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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静琬手中献血染红的发簪,麒麟双子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在山洞之时,宁静琬一直缠着他们讲话,原来她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她的手被反绑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一块锋利的岩石,一直在偷偷磨断坚硬的绳索,她的动作很轻微,他们都没有察觉!
他们带宁静琬出来的时候,只是解开了绑着她双脚的绳子,那个时候,她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完全磨断,她便将岩石藏在她宽大云袖之下。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宁静琬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倒在地,原来她是乘他们不注意,拔下了插在发间的发簪,他们兄弟俩谁也没留意,只是将剑架在她颈脖之上。
出了山洞之后,他们一边劫持宁静琬,一边和景王爷谈判,面对景王爷这样的男人,他们也不得不紧张,谁知宁静琬还在偷偷磨断绳索,真是太小看这个宁静琬了,想不到他们这样经验丰富的杀手也会着了她的道!
“琬儿小心!”飞身赶来的凤君寒见琬儿身边剑光四起,大惊失色,琬儿虽然摆脱了麒麟双子架在她颈脖上的剑,可是她和麒麟双子在一起,惊险万分,那两人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面对一个人,琬儿还有可能跑得掉,两个人,琬儿绝无胜算!
七十五 一生唯一的陪伴
被迫退到后面去的侍卫们还有福伯等人并没有退的多远,严密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现在见情况生变,王妃已经挣脱了架在她颈脖上的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个个立时飞驰电掣般而来!
麒麟双子看着宁静琬嘴角嘲讽的笑意,才知道这个女人果真不可小觑,主子得知他们的计划之后,专门派人叮嘱过他们,宁静琬诡计多端,让他们务必小心,绝不要把她当做普通的女人来看,主子的话就是他们心中的圣旨,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出了叉子,千防万防,景王爷还没到手,宁静琬就挣脱了!
为今之计,只有和宁静琬同归于尽了,不远处,景王爷的侍卫已经铺天盖地而来,气势恢宏,遮天蔽日,要利用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杀了在身边的宁静琬,麒麟双子当即长剑一挥,寒光森然,双双朝宁静琬刺去!
面对这样绝顶的高手,宁静琬能避开一个,却绝对避不开第二个,刚刚避过身后的致命一击,另一道寒光已经迎面而来,宁静琬闭目而笑,明知道对方不顾一切只欲置他于死地,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答应愿意换她,这份爱恋,这份深情,已经让她满心温暖,心愿已足,再无遗憾!
黑暗中,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一阵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传来,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宁静琬心底一惊,蓦然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幕惊得呆住,那把本来应该刺入自己身体的剑此刻正刺入他的腹部,血流如注,他的薄唇立时褪尽了血色!
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掉落下来,宁静琬颤声道:“王…爷!”
那哥哥猛地拔出刺在景王爷腹部的剑,又掀起一阵血雨,短短一瞬间,侍卫和福伯等人已然赶到,无数铁甲侍卫将麒麟双子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之间,血流成河,响起阵阵惨叫。
宁静琬泪如雨下,紧紧抱住凤君寒的身体,泣不成声,“你怎么这么傻?”
“王爷,王爷!”景王爷的侍卫们皆大惊失色,平日沉稳过人的他们此刻也开始焦急起来,“快起请太医!”
凤君寒俊美无铸的脸变得苍白,优美唇角却浮起温柔的微笑,周围杀戮仿佛已经远去,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他在宁静琬怀里,扬起大手拂过哭得悲切的琬儿,“傻丫头,我舍不得你受伤,听话,别哭!”
福伯来到景王爷身边,飞快在景王爷身上点了几下,为王爷止血,脸色凝重,“老奴得罪了!”
宁静琬紧紧抱着他,他身上溢出的血染红了宁静琬的双手,看着琬儿泫然欲泣,凤君寒淡淡微笑,“傻丫头,哭什么?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好好爱你,听你说爱我!”
内室,太医正在紧急景王爷止血疗伤,宁静琬不敢打扰,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冷静如她此刻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慌,在麒麟双子剑下性命不保的时候,她心中也无多少惧意,因为从小外公就告诉她,越是害怕,死亡越会找上你,只有冷静勇毅,死亡才会知难而退!
在外公多年的悉心培养下,这世上已很少有事情能让她方寸大乱,茫然不知所措,可是看着那把剑刺入他身体的时候,她心痛得无以复加,宁愿那把剑刺在自己身上!
她不想因自己的错而连累他,麒麟双子的经历并非完全没有打动她,她曾经也是一介平民,她深知平民百姓其实并不真正在意到底是谁高居九重天阙,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衣食住行。
要是没有麒麟双子当年的苦难经历,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惨祸,只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少一些那样的悲惨人生!
他虽对敌人从不手下留情,可是他对凤临百姓,却是爱民如子,无数次亲征边疆,保家卫国,从来不似慕家不择手段,宁静琬相信,他一定可以做个好皇帝,再创煌煌盛世,他不知道,她一直在为这样豪情满怀壮志凌云的他而自豪!
