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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御林军开始移动,向内挤压,却正好将十几人的退路给挡住了,立时引起一阵混乱,但同时间,这股混乱也将追击的守卫给拦住了。廝杀声,喊叫声、惨呼声响成一片,与火光内的木材炸裂声交织成令人惊骇的乐章。
当这股混乱终于停止时,十几名入侵者已经不知所踪。于是南宫守卫与御林军开始争吵起来,只方互相叫骂,大打出手,只是规模控制得较小。
说他们与御林军有关,但退出的路线却是和御林军冲突?要说没有关系,为何他们退出时,御林军会有意上前解围?我一时迷糊起来。
他们是分散突围的,在御林军与南宫守卫争吵时,开始聚集。好笑的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聚集,离我们只有二十米。
本是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本来见他们分散行动,还以为是自行突围,却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皇宫内聚集。
人终于聚齐,一共十三人,在确认所有应该能到的人都到了后,十人排成两队,是鸳鸯阵的佈局,互相照顾着向外潜行,通过我们的楼下;最前方伸出三人的触角,向前探查。
十三人中没有一个持盾的,可知他们应该不是士兵,而是江湖中人。他们大多用的是刀、斧,而斧却又不像是江湖中人用的,看起来有些古怪。队伍中还有几名身形婀娜之人,分明是女子,可能是伪装成宫女到达这里的。
其中好像还有一女属于首脑之一,在队伍正中,与另一名体形彪壮之人走在一起,偶尔间会低声发令,而队形也跟着为之一变。
夜色浓黑,只有些微星光在远方天际闪耀,映着地上的十三名疾行黑衣人,一股肃杀森严之感油然而生。
脚步声逐渐清晰,他们已经开始通过高楼。前面探路的三人越过此地,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表示安全,后边十人便迅速跟进。
“打!”我短促的叫了一声,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下传播甚远。楼下十三人微微一震,骇然望向此地。
十三人反应之快难以想像,在刹那间判断出形势不妙,知道有人在暗中伏击,队形随即迅速散开,以减少受打击面积。
“飕飕飕”声响个不停,伏在两旁屋簷、窗前的精锐好手,将蓄势以待的劲箭从强弓中射出,雨点般的箭枝贯入人群。火光乍闪,两道炎芒从两位妖精法师的手上发出,罩向地上的敌人。
敌人虽略有防备,但在两轮箭雨与法术的打击下,溃不成军。有一半的人惨嘶着倒地,惊呼声同时响起。
“咦!奇怪。”我发现有一点不对,妖精法师的法术竟然失效了,虽是准确的击中四人,但无法形成元素伤害,只是强大的冲击力撞开了四人。
“合围!”杜宾高声大喊,率先从楼上跳下。
三十多人有如天兵天将,凌空落向四周。妖精法师再次发出两道火光,隐约照出了地上敌人的身形与位置。
地上剩余能动的五人正躲避在藏身处抵挡箭雨,浑不知楼上众人跳下,当发觉时,已被三十多人团团围住。
我施施然的从后走上,左盾右锤护身,大喝一声:“不论你们是谁,立时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火光下,五人的眼中射出惊悸之光,但是没有一人说话,五人佈成一个三角形,内里有两人机动。寒冷的兵器在星光下闪烁着令人战栗的光芒,刃上的红色像是怪物的大嘴,发出贪婪的笑声,吸吮着他人的鲜血。
“将军,他们来时被人施了圣灵祝福。”妖精法师低声对我道,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大吃了一惊。圣灵祝福是光系九阶法术,耗费法力巨大,所需要的精神力同样令人震惊,能施展此术的都是八级法师。
