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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曾用土系功法加持过,相当的坚硬,不易捣毁,这才可以轻易的布下天绝法阵。
本是青天白日,营垒之内却是雾濛濛的一片,还夹着一股淡淡的怪味。刚伴着陈将军冲入营垒的温会主,惊叫道:“不好,对方布下了迷烟!”
陈将军心头一跳,厉声道:“传令下去,找布巾沾水敷面。”这个命令稍晚了一些,远方的阵内已经开展了杀戮。
烟不是迷香,是从山上採来的野木烧制的,只是用来迷惑耳目之用,当然嗅多了也会死人。
在一个大坑里放入众多的野木,焚以火,即可发出大股浓烟,效果相当的好。
天绝法阵的威力被完全发动,不断加持着两柄神剑——雷龙剑与水龙剑,还有,妖物。
阵中雾影迷濛,忽浓忽淡,青烟不住地从地面涌升,三十步之内难辨光影,阵内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箭啸声与利箭钻入木盾的怪响。
这种诡异情形令所有贼兵皆头皮发麻,而走入垒中一盏茶的时光,仍是未遇正面抵抗,全是暗袭。
雾影中传出极为怪异的声息,像是魔兽的呼吸喘息,也似冥府妖物的淒吼,令人入耳惊心,毛骨悚然,心中发虚。
死在地上的几具屍体发生了异变,屍体陡然站起,满头妖异红发,眼睛里闪出幽幽的红光,全身显现出一种棕灰色。
屍身本来不断流着血的地方,伤口全部收敛,身体看起来完好无损,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屍身全身骨架涨起,大了不止一号,头颅也大了不止一号,看起来极为妖异。
一共只有三具妖物出现,分散在三个地方,截断了贼兵的退路。
这是借用了天绝法阵的力量,用上冥王召唤咒文,从地府中召来的“冥王守护者”。
冥王守护者各自迈着步伐前进,那种步伐看起来迈得不大,却快捷无伦,走了几步,就到了一群贼兵的身后。
冥王守护者眼中红光突然大盛,身形巨长,足有三米六。手中的巨大钩镰挥起,像割麦草般收买着人命。
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惊呼声震耳欲聋,混乱展开。在这种地方遇着如此的妖物,真的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镇定。
阵中又响起了奇异的鸣声,似是来自九天之上的异鸣,入耳惊心。一蓝一白两道电虹在阵中回旋电刺,朦朦胧胧难辨实影。
当遇到人群时,电虹不断的分张旋舞,幻现一团奇异的朦胧光影,电光飞虹,金蛇乱舞,霹雳震响,响起的惨叫声似是受到屏蔽,无法远传。
当贼兵攻入阵中的刹那,就已经注定了生死,天绝法阵的威力在我与凯茵及妖精们的主持下,威力大得惊人,更聚集了天地间精粹的能量,因此才可轻易地利用元神御剑术,支撑如此长久的时间。
第十三集 第五章 敌退
刚刚退出阵外的温会主脸色变了变:“此处营垒不大,涌进近两千人,照理说早该将此处挤破,怎么现在反而没有了动静。”
对这种诡异情形同样感到惊心的陈将军,心头一跳:“对方莫非有什么花样?”
温会主仔细的看着营垒,脸色越来越青白,那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明确的告诉她,此阵有鬼:“营中布有法阵,似是可以召唤异界魔兽,快将人撤出。”
远处传来的微弱惨呼声与怪异吼声,似是佐证了温会主的话,陈将军额头上汗水直滴,终于下定决心,下令收兵。
锣声响起,仍能走动的兵士们潮水般后退,只是陷入了阵中,哪有如此简单退出之理。
一直藏在地下与土墙内的射手们,不时的加以狙击,惨叫声仍是不绝于耳。当所有士兵退出时,只剩八百多人,而足有千余人陷身其中,不知生死。
望着雾气迷蒙、吞噬人命的营垒,所有的人皆是面目扭曲,恐惧万分。法师的火系与风系法术打击,也无法让雾气散去。
“敌人受创不轻,四百多人中,至少也有二百人无力再战,而且我方的人肯定还在阵内,只是暂时被困住。”陈将军冷静的道:“我们仍有实力消灭他们,只是眼下需要先破了这鬼阵。”说到最后,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这是属于天系的法阵,威力最是可怕。”温会主冷冷的道:“但布的并不全,仍有法可破。可以命令士兵砍下树木,运至阵中,如此可以堵住法阵的运行;再在树上浇上火油,用法术点着。此阵有吸纳烟气的作用,因此可以利用烟气将他们驱赶出来!”
