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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张福在病床前喊:“师父啊,你怎么这么脆弱啊,你怎么说病就病了啊,你不是身体特别的好吗?你怎么会生病呢?”
医生怎么抢救也没把展风给弄醒,正在医院观察阶段的展风却一下子就忍不住“扑哧”一声地笑着坐起来。
这下可把这个笨蛋张福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师父,师父,你没事啊?你真的没事吗?你简直是把我吓死了,你怎么就一下子晕了呢!你的身体怎么还不如我呢!”
面对这连串傻瓜一样的问题,展风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一个弹指就弹到了张福的脑门上:“你这个傻子,哭得还这么伤心。”
只见张福一边咧着嘴一边摸着额头:“当然了,我为什么不哭。你是我的师父啊,怎么能不哭啊,哈哈,不过师父的这一个弹指可真厉害,嘿嘿,我看师父你又恢复过来了,啊,你真的是好厉害啊,生病也生得那么快,好也好的那么快,真是个神人。”
“哈哈。”展风一下就笑了出来,“我根本就没病。”
“嗯?”张福瞪大了眼睛,“没病?”
“难道你希望我有病啊?”展风给了个白眼,“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师父,我们年纪差不多哎。”张福委屈地喊着,“可你的脑门为什么那么多汗,还有啊,你为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呆子,你不懂装啊。”展风简直是没语言了,张福啊张福,好歹你也跟了我展风,可不可以学聪明一点啊,真的受不了,“还有啊,见到了别人,不要说你是我的徒弟啊。”
“为什么?”张福一听到这个,可分外着急,他可以没爸没妈,可就是不能没有展风这个师父哦,这一辈子就是赖也赖定了,其实想来,当初展风之所以会收他做徒弟,不也是他死活给赖出来的吗?
“因为你就是个大师父。”展风诡异一笑,在张福的不明白中,说道,“你可以开一个笨蛋培训班,收的徒弟绝对比我还多。”
“哦!”张福自然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他转过身,一个拳头就打在了塔尔斯的大腿上,“你还装死,你小子,还骗了我几个眼泪呢,快起来,还给我。”
“喂!”展风赶紧阻挠着,“你神经大条啊,他可真的晕了呢!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徒弟,猪都教会了,怎么你就是不开窍呢!”
那么现在世界上还会有比张福更委屈的人吗,展风啊展风啊,你为什么骂人就那么难听呢?这么伤人自尊让一向神经灵活的张福竟一下子傻了,真的成了傻子。
瞬时,展风也感到自己的不妥,说道:“我们需要休息,请你出去,请!啊。”最后那点笑真的很想笑完,可展风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矫情,也就并没有笑完。
张福当然知道展风是一时冲动,想想也是自己不对,可能塔尔斯真的病了呢,而且还病得很严重,要不为什么到现在都醒不来?可自己不但不给塔尔斯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反而还在他的大腿上一捶,自己真不知轻重。
好在他的心理转换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是被人一路欺负着走过来的,以前的委屈比现在多多了,这点算什么?所以也就尴尬地强挤出一个笑脸,还是笑笑吧,笑着走出去吧。
很快,塔尔斯就醒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出院,面对如此明媚的阳光,理应三人还是应该像往常那样闹闹跳跳,可今天三人却好像是分外的安静,其实主要是张福不说话。
一个是闷不吭声,一个是大病初愈,自然是非常地让展风感到不舒服,毕竟,平常两人总是像两只麻雀一样地斗着嘴。
塔尔斯的身体还是很难受,这也难怪,两股力量在他身上像是电波一样的速度在身体里来回流动,如果他的身体没反应,他真的是才怪。只是,他不理解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但是现在,却是真的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但是看到张福那副样子,好像也生病了,不禁好奇地好心问道:“怎么,张福,你也不舒服吗?”
第十五章 空中暗战 (2)
“被你牺牲掉了。”张福一个白眼飞过来,简直就是和展风的那种如出一辙。
“我?牺牲?”显然,塔尔斯一下子就被弄的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在开动他那很为平乏的想象力,“难道你们在我昏迷的时候为了保护我,又跟敌人作斗争了啊?”
“是啊,你这个大敌人。”张福说完,不觉把头看向车外,M国的风景还真是不一样,真是美啊,不过对于张福来说,可能任何没有见过的风景在他眼里都是非常美丽的。不过因为那才受打击的心灵,任何美现在在他这里也不能恢复他那根明显很脆弱而不能平息的心。
“你倒是蛮小气的嘛。”展风不觉回过头幽幽地说了句,眼里含着一丝好笑的讥讽,这个徒弟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还得哄着两下。
“我不小气。”张福很郑重地回答,好像有人要侵犯他的名誉了一样,然后又说道:“可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这样对我,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说完,竟又像是非****屈的一个孩子一样擦擦眼泪。
瞬间车里的所有人都笑起来,包车的师父用Y国语说道:“你这个朋友还真幽默。”
张福赶紧切切地说道:“师父,他说我什么?”
