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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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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么?那你怎会这么倒霉,在霜州的地界上叫本阁给逮着了?”楚逢君转头拨弄着方桌上散落的物事:一卷霜州地图,一封涂满奇怪图案的书信,一柄自制的短刀,小袋银两和一壶果酒,还有一只用蜡密封的陶罐。
    “来,你给本阁说说,为何要在这地图上用朱砂圈出丰川、禀阳和柚城三地?”楚逢君拎出地图,在蛊民跟前展开来。“本阁虽说对霜州不算熟悉,可这三座城池的意义,本阁却还明白得很。”
    蛊民面色发白:“那、那是……我们要做生意的……呃……”
    楚相笑得和蔼可亲:“哦?什么生意?”
    “就是、就是蛊的。”
    “买家是谁,在何处交易?”
    “呃……那、那个丰川……”蛊民冷汗涔涔,两眼不住往桌上瞟。
    楚逢君慢悠悠直起身来,抱臂靠在桌边,挡去蛊民的视线,笑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蛊民连连摆手。
    “哦。”相爷顿了顿,“那你的生意做完了么?”
    “做完了做完了,小人明儿个就离开丰川!”蛊民生怕他再挑出什么刺来。
    他点头,抬手戳戳钱袋——里头的东西的确不算多。他的长指一翻,从钱袋内夹出其中一块来,嘴边的弧度蓦地加深了。
    侍从张大了嘴:“……金、金子?”
    楚逢君再取过那只陶罐,捧在手中摇了摇。里头似是有东西,但并未发出声响来。
    “你,”他扬唇微笑,将陶罐递给侍从:“把这罐子打开。”
    伏在地上的那人瞬间炸毛:“不行!不能打开!”
    果然是蛊。楚逢君暗自冷笑——带着蛊来霜州,就算他说是不害人也难相信啊。
    他将陶罐从侍从手里取回,“你预备将它卖给谁?”
    蛊民抿紧了嘴,眉头纠结,不语。
    “好得很,不说也无妨。烧了它。”楚逢君作势往屋中的火盆走去。
    “大人,万万不可!”
    楚逢君带笑回头:“哦?你要说了么?”
    蛊民恨恨地闭上眼,长叹一息——“是。是赤九。”
    ***
    收拾死鸡的工作自是轮不到尉迟采亲自动手了,她让谢忠先行回营安排此事,自己带着武丑返回驿馆。
    “昭仪,咱们这就回去了?”武丑疑惑地扯扯袖口。这件衣裳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可上身极舒坦,比起那些又重又硬的铠甲自是好多了,让他现在就把衣裳换下来,还颇有些舍不得。
    “不回去,难道还跟着谢将军收拾死鸡去?”尉迟采嘴上悠然,可心底却不太踏实,“只怕再耽搁一阵,楚相就又要说教了,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
    “相爷那是为了您着想。”一说到楚逢君,武丑立刻摆出严肃的脸来,“况且您一路上若没有相爷的庇护,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您是赤帝陛下的昭仪,本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否则真是有损……”
    “停!”尉迟采扬手打断他,秀眉皱成一团,无辜又无奈地垂下脑袋:“别说了啊别说了,我认错还不成么?……”不愧是跟着楚逢君的人,连说教癖也毫无保留地继承了。
    不过如此一来,指不定还能给她养成个什么说教免疫系统呐。
    默了半晌,武丑总算问来了正题上:“说到那个土偶流泪的怪事……昭仪,这玩意能相信嘛?”
    “本宫当然不信了。”她撇嘴。
    “您不信,那还来查它作甚?”武丑挤眼。
    她叹气:“那是圣旨,难道你要本宫抗旨不遵?……”
    话音刚落,两人的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尖啸。尉迟采抬头,见一只鹰隼在半空中盘旋一圈,翼状阴影迅速掠过她的面庞,往东面去了。
    “啊呀,那是我的鹰!”武丑指着天空叫起来,“它肯定是带消息回来了!”
