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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瑶青斜退半步,剑一伸一沉,剑光飞腾,一招“飞电流闪”疯狂冲刺,剑气不断的迸发,响起一声声殷雷轻爆,一连十八剑,剑剑皆如闪电裂空。
两人刀剑剧烈纠缠,响起怪异般令人耳膜欲裂的交错声。罗瑶青毕竟耗去了大量精力,虽是功力高出对方不少,仍无法立刻解决战斗。
另一面,麻理与穗子交上手了,原来麻理冲上欲与我交手时,为穗子拦下。刀芒飞虹翻腾撞扑,人影纷飞,罡风乱旋。
扶桑人很讲究规则,既然是比斗,根本就无意以多胜少,一比一,拚个你死我活,胜者再战。
“他们都动上手了,我们两人也该亲近亲近了。”高树健二淡然的道,背着双手,缓缓进前,微风吹来,银袍飘飘。
我的双眼眯起,暗暗焦急,却仍镇定的道:“嗯,也该如此了,听说高树先生的飞流十七击名动扶桑,少有人敌。不知今日是否有幸领教?”
我心中暗叹,看来今日只能暴露所学,用绝技闯出一条生路来,擒贼先擒王。
“我想你会领教的。”
锤盾猛然相撞,激起一声沉闷至极的春雷,强烈的音波撼人脑门。
“光这样打,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要不要加点赌注?”
高树健二稳稳的立于地上,不为春雷所动,双手下垂,脸带微笑:“哦!还有赌注?我一生从不与人相赌,今日却也不妨一听。”
“胜者自然为王,败者以后见面即退避三舍,不得朝面。”我用斩钉截铁的声音道。
高树健二静静的聆听着,蓦然哈哈狂笑起来,然后缓缓的摇头:“就知你要如此说,好无聊。我所用之刀名为风云,接招吧!”
他背上三尺六寸的风云长刃“铮”的一声出鞘,落在他的手上,发出了炽烈的光芒,脸色庄严肃穆。
大叹高树健二心神坚定,不上我的当。经魔法加持过的左盾移向前面,右手破天锤徐徐前伸,从容不迫的拉开马步。雷神八部心法注入,内气阵阵涌发,空气激荡有如寒飙骤旋。
高树健二脸上展露欣然神光:“听闻铁盐帮破天神锤招下无有敌手,今日能于将军手中有幸得见,足慰平生。”看来他是将我当成了强敌。
高树健二身形倏然前倾,人影如电,风云刀招出,如迅雷交加,无畏地发起猛烈的抢攻。一口气抢攻了二十一招三十六刀,刀刀皆如闪电横飞,刀光有如眩目的冷电,不断的排空切入。
我一声怪笑,身形下挫收缩,似变成只有三尺高的小人,左盾疾转腾挪,矫绕飞腾,冷静的挥盾硬接,来一刀封一刀。左手盾长两尺五寸,宽逾一尺五六,所占空间极大,又是精钢所铸,厚达两寸,坚韧异常,挡在正面,根本就如铜墙铁壁,区区长刃怎可能从中宫而入。
高树健二的精力就似是无穷无尽一般,风云刀持续不断,以雷霆之势攻来。
东洋刀法与华之大陆刀法不相雷同,华之大陆讲究中庸,有攻有守,阴阳相合,方为上乘。正所谓,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这一静一动讲的即是攻守。
华之大陆纵然门派众多,绝学比比皆是,但都不脱这一范畴,纵有雷霆万钧的攻势,也不可能持久,一般也没有人这样做。
高树健二的刀法正好相反,刀出有我无敌,气吞山河,不动则已,动如雷霆,绵绵不绝,势若长江大河奔流不息,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攻破对手的防守。
