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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人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清高个性,“思凡,娘知道你一直眼界极高,你父亲数次给你选的佳婿,都被你推掉了,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若不是不想委屈你,岂会任由着你?”
明思凡想起刚才世子爷飘逸的身影,含羞垂目!
明夫人看在眼里,心下欣喜,若是这桩郎才女貌的婚事能成,真可谓佳偶天成!
江南雁出了正厅,直接去了江心月的寝居。
江心月正在荷塘边赏荷,一见哥哥来了,有些开心,又有些心虚,这段时间哥哥不在京城,不知道京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哥哥知道不知道?
江南雁落座之后,还未说话,江心月就嗔道:“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江南雁淡淡一笑,“哥哥离京这么久,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忙朝中之事,这些你一个女儿家不会有兴趣的!”
江心月让丫鬟给哥哥送上茶,笑道:“哥,我听丫鬟们说今日明尚书府的夫人和小姐来我们王府了!”
江南雁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引开话题,“那你怎么没去前厅?”
江心月摇摇道:“母亲没让我去啊!”
江南雁浅浅品茶,不以为意。
江心月看哥哥神色淡漠,一笑,问道:“哥哥回来之后可有去看过静琬?”
江南雁轻轻颔首,不动声色,“去过!”
丫鬟送上茶之后,悄无声息地退去,清香的荷塘边只剩下江南雁和江心月两人。
江南雁看着眼前的心月,秋水伊人,端丽冠绝,清秀绝俗,一貌倾城,终于下定决心,是时候让心月了解静琬了,心月对静琬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还是认为静琬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愚昧无知的粗鄙商女,景王爷对静琬的宠爱也不过是看在锦绣山庄富甲天下的财富上面!
江心月看着哥哥神色有些奇怪,问道:“哥,你在想什么?”
江南雁起身,站在池边,背影孤绝,江心月心下一怔,从未见过这样的哥哥,不由得跟着哥哥来到荷塘边,清澈波光间隐约照出两个人的衣袂翩跹。
“哥,你想说什么?”江心月敏锐地猜到了哥哥要说的事情定然和自己有关,而且一定和景王爷有关!
江心月心跳加速,朱唇紧抿,这个年长深沉的哥哥,虽然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可是她却从来都看不透这个哥哥!
江南雁看着面前含苞欲放的芙蓉花,沉默半晌,才淡淡开口,“心月,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静琬?”
江心月有些心虚,道:“不久之前我和芷兰一起去景王府探望过静琬!”
江南雁缓缓转身,凝视着江心月的眼睛,语气幽冷,“那你有没有见到景王爷?”
六十六 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江心月心下一惊,随即点头,“见过,上次去景王府的时候景王爷正好也在!”她有些心慌,不知道哥哥接下来要说什么,虽然父王和哥哥都不赞成她对景王爷的情谊,可是毕竟事关女儿家的矜持和清誉,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她面前挑明!
江南雁并不戳破心月的谎言,要是景王爷不在府中,心月去景王府干什么?探望静琬?
江南雁凝视着面前满目绿意,神色空茫,“心月,哥哥问你一件事!”
江心月低眉道:“哥哥要问什么?”心下暗忖,难道是景王爷的事?
江南雁沉默半晌,终于问了,却不是江心月想的那个问题,“心月,你对静琬了解有多少?”
江心月有些意外,怔怔地看着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静琬是什么人,还需要多说吗?静琬在江王府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母亲的噩梦,整天不学无术,胡作非为,把母亲重金请来的先生都气走了,这些事情,谁不知道?哥哥突然这样问,又是什么意思?
江南雁看着心月眼中的疑惑,叹息一声, “在你心中,景王爷又是什么样的人?”
江心月的心顿时狂跳,咬唇提醒道:“哥,我们是臣子之家,不能在背后枉议皇家,父王母亲都曾教导过我们!”
江南雁怅然一笑,不以为意,“所以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有他人知晓!”
江心月低眉,想起深沉优雅,尊贵俊美的景王爷,脸上红晕愈甚,漂亮的手指紧握,哥哥几乎从来不在她面前谈起景王府和景王爷的事情,现在第一次谈起,竟然说的是这个话题?
江南雁看在眼里,声音清冷,“景王府中的女人你也见过一些了,她们哪一个不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可是哥哥跟在景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怎么宠爱她们其中哪一个!”
江心月慌乱低头,双颊绯红,“哥,你在说什么啊?景王爷宠爱不宠爱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江南雁看心月始终不愿面对,不过既然今日要把话挑明,就不会再让心月有逃避的机会,“心月,你从来就不是愚钝的女孩子,只是你不愿去相信而已,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江心月身躯一颤,怔怔地看着哥哥。
江南雁一句一顿道:“你有没有想过,景王爷从来都不会宠爱哪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对静琬盛宠至此,如果静琬真的不学无术,粗俗不堪,你难道认为景王爷这样的人会委屈自己?”
