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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恭恭敬敬鞠躬问好,一副讨人喜欢的小绅士模样。
解英眼睛都笑得眯起来,摸着我的脑袋不住点头。
“哎呀,这孩子真招人爱……你严伯伯在家里可很少夸人呢,难怪他那么喜欢你,说要招你做女婿呢……哈哈……”
汗死!
没想到严玉成在家里也会这么八卦。
不过他提的前景的确很诱人呢,既是柳家的衙内,又是严家的驸马,小日子岂不是过得赶赶的?只不知严家闺女今年芳龄几何,身材相貌与本衙内是否般配?嘻嘻!
两位夫人一同出马,加上解英在教育系统人头甚熟,所过之处,几所学校的头头脑脑无不人仰马翻,一个个屁滚尿流,没口子的点头答应,诸如什么入学考试,插班费用,一概免除。柳主任家的少爷小姐,随时都可以去上课。至于转学手续,那也完全不用操心,解英说回到单位打几个电话就行了。哪用得着亲自去跑啊?
我被转到民主小学二年级一班。
这次倒没动用解英的关系,因为民主小学二年级一班的班主任谢艳华老师,正是老爸在宝州中师的同学。上辈子我就是在她手头上的一年级,直到四年级以后才换的班主任。
民主小学离青山岭不近,成年人大约要步行二十来分钟。我人小腿短,怕是要半个小时以上。好在三姐也转到这里上四年级,算是有个伴。
我原本想要向谢老师提条件,请她不要给我布置家庭作业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写几百遍生字,做几页数学题目,在其他同龄小学生而言,可能要花费好几个小时,有些苦不堪言,于我却是倚马可待,完全不必节外生枝,免得人家在背后啧啧烦言,说收了个小衙内。
至于上课,我是断然不会认真听讲的。反正在课本下摆一本其他书籍这种事,我在柳家山小学就已经干过许多次,算得上轻车熟路。
唉,暂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上辈子看过的穿越小说,想找一个可以借鉴的办法。想来想去,楞是找不到。人家白光一闪,穿越回来就是大好青年,如同未来战士一般,立即大显身手,不是在仕途上顺风顺水,就是在商海浪遏飞舟,入则金马玉堂,出则前呼后拥,娇妻美妾,红颜知己,层出不穷,那日子过得,啧啧,便是神仙也妒嫉得两眼充血。
似我这般,变成一个小学生,镇日为在课堂上磨**犯愁,为赚几个小钱吃一顿肉绞尽脑汁的穿越者,还真是一个也没有。
煎熬啊,煎熬!
见我闷闷不乐,老妈问道:“小俊,怎么不高兴?”
“自己都会的东西,还要再学一遍,浪费时间嘛。”
我正满腹怨气,忍不住抱怨起来。
老妈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解英却以为我是口出大言,不觉笑道:“小俊啊,二年级的课程你都懂了吗?”
“嘿嘿,解阿姨,二年级算个什么……”
么说你连三年级四年级的课程都学过?”
岂止如此而已?但这些现在和她们说不上。我索性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不再回答这个问题,拔腿向前跑了。惹得老妈和解英好一阵开怀大笑。
忙了一个下午,两家女主人都没来得及做晚饭。新任向阳县一二把手有些无奈地站在二号楼外有一搭没一搭闲扯,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小姑娘围着严玉成转来转去。见解英和老妈率着一群小孩过来,那小姑娘欢呼起来,大声叫着妈妈。
敢情这就是严玉成的女儿,说了好几次要给我做媳妇的,我就有点留意。
“菲菲,肚子饿了吧?”解英慈爱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一眼瞥见我,又打趣起来:“菲菲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这是柳叔叔家的小俊哥哥,你爸爸经常说要把你许配给他做小媳妇呢……”
说完就抿着嘴笑。
想不到解英也这么八卦,与严玉成倒是绝配。
菲菲先是有些害羞地红了一下脸,随即好奇地打量我一番,接着就不依地叫起来:对,他年纪比我小,我才是姐姐。”
我这才发觉她大约有十来岁的样子,鹅蛋脸,眼睛极大极黑,皮肤很白,长得粉妆玉琢般,极是可爱,可见遗传了严玉成和解英两人好看的基因。
我得承认,在看女孩子年龄上面我先天不足。以四十岁的心理年龄,举凡三十岁以下的女子,在我眼里都年轻得不得了。咋见这洋娃娃似的小姑娘自称姐姐,不由得我不发愣。
老妈笑着问:“菲菲,你今年几岁了?我家小俊快满九岁啦。”
菲菲立即得意地叫道:“你看你看,我都说我是姐姐嘛。我上个月已经满了十岁了。”
暴汗!
十岁的小姑娘已经朦朦胧胧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了,过了开这种玩笑的年龄。可能在严玉成和解英眼里,女儿永远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严玉成满脸笑容,促狭地朝我眨眨眼睛。
我顿时浑身不自在,心里冒出一个恶搞的念头,当即朝严玉成和解英一鞠躬,恭恭敬敬说道:“岳父岳母好!”
