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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一股樟树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时映入付新眼帘的,是连成一排土黄色的土坯房,仔细看过去,土坯房中间,有一栋砖木混合结构的大厅堂,不用看,这就是聂家村的祠堂了。
祠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不用说,何守敬肯定在给聂家村的孩子们上课。
整个聂家村,住了二十一户,共一百来号人,也算是一个上了点规模的小村庄了。
这时临近中午,各家各户,都燃起了炊烟,炊烟袅袅,从屋顶的烟囱冒了出来,一滚一滚的,盘旋在聂家村的上空,久久不肯散去,给这个小山村,增添了一份和谐、安康的气息。
聂和平看到炊烟,肚子不听使唤,“咕咕”地叫唤了几下。付新听到这异样的声音,不**了聂和平一眼,聂和平老脸一红,然后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催促道:“快下课了,付同志,我们快点走吧,何老师就在祠堂里给孩子们上课。”
付新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没有笑,点了点头,示意聂和平到前面带路。
“村长,你把那个坏人抓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扛着锄头,从付新身边路过,看到付新扶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又是陌生面孔,于是朝聂和平问道。
聂和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人见聂和平点头,于是朝付新威胁道:“小子,还算你识相,晓得赔一辆新的自行车给何老师,不然,我们全聂家村人,一定不饶过你,哼!”
付新有些尴尬,没有回答,至于聂和平和何政,却是没有说话,付新怎么说,也算是有错就改,亲自上门来道歉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狠话。
另外,付新还是值得他们尊敬的解。放。军。叔叔,尽管是退役了的。
继续往前走,路上又遇到几个从外面干农活回来的聂家村人,同样警告的话语,在付新耳边响起,付新只好选择忍受。
当付新三人到聂家祠堂时,何守敬正好下课了,面色慈祥地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离去,只好孩子们完全走掉,何守敬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付新三人。
“进来坐吧!”何守敬淡淡地说道。
走进祠堂,付新就看到,十几张很是破损的木质课桌和椅子,摆放在祠堂中央,课桌前面,还摆放了一块斑驳的木质黑板,这就是聂家村小学的构成了。
付新先是向何守敬表示抱歉,何守敬也没有说什么,付新才问道:“大叔,你们村子里,原来没有学校吗?怎么占用村子里的祠堂来上课啊!”
聂和平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地说道:“有的,但是村子里原来的学校,被风吹倒了,还把原来学校的黄校长压死了,本来村子里有两个老师的,自从黄校长牺牲之后,现在就剩何老师一个老师了,唉”
“难道学校倒了之后,没有重修?”付新追问道。
聂和平有些哆嗦地从口袋里摸出旱烟,点燃抽了一口,感慨地叹道:“哪里有钱来修啊!县里的文教局没有钱,乡里也说没有钱,我们村里,就更没有钱了,村民们有时候饭都吃不饱。最后,大家没有办法,只好把祠堂清理了一下,就成了新的小学。”
何守敬也接着说道:“这种情况持续三年了。如果不是我要留到这里,上面早就把这个学校给取缔了,那样一来,孩子们就要走上五里多的山路,去野鸡头小学上课了!”
“为什么啊?”付新追问道。
何守敬闻着聂和平的烟味,咳嗽了两声,然后摇着眉头说道:“还不是因为没钱,聂家村小学重修不起来,如果现在有一栋新的校舍的话,上面就会派老师过来了,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到这里撑着。可是我,也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话,聂和平手一抖,手里的烟斗和烟丝盒,瞬间掉落在地,有些惊恐,又哀求地问道:“何老师,你怎么了,孩子们不能没有你啊!”
“事到如今,我也坦白吧,村长!我本不是老师,原来是一名科研人员,因为大**,我才躲到这个地方来的。
原本,我厌倦了上面的争斗,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所以大**结束之后,我没有回去。可是这一次,不行了,我不想走,可是上面的人,都找到我家里了,估计教完这个学期,我就要走了!”
“可是你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啊,五里多的山路,非常不好走,这”说到这里,聂和平都有些哭腔了。
伏羲你怀疑,他是被这个何守敬当枪使了,这一切,实在太蹊跷了,付新开车撞到他何守敬,何守敬没有受伤,但是自行车却毁掉。
接着,他跟何守敬纠缠了一番,何守敬还说出了他的身份,然后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肇事逃逸。
然后,何守敬崴了脚,他儿子以及聂家村的村民,行动起来,到路上堵他。
再然后,就是他付新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发生了眼前这一幕,何守敬当着他的面,说出他要离开了,还说只要把聂家村小学重建起来,上面就会派老师过来。
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实在让他付新难以相信这里面没有何守敬的算计。
付新心底叹了一口气,看到这种环境,他也同情这聂家村孩子的遭遇。那后面的五里多路,比那落凤岭还要难走,难走十倍百倍。
期间有一段路,路很窄不说,而且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峭壁,这条路,就是从悬崖峭壁上面开凿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何守敬每天骑着自行车,是如何来往的,反正他付新是不大敢在那上面骑车。
出于这种情形,付新也只好被何守敬当一回枪使了,沉吟道:“大叔,这样吧,我以华兴实业发展公司的名义,给你们村子盖一座新的校舍,如何?”