    尉迟采悻悻然睨着他,人家养信鸽,他养鹰隼。
    “听说鹰隼难以驯养,且到底脱不去猛禽的烈性。武丑,你为何不养鸽子来送信呢?”
    “相爷说鹰比鸽子好用,而且比鸽子拉风。”
    “……”尉迟采无语垂头。
    “由鹰递送的必定是要紧的消息,”武丑抓抓脑袋,“其实若非必要,相爷也不会令小人动用鹰隼。不过这次文净脱不开身,没法子送信出来,就只能用鹰了。”
    啥?她愣了愣,“文净?是女人么?”
    武丑白她一眼:“什么女人,文净是男人。相爷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就数他了。”
    尉迟采略微明白过来些——无论“武丑”还是“文净”,听起来都像是京剧里各类角色行当的名字。武丑擅武,所以楚逢君让他跟着自己贴身保护,如此看来,那位“文净”则该是书生一类的人了……
    “听名字,你们好像也不是中书省的令史吧?”尉迟采瞥着武丑问道。
    “自然不是。我们是相爷的亲随,虽不在朝中为官,偶尔倒也可以参与议事。”武丑抓抓脸,露出一丝害羞的神情。“不过像我这样名字里带着‘武’字的,就是武卫,像文净那样带着‘文’字的,就是文卫。”
    “那么,算是家臣咯?”
    “嗯。我们只听令于相爷……和夫人。”
    又一次听到“夫人”二字,尉迟采只觉心底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听说相爷有未婚妻?”
    武丑愣了一阵,显然是在消化“未婚妻”仨字。
    “唔,就是说未过门的娘子。”
    “这样啊。哈哈哈哈,当然有啊,听说很早以前就与相府定亲了。”武丑大声笑起来,引得附近行人纷纷侧目。他收了声,又道:“相爷在等那家姑娘长大呢。”
    这话听着怪别扭。尉迟采挑眉:“莫非你们都没见过那家姑娘?”
    武丑摇头:“没见过。”
    可相爷非说他见过,且是老早就见过了。
    “哦……”尉迟采讷讷应着,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呿,那个家伙果然不负风流花名,泡MM都泡来皇宫里了。她心中冷哼:明明就有个未婚妻待字闺中了,还好死不死地对自己说那么暧昧的话,是存心想给人家姑娘难堪吧?
    很好,以后要坚决同他划清界线,嗯。
    “其实啊昭仪,小人一直弄不明白。”武丑又问,“凭您的家族和名声,做赤帝陛下的昭仪是不是……委屈您了?”
    “啊?”尉迟采莫名其妙,“有什么好委屈的?照顾天骄不也很有趣嘛。”早日完成正太调教课程,早日重返地球。
    “小人以为,您会嫁给寿王殿下之类的……至少在年龄上……”武丑难得红了脸。
    他在想奇怪的事。尉迟采敏感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走向,脸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家族命令罢了。”她假装严肃。
    武丑点点头,亦摆出一脸肃然相。
    ***
    “啊啾!”
    寿王猛地打了个喷嚏,户部众人忽然一致噤声,齐唰唰往这边望来。
    通常,这个阵仗不是寿王要训人了,就是炉子里的香用不得了。一位红衣令史赶紧取出新的香丸往金炉边跑去,将那枚燃至一半的宫香换走。
    “……都望着本王做什么?”寿王蹙眉抽抽鼻子,“不务正业。”
    奇怪了,他没觉着身体有何不适啊,怎会突然打喷嚏?
    “王爷,这是本月收支核算的账目,请您过目。”一名主事战战兢兢将账本奉上。
    “你们的程羽鹤程尚书呢?”寿王揉揉额角,“要看也该拿给他才是。”
    主事口中称是,悻悻地退去一边。
    既然不查账,那寿王今儿个是来干嘛的?
    等了半晌也不见程羽鹤出现,寿王负手起身:“尚书不在?那侍郎呢?”
    “程尚书告了假在府里歇着,而侍郎大人刚被门下省叫去,臣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吧。”主事在一旁应道。
    寿王点了点头,重新落座,并没有走人的打算。
    两名主事对了个眼,方才挨训那人不怕死地凑近来:“王爷今儿个到户部来……”
    “哦,有点事。”不透口风。
    主事勉强笑了笑:“不知臣等是否帮得上忙?”
