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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后台,模特们卸妆换衣服,我和两位小姐妹,收拾了一下我们带来的东西。换我装的学生模特们,兴奋劲还没下去,跑过来和我聊天:“秦老师,你的唐服和唐妆,今天真是震了。”
“秦老师,等我们去影楼拍一组写真,你给我们化妆,好不好?”
“秦老师,我们也去拍,和老板说一下,给我们打折吧?”
“秦老师,我太崇拜你了。你从今天,就成咱们学校的明星了。”
“秦老师,收我们做徒弟吧。”
像进了春天太阳初升的山间,各种鸟儿婉转歌唱,我直接不知和谁说话,只好笑着说:“好了,同学们,你们也累了半天了,回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两个周末在一起呢,有很多的时间。”小姑娘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疲惫不堪的抱着那束玫瑰走出学校的音乐厅,家明和子苑在等我,太阳快落山了,夕阳的余辉透过音乐厅楼顶的间隙照在他们身上,让人心里满是温暖,一下子,身上轻松了很多,子苑像小鸟一样飞了过来。家明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花,笑着说:“老婆,高兴吧?演出很成功,你没看到吧,我都给你录下来了,回家看,真的很赏心悦目,不过现在咱们先回家放下东西,去吃饭,累坏了吧?”
第四章 半夜急诊
这天晚上,我和家明做了一大盘巴鱼炖粉条,味道很好,子苑很喜欢吃里面的粉条,吃了不少,剩下的我和家明一扫而光,真的很好吃啊。九点多,子苑睡着了,我和家明都感觉肚子不舒服,蹲了半天厕所,才好,“坏了,不会食物中毒吧?”家明说,过了一个小时,我俩还没有别的感觉,就上床睡觉了,我们刚睡着一会,听见子苑很痛苦的哼哼声:“啊哟,肚子好疼啊,可恶……”,我和家明快开灯起身了,小家伙一看我们起来,哇的哭起来:“妈妈,我肚子疼,还用手用力抱着肚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吓坏我了,我第一次见子苑这样,“家明,家明,怎么办啊?”,家明拍我后背,“别紧张,实在不行咱们就上医院,可能是今晚的菜有问题”,然后问子苑:“子苑,你想拉巴巴吗?”子苑痛苦的摇头,还是哭,还来了一句:“爸爸救救我,哼,嗯……”,我的眼泪哗就出来了,抱过子苑,一脸无助的看家明:“家明,咱上医院吧,我害怕。”“好吧”,家明,穿上衣服,拿了些钱,我赶快给子苑穿上衣服,我也穿上衣服,家明抱着子苑,出门时我无意间瞅见墙上表12点了,急急的跑出家属院的大门,正好有出租车在门口,10分钟我们就到了杨哥所在的那家医院,家明让我抱着子苑,因为是半夜,医院里病人少,好多地方值班的人都在睡觉,家明把儿科门诊叫起来,又去挂号,医生睡眼惺忪的摸了子苑一下后颈说:“没发烧”,又让子苑躺在床上摸子苑的肚子,我已经告诉他,晚上我们吃的什么饭菜,并说,子苑吃了好多粉条,那医生说:“这就是了,你看他的肚子很硬,是粉条不好消化,这个粉条有问题,现在食物里添加东西太多,好像现在的粉条里加什么胶,这个粉条好像添加了不少”。我很是奇怪,说:“我们九点多时,也肚子疼了,不过蹲了半天厕所就没事了。”
“哎,这就对了,就是粉条的事了,大人的消化能力强,没多少问题,小孩消化能力弱,又吃的不少,所以很在消化这些粉条他会比大人痛苦很多。不过没关系,只要灌一下肠,让他排下来,就好了。你们先下去,给他拍个片子吧。”
“哦,”我和家明又抱着子苑去拍片子,先交钱,又去X光室叫起值班大夫,进X光室,把子苑放在一个能起升的小站台上,拍完片子,拿到片子又上儿科门诊,医生说只要用两瓶开塞露给子苑挤到屁股眼里,就能排下来了,折腾了半天,子苑可能也疼的轻了,不哭了,只是很害怕的一劲给我说:“妈妈,我不打针,妈妈,我不打针。”看他轻快好多,医生又说没问题,我心放下来了,哄着他,告诉他,不给他打针。家明又去拿药,回来给子苑挤到屁股眼里,一会子苑说要上厕所,过了半天,从厕所出来,小家伙没事了,竟然笑着说:“妈妈,我好了,原来是粉条捣的鬼呀,以后我再也不吃粉条了。”家明很是生气,说:“现在真是什么也不能吃了,这些厂家挣钱真挣黑心了,什么也往食品里加,这样下去,早晚把人自己害死。”
