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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不依不饶:“那你为啥不直接用英文名?”
“那还不如吴智力呢,你现在下车大叫一声爱德华,一个街口能有四百人回头应你,这大叔就叫爱德华。”智力哥指着开出租的大叔的工作牌,冲我们说。
智力哥轻车熟路的把我们领到唐人街的一个中国旅馆,然后把我们放下,就跟我们告别而去了。小李子再三说着,等回国一定要过去找他玩。
餐馆老板是一个广东人,说了半天我们愣是一句没听懂,虽说都是中文,可依然语言不通,幸好,餐馆一个服务员是个留学生,他给我们当起了临时翻译,我们才顺利在这家叫悦来客栈的小酒馆里打了尖。
我们住进去就睡下了,两人一个房间,这次老狗终于如愿以偿的跟小李子住一个房间,金花儿住了单间。
我的房间依然是单人间,糖醋鱼强烈要求的,她说她怕我晚上搂不着她,我就睡不着,为了保证我的睡眠质量,只能自己委屈委屈了。弄得旅店老板直夸中国姑娘世界第一。
等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两点了,这下,我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还说过来以后睡一觉就出去办事儿,钱拿到手就赶紧回去当小开。可我们连饭点儿都跟他们不同,谁见过哪个国家的律师事务所和银行开张开到半夜一两点的。我早就说过了,做计划一点屁用都没有,来之前谁知道时差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现在可好了,一群人半夜一两点蹲在马路边上吃早餐,这他妈的也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啊。
老狗啃着手里的烤土豆冲我们说:“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真他妈不适应,你们说说,外国也是人待的地儿?”
糖醋鱼手上抓着条烤鱼:“狗屁的大清早,咱们的点儿跟人家对不上,这个点儿连宵夜摊子都快撤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悲惨啊,还说来旅游旅游见见世面,现在倒好,每次人家起床我们睡,我们起床人家睡。咱们是来抓鬼的是吧。”
毕方一听鬼这个字,吓得往小李子怀里一缩:“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金花和小月两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两个人显得神神秘秘的。最近一段时间啊,金花和小月是越走越近,这对姐妹花也开始绽放出魔鬼一般的战斗力了,原本那个女性小圈子的首领权限也渐渐从小月手里移交到金花手里了,我们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我们几个人就在三月寒风呼啸的伦敦街头等待破晓,在空闲之余老狗和小李子两个特无聊的人,把周围干净一点的雪全给收集到一块,弄了一个超大的葫芦娃,做好之后两个就开始争了,争论话题就是这个葫芦娃到底是老几,老狗坚持是老大,就是那个力大无穷的,小李子坚持是老七,就是那个会用法宝的。俩人争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金花看着他们疑惑不解,估计是她那边的老狗和小李子没这么傻逼,所以正抱着糖醋鱼取暖的我有义务帮她解除疑惑:“金花!你要相信你眼前的一切,甭管在你那边他俩是什么样,反正在这边他们俩就是这德行,你看着,等会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小李子就开始往老狗身上扔符纸了,老狗也不甘示弱的拳脚相向,反正一边炮火连天一边剑气纵横,竟也斗得旗鼓相当啊。
毕方活蹦乱跳的在旁边给他俩加油呐喊,这得亏是在英国,半夜马路上没什么人,这要放长安街上试试,别说开仗了,我们就往这一蹲,就得有警察过来查我们身份证。还是祖国治安好啊。
最后老狗和小李子打着打着就停手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两人最后把这个雪人儿的葫芦娃起名叫葫芦小金刚,反正都是七合一了,也就没什么老几之争了。
“他们早这样不就好了?”金花挺纳闷的问我。
我点上根烟,也递给她一根:“要是早解决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就没事儿干了?”
“……”
最后在小李子快无聊到用符纸放电影的时候,天终于慢慢变亮了。别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跑出来,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是因为想出来看看,然后把回去的路给忘了。
天亮之后,我们在英式的早点摊子上吃过午饭,小李子把那张领工资的卷轴递给金花,让她翻译一下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老狗看了看表:“不对啊,算算,现在他们这还是早上六点来钟,没到上班点儿呐吧?”
小月想了想:“没准儿,外国人兴许起的早。”
我们让金花用英语问了一下英国中式早点铺子老板,那张卷轴上的地址怎么走,那个鸭梨身材的妇女迟疑了老半天,也没给我们一个准信儿,最后她还把她当警察的老公从床上拽起来问了一通。
“他说,这个地方十多年前就拆迁改成公厕了,不过既然是律师事务所,那我们可以去那些写字楼里找找。”金花在和那个半梦半醒的老板交流了一气之后给了我们一个更没谱儿的答案。
不过我们也没招儿,只能照他说的到律师一条街上到处晃荡,在晃荡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地方的生活节奏还不如我们那随便一个二级城市快呢,连警察都九点上班,我们连个问道儿的人都逮不着。
“难怪英国当年那么牛逼,现在在美国跟前就跟三孙子似的,都是懒的。”糖醋鱼隔着橱窗看里头的衣服,一边抱怨着。
这时我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说的是中文:“可不,你要去了意大利,你就知道当年希特勒怎么就能输了。”
我们转过头,发现一个穿着格子风衣,手上拿着个汉堡的中年人牵着个背书包的小孩儿,站在我们身后。
我们听到乡音觉得挺亲切的,我开口询问:“老乡啊?”