展风很正经地回答道:“他说你这个朋友还蛮无赖的嘛。”
“哼,别以为我听不懂啊,他说我好啊。”张福这下倒还是一副非常聪明的样子,其实用脚指头也可以想得到,有哪个师父会说自己的徒弟是无赖的呢?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不过现在却真的是让他难过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师父有时候总是爱开这样的玩笑,可自己却无力反驳。
不过好在张福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状态了,又开始了和塔尔斯的拌嘴,可展风的心却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因为现在汽车飞驰的方向正是柴府。
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见到那个被自己弄得满脸小痘痘的女孩子呢?现在想想,她真的是太可爱了,聪明而俏皮,永远有使不完的活力,有时候像一个火焰,有时候像是一个冰球,不过大多时候却是让人有无穷的想象力,可能现在展风最想的一个人也就是她了,柴舒怡,怎么可能不想呢?只是现在他们如果能够见面,他会怎么样呢?那她会激动吗?还是或许就根本已经忘了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很没面子,一想到这里,展风的心里想着还是让车开慢一点吧,没有打招呼的前提下就要进去,是不是太过冒昧!如果万一她真的是忘了自己,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不了自己再溜出来,从此后,在心里也彻底地忘了这个人,本来就是嘛,萍水相逢,不过是因为有缘才走到一起,现在又是因为缘分尽了,分开自然是很平常的事。对,就是这样,管他结果怎样,试了再说,不试怎么会知道呢?
这么一想想,嘿嘿,展风的心里快乐起来,不过他也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优柔寡断呢?自己可非常讨厌这样的性格啊,可现在他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了,这可是非常大的一个弊端哦,一个控制不好自己情绪的人还能做什么大事?嘿嘿,反正自己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去看一个老朋友嘛,对,就是老朋友,可他的眼前却好像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背影,那好像是柴舒怡,天啦,是不是自己的眼珠花了?随着车的飞驰,展风也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里离柴家豪宅十万八千里,根本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可这一看就是有名的平民窟啊,那么高贵而傲慢的柴舒怡说什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刚才那个人正是柴舒怡,很简单,她为了凑够买机票的钱不得不出来打工,而打工的地方自然就是那家收留她的旅店,之所以展风竟认不出她,当然是因为她完全就是另一种打扮,就算是柴富站在面前,也未必认得出女儿,展风的眼睛也真的够毒,就凭着这么在车上远远对一个行人一瞥就认出了她,可他们还是在这样非常遥远而又相望的距离中擦肩而过了,谁让电视里总是这样演的呢?小说里也就这样煽情一把吧,暂时,非常相思的两个人还是见不到面的。
所以,命运可能并不是由自己主宰的,但如果自己尽了力呢?当然,展风是绝对不会放弃他想去拥有的一切,这种野心是和柴富非常相像的,或者是所有杰出者必备的一个品质吧,一个没有野心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呢?
很快,现在到了豪华的别墅。
“哇,师父,你真是牛,在哪都有这么豪华的房子?”张福的眼睛几乎都要掉下来,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却怎么都看不够,站在一个雕塑面前竟又是这摸摸又是那摸摸。
“不要一副乡下佬的样子好不好?”展风不禁笑着说道,“你再这样的话,今天晚上我可要想想到底要不要带你去呢,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豪华一万倍不止呢,你要是老这样,耽误了我的事怎么办?”
“什么?”只见张福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上,他可不是装的,他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已经让他睁不开眼睛了,可晚上还要去一个更为豪华的地方。
塔尔斯也是觉得眼睛都在晃眼:“展风,为什么你有这么多漂亮的房子?你真的是一个好富有的人啊。”
展风真的是拿眼前这两个人没辙了,有几栋房子就算是富有吗?可人和人的标准当然是不一样的,展风的眼光之大,恐怕也是当今世上没几个人能比得了的,可在张福和塔尔斯看来,跟着展风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啦,最起码,住的房子都是这么绚烂多彩,更何况还是全世界地到处赚钱,虽然展风是他们的绝对首席主要劳动力,但是呢?大树底下好乘凉,两个人倒是在这个别墅里看花了眼睛,还是不肯休息一下。
“快去睡了,一到天黑透了,我们就要出发。”展风果断地说完,就走到二楼,打开其中的一个房门。
“那晚上我们是不是都要穿夜行衣?”塔尔斯兴奋地说着,住这么好的房子,他的病就好像忽然之间一下好了。
“你?”展风回头,笑了笑,“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塔尔斯着急起来,是啊,能不着急吗?自从从明月族出来后,几乎就没干过什么正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任务,自己怎么可以睡觉。
“照顾你啊。”展风又是一笑,“快去睡觉,养好了身体,今后有的是活给你干。”
什么?塔尔斯没有听错吧,可随着展风把门一关,他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正在懊恼的时候,张福却是凑了过来,是啊,张福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哈哈,你好好休息吧,一定要养好你那虚弱而娇嫩的身体啊。”张福简直是怪声怪气地在说,终于明显地感到师父对自己还是不薄了,自己怎么能够不去兴奋呢?差一点得意忘形了,但现在却真的是说不出的快活,师父居然叫自己,不叫那个笨蛋。
塔尔斯看起来真的是比醒过来还难受啊:“难道我真的是个废物吗?”
