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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女人,谁人敢不侧目!
江王妃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安慰自己,她只是不喜欢宁静琬,并不讨厌宁静琬,不管怎么说,还是雁儿的前途命运要紧,恭声道:“回景王妃,雁儿现在正在书房!”
宁静琬将江王妃变幻莫测的眸光尽收眼底,只是淡淡一笑,眸光掠过一旁垂目而立的明思凡,多年不见,明思凡依然是韶华正盛的模样,可是眉目间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黯然,挥之不去!
宁静琬心下了然,明思凡这样聪慧过人的女子,只怕是早就明白哥哥的心思,轻声道:“思凡,好久不见了!”
明思凡抬眸,看向眼前的锦衣宫装女子,灵秀如花,明净如玉,如一轮明月,静静镶嵌在天边,她依然掩饰不住眼底的钦羡之色,她若是男子,只怕也会对这样的女子心向往之!
宁静琬来到书房,屏退了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哥哥萧肃的颀长身影。
江南雁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缓缓转身,看见了静琬站在面前,笑意恍然,眸光清澈,一如往昔!
江南雁早已知道静琬已经忆起前尘往事,面对静琬的明眸,他竟然有一种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的怅然!
一叶秋风已成往事,这是他和静琬被景王爷带回京城之后,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因为静琬和景王爷冷战,景王爷无奈之下,召他进宫陪伴静琬,第二次是静琬眼睛复明之时,每一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宁静琬上前,与他面前静静站立,轻声道:“哥!”
这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江南雁冷峻的面容有了一丝的柔软,微笑道:“静琬!”
宁静琬如往日般轻轻地靠在他肩头,“哥,我回来了!”
江南雁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微微一笑,“静琬,你有没有恨过我?”
宁静琬摇摇头,“哥,当初你舍下一身牵绊,只为将我找寻,给我再一次的生命,我在黑暗中之时,是你教我用心去感受这个世间,我怎么会恨你?”
江南雁注视着宁静琬,眼底燃起澄澈火焰,缓缓道:“我常常在想,你要不是我妹妹该有多好!”
宁静琬一惊,浑身颤抖,这是唯一一次哥哥在她面前说这样直白的话语,虽然谁都明白,可是谁都没勇气说出来,这是永远不能去触碰的疼!
许久,宁静琬无声轻叹,哥哥那般冷静自制的人,是自己误了他!
宁静琬无法忘记她和哥哥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声音轻柔, “哥,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谈论各自的理想吗?”
江南雁眼底有挥之不去的惆怅,却有一抹转瞬即逝的光彩,宁静琬看在眼里,“我一直记得你那天的豪情满怀,你说如今凤临官场凋敝,你要协助景王爷再创一个煌煌盛世!”
江南雁美如冠玉的脸上有一抹愧色一闪而过,静琬曾经说过,大丈夫当如是!
宁静琬欣然一笑,“哥,爱情固然令人意乱情迷,可是哥哥不要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哥哥已经听从自己的心一次,不要再让爱你的人为你担心,终日愁眉不展!”
江南雁看着静琬,眼底隐隐有波光萦绕,宁静琬坦然迎上哥哥的目光,声音纯澈,“秋日暖阳,一壶美酒,诗意年华,风花雪月,闲逸美好的生活,固然令人向往,可是哥哥,我知道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否则以你的出身,你的家世,你比任何名门公子都有资格夜夜笙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是你没有,是因为你心中有抱负,你一直都希望可以有一番作为,看着如今的你,静琬很想知道,曾经那个让静琬钦佩不已的万丈豪情的高贵世子爷到哪里去了?”
江南雁神情恍然,脸色愧色更浓,宁静琬深深看他,“我娘正值豆蔻年华之时,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把家族责任全然抛诸脑后,眼中只有爱人的低喃,情人的温柔,我外公虽然从来没有怪过我娘,却掩饰不住对她的深深失望,我自年幼起就能深刻体会外公心中的痛楚,我不想这种痛楚再来一次!”
江南雁看着眼前的静琬,有刹那间的失神,纯美的气质,静美的风华,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他的心间,成为他生命中最美的风景,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敢静静地看着她,不敢增添一丝相思,害怕轻薄了她的温柔!
宁静琬微笑,这种如同莲月般皎洁的爱,是她心底的温柔,她伸出手,抱住哥哥,曾经有人说过,拥抱是世上最洁净的爱的方式,没有占有,没有掠夺,没有伤害,声音静澈,“哥,你是琬儿唯一的哥哥!”
江南雁被静琬抱住,几乎忘却了一切,微微颤栗,良久终于缓缓道:“静琬,哥哥答应你,不会让你失望!”
天空飘起了细雨,带着深凉秋意,马上就要进入寒冬了,宁静琬闭目,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一切又是一番天地!
宁静琬离开江王府的时候,江王妃和明思凡在外面等候,声音恭敬,“恭送景王妃!”
宁静琬低声笑道:“思凡,送我出去吧!”
明思凡会意,“是!”
行至府外,宁静琬轻轻拍了拍明思凡的手,莞尔一笑,轻声道:“给哥哥一点时间!”这般明惠的女子,无需她多言!
