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动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楚思把头埋在他的怀抱中。对了,就是这种气息,就是这种气息。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安宁,舒服。总是让她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可以天长地久的感觉。
慕容恪的感情,狂热而炙烈,可是在面对他的感情地时候,楚思的心中有感动,有激动,会虚荣心得到****。会感觉到激情。可是,这所有的种种感觉中,偏没有一种叫安心的感觉。// //
只有这个怀抱。从一开始便让她感觉到安心,让她觉得,如果能得到他的真心,得到他的承诺,那她便不再是无根的浮萍一缕,那在这个世间,她就算找到了一个家。
可是。可是。。。。
这些都是空地。都是空地了!在他地心中。自己只怕是失去这一资格了!他那么骄傲。那么高洁地人。怎么会接受不再纯洁地自己为他独一无二地妻子?
在一阵狂喜之后。紧接着。排山倒海地恐惧和不安。失落和伤痛。瞬间涌出她地心头。
以前特意压制地。百般忘记地。所有所有地思绪。在这一瞬间都涌了出来。如破堤地洪流一样。涌了出来。
紧紧地抱着谢安。楚思把脸挤在他地胸膛上。泪如泉涌。
她先是无声地抽泣着。随着泪水越流越多。慢慢地鼻子和嘴里都有被堵住地感觉。再然后。那抽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呜呜。。。。。
楚思这一哭。直是声嘶力竭。在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安。所有的无奈和失落,惶恐和苦涩,通通的哭出来,哭出来。。。。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窝在这个怀抱中。
一阵又一阵压抑的哭声,从房间中传荡开来。王思之三人还没有走多远,便听到了这声音。
王思之一怔,转头向来路看去,吃惊的说道:“是那姑娘在哭呢,她怎么哭得这么地伤心?”他身边的两个护卫,也都是一脸的惊愕,哪里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她哭声的,不止是他们,一时之间,整个园子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议论不休。
谢安紧紧的搂着楚思,任她哭泣不已。他伸手放在她的腰间,小心的抱起她后,慢慢地走到塌上。在塌上坐下好,他把大哭不已,泪水都浸透了自己地长袍的楚思,小心地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大哭。
这个时候,他面沉如水,表情平静得毫无波澜。
直到两人都坐好后,他伸出右手,在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慢慢的拍击着。拍了两下,他便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印上一吻。就在吻到她的青丝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缓缓的从眼角沁了出来,转眼便掉了下去,混在楚思的泪水中。
楚思这一哭,直过了两三个小时,才慢慢的停歇住。
哭声在慢慢的止住,渐渐的变成了抽噎声。虽然不再哭泣了,楚思却还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奇丑,有点不敢见人。
谢安的手,还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又过了一会,楚思完全的安静下来。她慢慢的从谢安的怀抱中移开,此时的她眼胞红肿成了一线,玉鼻通红,鼻子完全堵塞,只能靠张开小嘴呼吸。
不敢看向谢安,她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我没事了。”
这一场痛哭,让现在的她很累,很累。可是她的心中还有着一根巨大的刺,那根刺的存在,让她不敢再继续向谢安索求温暖了。
伸出两手,在脸上紧紧的捂着,楚思慢慢的站起来,低声说道:“我先去休息一下。”
说罢,她转身就走。
“思儿!”谢安叫住她,轻声说道:“你不想知道分别后,我的行踪吗?”
楚思的身躯一僵,停下了脚步。
第231章 倾诉
谢安没有走近,他看着她,低沉的说道:“当时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后,马上就想到,你一定是被人掳掠了。。就在第二天我正准备继续寻找时,朝中派人来了,他们叫我就邾城之战一事去朝中做个交待。”
“当时,我想到了,你很有可能是被司马岳给弄走了。他如果弄走了你,那你应该就在建康。于是我跟着使者一起到了建康。
这其中,瘐家和王家,还有陛下,都派人都找过了我,他们要我投向他们,并且马上利用邾城战事打击其他的势力,这其中,特别是瘐家,不但三番四次的派人来游说。不管是哪一家,他们的目的都是一个,就是把我当作一把刀,一把打击别的势力的刀。当时我拒绝了。
拒绝后,我马上知道自己会有危险。果然,刚在朝中把邾城之事说了一个大概,便被人伏击了。在两个刺客的攻击下,我的护卫被屠尽,我本人在他们的拼死保护下受了重伤。刺客是瘐家派来的。
当时伤实在太重了,几次差点死去。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时醒时而昏迷的日子里度过。在半个月前,我的伤终于好了,能做一些事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突然沙哑了。
停顿了好一会后,谢安又说道:“经过这几个月,邾城之事也被世人所淡忘了。而这时,王导死了,朝中的权利交替出现了一定的真空。不管是瘐家还是皇室,都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谋取最大的利益,至于我这个小小名士的生死,便已不再重要。于是,我便出现在世人面前。”
他慢步走到楚思身后,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当我醒来时。便得到消息说你离开了燕地,消失在秦境。我派了不少人到秦境寻你。这时。有人得到消息,说你离开了秦境,向晋地方向来了。当时我想,你喜欢看热闹,瘐悦儿的婚宴弄得这么隆重。你要是回到了晋地,那一定会来参加婚宴。同时,我也有一些帐想跟瘐家算一算,于是我便来到了婚宴上。”
慢慢的把头一低,放在楚思地颈窝上,谢安低低的说道:“在婚宴上你一出现,我便感觉到,应该是你来了!可是我又不敢太肯定。王思之那家伙更是对你一点怀疑也没有。思儿,你让我想得好苦!”