“是,你是。”张福肯定地回答着,真的见缝就插针,不过此时他哪里兴奋的睡得着?他像猴子一样兴奋地上蹿下跳,这也新鲜,那也新鲜,好多连电视上的东西都没有这个漂亮,又仿佛是住在别人那里一样,总之是兴奋地脑细胞都在跳跃着,丝毫没有想到晚上的行动要是万一没有精神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这一切在他这里都是非常的次要了,现在他最主要的就是要看个够,至于晚上的事,当然是等到晚上再说啊,可对于塔尔斯来说,却是非常的难过,难过的他已经睡着了,他出来的希望也好像在受到冷落,但事实上,因为他现在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所以他的情绪自然也是要受到一定的影响,还是比较难过的。
展风确是已经睡地非常的香甜,这就是他这个人的一个格外大的优势,不论在怎样的事情到来前,他都可以稳如泰山地去睡觉,甚至有时候的睡眠质量比平时好上很多,这也就是说明了,他的心理素养是非常的好,任何时候,他都能在最合适的时候调整到最合适的状态,所以,每回的任务他都能完成的非常出色,不管再怎样的对手,他都不会畏惧的,所谓越战越勇的精神在他的身上可有一种极至的展现。
他终于醒了,可他的那个可爱的徒弟张福却才刚刚睡着。
只见展风一把拉着张福的耳朵:“怎么,不想见世面了?”确实,他完全可以一个人毫无顾虑地去柴府,可一想想,就让这老土帽见些世面吧,也就带了张福去,再说,如果他不带的话,天知道这个小气的张福会再想什么,也算是对今天早上那句骂的补偿吧。可如果他知道,他的这个徒弟竟会兴奋的根本没有睡觉的话,他是根本不可能来带他去冒今晚上的这个险。
张福虽说很困,可一听到任务来了,就马上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来,哈哈,终于可以去看豪华无比的房子了。这真的是让张福感到无比憧憬的一个事情了。
很快,两人换好夜行服,带上必要的工具在塔尔斯的无比羡慕的眼神中就出去了,而且张福还又是调皮又是可气地回头给了塔尔斯一个飞吻:“好好看家啊。”
是啊,好好看家,谁能形容此时塔尔斯的无奈呢?自己出来多日,说是出来有一番崭新的天地,可现在呢?好不容易等到有了任务的时候,却被告知看家,是啊,这个家是真的很好看,一辈子想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豪华的房子,可又有什么用呢?
张福简直像是一只兴奋的小兔子一样跟着展风,因为他要看到更为华丽的房子了,这个张福需要学习的真的是太多了,而展风之所以带着张福,至少,当有异能能量波动的时候,这个没有任何异能潜智的张福是相当迟钝的感觉不到,这倒也好,至少他不会受到精神上的控制,不过此时展风也是非常的激动,虽说他对柴府并不陌生,上回已来过一回了,并且熟识地知道了路线,这次去肯定会比上回快得多。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了柴舒怡,心里就跳个不停。是的,正是这样的形容,那心跳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得见,这简直就不是自己能容忍的事,可竟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好在很多时候,人是需要对自己宽恕的,偶尔的犯上一两次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终于到了,在两人怀着不同目的的兴奋中,师徒二人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一个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来看看好房子,一个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来看看老朋友那么简单,也难怪得展风的一路那么顺利,毕竟上回是来过一趟的,况且现在已是夜晚,虽然有保镖巡逻,更有无数个电子眼,可对于展风来说,这些都是容易解决的事,更何况,他是非常清楚这里的防卫布局,所以说,他走的相当地顺利,可对于特别顺利的事是不是不太好呢?展风此时却是一点多余的心情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逻辑都没有考虑到,因为他现在太激动了。
这种激动该怎么形容呢?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的。
再看张福,他几乎是一走一软,他甚至可以在内心向上天起誓,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这样的一个豪宅,可他忘了,他的那条小命恐怕还不如这个花园里的一个盆景值钱,当然,比喻有些夸张,当然却极度地说明了,这里的奢华,让张福那一双眼睛几乎绚烂到失明:“师父,慢点,慢点。”
“你缺钙是不是?”展风回过头,低吼道,其实他早就该预料到张福此时的表现,可张福的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点吧,他不禁觉得现在带他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此时他们已来到了柴府后花园,正对那栋华美的主别墅在这个柴府的别墅群中显得很威严,而正当中的那间,看过那华丽的窗幔,里面的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