他的刀芒有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凶猛狂野,不断冲刺纵劈横斩,排山倒海似的炙热刀气沸腾呼啸。这种刀法就算是有超人内力,也不易持久。
这次高树健二算是遇上了对头了。我的左盾自是天地间最擅防守的兵器,运上了雷神八部心法的左盾,有如横亘在刀前的铁壁铜墙,刀光再狂野,刀气再凶猛,也无法突破,更无法占领中宫。
“铮铮铮”连串的金鸣暴鸣声,火星飞溅,气劲怒旋。
高树健二小看了我,大概以为凭刀气就可以震开我的左盾,却不知我的功力比他所料想的高多了,我心里暗暗想着。
左盾蓦然再是一震,一股奇异的劲力透入,吸扯拉旋。
我心里陡然一惊,脸色大变,我忘了风云刀是绝世名刃,而我的左盾再强也不过是普通钢制品,在两人雄浑的内力下,支撑的时间不会太长。更可恨的是,这高树健二每次所击,皆找准盾上同一处下刀,更用上傲世绝学,不断破坏着盾的结构。
高树健二一声长笑,风云刀发出慑人的破风锐啸,排空直入。在与左盾接触的刹那,暴响传出。
左盾再承受不起如此的雷霆重击,散成碎片,碎屑同时崩散,在两股大力的压迫下,向两侧飞散。
“滚!”吼声中,破天锤一记横扫,有如天雷狂震,罡气直迫内腑。这一锤石破天惊,破天锤就在风云刀微顿的刹那,奇准的击中了刀身。
光芒四射,刀作龙吟,锤如雷吼,“铮”的一声暴震,风云刀被震出中宫。这一刻正是风云刀锐气已泄,精力又大损的关头,因此才可以轻易的将其击中、迫退。
高树健二反应灵敏,旋身侧飞,斜退出两丈,解决了近身的破天锤的威胁。反应之快,令人心惊,我的破天锤无法准确的追踪。
“去你娘的,你就像一头乌龟,缩在盾牌后面,死活也不探出头。要不是我出刀崩碎,你恐怕会一直躲在你的龟壳里。”高树健二气急败坏,实在忍不住开口大骂,所有风度全部消失。
风云刀有一半的精力是耗损在与盾牌的撞击上,全成虚掷,他怎能不气。
我嘻皮笑脸的道:“我们可没说过不能用盾,这是你自找的,冤得谁来。再说了,你的剑长三尺六,我的锤不过两尺三,你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我左手探入乾坤袋里,又掏出了一面盾牌,横亘在我的身前。
我心中再次暗凛高树健二的修为,风云刀几乎每次都用是用刀背击中盾牌,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风云刀也得拿回去,再好好打磨一阵了。
高树健二气得浑身直抖:“不要以为你用盾牌我就不能……”言未毕,他眼里突然闪过了奇异的光芒。
第二章 协定
在我们的左侧传来了两声低啸,十来条人影从右侧的黑暗中钻了出来,出现在周围,将我们几人围住。
高树健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秋将军,你上当了!我一直在等第二批人手的到来。你当时如果突围,想必我们也无法拦下你。”
我心头倏然一沉,这傢伙竟然在等援兵。扭头细看多出来的十三人,一见即知非是扶桑人,准确的说,我认识他们。是风云会的人,厉老头、还有那名中年书生。
我缓缓后撤,勉强笑了笑:“怎么了,高树先生,不想再比了?”