只是一句话,楚思地眼睛又红了。
她睁大眼,把眼中的酸涩逼去,低声问道:“那些刺客与你有关系吗?”
谢安摇头道:“我知情。那是司马岳的原配氏一系派来的。他们的目地便是刺杀瘐悦儿,破坏这次联姻。你不知道,那一天当场被杀的士族高达三十一人!受伤的也有五六十余人,除了一些被挤伤,踩伤,误伤外,被刺客所伤的也有二十七人。那刺客攻击我。是做做样子还是想趁机杀了我,已不可知了。”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颈间,低低的说道:“只有我的思儿,才会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只有我地思儿,才在心中藏着那么多的热血。”
他说到这里,便久久的没有说话。
楚思也没有说话。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然后呢?那股茫然又涌出心头。
在楚思来说。要么是跟谢安生活在一起,并且他除了自己外。不能有别的女人。要么,就是全然地放弃。这中间没有妥协的余地。
现在,她是不是该走了?
楚思重重的闭上眼睛。
就在一种绞痛涌出心头的时候,楚思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庆幸:她在庆幸自己还没有爱到忘记自尊的地步,庆幸自己不是没有了他便活不下去。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爱得那么深了,这个时候会不会跪到谢安地面前,求他原谅自己,说着只要能在他的身边,便愿意为奴为妾的话!
是的,她是自私的,她的爱永远也做不到这一步!
谢安抬头在她的后颈印上一吻,低低地说道:“思儿,建康已经没有我们地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准备成亲吧。”
他一句话吐出,明显的感觉到楚思地身躯一僵!
楚思只觉得胸口一痛的同时,咽中被一物堵住了。同时,她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她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突然间,一个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他如果不问,你也不要开口说了。以前不是有人说过吗?适度的隐瞒是很有必要的,也许,也许我可以不告诉他,我于慕容恪的事,也许,也许可以。
这个念头出现得很突然,几乎是刚一出现,便重重的击中了她的心坎。楚思咬着下唇,又想道:就算一定要说,也不必急在这个时候说。也许,也许会有别的法子,会有法子。
此时此刻,谢安的温柔让她有种上瘾的感觉。她真是觉得,如果真的弃他而去,那她在这个世间岂不是形只影单?这天下虽大,她怕是再也没有安心之所。
贝齿重重的咬着红辱,她的心在纠织,在相互争斗着。
这时,谢安伸过手,把她的脸慢慢的扳转过来对着自己。对上她俊秀的面孔,谢安一边打量一边笑道:“这张脸,还真是一个俏郎君呢。”
牵着她的手,两人朝外走去。
院子中,已有落叶飘摇洒下,碧蓝的天空中,是一层层的鱼鳞云,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大睛天了。
谢安牵着楚思的手,慢慢向院落的右边走去,转过屋檐,绿树丛中出现了一只秋千。谢安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到秋千旁。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秋千上坐下,谢安微笑的说道:“看你瘦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的放松过?好好坐稳了,我来推着你晃几下玩。”
他如此温柔!楚思低下头,她的咽中发堵,不敢开口说话,于是点了点头。
楚思坐在秋千上,感觉到心思还是难以宁静。想了想,对谢安说道:“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谢安略一沉呤,说道:“也好,你这几天都呆在屋里,也是闷坏了。”
第232章 上街
楚思洗漱更衣后,见铜镜中的人儿已恢复正常,便伸手拍了拍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一走出房门,她便看到谢安负着双手,正一脸悠闲的抬头看着飘飞的落叶。楚思的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几个月的挣扎,万般的思绪纠葛,却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看到负手而立的谢安,她的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和他一样看着那片悠然落下的树叶,暗暗想道:看庭间花开花落,宠辱不惊,任天下云卷云舒,去留随意。楚思啊楚思,你也应该明白了,世间上的事,尽心便可,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任天意安排吧。
听到她的脚步声,谢安慢慢回头,在对上她的笑容的时候,他微微一怔,转眼间俊脸上便露出一抹欢喜来。把手向她伸来,谢安赞许的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看到思儿真正的笑容。”
楚思伸出小手与他相握,眉头一挑,笑着答道:“是啊,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个人能够笑逐颜开,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外面走去。楚思这时还是一身男装。
几天没有出来,楚思发现街道上变得安静多了。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在街上游荡的人也大为减少。
走着走着,楚思发现谢安的目光朝一旁瞟去。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一个黑暗的角落处。见到的是一个穿着脏污的灰白色长袍,头发篷乱状如乞丐的男子。
那里或蹲可跪着的乞丐可有十几个,谢安怎么表情古怪的盯着这个人?楚思又朝那人看了几眼。
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那乞丐慢慢的抬起头来。他一抬头,楚思不由微微一惊,这人二三十来岁,面容清秀,双眼明澈,虽然脸上安了几个黑手指印。可怎么看也不似是一个穷酸地乞丐啊。
这时,那人对上了谢安的目光。对上谢安地笑容。他大大的丢了一个白眼过来。转又重重的低下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谢安笑了笑,他缓步走到这人的面前,微微蹲身,注视着一身脏污的乞丐笑道:“欲自污方能心安否?”