“思凡明白,谢谢王妃!”世子爷这样的男子,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情愫,这样的心动也许一生只有一次,所幸,她比别人幸运,至少,她还是他妻子,可以站在他身边!
宁静琬微微颔首,“你是我的嫂嫂,无需这些虚礼!”
明思凡看着风华绝代的景王妃,浅笑低眉,“是!”
景王爷回京之后,吩咐礼仪司开始准备登基大典,筹备了三个月的时间,一应完毕之后,景王爷终于准备于承德殿登基即位,册立宁氏为皇后,大赦天下!
登基前夜,宁静琬躺在他怀里,看着立后诏书,问他:“为什么不是江氏?”最初她是以江静琬的名字嫁入皇室的!
凤君寒淡淡微笑,“我不想我的皇后连姓氏都不能遵从自己的心愿,既然你心底从未接受过江姓,为夫又岂能不顾你的意愿?”
宁静琬咬唇道:“可是江氏静琬才是江王府小郡主,宁氏静琬是平民之女,是不能嫁入皇室的!”
凤君寒看着宁静琬,眸光深深,“琬儿是世上最尊贵的公主,谁敢说琬儿的出身不够高贵?”
宁静琬忍俊不禁,“可是除了你,又有谁知道?”
凤君寒轻轻摇头,眼眸中霸气和温柔交替,“那又怎么样?只要是我爱的女人就好!”
宁静琬微笑,闭上眼睛,低喃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凤君寒深沉的眸瞳盛满温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景王爷凤君寒登基那日,群臣顿首,齐颂吾皇万岁,举国欢庆!
凤君寒一身明黄色龙袍,尊贵凛然,宁静琬一身绛红色宫装,明艳无双,与他并肩而立,终于完成了他的心愿,与我一起俯瞰这锦绣河山,俯瞰这天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之声响彻宫禁!
碧水长天,似水流年,终于雪化云开,一日,春意盎然,莺歌燕舞,宁静琬来到凤君寒处理政务的御书房,明媚温柔,语笑嫣然,“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千万不要激动,不要忘了你的帝王风范!”
七十九 番外…是男孩还是女孩?
初春时节,微风在清澈湖面掀起一池涟漪,御花园的万紫千红开始争奇斗艳,璀璨夺目。
凤君寒一袭明黄色龙纹锦袍,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姿态随意闲适,可是整个御书房流淌的都是独属于他的尊贵和霸气,也只有皇后宁氏可以在这里随意进出。
凤君寒放下手中狼毫,看着琬儿眼中的调皮之色,深邃的眼眸中流淌出一丝柔情,宠溺道:“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能让为夫激动得连帝王风范都忘了?”也只有在琬儿面前,他才不自称“朕”,和她有着如同寻常百姓一样的夫妻情趣!
宁静琬故意不语,步伐轻盈地越过宽大厚重的龙案,来到他身边,低声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我有了!”
凤君寒身躯一震,旋即狂喜地凝视着她,明净无暇的容颜上面有两朵妖娆的红云,散发着动人的韵致,令人心醉神驰,不敢置信,“真的?”
宁静琬看着他那双充满希翼之色的眼眸,认真地点点头,“这种事情我还会骗你吗?”
好消息来得这么快,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凤君寒深知琬儿稳重的性子,可是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声音颤抖惊喜,“我担心是空欢喜一场,可曾传召太医诊脉?”
宁静琬忍俊不禁,他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自己有那么没轻没重吗?连这种事也敢开玩笑?
不过宁静琬能理解他,自己初始知道的时候也是惊异了半晌,后来在宫人的一片贺喜声中才回过神来,当即要赶过来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千真万确,我都已经传召过三位太医了,都说是喜脉,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他自嘲一笑,真是关心则乱,他小心翼翼地将宁静琬抱到腿上坐下,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太好了,他和琬儿又有孩子了,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温热的吻落在她甜美双唇上,缠绵悱恻,欲罢不能!
许久,听到琬儿的喘息声,他才惊醒了过来,现在不比以前了,琬儿不能随意和他这样亲热,他怕把持不住自己,会伤了孩子,恋恋不舍地松开琬儿的唇,凝视着她潋滟含情的双目,柔声道:“几个月了?”
宁静琬修长白希的手轻戳他的鼻尖,惹来一阵阵酥麻和一阵动情的低笑,他轻笑:“又开始调皮了!”
宁静琬正色道:“太医说,刚刚两个月!”
两个月?凤君寒神情一凝,脸上浮现自责之色,“都两个月了,那我们…”他想说,他和琬儿毫无察觉的激情欢爱对孩子有影响吗?
宁静琬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霞飞双颊,羞赧道:“太医说了,脉相平稳,并无大碍!”
凤君寒抱着琬儿,声音轻柔,似乎怕惊醒琬儿腹中的孩子,“我还是不放心,我要把逍遥召回来为你安胎!”
宁静琬想不到他会小心谨慎到这个程度,轻笑道:“我没那么脆弱,再说要召名闻天下的神医来为我安胎,岂非大材小用?”
