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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遥不避不让,直如不觉。一群人情不自禁惊叫失声。
刀刃呼地砍在他的肩头,正中肩膀最厚实的肌肉部位,堪堪切进一厘米马上为独特的肌肉纤维紧紧夹住,再也不能进去分毫。
他的肌肉组织比普通人密度更大、强度更强,因此看起来瘦成排骨似的身躯蕴藏了令人咋舌的重量。
陈华遥更不二话,反手一巴掌抽在哈罗德脸上。
“啪”地一声,如果这时用高速摄像机捕捉画面,可以清晰看到洋鬼子脸部接触到手掌先是扭曲变形,包括眼睛鼻子耳朵在内的皮肤层层滚动,接着受力的那一处脸皮好像剥红薯一样被撕开,血珠四散弹射。
最后全身脱离了地心引力飞往对面一堵厚墙。
幸好碰到墙壁的一刻去势已尽,撞破头皮,受到剧烈的脑震荡一下昏了过去,算是捡回一条命。
头皮表层末梢神经最为丰富,血也出得极多,糊了半边墙壁,血光冲天,叫人不敢细看。
“我、我认输!”徐英廉艰难地叫道。
陈华遥抽着雪茄,在小徐同志脸上搓了搓鞋底污泥,慢吞吞收回脚说道:“这次三十秒应该到了吧?”
宽达二百六十平米的总统套房鸦雀无声,死寂般的沉默。
现场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因此多说一句话。
只听滴答滴答的声音,却见布雷迪裤裆湿漉漉的一片,一道水渍从裤管铺下。这个身材魁梧罕见的大块头竟然因为惊吓过度,当场尿湿了裤子。
不,按照国际地下拳坛实力推算,他根本就不是二点五级的精英拳手,最起码也是五级精英。
在任何地方任何拳坛都能占据统治地位,他压迫性的力量让对手只剩“臣服”一项选择。
钟若虚喉结蠕动,良久吐出一句苦涩的话:“委员长,你好,你很好!我认栽!”
一边向委员长恨恨地挑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怨毒,一边往门外疾步走去,对躺在地上的孔雀王和墙边深度休克的灰背隼望也不望一眼。
布雷迪等人争先恐后地跟在他身后,急于离开这个像是布满瘟疫的场所,似乎慢了一步就要被陈华遥打死。
徐英廉急忙撑起半边身子慌慌张张地叫道:“老大,老大!大哥,大哥!”
钟若虚听而不闻,亟不可待的冲了出去。
猴子望着陈华遥,似在询问要不要拦住这帮人,陈华遥摇了摇头。金笛公司已经布置完毕,今天晚上过去,将再也没有凤凰会的名字。
……
徐英廉见自己最信任的人竟袖手离开,不禁又惊又怒,刹那间仿佛失去了一切,脑袋一阵眩晕传来。
陈华遥带着谦和的微笑,上前轻轻扶起孔雀王,替他拍打身上尘土,笑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让大厨做碗面给你吃?”
徐英廉挣脱陈华遥,挨着一张沙发坐下,方才脑门挨的沉重一记手肘至今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脑筋纷乱,愣愣地说不出话。
陈华遥挥挥手,猴子递上一杯盛满威士忌的酒杯。徐英廉一把接过咕嘟咕嘟灌进肚子,猴子又给倒了一杯。
连喝三杯,脸色泛起异样的潮红,总算觉得好受多了,道:“陈华遥,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虽然也曾苦海迷途,但本性不坏,因此救你一救。”陈华遥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由肿瘤林协助处理肩头的刀伤,眉头不皱一下。刀伤深一厘米,长五六厘米,换做别人早已疼得死去活来。
“救我?”徐英廉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我看过你的资料,除了帮钟若虚砍人争地盘以外,倒是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高中时还当过志愿者给当地五保户老大娘洗衣做饭,是个有理想的新青年,后来失恋了就想破罐子破摔加入黑帮鬼混。”
徐英廉脸上突然一阵通红,低声道:“说那干嘛!”觉得不太好意思,语气一变,又道:“你他妈查我底细?”
陈华遥道:“黑道是社会的一个侧面,任何人都要遵循信义的准则。如果没有秩序,社会就不叫社会,人们为所欲为,带来的只有混乱和破坏。一家正当的帮会必须建立在应有的秩序之上……”
“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徐英廉冷冷地打断对方。
“我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你们凤凰会无视秩序,到现在搞得道德也沦丧了。先是让黄喉怂恿外国人强奸我国妇女,是为不忠,现在呢,一看情势不好又对你置之不顾,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的帮会,如此低级下流的会长却是你曾经效忠的对象,就没一点想法?”
徐英廉再次灌下一杯威士忌,恨恨地道:“从此之后,我跟钟若虚这个人一刀两断!”