“还用得着比吗?”高树健二淡淡的道:“高下已分。”
厉老头蓦然狂笑了一声:“高树先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动手!”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在长街上响起,夜空下清晰可闻。
我脸上露出了湛然的神光:“你以为只有你们有援兵不成?此来之前,我已留了后手,专等你们入网。”事实是,我在外面留了两人策应,以啸声传讯,两人闻讯后,迅速与吕娘娘控制的城卫联繫,派兵来援,由两人领路。
黑衣人皆大吃了一惊,眼中光芒闪烁。他们是见不得人的,一旦为其他人知道有扶桑人在此出现,形势则大糟,恐怕连掩护他们的人也不敢再留他们。
“先毙了你再走。”一声怒吼,厉老头火杂杂冲上,丧门杖暴进猛攻,携起风云,迎胸就是一记斜劈,内劲如山爆发。
丧门杖这玩意专门用作丧事,非常忌讳,但用在打斗上,由于粗的一头在下,挥动时重心靠前,打击的力道非常凶猛,刀剑撞上必定折断崩散,打到人体保证一杖就散,非常的霸道。
“哼!”我沉着脸举起左盾,极为奥妙的一旋,顺势向袭来的丧门杖迎去,用的是“九天落石”的架势。
“锵”杖盾相交,火光四耀。
“啊……”我一声尖叫,被凶狠的撞力击得向右斜飞,马步不稳,左臂像是抬不起来了,不断的颤抖着。
“纳命来!”厉老头大喜,狂叫着冲上,招发“毒龙翻卷”,杖花疾翻,横空就是一扫,划过一道流灿的半弧,杖上隐隐传出风雷似的震鸣。这一记志在必得,要将我打折成两半。
“小心,那是陷阱。”高树健二不假思索的叫道。他当然知道我的修为,对厉老头的一身功力瞭解也不少,知道厉老头不可能一杖将我击飞。
我身形倏然停止斜飞,待杖尖及体前的刹那,扭身切入,左盾一挥,“匡”一声震开了丧门杖,厉老头中门大开。人影如电,切入,破天锤动如天雷,光芒飞闪,呼的一锤砸下。
一声惨叫,厉老头屍体高高抛起,凶狠的撞向驰援而来的高树健二,身上全是血污。
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在耳边震动,呐喊声隐隐可闻,若再不走,可能就要被大军所围,想走也走不了。
高树健二猿臂一舒,将厉老头接住,当机立断的吼了一声:“退!”
他不知我调来多少人,又怕扶桑人来此的消息散佈出去,不得不忍痛退去。
麻理一声断喝,清水丸拉出一道半弧剑影,震退了穗子:“好功夫,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切磋一二。”身形斜掠而起,与其他黑衣人一起,潮水般的退去。
风云会的人大感窝囊,刚出现就又不得不退去。只是眼见敌人铁骑彪至,再不走很可能就成刀下亡魂了。打了一声呼哨,带着厉老头的屍体退去。
风云会与青空流的人怕见到城卫,我也怕。要是被城卫抓住,在这里砍砍杀杀,四处放火,有理也说不清。
“进入屋里看看你们的人在不在?带人一起走。”我大声喝道:“快一些,时间不多。”
刘飞与三才僧冲入屋内,不多久,各挟着两人出来。
“走吧!人救出来了。”刘飞的声音里有着喜悦,也有着一分伤感,可能是因为只有四人的原因。剩下的人各带一人,匆匆向北面退去。
人刚隐入黑暗,两路铁骑就震开大门,旋风般的冲入,捉匪声惊天动地。
这件事闹得挺大,城卫系统为此撤了好几人,严厉查办。由于这处豪宅接近禁城,因此将我也给扯上了。
越牧风指责我渎职,未曾迅速领军缉拿盗匪,致令盗贼脱逃,使得洛城人心惶惶。
在楚笑嫣与楚兵锋的压力下,吕娘娘迫不得已将我官降半品。
气怒之下,我立誓报复。先通过寒怡秀,告知吴怀庄吕娘娘的一处秘窟,接着再利用情阁的力量,向越牧风泄密,然后亲自调动禁卫,在外围设伏。
于是,就在吴怀庄的人冲入吕娘娘秘窟血战半天之后,越牧风的人登场,趁火打劫。
然后是,我“正好”赶来查看,将两方人马全数拿下。只是事后一时“疏忽”,让吴府的人跑了。
经过这件事以及其他一些蛛丝马迹,我也终于可以确认寒怡秀确实是在为吴怀庄做事,不再忠于吕娘娘,只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告知吕娘娘,偏偏吕娘娘还未曾察觉。
嚐了一次鲜,就想再嚐第二次,可惜吕娘娘再不给我机会,每回见她,她的身边要么是有卓丽在,要么就是另有一群人。
总而言之,不给我单独见面的机会,令我心里痒得难受。这吕娘娘还真会玩弄男人,令我的胃口吊起,就是不让我满足。
欲火无法在她身上满足,只能找别人了,现成的女子就在我的旁边。
清柔的琵琶声而来,如流水呜咽,极尽抑扬顿挫,高山流水之意。恍若夕阳西下、云破月来,舒缓的流波声方才入耳,尘怀俗虑即霍然而消。
琵琶声婉转悠扬,旋律流畅,泛音清澈,一种“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壮阔景色油然而生。
江风习习,花枝摇曳,碧水清然,层迭恍惚,白帆点点,遥闻渔歌。江南水乡的风姿异态,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尽显眼前。
这一曲“春江花月夜”出自高人之手,果是令人心醉沉迷。
只可惜我此时心情并不在这上头,此时的我正死压在凯茵身上,挺枪跃马,奋战不休。
好半晌,两人方才分开。
“知不知道那雍南皇现在藏身何处?”凯茵气喘着问道。刚才消耗体力太多,连她也有些受不了。
“我找过了,未曾看到他本人,不过很可能就藏在南宫娘娘处。那里守卫森严,日夜皆有四百名高手镇守,结界力量更是强大,内里的法师力量不俗。”我哀叹着道:“实在是无法接近啊!”