我只是似懂非懂的听着,“为什么,现在人要往食品加别的东西,真的,我吃着现在的好多水果蔬菜和我以前吃的也不一个味道了,还有买的馒头雪白雪白的,有一次,我惊叹的问家明这面食怎么这么白啊,家明说现在的面加上增白剂,还有馒头房有时还会用硫磺薰,所以才会面食雪白雪白的。现在的人是太聪明了,还是太傻了呢?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从医院打车回家,子苑在车上就睡着了,家明把他抱回家,我俩给他脱衣服,小家伙都没有醒,也是半夜2点多了,折腾了半天,小家伙累坏了,我看着他安静的熟睡的小脸,长长舒了口气,开始时,真的吓坏我了呀。
我转过身,家明在我身后,轻轻把我拥在怀里,“老婆,以前子苑也跑过急诊,你今天怎么会吓成这样呀?”
“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害怕,很害怕子苑那么难受。”我抬眼看家明,家明眼睛中满是温情,像一汪温温的泉水,我有些愣愣的望着,像要溺了里面一样,家明俯下来轻轻的吻我的眼睛,轻轻的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老婆?”
“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感觉的到你又多关心我。”我也轻轻的回答他。
“小傻瓜啊,在这个世界里,你和子苑是我最最在意的人啊。”他轻轻的吻下来,我的眼睛、鼻子,嘴巴,把我轻轻放在床上,轻轻往下吻着,我感觉自己像被捧在手心的羽毛,浑身轻飘飘的,柔软软的,环围着温暖的气息,沉醉了,在这静谧清凉的夜里……
第五章 怀孕
进入六月了,一个周末从影楼回来,影楼的生意到了旺季,加之前一阵的广场宣传,每一个周末去,都是手不停歇,我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工作了,老板很是看重,我岁数比较大,一些小事从来不和这些小姐妹计较,本来我也不太爱闹,时间长了,和小姐妹们相处的也很好,累吧,但是工作的很舒心。这天下午,没来由的心慌,自己心想,可能太累的缘故吧。
下午回到家,一点也不想动,很是困,家明把我弄到床上睡觉,我很真的睡着了,睡了半天,家明叫我,“老婆,起来吃晚饭了,晚上早睡,真是的,把我老婆累成这样了。”我赖着不想起,家明硬把我给拉起来,“乖,快起来了,吃点东西,这样,以后不让你去影楼了。”我快起来了,家明笑我,轻拍了我屁股一下,“去,洗手吃饭。”我洗完手,去餐桌看家明做什么好吃的,老公越来越能干了,竟然氽的羊肉丸子,很香的,只是我看见上面一屋油花,没来由的一下子不想吃了,家明很是紧张,“怎么了,你没生病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午觉的困,还心慌。”说着,抚着脑袋坐下了。
“家明,我不想吃。”我有气无力的说。
“不行,多少吃点,你可能感冒了,吃完饭吃点感冒药,睡一觉就好了。
终于勉强吃了几口,家明说饭后半小时才能吃药,我只好歪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吃完药,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后,还是很累的感觉,洗漱时,禁不住想吐的感觉。这感冒,这么厉害,我自己还心想呢。又吃一天药,症状不见轻,晚上,家明做的红烧茄子,这本来是我最爱吃的,结果今天一看,我就吐起来,跑到厕所吐了好几口。家明从后面拍着背很是紧张的问:“老婆,你不会有了吧?不可能呀,你有环呀。”家明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明白的话。
“什么有了呀?什么环呀?”我诧异的问道。
“妈妈有什么呀?什么是环呀?”子苑瞪着好奇的眼睛也说到。
“去,小孩子别乱问哦,你妈妈可能生病了,你看他不舒服了。”家明不好意思的教训子苑。
把我拉到卧室问:“老婆,你不会怀孕了吧?你上个月几号来的月经啊?”一个大男人问这个,我脸一下子红了,“你问这干吗?”看我脸红,家明一下子笑了,“我是你老公,问一下怎么了?”