宁静琬的颈脖尚在淌血,福伯看在眼里,忧心忡忡,“大小姐,还是吩咐下人赶紧治伤吧!”
宁静琬轻轻而又坚定地摇摇头,“我没事!”
福伯叹息一声,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深知大小姐执着的个性!
宁静琬的心一直七上八下,从未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又希望时间过慢一点,因为她害怕听到那个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终于开了,太医满头大汗地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宁静琬就急急道:“太医,王爷怎么样?”
太医长出了一口气,恭声道:“王妃切勿忧心,王爷吉人天相,剑伤虽深,却并未刺中要害,王爷并无性命之忧,不过王爷失血过多,还需好好休养一段日子,才能完全复原!”
宁静琬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忽觉天昏地暗,竟然昏了过去,意识朦胧之际,只听到下人一阵阵惊叫!
昏昏沉沉之中,才觉颈脖间一阵阵剧烈疼痛不断袭来!
梦里极其不安稳,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良久,宁静琬努力睁开眼眸,对上婢女担心的眼神,“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宁静琬正准备起身,一阵疼痛传来,惹来婢女的惊叫,“大小姐小心,太医说大小姐颈脖有剑伤,不能乱动,需要静养!”
宁静琬伸手摸自己颈脖,上面已经缠上了纱布,手上的血也被清洗干净,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裙,急急抓住婢女的手,“王爷怎么样了?”
婢女小心答道:“王爷在隔壁寝居休息,现在还未醒过来!”
宁静琬无法再安安稳稳地躺在这里静养,对婢女道:“扶我起来!”
“是!”婢女小心翼翼地扶宁静琬起来,宁静琬来到隔壁寝居,这里已经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见了宁静琬,自动让开一条路。
他仍在昏睡,伤口已经处理好,宁静琬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鼻子一酸,有清泪顺着她脸颊滑落,滴到他的脸上。
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完美轮廓,她没想到,当那一剑朝自己刺来的时候,他因为手中没有利剑,避不开麒麟双子的杀气,紧急之下,竟然推开了她,而那剑就刺入了他的身体!
凤君寒朦胧间,觉得腹部剧痛,又觉到有一只温柔手,在他脸上轻抚,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的是琬儿悲伤的双眸!
凤君寒对她微笑,声音有些虚弱,“琬儿!”
从未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向是醇雅淡然,似乎世间无论什么事都在掌控之中,宁静琬心底一疼,埋怨道:“你真傻!”
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宁静琬颈脖上,那里有一条红色冰蚕丝围巾,阻隔了他的视线。
宁静琬见他目光所到之处,握住他的手,浅笑道:“我戴围巾好看吗?”
他知道琬儿不愿他看见她的伤,柔声道:“琬儿戴什么都好看!”
宁静琬痴痴地看着他如同笔墨勾勒出来的完美轮廓,再也不愿移开眼睛,“小的时候,外公给我准备了很多雪山冰蚕丝的围巾,可我就是不喜欢戴,现在长大之后才知道,戴围巾的感觉这般好!”
凤君寒失笑,笑容虽然虚弱,可是笑意里满满都是愉悦,“琬儿,你这傻丫头,以后不可如此任性,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宁静琬与他目光触碰期间,纠缠在一起,一字一顿道:“站在你身边的女人,绝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凤君寒想埋怨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傻丫头,给个机会让我保护你都不行!”
凤君寒想起身,被宁静琬强行拦住,“不准起来,太医说你要躺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凤君寒却执意要检查宁静琬的伤势,“我要看看你的伤!”
宁静琬敷衍道:“我真的没事!”若是那一剑刺到了自己身上,现在世上已经没有了宁静琬此人,见他答应麒麟双子的条件之时,宁静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凤君寒最终还是伸手抓住了宁静琬,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包扎着纱布的颈脖,声音透着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使得你受伤!”
宁静琬轻轻摇头,“不许你这样说!”此刻与他深情对视,宁静琬明白,她与他,是漫漫一生里彼此唯一的相伴!
凤君寒虚弱地伸出手,将宁静琬揽到他胸前,“你知道不知道看见他们用剑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着不属于他的脆弱!
“你放心,他们已经死了!”宁静琬缓缓开口,刺杀景王爷,是何等大罪,当时死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必定生不如死!
凤君寒眼底有杀气掠过,“我不是说他们,他们还不值得我多看一眼,我是说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危险!”
宁静琬心底一暖,他身上血腥和木槿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很暖,也很痛,哽咽开口,“是我任性,连累你受伤!”
凤君寒低笑出声,“真是傻丫头,你是我的女人,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再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这一对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双生子高手,我也早想除去了!”