江心月不敢抬头,心不断往下沉,周围明明春意融融,却只觉凉意袭人,竟然感觉到有些寒冷。
此时,江南雁低沉磁性的声音又响起,“更何况,你应该明白,既然景王爷已经娶了静琬,并没有什么必要再娶江家女儿!”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无非是希望心月明白,就算从政治豪族联姻的角度来说,心月也失去了价值,再则,皇上为了平衡京城望族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让江家的两个女儿都嫁入皇家,就算其他的皇子妃也必定不会再是江家女儿,皇上不会让一家独大!
江心月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哥哥言语虽淡,却字字切中要害,明知道会伤害到她,也毫不留情!
江南雁看着江心月煞白的脸色,微微叹息,“你和静琬都是哥哥的妹妹,哥哥不想看到你们姐妹相争!”
他不忍说出的是,就算心月想和静琬争,也未必是静琬的对手,只不过是因为静琬不屑而已。
静琬早就知道心月的心意,却故作不知,如果心月再不知死活下去,哪一天惹恼了静琬,静琬会怎么做,连他都猜不出来,他聪明绝顶,可以猜透很多人的心思,唯独猜不透景王爷的心思,也猜不透静琬的心思!
江心月的朱唇咬的发白,江南雁一字一顿道:“心月,你知道吗?你看到的静琬从来就不是真正的静琬!”
江心月霍然抬眸,不敢相信:“哥哥你是说?”
江南雁静静地看着震惊的江心月,眼底有无法逝去的惆怅,江心月却无法体会,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之中!
江南雁淡淡道:“心月,哥哥言尽于此,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再让父王和哥哥失望!”
说完这句话,江南雁不再停留,缓缓转身,准备离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江心月忧伤的声音,“哥,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江南雁心下一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心月,眼底带着淡淡哀伤,“心月,你想说什么?”
江心月美丽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父王和你都在怪我,怪我不该去抢静琬的东西,可是你们有没有人替我想过?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哥你没有爱过人,你怎么能体会这种痛苦的滋味?我有错吗?”
看到心月眼角有泪水缓缓滑下,江南雁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或许心月说的对,爱一个没有错,可是心月不知道的是,爱错了人就有错了!
景王府书房。
景王爷正在奋笔疾书,外面传来冷殇恭敬的声音,“王爷,王妃求见!”
凤君寒漆黑淡漠的眸瞳掠过一丝柔意,“请王妃进来!”
片刻之后,宁静琬的翩跹身影已经出现在书房,才短短几日,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俏丽妍姿!
原来浑身都散发着阴沉危险气息的人,现在散去了一身的冷冽,带着宠溺的笑意,动作自然地揽过宁静琬,坐在他的腿上。
宁静琬看着他这样亲密的动作,顿时双颊绯红,凤君寒看在眼里,淡淡笑道:“怎么?和为夫还这么生疏?”
宁静琬看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庞,轻笑道:“我没有影响王爷处理军机大事吧?”
他轻笑摇头,抚摸着宁静琬身上受伤的地方,带着淡淡不悦,“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宁静琬笑道:“没办法,我就是劳碌命,哪能和你这位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相提并论?”
他看着宁静琬眉间的一丝倦意,淡淡笑道:“以后来本王的书房不必通报!”
宁静琬微微一怔,随即撅起朱唇,揶揄道:“那会不会不小心撞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通报比较安全,还是我的小命比较重要!”
他忍俊不禁,调侃道:“琬儿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看到过?”言语间暧昧,让宁静琬瞬间羞红了脸。
凤君寒看着她微撅起的樱唇,心旌摇曳,忍不住手臂用力,让她靠近自己,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间,宁静琬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含混,“琬儿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为夫,你说…为夫怎么罚你才好呢?”
宁静琬灵机一动,突然捂住手臂,“好…疼啊!”
他唇角一弯,离开了宁静琬的唇,轻笑道:“好吧,看在琬儿已经受伤的份上,为夫就不和你计较了!”
宁静琬唇边不自觉的轻轻弯起,“王爷,伤口真的很疼!”
凤君寒优雅的唇际扬起一抹淡笑:“还在装?昨ri你就说不疼了,怎么今天又疼起来了?好了好了,为夫不罚你就是了!”
宁静琬侧首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慧黠而灵动,“这伤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可能今天疼,明天又不疼了!”
凤君寒微愣,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低醇悦耳的嗓音轻轻拂过宁静琬的心湖。
听着他的愉悦笑声,宁静琬清澈的明眸也浮现若隐若现的笑意。
“琬儿。”抱着怀里柔软的娇躯,凤君寒声音低喃: “只要看到你没事,本王就不罚你了,不过下不为例!”
宁静琬嗔道:“谁叫你老是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忍俊不禁,宠溺道:“以后不会了,琬儿有什么事要来见为夫?”
宁静琬轻笑,“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他笑出声,“当然可以,只不过这不符合琬儿的个性!”