语惊四座!
没想到四十岁的人了,还有心思玩这种恶趣味。
我也不去理会他们的惊诧,伸手去拉我的小媳妇:“菲菲理他们了,我们俩玩去,我给你讲故事……”
唉唉,身为衙内,第一次泡妞,既没有香车名酒,也没有玫瑰小资,只有几个拿不出手的故事,这个衙内做得也真是憋气!
果然小媳妇毫不领情,羞红了脸,一闪身躲到了解英身后,却忍不住扑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我。
严玉成哈哈大笑:“好小子,还跟我叫上劲了你长大了,只要真有能耐,我还真把菲菲嫁给你做老婆。”
我也笑起来,说道:“严伯伯,十几年后的空头支票,现在先别忙着开。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你如今当了一把手,不该请我们大伙吃一顿好的?”
也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对严玉成敬重越甚,嘴里就越是不肯服软,逮着机会就想敲他一笔。
严玉成笑道:“臭小子,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敲起伯伯的竹杠来了。”
老爸笑着说:“严主任刚才跟我说了,反正都没做饭,等你们回来,请大家吃一顿。”
一招待所的小餐厅,请你们吃红烧肘子。”
我顿时口水就下来了。
便是十几年后,一招待所改成了向阳宾馆,红烧肘子仍然还是当家的招牌菜,我去吃过两次,每次都吃撑着。那种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的感觉,只要想一想都是一种享受呢。
这大概是上辈子我为什么会变得膘肥体壮的原因,看来照这样发展下去,这辈子依旧会吃成一个彪形大汉。
我大拇指一挑:“果然当了一把手,派头就是不同。”
严玉成心情甚好,伸手给了我一个暴栗,笑骂道:“臭小子,老子搭上女儿,还要请你吃饭,可亏大了。你小子可要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瞧瞧,岳父还没变成正式的,就以老子自居了。
二更。这本书上传四天以来,承蒙各位看官老爷关顾,在下十分感激。第一次在起点写点东西,不懂规矩,尚请各位爷多加指点!谢谢!如果能推荐或者收藏一下,那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第四十二章 密室商谈
红烧肘子尚未进口,看到一招待所所长王友福的神情,先就让我大爽了一把
这个王友福算得标准的势利小人,变脸比京剧演员还快,满脸堆笑,不住向我们弯腰,鸡啄米似的,仿佛早就忘了二十天前在一招待所登记处发生的事情。
解英和老妈将脸高高扬起,全然不搭理他。严玉成和老爸倒是带着笑,和他打了个招呼。也不知两位女主人有没有将此事转告他们。
不过就算知道,严玉成和老爸也不会给王友福脸色看。
毕竟都做到一县的掌舵人了,心机和城府都该深沉一些。正因为大家都知道王本清和严玉成、柳晋才是死敌,便更不能在王友福面前摆架子。否则的话,不明就里的人不会说王友福如何如何,反会腹诽新任的两位主任没肚量。
我是小孩子,却没有这许多顾忌。
上辈子老给人欺负,没多少还手的余地,正所谓“打落牙齿和血吞”,这辈子一不小心小小年纪就做了“衙内”,还不得好好抖一抖?
“王所长,你好啊!”
走过王友福的身边,我微笑着点头致意,眼光却如同蛇一般阴恻恻的。
“你好你好。”
王友福大约一时没想起这小屁孩是哪一个,总归和严主任柳主任一同进门,非亲即故,怠慢不得。
见我叫得亲热,老妈和解英不免回过头来,很是诧异。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吧,啧啧,王所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柳俊,是柳晋才的小崽子!”
我笑眯眯的崽子”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王友福的脸色顿时犹如吞下几只苍蝇那么难看。
“严伯伯,爸爸,那天,就是你们隔离审查那天,妈妈和解阿姨给你们送东西来,王所长不但不让你们见面,还要叫保卫科的人来赶我们走呢……”
我伶牙俐齿,将那天的情形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后来给了你们没有,有没有少个一件两件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王友福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僵在那里也不敢擦一擦。
严玉成和老爸神情也是一滞,随即恢复正常。
“小俊,别胡说八道。王所长那也是坚持原则嘛。”
严玉成语气严肃,打起了官腔。
“对对对,坚持原则,坚持原则。”
我笑嘻嘻的,果然不再多说,拉起菲菲柔嫩的小手,蹦蹦跳跳走进小餐厅去了。兴许我小大人的气质颇令菲菲心动,居然并没有将我的手甩开。
新任革委会正副主任携家带口首次来一招待所小餐厅用餐,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厨师更是打叠精神,拿出了平生绝艺,不一会就满满摆了一桌子菜肴。
“喝点酒?”
严玉成征询老爸的意见。
老爸点点头:“随你的意思。”
是我们县酒厂自酿的苞谷酒吧?”
老爸吃了一惊:“搞那么狠?”
