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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名骑士从外侧冲来,手中拿着小红旗,打出一连串的旗语。
我看了后道:“探兵已经将南岭检查了一遍,好像没有问题,我们还是在山脚下查一查。”
“那就不必下马了,这样可保持较快的速度。”吴江道。
三十多人分成两纵,沿着一条小道向山谷内行去。山谷里面丰草连生,奇花异株,红紫芳菲。谷底的溪水潺湲,与泉响风涛交应。
“奇怪。”吴江突然低呼了一声,道:“周围是不是太静了?”
我心中一跳,警觉心也倏地升高:“是不对,探骑好长时间不见了,也没有传来的信号。”我立时打出手势。七名禁卫高呼一声,只脚一蹬,策马前趋。
山谷丰草葱郁,繁荫密浓,昏暗阴森,正是理想的伏击之处,如果真的有人伏下一军,极不容易看出来。就在七名禁卫前趋时,我们几人勒马停下,静观其变。
“啊……”连续几声惨叫响起,刚驰近谷口的七名禁卫倒下了三名,前胸插满了箭翎。
就在众人色变时,几十名敌人从谷口两旁密林丰草中出现,手中的弓箭发挥了强大的威力,空中响起了尖锐的破空啸鸣,黑色的铁流在空中连绵化虹长射,交织成一张密密的蜘蛛网。
黑暗而炽热的电芒一闪即没,没入我身周禁卫与马匹的胸腹,在惨叫声中,人与马同时猛然一抖,砰然大震中倒地。
前方惨叫声一起,我立时将金刚禅功运足,挫腰抖臂,只足一弹,人如鹜鸟腾空长起,起势轻灵美妙。在升至弧线顶端的刹那,只脚有如怒鹰下搏,踹在马匹侧躯,身形翻腾反飞,模糊的人影似流光逸电,贴地、前窜、转向,钻入了路左的树林。
破空啸鸣自我的背部不断的传出,火热的灼烈感刺痛着神经。千变万化的身法使得身影如虚似幻,每一支雕翎箭都穿破了虚影。
我心中愤怒异常,敌人这一次是存心要我的命,而不是局限于破坏我此来的目的。
“保护将军。”吴江高呼,带着剩余的人急冲而来,将我护在中间。
周围足有五十余名敌人,全是身着黑衣,看其身手,每一个都是高手。在敌人的弓箭打击下,三十多人这时只余二十三人,但都全部逃进了林中,这使得弓箭的威胁大减,不过二十几人也被分割成了两路。
虽说这些人全部都藏起了本来面目,但我仍然能看出他们的来历,至少最前面几人身分可以看出,正是青空流的几人。
“嘎”,我只手一震,左盾右锤发出奇异的非金属的撞击声,令人脑门发震,气血下沉的怪异音波成射线状向前奔腾。几名冲来的黑衣人,突然狂嚎一声,抛下了手里的刀剑,抱头倒地翻腾挣扎,骨碌碌的滚下山坡。
“呔!”身持风云刃的高树健二一声断喝,沖抵了我的魔音绝学。本是急冲而来的人放缓了速度,缓缓的进前。我则率人缓缓后退,不落入包围。
“秋风,你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弃械投降,否则杀无赦!”高树健二脸色严肃,眸子闪着淡淡的寒光,像是猛兽遇见食物,准备扑猎时的怪眼,流露出浓浓的阴森煞气。
我避而不答,反而问道:“高树健二,我是吕娘娘的人,你现在正与我们合作,何故暗中偷袭我?此次是来为吕娘娘办事,你怎可来害我?”
“恐怕只有吕娘娘才认为你这种人能够驯服,我们可不这样认为。端看你此次将吴怀庄的人带到此处,也知道你并没有用心为吕娘娘办事。”高树健二冷笑着道。
为了吸引各方更长久的注意,给札德与杜宾探查的机会与时间,我有意拖延时间。
“你懂什么?”我用训斥的口气道:“再说,这是我们华之大陆的事,哪轮到你们边夷异族来插嘴。”
蓝如莞突然插嘴道:“天下人管天下人的事,华之大陆的人我们又怎么管不得了?”