宁静琬凝视着他,良久才道:“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琬儿希望我怎么做?”他淡淡道。
宁静琬的眸光慧黠,微微一笑,“我想起小时候外公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我一直记忆犹新,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趣听?”
凤君寒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宁静琬,“琬儿有兴趣,为夫自当洗耳恭听!”
宁静琬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了外面冷殇恭敬的声音,“启禀王爷,雪妃娘娘求见!”
宁静琬的脸立即冷了下来,粉面寒霜,再也没有了讲述的兴趣!
凤君寒看在眼里,无奈笑道:“琬儿真是个悍妇!”
宁静琬冷哼一声,正准备起身,却被他大手牢牢箍住,动弹不得,带着淡淡不悦,“怎么了?”
宁静琬冷冷地看着他,“我留下来要干什么,王爷难道还以为可以看到妻妾争宠?”
他轻笑,“既然琬儿不想见,那就不见了,为夫可是对琬儿的故事很感兴趣,再则,所谓的妻妾争宠远比不上琬儿要说的事情重要吧?”
六十七 精彩的故事
凤君寒脸上带着冷漠疏离的浅笑,淡淡对外面道:“传本王旨意,今日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本王!”
“是,属下遵命!”还是冷殇恭敬冷肃的声音!
凤君寒回首看着宁静琬,眸光狡黠而得意,“这下琬儿满意了?”
宁静琬自嘲一笑:“王爷说的对,比起我要说的事,妻妾争宠的事只是小事!”
凤君寒轻笑,“琬儿,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你第一次有兴致给本王讲故事!”
宁静琬扬眉嗔道:“王爷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日理万机,哪里会有兴趣听人优哉游哉地讲故事?”
凤君寒环住宁静琬的纤腰,唇角弯出一丝魅惑的弧度,咬住她的朱唇,低喃道:“本王今日有了兴趣,而且本王知道,琬儿要讲的故事一定是异常的精彩!”
宁静琬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樱唇轻启,绵延讲述:“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地方,荒无人烟,只有各种动物生存在那里,这个动物的王国,盛行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凤君寒一直带着泰然自若的闲适笑意,似乎听的极为认真。
宁静琬继续道:“在那里,有一对强者,陆地上的雄狮和水中的蛟龙,雄狮是陆地上的王者,蛟龙是河流中的霸主!”
凤君寒微微一笑,这个琬儿真是聪慧绝伦,这个比喻,他喜欢!
“由于他们都鲜有敌手,所以都把对方视为最危险的对手,简直就是天生的敌人,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找准一切机会攻击对方,一旦雄狮进入河流,或者蛟龙爬上岸,就会遭到对方毫不留情地进攻,他们相争多年,势均力敌,各有损伤,谁也没办法真正杀死谁,谁也容不下谁!”
“然后呢?”凤君寒意味深长地看着怀里如同染上了异样光华的美丽琬儿!
“有一天,一头饥肠辘辘的雄狮发现了一头正在专心咀嚼树叶的长颈鹿!”
“于是这头雄狮想吃掉长颈鹿来充饥?”凤君寒浅浅扬眉,带着魅惑的笑意接了下去!
宁静琬看着他俊美得令人痴迷的容颜,轻轻摇头,“非也,正常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雄狮是不会去吃长颈鹿的,也很少去攻击长颈鹿,王爷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凤君寒的眼眸转深,似笑非笑,一语中的,“因为长颈鹿不似别的动物那般软弱可欺,它具备一定的反击实力?”
宁静琬轻笑,“王爷说的不错,虽然长颈鹿远不及雄狮凶猛,但是也并非像别的动物一样,被雄狮捕获之后,只能任由雄狮宰割,因为长颈鹿的蹄子坚硬无比,有可能踢碎雄狮的头盖骨!”
凤君寒俊眉一扬,“也就是说这头雄狮很可能不但吃不了长颈鹿,反而有可能会被长颈鹿杀死!”
宁静琬颔首称是,“是啊!”
凤君寒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尽显,阴沉危险的气息缓缓散发出来,“那这头雄狮会想什么办法呢?”
宁静琬看着他的故作迷茫,轻笑道:“不去吃掉长颈鹿有可能饿死,去吃长颈鹿有可能反被长颈鹿所杀,我想所谓的进退维谷,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凤君寒轻笑道:“雄狮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它一定会去试一试吧?”
宁静琬表示赞同,“王爷真是深知雄狮的心思,这头雄狮显然是饿坏了,与其饿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因为被长颈鹿踢碎头盖骨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没必要把它想象成现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因为毕竟长颈鹿远不如雄狮凶猛!”
凤君寒微微颔首,“那是!”
宁静琬的声音愈加清澈沉静,“于是雄狮不顾生命危险,匍匐前进到长颈鹿附近,看准时机,突然向目标发起攻击!”
凤君寒一直泰然自若,静静地听着宁静琬的讲述,修长漂亮的手缓缓梳理宁静琬垂下的长发,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