七十六 你来照顾我
宁静琬见他神色倦怠,知道他失血过多,现在虽然醒转,可是不宜多说话,玉手轻按在他薄唇之上,警告道:“好了,不要再说话了,太医说你虽无性命之虞,可是还是需要多加休养!”
他冲着宁静琬宠溺一笑,轻声道:“我睡了很久,不想再睡了,躺到我身边来,陪我说话!”
宁静琬知道他性子执拗,此刻也不想顶撞他,点点头,顺从地躺在他身边。
凤君寒不顾身体的疼痛,将宁静琬揽到怀中,声音有些气恼,“琬儿,你知不知道,若是刚才有一丝的偏差,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静琬看着他俊美侧影,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也不敢乱动,只在心底偷偷一笑,最初的相遇,已经注定一生痴缠!
“来人!”他忽然微微提高了声音。
外面立即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属下在!”
“传令下去,将本王受伤的消息压下,今日经事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口风!”
宁静琬怔然无语,他不想他在锦绣山庄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不想有人说是被她连累的,不想有人再拿她说事,他受伤如此严重,竟然还为她考虑得这般周到!
他脸色虽苍白,眉目间却全是温柔笑意,这醉人宠溺的笑意让宁静琬心旌摇曳,忍不住问道:“王爷,他们要用我来换你的时候,你心底在想什么?”
凤君寒低声笑道:“什么也没想,只是想你平安无事,因为我不想失去你第二次!”
丝丝甜意涌上宁静琬的心头,明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忍不住嗔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凤君寒忍俊不禁,无奈笑道:“傻丫头,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
他声音一扬,俊眉蓦然一凝,宁静琬知道是牵动了伤口,出声建议道:“锦绣山庄虽然什么良药都有,可王爷此次来锦绣山庄只带了一个随身太医,要不要让三殿下再派一些医官过来伺候王爷?”
凤君寒嘴角忽然浮现一抹坏坏的笑意,戏谑道:“算了,还是不要了!”
宁静琬奇怪道:“为什么?”他这样养尊处优的男人,一个太医怎么伺候得过来?
凤君寒却故意不语,宁静琬急了,知道他又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恼怒道:“凤君寒,你到底说不说?”
凤君寒看着琬儿嗔怒的脸,无比正色道:“琬儿定下了规矩,以后来锦绣山庄的人,不管是谁,食宿一律自理,所以我担心人来太多了,琬儿又不招待他们,这帮太医大多又没有食宿自理的本事,我怕他们会饿死在这儿!”
宁静琬扑哧一声笑出来,故作大度道:“看在你为本大小姐受伤的份上,本大小姐就破例一次,帮你招待他们,不过下不为例!”
凤君寒摇摇头,“不行,没有规矩,何来方圆?岂能轻易破例?若是开了这个先河,以后他们接二连三地来锦绣山庄大吃大喝,作威作福,我怕把琬儿给吃破产了!”
宁静琬忍俊不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笑意,“有琬儿一个人照顾我足矣,无需他人!”
宁静琬躲在他怀里偷笑,忽然想起皇后,低声道:“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之前,没等京城尘埃落定她就走了,实在不知道后来慕家人最后的结果,不过依照他的手段,慕家犯的是株连九族的谋逆之罪,皇后身为慕家人,又岂能幸免?可是麒麟双子明明说,皇后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琬儿的疑惑尽数落在凤君寒眼中,淡淡一笑,“这是我的失误,以致招来今日大祸,不过这样也好,彻底铲除她隐藏在暗中的最后势力!”
失误?他这样的人,也会失误吗?宁静琬正色看他,“你真的没杀皇后?”
凤君寒微微颔首,“我真的没杀她,毕竟慕家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料想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了,她终归是做过国母的人,杀了她有失国体,所以我留她一命,将她终身幽禁,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贼心不死!”
宁静琬想起他讲的那个幼年的故事,心中明白了几分,原来再阴狠的人,心中都会有柔软的地方,轻声道:“你是不是对她有一丝愧疚,所以才没杀她?”
凤君寒含笑凝视琬儿,“琬儿果然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你说的对,当年她儿子死于父皇之手,尽管此事只有我和父皇知道,不过我和她儿子交情甚笃,这也算是我能为她做的仅有的一点补偿!”
宁静琬淡淡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认为是补偿,对她来说却是折磨!”昔日母仪天下的国母,如今沦为阶下囚,所有亲族之人,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昔日凤临第一高门如今门庭塌败,生命如花凋敝,这样的人生,真的是昔日国母想要的吗?对她这样强硬的女人来说,或许在风华正盛的时候离去,反而才是对她高贵生命的成全!
凤君寒知道琬儿在想什么,低声道:“或许吧,虽说慕家是咎由自取,可是想到她儿子,我对她总有一丝不忍,如今看来,她是早就怀疑她儿子不是病死的,而是父皇杀了她儿子!”
宁静琬轻轻点头,“皇后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又在宫中浸润那么多年,别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