我自己算了一下,月经已拖了五天了,我以前都提前两天,很少拖后的。告诉家明,家明说:“可别真有宝宝了。吃完饭我去院子药店去给你买试纸明早试试。”
“为什么我不能有宝宝,试纸是什么东西?”我真是奇怪。
“老婆,我们已经有独生子女证了,不能再要小孩了。试纸是种测试你尿液看你有没有宝宝的试验纸。”家明耐心解释到,嘴角噙着笑,好像觉的用不着解释。试纸不管它,可是为什么不让我要这个宝宝呢,有独生子女证我就不能要小孩了,在大唐,我还没有生过宝宝,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宝宝呢,家明说不能要,我心里好难过,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瞪着眼睛问他:“家明,为什么我们不能要宝宝了,如果是有宝宝了,我想要她。”
家明看着我眼里的泪,很是奇怪,抓过我的手:“欢子,你怎么了?我们真的不能再要宝宝了。这是国家政策,城市户口只能生一个小孩。以前你从来不想要的,还老说两个孩子养不起呢,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呢,再说,你还不一定是有了呢。看你,还有眼泪,没出息样,好了,吃饭了,不想吃这个菜,我再给炒个吧。”
我一晚上,都在想家明的话,我们不能再要小孩了,这是国家政策,为什么国家还要管我们生小孩,我们只能要一个小孩,那我就没有机会尝试自己做妈妈了,越想越难过,家明买试纸回来和我说话,叫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家明让我试了一下试纸,试纸上清晰的呈现出两道红线,家明笑着说:“老婆,我们真中奖了,这是怎么回事,你那环是不是有问题,今天咱们上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无精打采的随着家明去医院,医生要做B超,还要喝很多水憋尿,喝了好多水,半天才进了B超室,躺在那个床上,医生在我小腹上抹了一层凉凉的东西,最后说:“哦,你有环呀,位低了,所以怀孕了呀,胚胎挺正常的,快6周了,40天吧。”
“哦,谢谢。”我机械的起身说到,拿着医生写好的单子出来找家明,家明带着又去找刚才门诊的大夫,还说:“刚才去找了下杨哥,杨哥给这个医生打电话了,让好好给看一下。”
这位妇科医生是位40多岁的女大夫,她说:“你们要还是不要呢,现在做药流还行,要做手术还有点小,45天最好,太小了,容易做不干净。”我听不太明白,还要做手术,我一脸惨白的望着她,她笑了,“以前没做过吗?”我木然的摇头。“别紧张,现在无痛人流,一点也不难受,全麻,一会你就没事了。”她挺和蔼可亲的,风轻云淡的说着,在我听来怎么就那么可怕呢,我不害怕手术,我只是心疼我的宝宝,她才40天,就要没有了。
“先回去吧,再过5天把手术做了,最好上午来,早晨记着别喝水、吃饭。”医生又对我们说。家明带着我打车回家,我只是走神,家明以为我紧张,说:“欢子,对不起,让你受罪了,这是意外,以后我们多注意。医生说了,手术不难受,而且很快,好好休息半月就没事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咱们这几天就请假,再加上半月啊,你在家好好休息。”
等着做手术的5天,我心情出奇的糟糕,那肚子的小宝宝可能也感觉的危险吧,反应非常的剧烈,甚至闻见厨房的油烟味我都想吐,家明奇怪的说:“欢子,你怀子苑时,我都没见你吐过,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厉害啊?幸好,过两天做了,要不,这样折腾你三月,身体怎么受的了?”听他说完,我又跑到洗手间吐,眼泪稀里哗啦就出来了,家明跑过来给我拍背,拿毛巾给我抹眼泪,我一下子趴他怀里哭起来,“家明,我想要这个孩子,想要他。”家明用力抱住我,说:“老婆,我们真的不能要他,就是国家政策允许,你还吃了两天感冒药,那药孕妇禁用,对胚胎好像有伤害,难道你想要个不健全的宝宝,你看我们已有那么可爱的子苑了,好了,老婆,我答应你,如果以后几年国家要我们生,我们就再要一个,好不好?你别这样,你看这几天,反应这么厉害,你都廋了,我很心疼的。”
