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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了她那么久,又压抑了那么久,此时他的**如在地下窜跳奔突了很久的岩浆一般,终于找到出口,喷发了!
“哧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把桌上的烛火都惊地跳跃起来……
第二日,容毓飞再一次没能早起练功。这次不是他没睡醒,是因为虽醒了,却被身上的八爪鱼固定住了。
他一直以为江月昭习惯面冲内侧睡觉,而且睡得很老实。到今天早上他才明白,原来她那是一直绷着呢。瞧她现下放松了,是个什么模样?简直就象一只怕人抢了骨头的小狗儿,睡觉时都紧紧地抱着不放开。
其实他早醒了,可是他刚刚轻挪了一下,她就手脚并用地缠得更紧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睁着眼睛,看她趴在自己身上“呼呼”睡着。
容毓飞觉得自从爱上了眼前这条八爪鱼,自己都不象自己了。这要是以前,哪有人能缠住他。就是他与赵灵儿最亲密的时候,她也不敢这样缠着他,即便她想缠,他也早一把扯开,有什么事能比练功重要?
他觉得自己对江月昭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有时候他看她,就象看雪儿一般,只想疼着,样样都担心,恨不能天天拴在腰带上看着,才能放心。有时候看她,心里却充满了对这个女人欲望,恨不能把她揉碎了,吃下肚里才甘心。
这种感情是他不熟悉的,让他的心又疼又幸福……
他身上的八爪鱼动了动,抬起了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他揉了揉她的发:“快起吧,再不起,我就被你的口水淹死了。”
“唉呀好累呀……”江月昭根本不理他,呢喃了一句,就把头重重地砸回到他胸脯上。
容毓飞暧昧地笑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请安时辰快到了,三位姨奶奶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了。”小秋在外面怯怯地说。
江月昭一听,惊跳起来,可是“哎呀”一声,又呲牙咧嘴地倒回了床上。
“怎么样?很疼吗?”容毓飞赶紧过来搂住她。
“怎么会这么疼?”江月昭眼泪都要下来了。
“今儿你别去请安了,歇着吧,我去跟老太君说。”容毓飞心疼地说。
江月昭眼中含着泪,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这种事儿也是能说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快扶我起来吧。”
当江月昭被容毓飞扶着,进了前堂的时候,周杜两位姨奶奶一齐凑了上来:“妹妹怎么成这样了?是昨儿跪的吧?膝盖可是肿了?要不找大夫吧。”
“不用不用,活动活动就好了。”江月昭一脸尴尬地说。
等到了内堂,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容尚天见她腿脚不太灵便的样子,赶紧就要吩咐请上次给容毓飞治伤的大夫,容夫人也上前来问是否疼得紧,也说要找大夫来。连两位姨娘都象征性地关切了几句。
只有老太君心里在想,你这装得也太象了吧?于是故作威严地说:“找什么大夫?就让她疼着,不疼哪能记得住?”
江月昭脸“腾”地就烧了起来。她转头看向容毓飞,直见后者忍笑忍到浑身都在发抖。
她要恨死他了!
好在老太君此时转移了话题:“快坐着,我让你见一个人。宝荷,去把那人带进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善水基金
更新时间:2008…12…12 22:31:43 本章字数:2968
宝荷应了一声出去了。不一定会儿,带着一个人回来了。江月昭定睛一瞧:“呀!你不是旺来客栈那个……那个小丁吗?”
“小的拜见大少奶奶。”小丁上前来叩拜。
“这可是你的恩人呢,就是他来府里通的信儿,说你在客栈里,住着住着人就没了。客栈他是回不去了,如今他已经没了营生了。他是你恩人,你瞧着该怎么办?”容夫人说道。
江月昭一听,赶紧起身,上前虚扶了小丁一把:“小丁快起来,你是恩人,按理应该我拜你呢。”
小丁赶紧说不敢。江月昭也没真拜,她知道那样不合她的身份。她想了想,问道:“你都会点儿什么?”
“小的幼时,家境尚可,因此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小丁回道。
江月昭听他说识字,心里就动了动:“能看懂帐吗?”
“在客栈时,有时候掌柜的忙,就让小的帮他记个帐什么的。”
“你可愿意到容府来做事?”