凤君寒剑眉一凝,不悦道:“谁说大材小用?琬儿腹中孩子可是凤临未来的储君,关系天下社稷,万民江山,又岂会是小事?”
宁静琬忍不住笑出声,“凤君寒,现在才两个月,孩子都尚未成型,连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你倒是想得长远,连太子储君的位置都为他安排好了!”
他笑得一脸的温柔,“是男是女都没关系,我们总会有男孩的,这一次我倒希望是个和你一样蕙质兰心的小公主,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宁静琬想法并不和他一样,皱眉看他,“照你这样子宠溺无度,我看蕙质兰心没有,刁蛮任性倒是大有人在,你只知道外公宠爱我,怎么知道当年苦心培养我花了多少心思?”
他失笑,眸光隐含宠溺,“我当然知道,要不然哪里会有今日的琬儿?”
宁静琬想起外公,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外公是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曾和外公戏言,外公古稀之年之后,自己全盘接手管理锦绣山庄,他退居幕后,含饴弄孙,静享天伦!
凤君寒感受到琬儿的酸涩,温柔道:“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就带去锦绣山庄拜见外公,好不好?”
宁静琬附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哽咽道:“我希望这次是个男孩!”
凤君寒知道琬儿无非是担心又和灵氏女子一样至情至性,为爱上的男人付出一切,他爱怜地轻戳琬儿的眉心,“放心,有我这个父皇在,断然不会让我们的小公主受任何委屈!”
宁静琬哪里能放心?“你这个父皇能管得了她的心吗?再说了,我外公又不是泛泛之辈,不但抚育了我娘,我娘过世之后,又费尽心思地抚育我,结果还不是一样?一个又一个地踏上不归路,我可不想以后我的女儿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不顾一切,重蹈娘和我的覆辙!”
凤君寒忍俊不禁,“还没生出来你就开始嫌弃她了?”
宁静琬嗔道:“这哪里是嫌弃?我是担心,现在总算能体会外公当年的纠结了,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见了一个清俊男人就把什么都抛诸脑后,这对外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凤君寒低笑,“谁说你的付出付诸东流了?我现在不是只爱你一个人吗?也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们的小公主将来能找到一个像为夫这样优秀的男子,为夫也就放心了”
宁静琬忍俊不禁,还真是大言不惭自以为是的男人,看着他俊美无铸的脸,深沉尊贵,此刻尽是柔情的宠溺,一撅朱唇,“算了,这次不和你计较了!”
凤君寒啼笑皆非,“多谢琬儿大人大量!”
宁静琬轻笑,声音低叹,“总之我希望是个男孩,最好是和你一样无心无情的男孩,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了!”
凤君寒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轻声道:“我才不是无情无心之人,不过是在等你的出现而已,何况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琬儿还不肯原谅我?”传说怀孕的女人特别神经兮兮,特别爱翻旧账,现在终于是见识到了!
宁静琬嗔道:“哪有那么容易?要罚你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
“好好好,琬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听你的就是了!”他看着琬儿如同刚出水的珊瑚一般明艳的容颜,抚摸着她如同清水一般的长发,眉头又紧皱起来,“现在你有身孕了,我听说前三个月要尤为当心,锦绣山庄的事就交给纪勤他们去打理,内务府的事就交给内务总管去打理,不要太过费心!”
宁静琬莞尔一笑,“我没那么娇贵,总有些事情是需要我拿主意的,再说我如果不做事,那每天要干什么,游手好闲?”
凤君寒低笑出声,宠溺道:“为夫是担心你操劳过度,影响到腹中孩子!”
看着他眉头紧皱,宁静琬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拂开他的担忧,“我外公说,对孩子的教养要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柔弱不堪,一阵风就能刮倒吧!”
凤君寒无奈一笑,“好吧好吧,我会多派一些嬷嬷和宫女服侍你,你喜欢怎么样都行,只是切记太过劳累,不然我会心疼了!”
宁静琬认真地点点头,丝丝甜蜜涌上心头,“况且现在不适当活动活动的话,到时候生产会很辛苦的!”
凤君寒看着琬儿期待的眼眸,哑然失笑,“你又没有生产过,哪里知道的?”
宁静琬道:“第一次怀孕之时,我看了很多关于怀孕生产的医书,自然就知道了!”
凤君寒心底一疼,更紧地拥住了琬儿,宁静琬感受到他的愧疚,伸手搂住他的颈脖,轻声道:“我们的孩子你准备取什么名字?”
凤君寒宠溺笑道:“未来的储君还有公主的名字岂能草率决定?我要吩咐礼仪司拟好数十个名字备选,由你来选,好不好?”
宁静琬笑道:“我哪有那个权力选?这应该是皇祖母她老人家来选才对!”皇太后对宁静琬的态度很奇怪,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她不亲近的原因宁静琬心知肚明,凤君寒对自己的宠爱超出了一个帝王对一个女人的宠爱,虚设六宫,不说繁衍皇家子嗣,事关重大,更重要的是,哪个祖母愿意看到自己身为皇上的孙子独宠一个女人?
可是她做了当今皇上唯一的皇后,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