那个男人咬了口汉堡:“恩,老乡,你们把我门给堵了,这我的店。”
小李子和老狗红着脸从台阶上站起来,错开身子让他开门进去。
“进来坐会吧。现在你们想干点什么都不容易。”那个中年男人,开门之后扭头冲我们说。
想想也是,现在才七点不到,天还蒙蒙亮,就是在老家那边儿,都还是八点才到高峰期,何况在这个九点才睡醒的国家。
走进他的店里,他先把孩子扔到楼上写作业,然后给我们泡了几杯茶,坐在我们对面的小藤椅上。
“你们几个大部分是那个吧?”他戴上眼镜,冲我们笑了笑。
老狗不解:“哪个啊?”
小月眼睛一亮:“你也是?”
老狗依然不解:“是啥啊?”
中年男子点点头:“是啊,没想到在外国不但能碰到中国人,还能碰到中国妖怪,不容易啊。”
除了小月,我们几个这才了然,原来这家伙也是那个。
我喝了口茶:“你是属啥的?”
他笑了笑:“旱魃。”
我翻了翻眼睛:“旱魃是什么?”
小月拧了一下我胳膊:“僵尸。”
“哦,知道了知道了。还真有僵尸啊。”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发现他面色红润,一点都没有电影里描述的那样恐怖。
倒是毕方一听有僵尸,吓得小脸苍白,一个劲往小李子身后躲。而小李子的手伸到包里,不动声色的摸着。
“你们几个也是大妖吧?一般的小妖可不敢跟我这么说话的,哈哈。”僵尸男笑着用指甲刮了刮藤椅,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嘲风、天狗、毕方、孔雀,糖醋鱼。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和一个道士。”糖醋鱼这时候坐到我腿上,用手指一个一个点着说。说到金花儿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僵尸男仔细看了一圈:“难怪了,都比我档次高。敢情到你们这我成小妖了。”
老狗有点自豪的一笑:“别那么客气,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嘛。你怎么在这?”
“别提了,我当年是被贩卖人口卖过来的。”僵尸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老狗拍了拍胸脯:“谁干的,我帮你摆平了,帮老乡的忙责无旁贷。”
这时候小月揪过老狗的耳朵:“别傻,他要玩命不比你现在差。”
僵尸男明显听到了小月的话,憨憨的一乐,我发现这个僵尸特喜欢笑,看上去挺平易近人的。
“那我谢谢你了,我被卖过来三百多年了,卖我的人骨灰都变化肥了。”
小李子这时候突然发问:“那你是那种死了以后变僵尸的,还是本来就是僵尸?”
这个问题特奇怪,僵尸僵尸,当然是死了以后变的,莫非还能一生下来就是死婴,然后慢慢长得这么大?不现实,小李子职业病犯了,得治。
“当然是死了以后变的,那个与天地同寿的老祖宗死了有三千年了。”他还是一脸笑容。
又见三千年,三千年啊三千年,不就是被我骗去填了一次坑嘛,至于这么来回反复的叨叨么。
果然,一听三千年这个词儿,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像弄得我是杀人凶手一样。
“你知道这个地址么?”这时候一直插不上嘴的金花,突然拿着卷轴问了一句。
僵尸男看了看卷轴:“知道啊,等会我带你们去好了。我是这个事务所的老板啊。”
他见我们特费解的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裁缝是我的爱好,爱好。等会我把儿子送去上学就带你们去。”
“你怎么有儿子?”我好奇的问。
僵尸男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我……我娶了个女僵尸。”
“……”
第八章第三十九章 雾都孤儿
在僵尸哥那坐了一会,等他把孩子送去上学之后,带着我们去了他的那家律师事务所,据他介绍,他这家事务所是整个英国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之一,专门接财产类的官司和业务。
老狗在还没有员工上班的事务所里到处探头观望:“我小时候多想成白领啊,你怎么就想着看当律师了?”