能在容府做事,那是多少人托人都求不来的,小丁一听就高兴了:“若大少奶奶肯收留,小的定当鞠躬尽瘁。”
“嗯……我要你做的这件事,还需跟老太君和太太商量一番,你先下去吧,让容鸿给你安排住处,我会再找你的。”
“小的遵命。”小丁应一声,下去了。
“古古怪怪地,你又要搞什么?”老太君嗔怪地问。
“回老太君,这几天我心里琢磨个事儿,”江月昭说道,“我那两千两银子,现还在帐房存着呢,一直也没个用处,咱们府里也不缺这一份儿。我养伤那几日,倒给这笔银子想了个去处。只是这事还得老太君和老爷太太点头,莫要嫌我张狂才好。”
“你想做什么事,只要不过份,跟老爷和飞儿说,他们还能不给你银子吗?你那银子自己存着吧,留着下次再逃跑时用。”容夫人笑着讽她。
江月昭被说得不好意思,上去拽着容夫人的胳膊晃着:“太太……”
“快松手吧,你当你婆婆跟你一壮?仔细把她晃散了。有什么事快说,要是什么出格儿的主意,我也不能依你。”老太君说。
“也不太出格。我就是想拿这笔银子做点儿好事,成立个……基金。”
“基金?这是什么?”众人都不懂。
江月昭也知道他们不会懂,该怎么解释呢?她想了想,就说:“就是拿出一笔银子存在一个帐上,这笔银子有个固定的用途,只能用于一个目的,除此之外不做它用。”
“那不跟府里的用度开销一样吗?”容尚天不解。
“对呀,这样只是花钱,当然没什么不同。基金的不同之处,在于有人专门管着这笔钱,并且用钱生钱,通过这种方式维持基金本身的运转,而不是花完了事,再拿一笔钱来,靠不停地从外向里注资。”
“这不是做生意吗?”老太君还是没太明白。
“区别在于,基金得的利润通常是用来做善事的,而我想成立的这个基金,也只做善事。”
“噢……”容家的四位主子听明白了。其他人还是没明白。
“我的想法,两千两银子只是第一笔启动资金,这个数目不大,所以第一阶段基金的用途,只限于接济容府的仆从。虽然咱府里从不亏待下人,但他们的月钱毕竟有限,应付家里过日子尚可,一旦家里有个大事发生,或者象容顺那样想娶个好媳妇儿,可就捉襟见肘了。有了这个基金,以后谁家娶媳妇儿生孩子,爹娘生病,弟妹求学,都可以申请从基金中领一笔固定的银钱,缓解危急。只要让他们日子过好了,无后顾之忧,他们还能不忠心做事吗?”
“是这个理儿。”老太君点点头,“你说这是第一阶段,以后你还想做什么?”
听老太君问,江月昭回道:“第二阶段,等基金投资有了回报,咱们家每月初一、十五在龙岩寺门口布粥施衣,就可以从这笔基金中出。每月这笔银子,就可以从家里的帐上省下来了。”
“如果我投资成功,基金达到了一定数目,我想建一个收容所,专门收容一些弃婴。小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好好的小生命放在外面冻死饿死,也是有违天理的。我要把收进收容所的弃婴养大,供他们念书,让他们成才,才不枉他们来这世上走一遭。”
“你说的这些听着挺好。可是最后这一件,需要很大一笔银子呢,你用什么方法,让你那两千两银子生出这么大笔钱来?”容毓飞问。
“风险投资啊!就跟入股分红差不多。谁要是有赚银子的好生意,却苦于没有本钱,就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认为他的主意可行,就拿银子给他做去,赚了钱,先收我的成本,再分成,这不就生钱了吗?”她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他要是赔了,我也就跟着赔了,所以才叫风险投资。因为有风险,回报才高。单纯靠入股分红,牛年马月我的钱也不够干这件事的。”
“启动资金可能不止两千两,我脑子里还有三两本书,我准备写了,趁着《射雕》现在火热的势头,再赚些,估计凑个五六千两没什么问题。拿出两千两维持第一阶段的运转,剩下的都做风险投资。”
“哦……”众人听明白了,一阵静默。
“老太君,老爷,太太,你们看我这事可做得?”
被问到的三个互相望了望,点了点头,老太君发话了:“是个积德的好事,不过得慢慢来,我和你公公婆婆也没听过这种事,你自己掂量仔细就行。你说的那个投资,还是要跟你公公和飞儿商量着来,你一个女人家,别让人骗了。”
“我记住了。谢谢老太君支持。”江月昭高兴坏了,可算有事做了,天天闲呆着,都要发霉了。
容毓飞想了想,说道:“老太君让你做,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说的那个启动资金,也不必写什么书来赚了,需要多少,从帐上支给你就是了。”
“我才不要呢,什么都是你给,那多没意思。这个基金里的每一文钱,我都要自己赚!”
“胡闹,咱们家还用你赚银子吗?”容毓飞实在是怕她累着了。
“飞儿你也别和她争了,小昭是个有志气的,我支持她。让她自己慢慢做吧,能做到哪步算哪步,总归是个好事,错不了。你也不用怕她累着,她那身板儿,跟小牛犊子似的,做这点儿事还挺得住。”老太君说。
“老太君!哪有说女儿家象小牛犊子的?多难听呀?”江月昭嗔怪道。
“让人扎了两剑,还活蹦乱跳的,这不是小牛犊子吗?还冤枉你了不成?”老太君乐道。
大家都笑了。
“我这个基金还没想出名字呢,能不能请老爷赐个名字?”江月昭赶紧转移话题道。
容尚天一听,很高兴,思考了下,便说:“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就叫善水基金如何?”
“好啊,这个名字有深意,就叫这个!”江月昭很开心。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等江月昭和众人都告了退,屋内只余容家四位主子,老太君意味深长地说:“小昭这孩子,有脑子有胆子,胸襟宽广不逊男儿。我看是个有出息的,可惜生了女儿身。”又转向容毓飞,“这样的媳妇儿,哪儿找去?你还不知爱惜?”