陈将军精神一振:“诸章,立即派人砍下树木。”
他们都忘了一件事,将树木抬上山哪有那么容易,再者,时间会够吗?
陈将军料错了一件事,陷身阵内的人已经被拿下了。冥王守护者的实力之可怕,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更何况还是在天绝法阵之中。
而以雷龙、水龙剑开路的战斗小组,更是不断截杀散开的敌军。千多人不久就崩溃了,死的死,散的散,投降的投降。
烟雾渐渐散去,一直趴在地上的士兵们,全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支援太长的时间。天色暗了下来,一天又过了。
第二天中午,贼兵再次攻击。这一次,无人敢再冒进,而是将昨晚与清晨伐下的树木搬至营垒旁堆放好。
看到那么多的树木,我阴笑道:“还真是不怕耗费体力,竟然砍了这么多,烧起来一定很过瘾。”
昨天在营垒里迷了路走不出来的千余人,倒有一大半是被烟放倒的,轻易的就被砍下了头颅,而我方的伤亡并不大,所以我现在的心情相当的好。
“传令法师,全力打击攻击的敌军。”
空中展开了精彩的对决,双方的法师在士兵的保护下,法术层出不穷,空中绚起缤纷的礼花。
“也该是我与凯茵出动了。”我的脸色阴沉起来:“凯茵,联手,再用元神御剑术!”两天连用元神御剑术,我没事,但凯茵可有些吃不消了,但也知眼下是关键时刻,不容得她拒绝。
我二人同时作法,足踩七星斗罡步,一蓝一白两道光虹从袖间射出,同飞并旋,如出水双龙般,交叉飞出。
两道电弧幻现、浑厚晶莹的明灿精芒,如怪蛇般伸缩不定。两道电虹猝然一个回旋,凌厉无匹的剑气暴卷而出。冲至壁垒的士兵如何能挡得住玄门至法的打击,刹那间就倒地一片,攻势大缓。
温会主大吃了一惊:“元神御剑!”
惊叫之后,她一挥手,十几人腾空扑上,魔法同出,抵御着玄门至法。只是如此一来,不免有一块地方是两方的人皆不敢靠近的。
我身后的穗子向外打了一个手势,腾出空的箭手们,向对方的法师射出一片片的箭雨。
本来法师应该在远方行法的,但那样一来,法术的威力会不可避免的降低。
仗着人多,陈将军将法师移至山上,派出盾牌手相护。
受到箭雨打击的法师们,虽有盾牌手相护,但在心惊之下,也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看护自己,再无力兼顾其他方面。
暗藏的十余名翼人从山顶飞下,手中的火爆石与上次残余的食用油,连珠般的扔下。
本是攻击对方法师的妖精们,突然转变方向,一片火雨炎刃飞出。刹那间,原本用来在阵中燃烧的树木,燃起了大火。
雷龙剑与水龙剑暴缩而回,箭雨再次将缺口堵住,气得温会主脸色青白,什么高贵样也没了,破口大骂。这一天的攻击不了了之。
到了下午,敌军终于撤退,众人却仍按兵不动,以防对方的诱敌之计。只有我与吕芳华心里清楚,越炎的军队已经在三十里之外出现,急行军三个小时就可到达,因此不由得他们不退。
区区八百人无险可守,可对付不了三千多的精锐生力军。
远处,十匹骏马奔来,领头者正是罗瑶青。
有越炎的三千多兵马相护,众人再无顾虑,快速前进,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越牧风大将军所在的梁城。
梁城受洛水、恒水所围,紧扼着水陆交通要冲,地理位置相当的重要,因此才有越牧风在此镇守。
此城在战争中虽是历经冲击,外表破烂,但仍是坚固异常,乃是阻挡青龙军团南下的铜墙铁壁。
