今皇上又病重,所以本宫只好暂代皇上先治治你。”
日葵说完,正欲叫人,书秪冷眸朝日葵一望,虽没发声,气势却刹住了日葵想要叫的举动。
日葵伸出的手,也因书秪的眼神而僵硬在了半空之中,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3。
书秪倒是没急着要去与她辩驳,就这么盯着日葵没有说话。待日葵反应过来之后,嘴角轻轻一扯。
“皇上近日身体欠佳,本宫…本宫这次便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
“不敬?何来不敬?还有本王清楚的记得,本王离去之时与你说的那些话,在这间房里,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干脆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感**彩。而日葵刚刚打落的火气,也因为书秪的一席话,而腾得直往上升。
日葵正待要向书秪发火,门外一直候着的公公忽然急急的走了进来。
低低的在书秪的身前说着什么,书秪眉头一展。6。
“叫他们进来吧。”
说完此话之后,书秪也懒得去看日葵那早已喷火的双目,竟直直的走至厅中,朝一旁的椅子走去,拂了拂身前的衣裳,坐在了椅子上,待书秪刚刚坐定之时,一群太医排成一列走了进来。个个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更是只望着脚尖而不敢抬头望书秪。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叩见二殿下。”
众臣皆向下跪下,低垂着脑袋,把自己尽量低的匍匐在地面上。
书秪端起一杯仍冒着热气的茶,眼睛都没抬一下,自顾的吹着杯子里的茶叶,看着茶叶在杯中翻滚着,却没能有发出任何声音。
日葵强制按压着心中的怒火,如今书秪这唱的是哪一出,她还不太确定,如此一来,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9。
“众卿今日入得内殿是何人允许的?为何本宫不知道?”
日葵不怒自威的样子以及刚才的那番话,让原本就有些胆战心惊的众臣,更是一惊,抖擞着双手,嘴唇也不自觉的颤抖着,如今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们难道说是书秪叫来的?如此一来虽然是回答了皇后的话,却无形中感觉是拿书秪在做挡箭牌,如今两人都是主子。一个是后宫之主,一个是本朝的殿下,将来的国主,两位可谓是位高权重,都不能得罪的人。
可是这样不说话,也有可能把两位都得罪,如此一来真是陷入了两难之地。4。
正在不知如何之时,在一旁一直喝茶的书秪终于缓缓开了口。
“胡太医,你乃宫中的老者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脉象微弱,气息更是飘忽不定,以你多年的经验,可是知道父皇所谓何病?”
被唤作胡太医的老头立马抬起了头,一头银发在光线下格外的刺眼,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粒粒汗珠。
嘴唇颤抖了几下,抬头望了日葵一眼,日葵高挑着眉头,居高临下的望着胡太医,薄唇紧闭,却又无任何心虚或者担忧的神色。
胡太医收回望向日葵的视线,额头上的冷汗冒得也更加多了,双手颤抖着,缓缓向前移动。
“禀殿下,老臣…老臣愚钝,并不知道皇上这龙体为何欠佳,也查不出他体内是有何故,望殿下赐罪。1。”
书秪瞟了底下的胡太医一眼,又望了望胡太医身旁的众位太医,脸上平静如一潭清澈的湖水,光滑剔透的同时,冷峻的又如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芊芊玉指从衣袖中缓缓滑出,可以看得出衣袖的质地是相当的光滑,而他的手指亦是如玉一般的滑嫩。
手指在果盘中一点,一颗饱满的葡萄便从盘中落入他的掌心,他并没有立马就把葡萄放入自己的嘴中,而是嘴角轻轻一扯,手指一送,放入了坐在他身侧,一直望着胡太医的日葵嘴中。
完了还不忘朝她浅浅一笑,收回手指的同时,日葵的唇边立时留有书秪冰冷的气息,与他身上独有的味道。2。
痴呆的眼神直直的望向书秪,早已经忘了该把那含在嘴中的葡萄给吃掉,更忘记了,是否该把唇给闭上。
从书秪把葡萄送入她嘴里之时,她便是如此一副神情。
在灯光的照耀下,书秪的侧脸显得那般的帅气,半边脸更像是被踱了一层金光一般,光滑的皮肤如今近在眼前。
日葵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呐喊着,呐喊着她伸手去抚摸书秪的侧脸,抚摸他俊俏的轮廓,再把他抱入怀中好好啃咬一番。
当清冷的声音轻柔的自书秪的嘴中缓缓溢出之时,日葵方从自己的意识中醒悟过来。
“太医既不能与父皇治病,又不能查出是何症状,那依卿家之见,尔等待在宫中又有何用,还是我泗水国力已经昌盛到,能高额养闲人的地步了?”