我已经去过南宫好几次了,但地下结界力量依然强大,无法无声无息的突破。
南宫娘娘就是大皇子的亲生母亲,向来与吴怀庄打成一片,所以猜想雍南皇藏于她处,合情合理。
“嗯!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只要找到了他,要来虎符,即可轻易调动兵马,将吴怀庄一举剿灭。”凯茵恨恨的道:“看到他那只色眼,我就来气。”
“不太容易。”我可不看好这件事:“吴怀庄在皇宫里同样有势力,我无法调动人手围攻南宫,且围攻也不可能有效果。”
“算了,我不管你的事了。”凯茵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我还是去整顿你的禁军,分辨出谁才是可靠的。光这个,就耗尽了我的心神,到现在也只能筛出一千多可靠的人。”
“有一千多就足可运用了。”我笑嘻嘻的道:“我操心的事才叫多呢!还得想着楚笑嫣这混蛋,楚兵锋那小子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是为何?燕飞此来据说是为了阻止吕娘娘与楚笑嫣达成一统东方的协定,但却也一直没有下文。这些事真够我烦的。”
“你现在立刻回家,就什么也不用烦了。”
我横了她一眼:“回家就更烦了!拉、乞两州,北方、东方打得正欢。”
“嘘,小声点,外面还有别人呢!”凯茵大惊小怪的叫着。
其实屋外的寒怡秀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与凯茵刚设了两个结界。
话音刚绝,穗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公子,札德来报,吕娘娘请公子前往东宫一行。”
“又有事了不成?”我讶然从床上爬起。
“最近两天,兵马调动过于频繁,很可能是要对东方动武了。”凯茵也迅速的穿上衣服。
“我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东宫殿中仍是那几位,贤者威特马克,雷世艺将军与贝炯将军,田相田大夫。正中的吕娘娘身着宫服,端庄典雅。
“末将秋雷见过娘娘。”我先向吕娘娘行过礼后,这才在吕娘娘的手势下坐下,向另三人一一见过。
“今日风微气爽,特邀众位前来,饮酒赏乐。”吕娘娘拈起一只水晶杯,向众人盈盈一举。
众人连称幸事幸事,与吕娘娘共同饮下此酒。虽说是饮酒赏乐,但却无一名歌舞者,看来此来必有他意。我微仰首,向吕娘娘拱手道:“娘娘,不知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我小心的将目光转动了一下,发现两位将军脸上也有着倾听的神色,看来他们也不清楚此事,只有田大夫与威特马克一脸的从容,可能对所知不少。
“几日来,我已经与惠珠国使者达成协定。”吕娘娘一脸轻松的微笑,喜悦之情流于言表。
我心中倏然一沉,此协定中必定有出兵北方,大事不妙,只是我仍能沉得住气,未露出异样。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此一协定的完成,雷、贝两人如果都不知情,那想必吕娘娘另有一名精通军事之人在暗中助她。
她一个妇道人家,所知再多,也不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