一路走来,我心情相当的轻松,终于达到了第一步的目的,以后仍要看我的了。前几天,为了配合我的计划,我命青龙军团在越州北方撤回部分兵力,加强至西线,抵挡三国联军的攻势;并命后方召集民兵,布置第二道、第三道防线,以防越牧风趁虚而入。
刚至城下十里之外,盛大的迎宾仪式即已展开,隆重的迎接本国的太子与娘娘。
一位身披黑亮甲胄的将军策马而来,想来他就是越牧风了。这位将军年过半百,身材修伟,方面大耳,红光满面,笑容可掬,只是一双虎目中,不时的闪现神光,胆气不够或心中有鬼的人,一旦接触他的目光,就会心胆俱寒,手脚发麻。
有些人天生就有慑人的威严,是天生的霸才,这位越牧风将军明显就有如此的威势,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慑人霸气。
进城之后,越牧风即隔着车帘,恭敬的对吕娘娘道:“娘娘,还请入驻微臣的住所。”
“不用了,兴儿入驻易惹人闲话,不如找一驿馆住下。”吕娘娘以一种淡淡的口吻道。
我马上就听出一些端倪。吕芳华对越牧风有一定的戒心,并不完全信任他,所以才有此语。
但此地乃是越牧风的控制范围,她就算住到驿馆,不也是在越牧风的控制下吗?唯有一个解释,她在这城里还有可与越牧风相抗衡的一股实力,很可能是越牧风的部下被她收买了。
“娘娘,现在时局太乱,在驿馆居住,恐有人心会暗中加害。”越牧风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关心之意。
我心下一奇,这老头难道还与吕芳华有一腿?这吕芳华未免太滥了一些吧!想到这里,对她的印象不免大打了一个折扣!
“不必了,秋公子一路行来,将哀家保护得相当好!在他在身边,哀家相当的放心,越将军只需加派一些人手在外围相护即可。”
吕芳华似对越炎军队的来迟有相当的怨言,所以口气有些不善。越牧风弯下腰,满脸的惭愧:“娘娘,微臣晚去一步,令娘娘受惊了,微臣今晚即设下洗尘宴,为娘娘压惊。娘娘但请宽心,骚扰娘娘的毛贼,越牧风必当擒来送呈娘娘。”
“也好!”
越牧风将人领至一处驿馆,即告辞离去,让娘娘与太子先行歇息。
刚歇下不久,吕娘娘即唤我前去。我带着穗子,匆匆赶至吕娘娘所住的小院。
“请坐,秋公子!”吕娘娘正坐于前方,有些歉意的道:“秋公子为本座立下如此大功,本座现在却无法为秋公子封赏。”
此刻馆中不过两人,穗子也退了出去。
我心下虽是不满,脸上却无表示,只是淡淡的道:“只要娘娘能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即可。”
似是听出我话语中的不满,吕娘娘微笑着道:“秋公子莫要着恼,不是哀家不想赏赐,只是眼下寄于别人篱下,越大将军以秋公子并无军功为由,并不答应封赏,哀家也并无办法。”
我一脸的愤怒:“原来是他在捣鬼!若不是我,娘娘早已为人所掳,哪还容得他迎娘娘进城。”
“秋公子息怒。”吕娘娘眼中射出半丝满意的光芒:“一旦到了京城,我会与皇上商量,赐下封赏。”
“多谢娘娘关爱。”
“秋公子确实是不同凡响,凭区区四百余人,不仅守至援军赶到,更能灭敌两千,逼其退军。奇计妙法,层出不穷,实是令人叹为观止。你手下的士兵也同样是骁勇善战,虽是正规兵种,也似是略输一筹,只是经验方面欠缺了一些!”吕娘娘将话题一转,赞赏起我来。
“娘娘神目如电,一眼即看出我等弱处,比起出生入死的军士,我们这些草莽英豪是差了不少大规模的搏杀经验。”我一脸佩服的看着吕娘娘。
我心中电转,这位吕娘娘似乎急欲将我收服,让铁盐帮变成其实力,这一来将让我有可乘之机。
“这一点并不难克服,只需加以磨练。”吕娘娘轻描淡写的道:“多上几次战场就可以了。”
这婆娘真是不把人命当人命看。
“娘娘,不知唤我前来何事?”