书秪此话一出,原本就有些害怕的众人,更是连呼吸都有些不敢出了。7。
日葵听到书秪的话之后,才从刚才的失神中彻底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一声之后,坐正姿态,觉得书秪说的也是在理。这皇城中的太医不会治病那留着又有何用,虽然刚才很反感他对自己的不敬,可一下子,那些反感却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是对他的好感,以及对他刚才亲自喂她葡萄的那种期待。
嘴边还残留着书秪手指独有的香味,唇上如今亦是酥麻麻的,估计今日都不用洗脸了,以免洗掉了那种清香与感觉。
“二殿下说的在理,众卿家可有什么新的药物,或者新的整治方式,不妨与本宫或者与殿下说说,毕竟如今躺在龙塌上的,可是泗水的皇上。3。且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皇上之前也有叫本宫管理泗水,可本宫自问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担当如此重任,如此还是请各位卿家不用留底,彻底的拿出真本事,已医治皇上。”
日葵此话一出,遂扫视底下众人,原本安静的众人,皆在底下开始咋呼起来,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日葵一愣之间,遂向书秪投去疑惑的目光。书秪像是完全无视一般,直接把日葵的目光全数抹灭掉。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伸手端起身边的茶杯,喝起茶来,好像这一切事情与他并无多大关系。9。
终于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那位被书秪说了一通的满头白发的胡太医抬起了他的头,脸上皱纹布满了整张脸,却也没能把他因愤怒而通红的脸给抹灭掉。脸上青筋直暴,双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瞪着日葵。
“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等不想皇上康复,故意拖沓之,没有好好治疗皇上么?可是臣等也是依娘娘之意,娘娘说皇上龙体不宜太补,不宜下重药医治,娘娘还说要一切顺其自然。如今皇上有事了,龙体欠佳了,娘娘倒是把责任全推给臣等了?”
原本还战战兢兢,一脸害怕的老头,此刻居然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蛮牛,居然直接顶撞皇后了。
老头脾气一倔强起来,果真是连十头牛也拉不回,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就这么顶上就是了。6。
日葵一张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气得通红,双手死死的抓成一个拳头,可眼神还是瞟向了书秪那边,像是在与书秪要求救一般。
书秪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气愤,一脸的云淡风轻的姿态。
“那依太医刚才之见,所有事情都是皇后所为,与尔等无关?可是皇后作为一国之后,又岂会如此,这不是明摆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且在皇后心目中应该也是以父皇的龙体放为第一位吧?岂会是尔等说的那般。”
书秪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神,日葵更是向书秪投去感激的眼神,恨不得向书秪的俊脸上亲上几口才好。
书秪却偏偏冷冷淡淡,不冷不热,欲拒还休,给人一个遐想的空间,这样更加的使得日葵的心里痒痒的难受极了。
日葵掩饰不住心里的窃喜,心想着书秪如此处处维护于她,正是借机处理好他们关系的时刻,如今这责任能推多少便推多少,最好是一件不剩,全赖在那胡老头头上才是最好。
眼睛深情的望了书秪一眼之后,强制压抑着心中腾腾升起的欢喜,以一种自认为相当严肃的神态,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朝太医们大声说道。
“本宫虽然略微懂些医术,却不懂详细的医治方法,本宫作为一国之后,方才殿下也说了,更是要以皇上龙体为第一位。”
日葵说到此,不忘朝书秪莞尔一笑,书秪回望日葵一眼,虽然脸上并无多少神色,可那双眼睛却明明透露着浅浅的笑意。而在日葵的眼中,如此便已经足够。
“如此一来,又怎么会要众卿家做如此有害皇上龙体的事情?不知众卿今日为何要这般说本宫,不过本宫现在不追究尔等的罪,因为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医治皇上的病。不过尔等也不能与以前一般大意,更不能把本宫关心皇上的一番心思,当成你们不能医好皇上龙体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