“你是蓝如莞?”我扬了扬眉头。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蓝如莞眼里射出一缕淡淡的欣慰之色。
我锐利的目光直视蓝如莞,脸色激愤起来,语气更是苛厉,说道:“蓝如莞,你是华之大陆人,竟然甘心作异族走狗。叛徒!”
“住口!”蓝如莞陡然发出一声沉叱,朗声喝道:“家父是扶桑关白,我原名叫峰山麻理,是我扶桑六大贵族之一。我在七岁时,就进入华之大陆,在贵处十有八载。你说谁是叛徒?”
不仅是我,连我旁边的人也目瞪口呆,这个鬼女人竟然甘心离国十八载,心性之坚忍,令人难以置信。我心中更是震惊,没想到我也被她给骗了。
看来,扶桑一直处心积虑的谋取我们华之大陆,其眼光之长、之深,令人不寒而栗。扶桑离此可在万里海域之外。
“贵我两方虽相隔甚远,但只方源远流长,连文化都源于一脉。我扶桑几千年前原就在楚淮,现在只不过是回归原地,取回原属于我们的东西。”蓝如莞见我没有说话,继续往下道。
“几千年来,你们为华之大陆做了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们的?”我冷笑着道:“所谓返回此地,不过是遂你们侵略之野心罢了。”
“你们华之大陆分裂,打了几千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如果有我们加入,必会促成你们的快速统一。”蓝如莞振振有辞的道。
我勃然大怒,说道:“胡说八道,我们的事再闹,也是自家事,哪轮到你们来干扰,你……”
高树健二听得也是大怒,又兼以为我分心,有机可乘,发出一声愤怒的咒骂后,挥刀而上。
好快的身法,身形刚起,人已经从我的身边接近,风云刃划出一道美妙的光弧,激升翻腾,一道如虚似幻的剑芒喷出。
我被高树健二快速接近的身法吓了一跳,脸色一变,脚下一缩,用上了缩尺成寸的神功。不用盾,用锤。锤一起,有如狂掀的怒涛奔腾而出。
“铮!”锤极准的击中剑体,风云刃在电光火石间,翻转剑刃,剑脊与锤头相撞,异鸣震耳,令人心烦意乱。只方皆用神功御兵,空气发出“嗤嗤”的怪异声,一剑一锤猛然向外荡开。
“果然是高手,也接我一招。着!”我一声冷叱,锤不收,盾向外切,抢制机先进攻,淡褐色的光芒一闪,快如电光火石。
“丝!”盘石盾从其右侧空隙楔入,风雷骤发,寒芒骤映。风云刃发出一声尖锐而悠长的龙吟,忽的翻腾飞升,奇异的自锤前逸走,刀背凶狠撞向盾牌。
混战顿起。黑衣人有如狂浪汹涌而来,飞腾的刀光剑影,风雷声袅袅不绝,令人闻之心凉。
正在与高树健二剧烈纠缠的我,发出一声喝叱,左盾招架风云刃,锤出“大地龙旋”,身躯猛然向外急旋,锤上狂雷大作,行雷霆一击,用上了可怕的绝招。身影流泻,人已近身,狂野无匹的锤光光临两名黑影的侧肋。
随着两声惨呼,刚冲来的五人倒下了一对。风云刃从侧边流泻而来,“铮”的一声封住了我的锤。风云刃寒芒暴闪,倏沉而下,吐出一道流光。
“噹”的一声大震,敏捷如豹、快速绝伦的赤煞豹女,突然从旁边插上,架住一刀。刃身风雷倏发,剑吐千朵白莲。三名赤煞豹女与玄煞虎客刀剑寒芒栗人,不发则已,否则必是凶狠绝伦的毒招,锐不可当。金铁交鸣声连续爆发,震耳欲聋,激烈的火光不断炸现。
五名合体人发挥了强大的威力,三剑两刀有如刀山剑海,一招比一招凶猛狠辣,进击、回旋、激射,绵绵不绝,势如江河决堤,澎湃奔流不息。
黑衣人每一个都是高手,身手虽说比这五人低,却也不会低得太多,但五人极为凶狠,青空流的武士虽然也足够凶狠,却绝比不上这五人,回复力更是没法比,拼凶狠,反而死得更快、更多。