在楚思饶有兴趣地注视中。乞丐抬起了头,他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高歌道:“浊矣!俱浊矣!方今之世,可有净土乎?”
高歌声中,他拿起地上的破碗,理也不理两人便擦身而过,一边走,乞丐一边扬声高唱道:“浊矣。浊矣!世上可有净土乎?可有净人乎?”
一边高歌,他一边踏着木履,趴趴的向前走去。留给两人一个孤独的背影。
楚思低声问道:“他是谁?”
谢安笑了笑,说道:“阮郎阮子安也!”
楚思想了想,似乎记忆中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又问道:“听他的话中之意,是对时世不满,对你也不满?”
谢安淡淡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因为我确实不再高洁!”他指的,应该是说他自己参与了算计瘐氏的事吧,楚思想道。
低叹一声,谢安回头说道:“我们走吧。”
“恩。”
望着阮子安离去地方向。楚思忽然问道:“瘐悦儿,她现在如何了?”
谢安停顿了一会,才徐徐的回道:“至今昏迷,也不知还能不能苏醒。”
楚思呆了呆,说道:“那建康城的男子们,岂不是伤心者众?”
谢安哈哈一笑。
他回过头来,伸手在她的小手上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早在瘐悦儿和司马岳订下婚事之时。建康城地男子们便远离她而去了。”笑了笑,谢安说道:“美人还是要高洁点好。附庸权势,谋取家族利益,这些可都是脏臭的水啊,光是让人闻一闻便恶心了,哪里还敢接近?”
楚思的嘴角一扬,哧笑道:“这话可有点不对了,难道瘐悦儿之前便是一个高洁如莲花的人么?她与名士们交流,与文人们品酒作诗,不就是为她的家族作势么?大家明明心知肚明的。”
谢安点头道:“不错,大家确实是心知肚明。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那层遮羞布不取掉,人便还是让人向往的,一旦完全扯下了,难免失望不已。这些年来,瘐悦儿作为世家第一美人,她行事颇有法度,又有点才学,凭着她一人,着实为瘐家招了不少人才呢。瘐家要她嫁与司马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错误地决策。”
他低叹一声:“陛下重病了,你知道吗?”
提到司马衍,楚思马上想到了那段在皇宫中的日子。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司马衍。现在她每每想起,都没有多少恨意,反而会生出一种同情来:那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楚思迷惘的说道:“知道,已听人说过了。瘐家令瘐悦儿嫁给司马岳,不就是想司马衍死去,司马岳继位的话瘐悦儿可以当上皇后吗?那时我在皇宫中时,便看到司马岳眼下发青,脸色苍白,不是长寿之相,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重病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谢安说道:“肾骨亏虚后,风寒入侵又再行虎狼之事,导致一病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楚思想道:那司马衍是个好色之人,他这么日夜,受了风寒后又不加以保养,难怪会重病不起。真是可惜了,那个人,其实也不太坏。
生死如此容易。
楚思怔怔地想道:只不过是数月而已,这一次回来,瘐悦儿生死不知,司马衍也重病了,当真是沧海桑田啊。
甩了甩头,楚思又想道:比起这个世界地大多数人,他们已经是幸运之极了。能富贵平安的活了这么大,对于大半数终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地人已经是大幸运了。楚思啊楚思,人比起那些人,何尝不是大幸运?你所在意的,计较的,不安的,其实真是不值一提啊!
楚思出了一会神,清醒后便看到谢安也在沉思。他在想什么呢?
谢安看向楚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