圣灵祝福有着一连串的效果,能增加抵抗物理打击能力、元素伤害免疫、精神亢奋、精力和力量加倍,且回复速度加快了三倍。
光系法力高深者,若进行一种眩拥囊鞘剑扇贸中奔涑ご锶鲂∈敝谩D芤淮胃溉耸┓ǎ盗σ咽前思渡辖追ㄊα耍踔劣谐稣庖患侗鸬目赡堋
怪不得单凭这十几人就可如入无人之境,原来是用了圣灵祝福。不过,施用这种法术的法师,现在可能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单一次就祝福十几人,就算是有道林仙长的法力,又专修光系法术,也会受不了。
我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用急着出来了。面对这群法术加持的怪物,手下可能会有一定的伤亡,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这一来,我就有必要拖延时间了,所以本来想发起攻击的命令,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为了保持一定的弹性,我命令包围圈略微向后一些,不再意图一网打尽,容他们有一点突围的希望,自己的伤亡率会小很多。
“你们是谁?受谁的指使?进入皇宫有何图谋?”我厉声喝问。
黑衣人中那名身形彪壮之人,突然仰首发出一声长啸,中气极足。
“嘿嘿,何必问那么多,有本事你可以自己猜。”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我眨了眨眼,怪怪的,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虽然明知他们在聚集元气,我却仍想再等一等,时间越长,圣灵祝福的效果越弱。我计算时间,盘算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你们进来时无声无息,必定与皇宫里的人有关。”不理对方的嘿嘿冷笑,,我继续分析着:“你们不可能是跟随参加宴会的人混进来的,因为宴会处另有一层防守,你们无法无声无息的突破,只能依靠皇宫里的人方可进入此地。”
黑衣人眼里再次射出冷厉光芒,我心中刚一震,他已经暴喝一声:“突围!”
刹那间,我的如意算盘破裂,五名黑衣人的刀剑卷起森寒的杀气,以锥形攻势排山倒海的杀向右路。
元气稍微回复的他们,仗着圣灵祝福之力,势如猛虎下山,当者披靡,充分发挥出锥形攻势摧坚之效。
幸而我这批手下本就是精选出来的高手,且长白山人更是以武勇与坚韧名动天下。正面的七人以盾护身,右手雁翎刀有如雷推五帲А⑸奖赖亓眩恳患嵌记拷用偷病
虽是不断的后退,但仍能保持极其完整的队形,只是以退却来消解对方宛如澎湃浪涛般的进攻。对方毕竟只有五人,锥形攻势虽然进攻强劲,但护身却不怎么样,要不是圣灵祝福之力太过强大,此时五人早就不支倒地了。
眼见五人就要突出重围,我再也忍耐不住,亲自上前:“大胆逆贼休走,让我取你狗命。”
喝声中,身形斜飞而起,有如电光,快速而曼妙的接近,冲向锥形阵势的后方,断路者正是那一位首领。
“来的好。”黑衣人同样大喝一声,毫无畏怯之色,刀出“暴雨惊雷”,空中微炸起一声沉雷;星光下,狭锋刀幻出一片刀山,潜劲山涌。
我却在即将接触的刹那,身形急速下挫,向左旋进,脱离黑衣人的攻击范围。近身的刹那,不用锤,反用脚。一记虎尾腿,劈山捣石般扫向佔据中腰之人的腿部。
这种锥形阵的弱处就在腰部,只要将此处一断开,前后便不能兼顾,阵形立散。所以,我明攻后方,实则意在中腰。
对方果然上当,没有顾到此地,眼睁睁的看着我身形接近他。守中腰的黑衣人功臻化境,经验老到,危急之中不假思索地向上跃,间不容发躲过了这一腿之危。
可这一来,阵势不攻而解,我身后四人潮水般的涌入,将五人分开。五名黑衣人再也无法形成有利的防守与进攻,立时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我猛虎般的扑向一名身形婀娜的黑衣女,“铮”一声大震,火星飞溅,左手铁盾奇准地架住了扫来的长剑。黑衣女惊呼一声,斜撞出丈外,马步大乱。