说完,付新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何守敬一眼,那意思是在说,好吧,你赢了,这一回,我给你当枪使了,不过这件事情,没完。
“什么,付同志,你要给我们村子里建一座新的校舍?那需要好多钱啊,我们算过,把校舍重新盖起来,起码要五千元,五千元足够我们村里所有人生活三个月了啊!”聂和平不可置信地说道。
何守敬微笑着站在一旁不语,而何政,更是不语,坐在一个凳子上,瞧着个二郎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大叔,您也跟我去了我厂里,您觉得,五千块钱,对于我们厂子来说,多吗?”付新反问道。
聂和平仔细回想着他之前的所见所闻,浔阳自行车厂,确实很大,比聂家村一个村的人还多,而且那仓库里,有好多崭新的自行车,据说这种自行车,一百多块钱一辆,一辆一百块,十辆一千块,一百辆一万块
算到后面,聂和平不禁吓了一跳,然后讪讪地说道:“付同志,如果您真得能把我们村子的学校重建起来,你就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大恩人啊”
聂和平有些手足无措,一米七八的朴实中年汉子,一时间说话语无伦次,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激动的心情。
“大叔,你放心,你们村子里的学校,我一定帮你重建好,孩子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他们不能没有地方上学啊!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们把学校重建起来!”付新肯定地说道。
得到付新如此肯定地回答,聂和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握着付新的手表示感谢。
突然,聂和平松开握紧付新的手,急忙说道:“我去去就来。”说完,聂和平一溜烟,跑掉了。
“何老师,你这是再把我当枪使吧,这一切,都是您策划地吧,只是我很奇怪,您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的。”聂和平跑掉之后,付新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给聂家村重建小学这件事,付新愿意做,可是这种被人算计,被人拿去当枪使的感觉,付新觉得很不好受。
“呵呵,付厂长,这件事情,之前真得算是巧合。不过后面我看着你肇事逃逸,以及崴到脚,确实是我故意的,不然也无法把你**到这里来。”何守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说道。
“可是我贸然捐钱给聂家村建小学,这件事情,上面会通过,会认可吗?说不定等您一走,上面就置之不理了呢?”付新反驳道。
何守敬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道:“不会的,他们不敢。有晓军在这个地方盯着,他们不敢!”
“又是这个刘晓军。”付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付新对于刘晓军,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刘晓军着实帮了他不少;恨是因为这刘晓军算计过他很多次,每次都是让他付新莫名奇妙地栽跟头,然后落入刘晓军布下的陷阱。
聂和平笑了笑,说道:“晓军同志跟我提到过你,确实,他也承认,他算计过你还多次。不过这一次,还真不是晓军同志设计你!这一次是我做的,晓军同志只是告诉我,聂家村小学的事情,华兴实业发展公司的付新同志,可以解决,他要我来找你。”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来找我,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为什么非要设计我,这让我很不爽,真的很不爽!”付新怒火冲天地咬着牙齿说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政,突然冒了一句,“我爹还不是因为要面子,不好意思直接找你。他说这件事情,让你主动去做比较好。而且,你撞到我爹这件事情,可不是他设计你。
如果不是我爹他命大,说不定就被你撞进医院了,甚至撞得去见马。克。思了,事后,你还肇事逃逸。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只不过我爹加以利用罢了!”
付新脸色一红,肇事逃逸确实很不应该,可是他当时真得是急坏了。
“对了,何政,是不是我今天路过这里的事情,也是刘晓军告诉你们的。你们压根就没有在那个地方等上几天!”