第5天时,我们去医院做手术,躺在那个像个大躺椅一样的手术台上,麻药很快就起作用了,我真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就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梦,就被护士晃醒了,帮我穿上裤子,真的手术做完了,孩子没有了,我一点也没感觉我们就母子分离了。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流出来了,护士很奇怪的说:“怎么了,你有哪不舒服吗?”我摇头,她又说:“观察一下,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回家,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去一边忙了,我木然的点头,说谢谢。
过了有半小时,护士过来检察一下,说我给你把输液器起下来,你可以走了。她忽然惊叫,“哎呀,鼓针了,你胳膊都肿成这样了,你没觉的疼啊?”
我看了一下,胳膊上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我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疼啊。护士给起下针头,说:“回家用热水敷一下吧。”
家明在门口,很着急的等我,一看我出来,过来扶我:“没事吧,医生说,这只是小手术,她一会就出来了,说你得观察一下再出来,杨哥说要过来看一下的,我没让他过来,怕你难为情。”我们打车回家,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就是感觉难过。
我还可以在家休半月的病假,家明细心的照顾我,安慰我,给我做很多的好吃的,哄我开心,还有我们可爱的子苑,天天从幼儿园回来,仰着那张阳光笑脸问:“妈妈,你好了吗?”满是阴霾的心里,也随着他们的关爱渐渐消退,这不是家明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但也不能怪国家吧,这大该是我们没有机缘吧。对呀,我们有子苑啊,我不能让家明也每天心情不好,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每天这么让着我,我真是再这样下去,有点无理取闹了。什么时候,可儿也这样任性了呢?可能是让家明给惯的吧。
最后一天假的晚上,哄子苑睡觉后,我郑重其事的对家明说:“对不起,这些天难为你了,都是我不好,太任性了。”家明一下子笑了,“任性是你的强项,不过,欢子,你这回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后再这样无理取闹,小心我不理你了,我现在是压着性子忍着你,再下去两天,我可保不准爆发了。”他很无奈的说到。
“哎,我怎么说呢,又不能告诉他,我以前没生过孩子,我只是想真正的做会妈妈呀。”只好趴在他怀里叹气,“对不起,我再也有会这样了。”家明也叹口气,“好了,以后我们小心了,别再有了了,做这种手术会伤身体元气的。”
第六章 生日
没来由的我就再也不能再做妈妈了,想起来心底就会咝咝的发凉,但是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生活还得继续,我有家明和子苑深切的爱,不应再强求太多了。还好,我有两份工作,整个的生活也因忙碌而变的充实了很多。
神志远好长时间没在影楼露面了,可能他在别处的工作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