僵尸哥笑着把灯打开,冲老狗说:“原来不是被人骗过么?我就学了两百多年的法律了,还有,我这个事务所全部员工都是僵尸。”
小月笑了:“原来你还是个社会福利人士。”
小李子被毕方拉到阳台上,毕方怎么说都不肯走进房间,说僵尸怕光,在阳台上会安全一点。
没过多长时间,那些一个个穿着正式的僵尸纷至沓来,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咖啡吃着汉堡,有的拿着档案材料正在核对,有的几个人互相在交流讨论,怎么看都是白领办公室的样子,根本不是电影描写的阴森恐怖,有一个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漂亮姑娘还对老狗抛媚眼,可被小月不动声色的给挡住了。
这时候僵尸哥从档案室走了出来,跟我们说:“你们谁是当事人?都跟我进来吧。”
于是为了钞票,毕方揪着小李子的袖子,麻着头皮走进僵尸哥的办公室。
“这里,是这份遗嘱的拷贝件,你们仔细阅读一下,还有,当事人需要去这个家族确定身份。”僵尸哥递给我们一叠材料,让我们看。
我们齐刷刷的看着正在角落抽着烟的金花儿,这儿只有丫一个人会说英语。
她见我们看着她,稍微拨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了过来给我们当起了翻译,一整套动作看上去特别妩媚,连僵尸哥都眼神一亮。这种不是非常惊艳但是韵味十足的女人绝对是最得成熟男人青睐的那一种。
她接过那份遗嘱,抬头发现僵尸哥的眼神,然后冲他礼貌的一笑,风情万种。
“这份遗嘱上说,你和你另外一个弟弟将平分掉你们老爹的所有遗产,每人平均四千万多英镑,而且要领到钱,必须你和你弟弟同时在场。两张身份证明缺一不可,因为你拿的是你弟弟的身份证明,你弟弟拿着你的。”金花读完,傻乎乎的一笑,刚才那种自然流露的魅力一瞬间崩溃。
小李子拨了一下刘海,指着老狗:“他是我弟弟啊?这血混的够远啊,老狗,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咱去拿钱。”
老狗两手一摊:“我哪有啊,我人种儿都跟你不同,你想太多了。”
“那我怎么办?我到哪儿去找那个子虚乌有的弟弟,悲剧了不是。”小李子一屁股戳到沙发上,发出咚的一声。
本来以为到了这边,签字完就能瞬间拿钱,然后就能走人。可谁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英格兰鸳鸯锁,弄得我们进退不得,而这时僵尸哥帮我们出主意,他说他找人查一下,让我们在这等一会儿,虽然几率很渺茫,但是毕竟还是有可能会出现奇迹的嘛。
我们在僵尸哥的办公室坐了一圈,谁都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那个卷轴上根本没写有这么回事儿,难怪刚才金花儿要傻乎乎的一笑了,这针捞的,真他妈冤枉。看来雾都孤儿要改成小李子寻亲记了,所以我们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僵尸哥身上。
可僵尸哥也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一定能办成,请吃饭还行,可这个换成*人民币好几亿的事儿,谁掺和谁倒霉。
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僵尸哥突然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眉开眼笑的冲我们说:“我很高兴的告诉你们,你们的钱有着落了,刚才我的秘书打电话来说,刚才有一个人预约我,要跟我谈这张遗嘱的事情,虽然他用的是英文,但是我相信他会是你们要找的人。”
老狗看了看僵尸哥的一脸笑容:“我们能拿到钱,你咋这么高兴呢?”
“我能拿提成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又开切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倍加难熬,特别是糖醋鱼,直接就趴在我身上睡起午觉。僵尸哥忙得根本没空招待我们,我回头看看这一屋子的僵尸律师有条不紊的工作,我突然有种特荒谬的感觉,这个世界渐渐脱离了我的理解啊。
当我从一开始接触第一只小怪兽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做的就是给王老二打打下手,降妖除魔,可随着后面越来越多的事情不断发生,特别是接触到那只又没谱又变态的麒麟之后,连我的世界观都开始改变了,从原来的混吃等死到现在的为了世界而奋斗。我他妈的高尚了多少啊,这简直就是个质的飞跃。
我看了看趴在我身上睡得特安稳的糖醋鱼和身边这一群在别人眼里都不太正常的人。就像姥姥说的,是妖不是妖这回事儿,压根不在于你到底是不是妖,而是看你想不想是妖,这句话太他妈的深邃,我可他妈琢磨了好半天。
“王老二真的厉害。”小月玩着手机,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冲我们说。
小李子轻轻亲了一下熟睡中的毕方的头发,问小月:“怎么说?”
小月指着小李子手上的卷轴:“你没发现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么?他把东西给你的时机,糖醋鱼的机票,我们到伦敦的时间,还有你那个弟弟出现的时间。我怀疑他连我们碰到这个僵尸都知道。如果你早拿到这个东西两个月甚至十天,你肯定跟这钱就没戏了。”
听小月这么一分析,我顿时明悟,这王老二到底有多少功能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反正我们基本上每次都是被他套着绳子圈着走,这老屁股要是去下围棋,保证九段聂卫平开场十分钟就能被这老屁股给灭了。我们几个叠在一块乘个二都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
老狗听了小月的分析,可叫一个冥思苦想:“我怎么想不明白呢?”
金花点上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就只能看见一双亮亮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给你们铺路?”
小月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从我们小时候开始,他就把我们几个集中在一起,不然一般人哪能从懂事开始一直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