我心中暗惊此女功力,虽是撞出丈外,但手中长剑精芒打闪,接连封开两人的攻击,剑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休走,吃我一锤。”我再次豪勇的冲上,雷锤有如电光雷霆,猛烈无匹的排空直至。黑衣女不敢再硬接这更可怕的一锤,因为上一记横扫铁盾,就吃了亏,如不是变化剑诀,长剑很可能就脱手了,此时的右臂仍在酸麻。
黑衣女非常了不起,不接招,反是人体幻化,斜次里冲出,千钧一发躲过了我乘机追袭的一招长虹贯日,从贴身的雷锤前退出险境。其身法之快,判断之准,令人心惊。
只是这回却撞入了我手下的阵中,两刀两斧从两侧一夹,两劈肩,两撞腰,眨眼间就将其放倒。四人谨守我先前要活口的训示,没有下毒手,出手极有分寸。
战事也恰于此时结束,五人被擒下四人,那一名首领却是突围而去。这人身负异学,在地上装死,竟然瞒过了众人耳目,趁我们不备时,突起伤人,窜入了黑暗之中,消失无踪。
这场突袭下来,当场格杀五人,活擒七人,逃了一人,而己方无一死亡,可谓大获全胜。
我哈哈大笑着,走至一名黑衣女前,先是一拳重重的捣在她的小腹上,用上了三分力。迫供的要诀是要摧毁对方的意志,所以我一上来就先一记下马威。
被捆住的黑衣女压抑性的痛叫一声,全身开始痉挛,只是眼里射出了愤恨之芒。
我托起她的下颔:“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而来?”
黑衣女急喘着气,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在这黑夜里传得极远。对于我的问题,她充耳不闻。我心中万分恼怒,哼!我秋雷的问题也敢不答。我再次给她一拳,让她对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你是谁?”我和蔼的问着,右手探出,一把扯下了她脸上的蒙面巾。
我陡然一怔,这个女人好熟悉,好像是赵维国的三妻子郭玉芳,就是在铁云山庄时我曾见过的女子,算起来也有半分露水姻缘。
一念及此,倒也不能对她太苛了。要不然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过河拆桥?我微微仰起头,这样想着。
那名口音熟悉的首领,我现在也想起来是谁了,与赵维国的声音很像,很可能是他的兄弟,若不是赵维义,就是赵维正了。
郭玉芳仍是没有作答,嘴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你不说也无所谓,只要我将此消息散发出去,看看到时谁会来为你说好话,就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一道黑光从天而下,轻巧的落在杜宾的身上,转头四顾,嘴中发出奇怪的声音。杜宾边用手轻抚着牠光滑的黑羽,嘴里边发出同样奇怪的声音。
“什么事?”我转头问杜宾。好歹我也懂一点鸟语,听出了一些不对。
“在东面有一队宫卫正向这里赶来,约有百人。逃走之人与他们会合后,不见了。”杜宾恭敬的道。
郭玉芳眼里射出了惊骇之色。
“东面是东宫,吕娘娘所在。”我有意无意的道,眼角小心观察着郭玉芳与其他人的反应。可惜让我失望了,没有人有异样,我微感泄气,难道这些人不是吕娘娘的人?
“将军,我们要不要先撤?”
“将死屍与俘虏全部带上,撤!”我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一行人迅速集中,向外撤出。
第二章 俘虏
刚快要至涤性殿时,许胡急匆匆的走近,低声对我道:“将军,我们在荷花宫处发现了十几名刺客,已经全数将其擒下了。”
“荷花宫?”我微微沉吟起来。那是通往南宫的一处宫殿,莫非这些人也是去南宫的,但为何不与郭玉芳他们一起发动攻击呢?