“现在再来算算我们之间的仇怨。我不过把你弄进了监狱吃了三年苦头,既非杀父之仇,也不是夺妻之恨,算起来不大不小吧。”
徐英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眼前这个男人刚刚打败了自己,在心中造成不可磨灭的印象。再因为遭钟若虚背叛,一时空虚无助,因此他说什么都能听得入耳。
陈华遥的雪茄还没有抽完,示意猴子也给对面一支,说道:“我明明可以杀了你,却又脚下留情饶你一条性命,按照黑道上不成文的规则,应该可以大部分抵消你我的恩怨。另外我还听说有个叫做王思颖的女人的消息……”
徐英廉脸色大变,几乎要直扑过去,叫道:“你对小颖做了什么?”
猴子将躁动不安的小伙子推回原位,陈华遥微微笑道:“别激动,什么都没做,只是打听到了她的消息而已。”
“她、她还好吗?”徐英廉颤声问道。
“很好,很幸福,非常美满。”
徐英廉刚舒了一口气,陈华遥接着说:“王思颖女士过完年就要嫁人,过上富家太太的美好生活了,你想要怎么去祝福你的初恋情人?”一句话便让徐英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要、要嫁人了?嫁给谁?”他的声音苦得像是一根黄连卡在咽喉中间。
王思颖和徐英廉是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友,也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彼此甜甜蜜蜜海誓山盟,决定永不离弃。然而太青涩的爱情总是来不及开花结果的,高三临近毕业的一天,青梅女友提出分手,头也不回地去了美国,再无音信。
这成为徐英廉心中永远的痛,从此一天天堕落下去。
陈华遥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是啊,多感人啊!一对可爱的未婚夫妇。”
徐英廉奋力挥开猴子,冲过去揪住陈华遥嘶声叫道:“回答我!小颖到底要嫁给谁!?”
陈华遥脸上一片莫名其妙之色,装出用心思索的样子,说:“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了,嫁给苏家的一个外戚,是‘再回首’饮食连锁企业老总金厚生的公子金辉,两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实乃天作之合,天仙绝配。我也收到请柬了,准备到时候带一份大礼去祝贺。”
“你他妈的!”徐英廉想打陈华遥却又不敢,抓起酒杯愤愤不平地摔在地上,道:“什么天作之合!我看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莫非……小徐同志还对金辉金公子的未婚妻存在非分之想?”
“我……”徐英廉一下憋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说道:“我要当面问问她!”
陈华遥微笑道:“问她什么?问她当年有没有爱过?当然,爱过!这很正常嘛!不过都过去了,更重要的是现在。人家未婚夫即将继承的‘再回首’饮食连锁企业市值十数亿,正宗豪门,嫁过去衣食无忧,不爱现在难道还爱过去?”
“不行!我要挽回!”徐英廉恶狠狠地道。
陈华遥连同杜隐桥、肿瘤林、猴子在内,全都上上下下打量着满身伤疤的孔雀王,一个个满眼都是揶揄之意。
“你刚从监狱出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一身破烂,养不养得活自己还是个问题,拿什么去挽回?想效仿电视剧去抢新娘吗?抱歉,你没有开着上百万的小车,身上没穿上万块的高档西装,手头没有七八十万的钻石,家里没有两百平米的别墅在等,新娘是不会跟你走的。”
小徐同志原来一个月也能搞到十几二十来万块,一是钟若虚给的补贴,二是保护费的抽成。
看起来挺多,但帮会中人成天花天酒地,大手大脚的乱用,出去吃顿饭就敢给漂亮的女服务员塞上千块的小费。
今天买辆好车下个月就给弄烂了,明天养个小妞要什么给什么,根本没有多余的积蓄。
加上三年牢狱之灾,口袋比叫花子还羞涩。
听陈华遥这么一问,小徐同志当即面红过耳,一时作声不得。这就是赤裸裸的社会现实。
在得知苏成涯的动作后,陈华遥一早做了准备,积极应对即将出狱的孔雀王。
最开始是做了初步的调查,发现这小子居然是个情种,得出结果后制定计划。
第307章 收编凤凰会
委员长想了个主意,按照王思颖的相貌在电影公司请一名符合特征的女演员进行化妆,扮演孔雀王的初恋女友——反正他们十多年没见过面了,要演起来还不是简单得很?然后在恰当的时机推出,利用初恋女友胁迫孔雀王反水攻击钟若虚。
你想用孔雀王打我?我让孔雀王反过去打你!看谁耗得过谁。委员长这条计策端的是毒辣得令人胆寒。
不料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凤凰会先是在香樟路挑衅蟹委会的底线,钟若虚又紧急约见委员长谈判。谈判过程中与孔雀王单挑,这个计划却是用不上了。
现在提出来的是徐英廉真正的初恋女友,收编孔雀王乃是委员长临时起意,自然要待人以诚。
陈华遥一副心理咨询师的模样,点着手指头道:“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能获取女人的芳心。首先,不要对初恋抱有任何幻想,那只是年少无知的冲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面对现实。现在的现实是什么?笑贫不笑娼,不笑你曾经做过什么龌龊事,只笑你有没有赚到钱。”
徐英廉咬着牙道:“要赚钱简单,我一年收入二三百万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纠正你的态度!”陈华遥指着他道:“收入只是其中一项基本条件,只能吸引虚荣贪婪的异性,你以为你的初恋会那么肤浅吗?何况金辉的年收入好几千万,两者根本不能比较。除了钱之外,还得讲究身材相貌、内涵、学历、家世、谈吐,你有哪一点是合格的?”