向阳县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物产不丰,工业更是凋敝,一九七三年兴建的酒厂,算得是规模企业了,也就能酿一种酒——五十五度的苞谷酒。
“反正是凑兴,多少随意,不勉强。”
这个规矩却不是关照老爸,乃是针对严大主任自家。他的酒量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我要喝饮料。”
我随口说道。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不知何谓。
我汗!
如今是一九七八年,哪来的什么饮料?就是最普通的汽水,向阳县也要在八一年才出现。
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我面红耳热,好不羞惭,忙掩饰道:“我说的是甜酒。”
所谓甜酒,乃是农家以糯米发酵的自制饮料,需要烧开了加点糖来喝。
老妈说道:“大热天的,喝什么甜酒?吃饭!”
“哦。”
我乖乖低下头。待大家一动筷子,立即毫不客气将一大块红烧肘子捞到自家碗里,吃了个汁水淋漓。
“那个王友福,是怎么回事?”
严玉成喝了二两不到的苞谷酒,脸就红成了个关公,随口问起王友福的事情。
解英憋了一肚子鸟气,就在等这句话,于是仔仔细细将当日情形说了。老妈原本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老爸,见解英说了,也便没了顾忌,在一旁添油加醋。
王友福要是躲在外边听到了,怕不要当场晕过去?
没有了王本清这个后台,严主任柳主任要发落他,那是轻而易举。虽然要将他一撸到底有些困难,随口一句话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偏远公社去熬个三五年绝非难事。
严玉成和老爸的脸色难看起来。
任是气量再大的人,老婆孩子受了人家欺负,也自按捺不住。
“这个王友福,欺人太甚!”
严玉成一拍桌子。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笑着对严菲说道:“菲菲,给你讲个故事好不?”
“好啊,什么故事?”
老妈忙喝止道:“小俊,伯伯正在讲话,别打岔。”
严玉成瞥我一眼,笑骂道:“臭小子,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每每这个时候,我要讲什么故事,又或者请教什么典故,总是蕴含深意。严玉成已经熟知这个套路。
我不理他,继续笑眯眯对严菲说道:“说的是楚汉战争之后,刘邦打败了楚霸王,做了皇帝……刘邦和楚霸王你知道吗?”
可怜严菲一个十岁女孩,哪里听说过什么刘邦项羽?自然是睁着漂亮的凤眼,连连摇头。
这要解释起来,太费精神。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反正这个故事也不是真要讲给她听,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刘邦当了皇帝之后,一直迟迟不肯封赏功臣。他手下那些大将重臣一个个心里害怕……”
“他们怕什么呀?”
严菲好奇地问。
我心中大乐。这小丫头片子,倒深谙听故事之道。尽管弄不明白,要紧时候却知道如何捧场。
“他们怕刘邦杀他们的头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于是这些人就聚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严玉成与老爸对视一眼,心里已有些明白。
“刘邦封雍齿”的故事,他们或许也知道的。
“他们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恰好被刘邦和张良看见了,张良是刘邦的军师。刘邦很奇怪,问张良这些人在说什么。张良就很神秘地说,他们在商量造反的事情……”
说到这里,大家都停下筷子,认真听我讲故事。
“刘邦就吓了一跳,连忙问张良怎么办。”
“怎么办呢?”
这回问话的却是大姐。她上了初三,对历史多少知道一些。
“张良可是绝顶聪明的人,当即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他封赏功臣,尤其是要封赏雍齿……”
“谁是雍齿呀?”
严菲似懂非懂,却也来了兴趣。
“雍齿是刘邦的手下,以前得罪过刘邦。刘邦一听就不高兴了,说雍齿这个家伙,我正要砍他的脑袋呢,还封赏他,想得美!张良就警告刘邦说,如果杀了雍齿,外面那些人就真的要造反了。”
严玉成和老爸再次对视一眼,脸色凝重起来。
“那刘邦到底杀没有杀雍齿呢?”
“没有。刘邦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明白了张良的意思,马上就封了雍齿做什邡侯。其他的功臣一看,连雍齿都得了封赏,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都安下心来,不再想造反的事情了。刘邦的皇位也就坐稳了。”
严菲问:“讲完了?”
“嗯。”
我点点头。
严菲撇撇嘴,很是失望:“一点都不好听。”
我不禁红了脸。虽然不是刻意向她献殷勤,第一次讲故事,就得到这么个评价,当真面目无光。所幸脸皮厚实,也不怎么惭愧。
严玉成一口喝完杯中残酒,哈哈笑道:“好小子,故事讲得不错。呆会和你爸爸一块到伯伯家里来坐一坐。”
对于严玉成这个邀请,我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两家关系如此亲近,邀请我们爷俩去坐一坐也属正常。直到他当面提起干部调整的事情,我才突然察觉,今晚这个邀请,对我来说,意义深远。新任一二把手商讨县里的干部调整,居然让我这个小屁孩旁听,说明严玉成不但正经拿我当盘菜,恐怕还是烤全羊那样的大菜!
解英倒是很懂规矩,恪守“夫人不干政”的信条,给我们倒了几杯茶,洗了几颗苹果放在书桌上,就退出了严玉成的书房,在客厅督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