“这些俘虏怎么处置?要不要……”许胡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先关在大牢里,过两天我可能会提审他们。加强警戒,莫让他们逃了,也请小心有人会劫狱。”
许胡微微笑了笑,可能是为劫狱两字。想劫禁卫的狱?可真是笑话了。不过他的笑容一会儿就凝结了,对方既然能潜入皇宫这么深,也自然没将禁卫看在眼里,再劫个狱又有何不可呢?
交代完毕之后,我再次进入涤性殿。“友好”的切磋武艺已经结束,而晚宴也到了尾声。我进来后,吕娘娘先看了我两眼,我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
于是吕娘娘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首先祝惠珠与楚南世代友好,再祝天竺与楚南交好。在说了一大堆空泛的套语之后,吕娘娘宣佈宴会解散。
光看所有人的脸色阴沉,也知适才比武之事,只方都未佔得便宜。我心中暗笑,随着人群退出殿外。
皇宫内的大火大多已经扑灭,喧闹声也已经渐渐散去,因此参加宴会的人大都没有发觉。我让杜宾派了一些眼神犀利的精兵,观察宾客,看有谁神色有所异样。可惜,没有一人报告。
“是秋将军吗?”一位宫女出现在我的身边,微敛了一礼。
我愕然转身,望向眼前这位俏丽可人的宫女。
“吕娘娘请将军前去。”
我这才释然,她一直没招唤我,我还以为她对皇宫内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呢!
吕娘娘是在宫内的一处偏殿接见我的,仍着宴会时的宫装。她的身边站着卓丽与威特马克。
“我听说,皇宫内发生了大事?”灼灼的目光盯向我,吕娘娘脸色有些铁青。卓丽与威特马克也是一脸的愤然,显然也震惊于贼人竟然能冲入皇宫。
“是,有一夥贼人冲入了皇宫,但已被擒下。”我垂着头恭敬的道。
“你这个禁卫代统领怎么当的,竟然让贼子轻易闯入了皇宫,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吕娘娘纤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我心头暗恨,这女人利用我的力量回到京城,渐渐回复势力后,现在就过河拆桥,开始有意识的削弱我的力量,抓住了这一件事,想大做文章。
我没有慌乱,镇定自如的道:“娘娘,贼子轻易进入皇宫,必是有人在暗中支援。”
吕娘娘身躯一震,脸现讶然:“有人支援?你此话有何证据?”
我微微一怔,吕娘娘平时精明过人,怎会不知?如果无人帮忙,哪可能有人敢擅闯皇宫。
“宫内四处起火,都位于人迹罕至,防守不严之处;且先后两批人同时进入,皆无人预警;他们行走之路线也都是平常不易经过之处……”我将所有的疑点一一点出。
“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虽知她是明知故问,我仍是老实的答道:“正如娘娘所料,他们应是冲着皇上而来,但由于我还未曾审讯俘虏,所以具体情况未知。”
“哦,还有俘虏。”此时吕娘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从座位上站起。
“突入南宫的刺客共有十七名,有四名陷入南宫不曾出来,后十三名为微臣当场格杀五人,擒获七人,但另有一人在同党的掩护下逃走。”
“哼!”不知为何,吕娘娘脸上的寒霜愈发浓厚,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对我道:“贼子如此大胆,擅闯皇宫,其罪当诛。”
我心头一跳,忙道:“娘娘,这些人还有大用,一来可以从他们嘴中探出一些消息,二来也可引他们的同党前来,一网打尽。”
“我倒是对他们的口供感兴趣。秋将军,你派人将那七名俘虏押到我这来,我另有用处。”吕娘娘微微笑了起来,眼里却是射出了寒刃。
我大吃了一惊──莫非这些人是她所派不成,否则为何要从我的手上将人要过去?
只是眼下却不容我拒绝,我只能勉强应了一声:“微臣遵命,这就将人送来。”
“你去吧!速将人带来,免生差错。”
我怀着满腹的疑虑出了门,派人将刚才擒获的众人赶紧送至吕娘娘处。
我一直以为吕娘娘的行动皆掌握在我的手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