    “元日宫宴拨款的事,莫非你们做得了主?”寿王眉梢一挑。
    “……”主事乖乖退下。
    另一人倒是感慨起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元日了,果真是光阴似箭啊……”
    “还有两三个月,早着呢。”寿王笑着摇摇头,“只不过陛下的意思是,今年一定得办得热热闹闹的,这就吩咐下来早做准备了。”
    哪一年的元日宫宴不热闹?主事心下暗忖,为何今年还特地提早准备?
    “对了,有件事本王很感兴趣……”寿王摸摸下颔,眯眼轻笑道:“能把五月到八月间重华宫支出的条目明细给本王瞧瞧么?”
第四十章 大家都在玩跑跑~(2)
    天骄回到丹篁殿时,正见芙姬在殿门前候着他。Www!小姑娘一袭粉衣粉裙,衬得她玲珑可爱,然天骄慢腾腾眯起黑眸,嘴角也撇了下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天骄负着双手缓步靠近,稚气未脱的面庞上竟现出冷厉之色:“这是男人们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你们女人么……就赶紧回去绣花吧。”
    从重华宫赶来此地的路上,芙姬就料想过这位陛下可能的反应——发火,指着她破口大骂,抑或是拖着她直接去找太祖妃问个明白。然天骄此时的平淡反应,反而让她觉着不对劲。
    心无城府的赤帝天骄,现下是在故作深沉么?
    “陛下偏心了,”芙姬眨眨眼,露出一脸无辜之色,“昭仪姐姐都能随意出入丹篁殿,她走之前也带着芙姬来过,为何她一走,芙姬就不能来了呢?”
    天骄张了张嘴,正要斥责她,忽而听到廊外传来红衣宫人的呼声:
    “陛下!”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骄不耐地回过头。
    宫人小跑来到他面前,焦急道:“太祖妃娘娘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芙姬向那宫人递去一记赞许的眼色。
    想不到天骄只是“哦”了一声,漫道:“太祖妃咳血,朕去顶什么用?既然有这个闲心跑来告诉朕,不如赶紧宣御医去瞧瞧。”
    宫人一愣:“可是……”舒家这位小姐没教他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朕还有事要做。芙姬。”天骄转过身来,“你替朕去看看皇祖母,如何?”
    芙姬亦是呆在原地,直到小陛下迈进了丹篁殿的门槛,她才反应过来:“陛下您真的不亲自去看吗?她可是您的……”
    “她也是你的皇祖母,不对么?”天骄头也不回,径直进了殿门。金靴一顿,他复而侧身向那红衣宫人吩咐:“一切与朝事无关者都给朕拦在外头。”
    红衣宫人只得欠身称是。
    待天骄从视线里消失,芙姬这才恶狠狠扭头瞪着宫人:“愚蠢的奴才!你就不会多说两句哄哄陛下吗?没用!……”说完她一跺脚,气汹汹地走人了。
    待小姑娘走远,宫人睨着她的背影低声暗骂:“呿,我就知道……舒家的女人没一个好货。”
    ……
    天骄坐在御座上,两条小腿也不晃了。红衣女侍奉来热茶和糕点,见陛下的神情有些古怪,以为他对茶点不甚满意,便悄声问:“陛下,要婢子换别的糕点么?”虽说这芸豆糕是他昨儿个亲口说想吃的,可陛下的别扭脾气一发作,谁晓得他又想吃什么……
    “裴少师呢?好几日都不曾见到他了。”天骄忽然扬起脸来。
    “咦?……哦,裴少师啊,婢子也有好些天没见着他了。”女侍不敢造次,只得小心试探道:“陛下要见裴少师吗?”
    天骄默然半晌,又甩甩脑袋:“算了,不必。尉迟骁呢?”