吕娘娘脸色一正:“你可知贵帮已入进退两难之局面?”
我陡然一怔,接着一股冷流自心底升起。
一直以来,我皆是从帝国立场出发考虑事情,却未从铁盐帮角度看待问题。
如果此一情况落入有心人眼里,当可一眼看透我别有用意,那时可就万劫不复了。我忙心中回旋思考,铁盐帮面临何种危险!
我镇定自若的看着吕娘娘,微笑着摇头道:“可能娘娘认为的与我认为的并不一样!”
“你可知你剿灭了吴怀庄的军队,越牧风不但不喜,反而愤怒吗?”
我一怔:“娘娘此话何意?能否为我略加解释。”
吕娘娘嘴角边笑容愈盛:“你应该知道越炎的军队是故意来晚的。吴怀庄军力怎是他的对手?他只需摆出三万军队于京城方向,吴怀庄即不敢轻举妄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竟然故意晚来,将我置于危险境地,下次有机会一定让他皮开肉绽。
我双手一拍,叫道:“我明白了,越牧风有相当的自信,可以自盗匪手里再次将人夺回,这样一来,即可赢得娘娘的信任与重用!只是如此机密,娘娘怎会得知?”
吕娘娘神秘的微笑着:“我自有来路,秋公子莫要多问!”
我心下明白她点出此语,倒有一半是在向我示威,令我不敢妄自将她出卖。
我心中暗叹,连年的战争,令我的情阁势力在这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摧毁,无法有效的工作,否则我也会很快的得知此点。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我对楚淮的不太重视,竟然没有在这里建立一个完善而有效率的情报网。
“越牧风若击溃吴怀庄的军队,一来可增加声势,二来可藉此兴师问罪,暗中招兵买马增加实力。秋公子横加出手,破坏了越牧风连环妙计,他焉能不怒。”
“据我看来,越大将军更生气的是由我来护着娘娘,而不是由他的军队!”我也淡淡的道:“而且,我还知道娘娘是有意这样安排的!”
吕娘娘叹着气道:“秋公子果然是一个明白人。不错,我是有意安排的。眼下我只能相信秋公子一人,越牧风的野心相当的大,哀家可不信他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看来这几天并不好过,杀手们很有可能闯进来啊!”我仰天感叹,本以为有越牧风的军队,晚上就可安心了,现在看来,危险反而更大。
“娘娘,铁盐帮进难,那退呢?”我继续问道。
“你以为越牧风不会将你们与我合作的事向天下公布吗?”吕娘娘笑盈盈的反问了一句。
我牙恨得直痒。若说要公布出合作事宜,恐怕还是以眼前的这位毒妇更是心急,逼我与其通力合作。
我微笑着道:“多谢娘娘为铁盐帮着想了,只是娘娘可能多虑了一些。铁盐帮若无通天手段,怎可能在日不落帝国内发展得如此快速。”
吕娘娘慢条斯理的道:“那时你们毕竟仍是江湖势力,在东西厂的监控下,无法作出一番大事。眼下却是不一样了,若与我合作,那即是叛国之罪,此时出动的不再是东西厂,而是锦衣卫了。”
东西厂所抓的人称为罪犯,锦衣卫所抓的人称为钦犯,级别差得一天二地,不可同日而语,让锦衣卫出动,必定是家破人亡的局面,绝无侥幸可言。
“娘娘此语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