于是,这五人在五十几人的包围下,进退自如,挥洒轻松。手中刀剑快得令人目眩,每一道剑芒突现,都伴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
围攻的武士大喊大叫,东洋刀厉啸挥上、猛冲,奋不顾身。虽然他们成功的切割五人的肉体,但是突破外层坚韧魔法皮甲的保护后,对五人造不成太大的损伤,以五人的体质,根本就不在乎。最可怕的是五人的左手,在刀缝剑隙间突然楔入,临空一抓,就将人体抓裂。
远处传来战马的嘶吼,隐约的叫骂与金铁交鸣之音。我在瞬间确认我们佈置在外的百余名禁卫仍然活着,并且在向我们接应。
在判明了虚实后,我大喝一声:“向谷外突围,与禁卫会合。跟我来!”一股淡淡的蓝雾在锤前升起,本是黑色的锤头发出玄色的流光,空气似乎发生了弯曲、漩涡,锤身似乎再也看不清了。
蓝雷神锤终于发威了,嗤嗤作响,神锤裹着剧烈跳动的蓝色雷电,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冷厉至极的卷向高树健二。
我在风云刃下的突然爆发,令高树健二大为意外,风云刃随心而动,刀网倏然缩小,布下绵绵金虹,来一锤接一锤,接一锤退一步。
“三名赤煞豹女护住我两侧,两名玄煞虎客断后。”我再次发出指令。全队阵形一变,成一个锥形阵,向外作最迅猛的突击。
三名赤煞豹女神功与体质之强韧在这种时刻惊人的表现出来,依靠魔法皮甲的保护,对峰山麻理的进攻进行了极为有力的牵制,令我身上的伤少了一半。即使如此,我仍是全身浴血,大大小小的伤口足有二十几道。
半个小时的争斗,五十多名敌人倒下了三十多名,其中一半是倒在五人刀剑之下,其中不乏身手与五人比肩之人,凶狠尤有过之,但体质比不上,反而死在刀剑之下。
“嗤嗤”,我刚感到肩头一阵火辣的同时,鲜血激喷而起。在峰山麻理刚将长刃抽回的刹那,风云刃接连而至,刀身的反光刚现,刀身已至。刀光有如暴雨,气劲崩如惊雷,攻势之猛烈更似暴雨惊雷。
从左侧急涌而来的敌人,被三名赤煞豹女牢牢的挡住。
“狂雷落──”我发出一声震天长吼,蓝雷神锤之上雷光大起,划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灼灼蓝虹,猝然飞戮对方,宛如雷鸣之气,爆音连绵不绝。
我之前为了不暴露实力,一直没有用出全力,但峰山麻理这一刀惹出了我的怒火,聚集精气神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
“当心。”刚退开的峰山麻理发出一声惊叫,不顾有些散乱的步伐,急冲而上,东洋刀激旋,翻腾飞升,刀山以狂野绝伦的声势,向前汇聚。
“嗡”声长吟,风云刃被奇准击中,向外直荡,掠过我的肩头,蓝色雷电横空直入,高树健二身躯一弓,向后抛开。随后跟进的神锤,被斜次里插入的峰山麻理挡住,无法尽全功给急退的高树健二致命一击。
在蓝色雷电击中高树健二的刹那,所有青空流的人都微微一顿。高树健二在他们眼中可谓武神,像徵着永胜不败,但在如此局势下,竟然中了对方的一记法术。虽说我用的是神器,但仍对他们的士气形成了极大的打击。
先是狂雷落的隼厉锤法,接着蓝雷震的六阶法术,配合的天衣无缝,狂猛精奇兼有,劲气强横,部位更是把握得恰到好处,出乎高树健二之意料,令其无法反击,更无法自救,神乎其神,狂雷惊电似的无比强烈威力撼动人心,一击即中。
“啊……”又一声惨叫过处,一名从旁边扑上的武士,被我一脚强厉飞腿踹飞。我的身形毫不停顿,脚下一搓一弹,长射而起。眼前豁然一亮,耳中廝杀声大振,前方几十名黑衣人据险,苦苦抵挡着百余名骑兵狂风暴雨般的突击。
“将军来了!”欢呼声从那百余名骑兵中如雷响起。
“冲过去!”本就狂猛的他们,在高呼声中,愈显得疯狂,手中的斩马刀咆哮飞腾,卷起沖天的寒芒,座下的马匹不断变换阵形,强行突破。