“没有,刘大哥今天根本就没有联系我们,我和聂家村的村民,确实在那里守了几天!”何政很坚定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从那里路过。”付新还是心存疑惑。
何政解释道:“因为刘大哥说你不是肇事逃逸的人,他说你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才跑掉的,他还说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回来。他还说你这人虽然有点蠢,几次落入他的圈套,可是你是一个好人,是不会做出肇事逃逸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听到蠢字,付新有些脸红,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刘晓军这个混蛋,下次见到她,非打他一顿不可,敢说老子蠢,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何政没有理会付新的自言自语,继续说道:“然后我爹也说你是有急事,当时你还愿意赔两辆自行车的钱。我爹还要我不要报案,这件事情他又安排,叫我们白天去那里守着就好,结果真得等到了你的到来。”
“看来我确实是有点蠢,我应该走另外一条路的。”付新有些懊恼地说道,他还是对自己被人拿来当枪使一事儿耿耿于怀。
“好了,付同志,这件事情,我跟你说声抱歉,我确实不应该算计你,你也撞了我,肇事逃逸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不相欠了,如何?我只是希望你把聂家村的小学盖起来,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了。”说完,何守敬还对付新作了一个揖。
何守敬态度这么诚恳,而且他算计付新也不是为了他自己,于是付新也不好责怪,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何老师,我很奇怪你的职业诶,你怎么会跟刘晓军那种人搭上关系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飞机设计师
何守敬有些无语地看了付新一眼,他是清楚刘晓军工作的,而且他之所以要回去,也是被刘晓军找出来的。
是的,这个刘晓军对于他何守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好人,而且情报机构的人,都是让一般人敬而远之的。
可付新也不能这么去说刘晓军啊,毕竟这个刘晓军,也是在为国家和人民服务,虽然他的工作不大光彩,让一些人不喜。
“我是被晓军同志找到的,我原本是一个造飞机的。”何守敬很随意地说道。
“机修师?还是”
付新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聂和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对付新说道:“付同志,乡亲们都来了,他们想当面感谢您,感谢您的慷慨,出资为我们村子建学校。”
“这不大好吧!”付新有些犹豫。几千块钱的事儿,这对他来说,真得不算什么,没必要搞得这么轰动吧!
“付同志,你还快出去吧,你再不出去,乡亲们会胡思乱想的。”何守敬推了还在犹豫的付新一把。
“可是”付新依然很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了,大家亲自来感谢您,您还是出去吧,何老师说得没错,您再不出去,乡亲们就要胡思乱想了。”说到这里,聂和平干脆一把抱住付新的手臂,将付新拉了出去。
走到门口,聂和平就大声喊道:“乡亲们。我身边这一位就是捐钱给我们村重修小学的大善人,大家快点给这个大善人下跪”
聂和平还没说完。付新就暴喝一声:“千万不可以!不然我就走人!”
付新的突然发怒,让在场的一百多号人,都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不少膝盖有些弯的村民,也疑惑地站了起来。
见到这有些色变的村民,付新立即说道:“乡亲们,我付新承诺了出钱给聂家村重修小学,就一定会做到。可是,下跪的事情,千万不能做,这会让我犯错误的啊!如果你们非要下跪,那我付新只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不敢在这里待下去。”
说到这里,付新又换了一个口气,解释道:“乡亲们。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下跪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了,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给人下跪,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做。你们脚上这双膝盖,现在只能够跪父母!
如果你们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对我下跪,我不可敢在这里呆了,我立马就走。先不说你们跪我会使我折寿,就说你们跪我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会给我引来无尽的麻烦,我就不敢接受!我就说这么多了,如果你非要下跪,我只好转身就走!”
聂和平倒是足够厚颜无耻,明明下跪是他提出来的,现在付新阻止之后,他立即改口,说道:“对,付同志说得对,我们不能下跪,下跪实在害他,千万不能跪。”
聂和平话音落后,场面安静下来,村民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付新等人,而付新几个,却是看着眼前的村民,气氛相当诡异。
“咳咳!”付新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然后开口说道:“乡亲们,大家安心回去吃中饭吧!我付新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回去之后,就会准备好相关款项,然后请专人给聂家村设计好新的学校,然后就开始建设。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大家就可以知道破土动工的消息!大家回去吃午饭吧!”
“付同志,您还没吃中午饭把,去我家吃吧!”付新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喊道。
然后下面有做饭的人家,都开始喊了起来。
一旁的聂和平,也跟着对付新说道:“付同志,去我家吃吧!打击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可能招待了你,他们家晚上就要饿肚子了,去我家吃吧,我家还算有点余粮。”
这个付新倒是没有拒绝,朝聂和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大声说道:“大家回去吧,我去聂村长家里吃点就好,大家随意!”
等到付新、何守敬以及何政到聂和平家里的时候,三人有些木了。
走进聂和平家,也是土砖房,看来女主人很能干,家里很干净,就算是泥土的地面,上面也没有意思灰尘,被扫把扫得蹭亮。
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付新三人,看到那桌子上摆满了的菜,有些木然。
“大叔,您别告诉我,这都是你给做的?”聂和平的老婆在灶台上烧火,而聂和平,却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