    “回陛下,今日校场讲学,少将军一大早就去了。”
    “把他给朕叫回来。”
    “是。”红衣女侍领命退下。
    不多会,一身青色儒衫的尉迟骁回来了。他解下腰间的佩剑交给女侍,这才走来御座前,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心情大好。他向天骄躬身一揖:“陛下。”
    “免礼,赐座。”天骄扬手,女侍搬来软椅置于尉迟骁身后,见陛下侧头一点,众女侍心领神会,施了礼,自觉退出丹篁殿。
    “……陛下,出了何事?”很久没见过天骄如此严肃的模样了。
    天骄扁了扁嘴:“阿骁,朕有事要问你。”
    “陛下请讲。”尉迟骁正色。
    天骄长出了口气,道:“你二叔尉迟尚漳与朕父皇的私交一直很好……最近,关于昭仪前往霜州的事,你二叔可有对你说起过什么吗?”
    “关于姐姐?”尉迟骁一愣,“倒是没说什么……怎么,姐姐遇到麻烦了吗?”
    “麻烦倒是没有……呐,阿骁,朕想拜托你一件事。”小陛下抬起鸦黑的水眸,满脸俱是认真:“你附耳过来。”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吓?!”尉迟骁猛地弹开身子,张口就要反驳,不料被天骄抢先一步捂住了嘴:“不许声张,你一定要保密,朕的安危可就着落在你一人身上了!”
    “唔唔唔……”陛下不可胡闹!
    “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天骄松了手,粉嫩的唇儿一勾,笑得诡异:“阿骁,这是圣旨哦,抗旨不遵的后果,你再清楚不过了。”
    “不成!陛下,擅自离京可是……嗷。”
    天骄抓起一块芸豆糕丢入尉迟骁嘴里,小陛下粉唇弯弯:
    “嘛,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
    ***
    赤九?
    楚逢君眯眼睨着蛊民,长指在陶罐的蜡封上走了一圈:“赤九是何人?”
    那蛊民闭目忿然道:“一个叛徒,襄州的叛徒。小人假意向他示好,就是为了给他送这蛊去,从而一举干掉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怒火难抑。
    “襄州的叛徒?这是何意?”楚逢君又问。
    蛊民摇头:“大人有所不知,您方才与这位军爷所说的九王,并非本尊,而是个杀人灭口企图偷天换日的恶贼……真正的九王殿下,被那个赤九利用了。”
    “等等。”楚逢君抬手止住他,“你是想说,那个占了骆城抢走火云骊的人,并非九王本人?”
    “大人所言正是。九王殿下无意起兵,一切都是那个赤九惹的麻烦!”
    楚逢君失笑:“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个受命前来平乱的,都被他给耍了,嗯?”
    蛊民垂头不言。
    “占了骆城的那个人是赤九,那么真正的九王在哪儿?”楚逢君将陶罐放回桌上。
    “赤九将九王殿下骗来霜州,是打定了主意要取而代之。只怕如今,九王殿下已是凶多吉少……”蛊民恨恨地握紧拳头,“我定要杀了这个恶贼,为九王殿下报仇!”
    楚逢君安静地盯了他半晌:“你叫什么?”
    蛊民张了张嘴,又闭上。楚逢君笑起来:“放心,本阁知道你们蛊民是不会随意将真名透露给人知晓的。不过呢,你总得给本阁一个称呼吧?”
    “……是。您就叫小人若木吧。”
    楚逢君双手撑在桌边:“若木,你先前曾说你向赤九示好,并且向他送蛊……也就是说,你已知晓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方才大人所问的那三处城镇——丰川、禀阳、柚城,正是赤九派人前来告知小人的三个去处。而这三处城池中又以丰川最近,所以小人领着蛊民们到了丰川。”若木将桌上的地图取过,重新在楚逢君面前展开:“赤九起先要我等在柚城等他,但是您也见着了,莫说柚城,这州军堵住了去路,我们连禀阳也没法子去。”
    “如此说来,禀阳县令被蛊杀一案,也与你们无关了?”
    若木愣了愣:“禀阳县令被蛊杀?这……小人当真不知!”
    “……本阁可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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