“我有一颗真心还不够?”
“有真心是好事,但不能光说不练,你得将这颗真心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让对方看到,这就需要一定的泡妞基础知识了。怎么表现?在她家窗口下摆九百九十九根心形蜡烛,傻乎乎喊上一整夜的我爱你吗?写三百六十五页日记,每篇日记写满思念吗?折无数个满天星送给对方吗?丑陋!简直太丑陋了!她或许会为此感动,不过也仅仅只是感动罢了。”
徐英廉为他讲师般的气势所慑,不自觉换了一个态度,挺直腰杆问道:“请委员长指教……”
陈华遥口若悬河道:“标准的方式应该这样,身穿风之谷顶级西装,腕戴江诗丹顿手表,足蹬波尔瓦鳄鱼皮鞋,兜里揣着二十克拉的钻戒,开一辆宣德乙亥型敞篷跑车到她家门口。后面跟两辆车,一辆十二轮重卡全部用来装玫瑰花,一辆二十吨罐车全部用来装香水。先用鲜花铺路,剩下的把她家围起来,再用罐车喷香水,像下雨那样喷。你他妈别用小水管啊,不然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徐英廉只听得目瞪口呆。
猴子忍不住插嘴道:“这么夸张?不说初恋女友,就连沈幽桐也要为之打动了吧!”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徐英廉战战兢兢问道:“那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多的是。男人除了财富还有很多吸引异性的地方,比如英俊的相貌、渊博的学识、潇洒的气质、幽默的谈吐。”陈华遥看一眼对方,自动忽略了他脸上的伤疤,说:“你哪所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还是硕士?学什么专业?”
徐英廉无地自容:“不是调查过我了么,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后来在社会胡混。在监狱里倒是学过两年养殖,对母猪的培育比较有心得体会。”
陈华遥以手抚额,十分无奈:“好吧,那些都不算什么,其实男人最重要的还是理想。有了理想,也就有了目标,为这个目标为之努力奋斗、挥洒汗水、专心致志。在追逐理想的过程中,你的意志将变得坚韧不拔,你的眼界开阔无比,你的心性强大如同变形金刚。在这个形态下的男人,也是对异性最有吸引力的。”
“理想?我能有什么理想?”徐英廉苦笑。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们螃蟹委员会有三个理想,一是愿世界和平,世间不再有纷争。二是愿所有家庭和和美美,人人幸福安康。三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再抱憾终生。”
徐英廉顿时就傻了:“这么伟大?”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自己的理想。包括前面所说的学识、气质、财富,你都可以得到。”陈华遥微笑道。
“委员长,你是在……”孔雀王心脏开始怦怦乱跳。
委员长直视他的双眼:“是的,我想你能加入蟹委会。”
没等对方回答,续道:“一家积极向上的帮会对你的人生极有帮助。我们这里遍地是重情重义的兄弟、学富五车的教授博士、腰缠万贯的大款巨鳄,每一个人都有不凡之处,只要你有进取心,一切非常简单。当你变成风度翩翩挥金如土的男人回到王思颖身边,她将不可避免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是、是么?”
委员长笑道:“当她撕掉金辉的婚约,痛哭流涕求你原谅时,你只是轻轻推开她,淡淡地说上一句‘覆水难收’……”
徐英廉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道:“对,对,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这么做的!我一定要这么做,为了这一刻我整整想了十年。我一直幻想她匍匐在我脚下恳求我的原谅……那种场面,爽,真的太爽了……我操!那是多么的痛快!光是想想就爽得全身快要高潮,换个皇帝来做也不愿。”
陈华遥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徐英廉忽有所悟,起身向他鞠躬,恭恭敬敬地说:“委员长,只要达成这个愿望,我的命就是你的。”
陈华遥道:“在这里,我只要你的忠诚,然后你可以拿走你想要的一切。”
“义不容辞。”
“现在,我需要一点证明。”
……
……
钟若虚带着一肚子火气,还有深深的屈辱以及莫名的害怕离开蔷薇街。在车上就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向苏成涯做了通报,当听到赌斗时陈华遥所提出的五点赌注,苏成涯径自挂断电话。
钟若虚愕然,继而大怒,狠狠将手机掼下,骂道:“姓苏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车上的十只鸟之一白鹦鹉问道:“老大,我们就这么着算了?”
“不算还能怎么样?谁打得过陈华遥?”钟若虚没好气道。
“那,黄喉……”
“黄喉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他们的,不然老子的脸往哪搁?最多我们的人暂时先别踏入西区,等风声过了再说。他再强,能打到北城来?”
白鹦鹉又迟疑着问道:“还有英廉……”
“别跟我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