“孙儿已经知道错了,老太君放心,孙儿以后一定善待小昭。”容毓飞其实早想说这句话了。
“嗯……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家虽是因着祖训,不用子孙去治国平天下,但修身齐家却是断断不能忘的。容家将来,终究要靠你来支撑,我看小昭这样,将来必是你的得力内助,你们好好的,我们容家就有希望,知道吗?”容尚天对儿子说。
“儿子记住了。”容毓飞应了。然后他就随容尚天出府做事去了。
江月昭这边,得了长辈的允许,兴高采烈地开始忙上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爱心礼物
更新时间:2008…12…12 22:31:47 本章字数:2997
她要安排人事。其实这几天的思量,她心里已经有谱了。
上次听容顺说他新娶的媳妇儿是个识文断字的,心里就惦记上了。她找来容顺,问可愿让他媳妇儿到府里做事,不用伺候人,只给她管个笔墨、抄个文书、整理文件什么的就行。容顺一听,上哪儿找这好事去呀?赶紧应了,回家带了媳妇儿来见江月昭。
容顺媳妇儿叫李明琴,今年十六岁,容顺本家姓郑,大家就都叫她郑李氏。江月昭可不爱这样叫,好好的女子,嫁了人连名字都没了,她可看不惯,于是她就叫她小琴。
小琴人生得清秀,一看就跟那些不识字的村野丫头不一样,言语得体,举止有度,见了江月昭也不怯。江月昭心里很喜欢。
她又找来了容鸿、小丁、周福珠。后来杜小翠听说了,也巴巴地跑来,非要讨个差事做,说是端茶倒水也乐意。江月昭就依了她。
几个人碰了头,安排下差事。
她又向容夫人要了一直空着的翠林院,央容老爷给她提了个匾,让小丁拿去漆了,挂在院门上。
院子里一应布置摆设,又都重新安排。忙得她不亦乐乎。
这一日,她正挽着袖子和小琴一起在擦一张花梨木案几,就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弟妹这是做什么呢?这种事还用你来做吗?”是游在龙的声音。
“表兄来了?呵呵……闲坐着无聊,做点儿事活动一下筋骨。”江月昭赶紧丢下擦布,放下了袖子。
“我见院门敞着,就进来了,是不是唐突了?”游在龙问道。
“自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就是这儿还乱着,没地儿给你坐,对不起了。”江月昭笑道。
“坐倒不必。我是听说弟妹在干一件大事儿,过来瞧瞧,想跟着学点儿。”
“表兄你饶了我吧,我这哪是大事?只不过是无聊妇人找点儿事情解闷罢了。”
“弟妹做的事,哪里有小事?”游在龙笑道。
江月昭知道他在笑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游在龙看着她,想了想说道:“青龙教的事儿结束了,我也要回山庄去了,这两天就要走了……”说完又后悔了,自己说这事儿干嘛?
江月昭倒没在意,只说:“表兄要走了吗?我出府那几日,给表兄添了不少麻烦,还没道谢呢……不如这样吧,我和相公请你去盛春苑喝酒,聊表谢意。月海以后还得仰仗你栽培,我可得紧着讨好你呢。”
“你要出府?毓飞能答应?”
“好好央他就成了,他要不让我出去,我就偷溜出去,总之我一定要请表兄这一顿的。你只说去不去吧,别不给我面子哦!”
游在龙也没客气:“有人请喝酒,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地方我来挑,我有个好去处,比盛春苑要好。”
“是吗?哪里?有好吃的吗?”江月昭一听比盛春苑好,马上来了兴致,连连问。
“现在先不说,到时候带你们去就是了。”游在龙神秘地回道。
“有神秘感哦,就这么定了,今晚我就跟相公说,明天咱们就去。”江月昭心又野了。
游在龙看她一脸生机,神气活现的样子,就笑了。
当天晚上,容毓飞回到府中,去给母亲和奶奶请了安,就回锦蕙院里来了。
他刚一进屋,一条白影“噌”地一下就蹿到他身上来了。他倒没惊慌,最近他已经习惯了。他以前只道江月昭是个沉稳淑静的女子,谁知那都是她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一回了屋,她简直顽皮地象只山雀,叽叽喳喳,蹦来蹦去。她最近乐此不疲的一件事,就是让他背她。只要他一回屋,她就蹿上他的后背,象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下来。甚至有时候他要洗脸,她也不肯下来,只好他洗他的脸,而她就那么挂在后背上。
第一次被她偷袭,正经吓了他一跳。因为以前没人敢对他这样,他也没个心理准备。
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再到后来,他好象也对这种游戏上了瘾。有时候在外面做事,想起晚上回到家,那个冲上来粘住他的娇俏的小女子,他心里就漾起甜甜的滋味,嘴角也挂着笑。搞得商号里的人都说大少爷最近犯花痴。
今天有点儿不同,她挂到前面来了。
“怎么今儿到前面来了?”容毓飞笑她。
“有事要跟你商量,当然要面对面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