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我对这百余名精心挑选出来的禁卫甚好,施以恩威,动之以利,将其成功收伏,他们个个甘心为我所用。
我们的阵形也突然变化,向后伸展的两翼在我的指挥下,突然向前径卷。这一着大出他们的意外,还没有来得及应付,三名黑衣人悲呼着倒地,我与百余名骑兵的联繫被打通。
“铮铮铮!”两刀一锤剧烈的纠缠,两红一蓝的光芒强烈闪烁,乱石飞腾,尘土飘扬,周围像是历经了一场龙卷风似的,高树健二与峰山麻理身形一闪,从纠缠中退出。
“退!”嘴角逸出血丝的高树健二,眼见此次刺杀又告失败,不甘心的发出了撤退令。
本是坚守的黑衣人,“呼”的一下四散而开,各循路线逃命去也。
“穷寇莫追!”我高声喊道。
此处山林茂密,藏上十几个人,十万大军也不易搜索出来,若擅自追踪,恐怕还会陷于对方的陷阱之中。再说,我们还没有离开险境,万一青空流的人能调来军马,这区区百余骑兵纵然都是精锐,但也架不住人多。
浑身浴血的我,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骑兵,向回撤退。今日此事,令我在禁卫中的声誉倏然升高。本来禁卫是看在秋雷名将之弟的份上,对我恭敬有加,但此次眼见我身先士卒,神功惊人,对我也不禁产生了敬仰之情。
返回的途中,遇上了闻警赶来的两千城卫军,护送我们安全回城。
“没有大事吧?”我刚回至府中,早已在此等候的吴怀庄,关心的看着我,他的身边是御前最好的大夫。他也是高手,只看了我身上的几道伤口,就知道除了一两道外,其余都非要害,身子虽有亏,但并无大碍。
虽说如此,吴怀庄仍是一脸郑重的对身旁的御医道:“王御医,给秋将军好好治,他可是国之栋樑。”现在我秋氏两人都是他手上的重要筹码,自然不希望我出事。
“多谢吴侯关心了。”我拱了拱手,一脸的感激,说道:“多亏贵手下的掩护,不然……只可惜,我没有保护好他们,致令他们有所伤亡。”
虽说合体人实力强横,但那群人中有十二星罗剑女、青空流的绝世剑手与三大剑师之一,以他们的强横,也无法架住这么多的高手。五名合体人战死了三名,只余两女。
“这不关你的事,他们本就是用来保护你的,怎么能再让你保护他们?天下没有这种道理。”吴怀庄摆了摆手,安慰着我。
“对了。”吴怀庄接着用关怀的眼神盯着我,说道:“你们铁盐帮那几名高手呢?我看你今天带的几人,高手不算多啊!”
我心中暗道吴怀庄观察之仔细,此事确实是有破绽,就好像明知有人来袭,故意不带自己手下,以免有所伤亡。
“哎……”我苦笑着,长叹了两声,道:“我铁盐帮的高手先被家兄带走了一批,剩下的还要打点产业。我出去后,还得有一批人留守指挥所,所以……而禁卫中的高手都在保护东宫与南宫,我能调用的也不多。就差点去见阎王了。”
“原来如此。”看了我身上几个致命处的轻伤后,吴怀庄有些释然。他肯定以为没有人能在扶桑三大剑师剑下拿致命处冒险。
消除了对我的怀疑后,吴怀庄沉吟着说道:“据我看来,楚笑嫣是非致你于死地不可,以免她本国实施的计划有你们兄弟这障碍存在。你虽贵为禁卫代统领,府内守卫森严,但没有一些高手护身,总是令我不太放心。这样好了,明天我调几个人给你。”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吴怀庄一石两鸟之计,一方面确实是保护我,另一方面则是监视。我趁机说道:“那这样好了,吴侯,你将赤煞豹女调几名来。有他们在,会安全许多。”合体人的神经都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