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你很讨厌他,认为他在骨子里是个猥琐、胆小的男人,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你要和他商量对策?
“你把我们刑警当成三岁的孩子了吗?”
汤佳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可是,阎涛挥了挥手说:“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帮你想出了借口,你怕他身边有别人不方便接电话,对吗?你没有别人可商量,只好找他,对不对?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了,再最后问你几个问题,你追随着一起到西京去的那个男同学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你们最后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记住,不要再和我说谎话,我听的出来,也查的出来,调查这件事不难,我们的人已经前往西京了,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水落石出。”
这次,汤佳真的紧张了,她的鼻尖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脸也有些涨红。
汤佳平息了一下剧烈的心跳,说:“他叫杨斌,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分配到西京市实验中学任教,他对我很好,可是,自从我被那个教育局的老流氓耍了以后,我就和他正式分手了。
“我不能把自己这肮脏的身体交给一个一直深爱着我的男孩,那对他不公平,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联系,所以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阎涛和黄苗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审讯到此为止。
回到阎涛的办公室,还没等坐下,黄苗就迫不及待的问:“涛子,她说她的那个同学叫杨斌,会不会是薛红说的那个去过她父母家的那个杨老师?”
阎涛笑了:“我分析十有**是他,不然怎么会凭空冒出来这么个杨老师?薛红查得很细,从汤佳家的亲属到她和她弟弟汤建的老师,基本都排除了,从年纪上来说也符合条件,还有外地口音等等。
“最重要的一点,她一直在回避和这个杨斌的关系,直到我问起了,她才说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试想一下,那个叫杨斌的,当初汤佳怀了别人的孩子,他都能不在乎,陪着她打掉了孩子,把她带回了老家,这是多深的感情?
“这么深厚的感情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吗?仅仅她说一句分手就能分手?
“再有,你发现没有?黄苗,刚才在提到杨斌的时候,汤佳的眼睛充满了温情,她的话语也表达出她内心对杨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这样的两个人能真的就这么分手了吗?”
黄苗半晌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呆,阎涛拿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怎么了?黄苗,是不是还沉浸在刚才汤佳的悲惨遭遇里?
“我承认,她是很不幸,可是,有些不幸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她被那个官员骗了的事,如果她不是有所图,或者她能洁身自好,都不会是那个下场。
“在任何社会都会存在不平等、不公平,这是事实,不幸的人有很多,可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是面对现实,也有人奋起抗争,无论怎样都不应该采取玩世不恭的态度,那只有害人害己。”
黄苗摇了摇头说:“涛子,我想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我在想那个杨斌,他是个痴情的男人,可以包容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怀孕,在当前这个社会,这样的男孩不多见了,可是如果……我们是不是太冷酷了?”
阎涛默然。
半晌,他摇了摇头说:“黄苗,我们是执法者,职责所在,不容许我们在案子上掺杂过多的个人感情,否则对其他人、对受害者就是一种不公平。
“我们的冷酷和无情恰恰表明了我们对法律的尊重,对人民、对大众的深情,否则,我们就是在以感情的名义破坏法律的尊严,伤害群众的感情。”
黄苗摇了摇头,说:“这道理我懂,可是涛子,法律、大众这些词太抽象了,我们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啊?”
阎涛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他是男人,而且是大队长,不能像黄苗那样感情用事,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感情,男人必须把感情深埋在心底,这是从小父亲就告诉过他的。
他摇了摇头,坐在黄苗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黄苗,我理解你的感受,现实本身就是残酷的,我们没办法改变每一个人,也不能凭个人的好恶办案,这就是刑警的悲哀。
“有人说我们是冷血动物,有人说我们这些人交不透,可是,他们不明白,我们的内心同样燃烧着炽热的情感,只是我们必须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否则,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坚强的执法者。
“好了,老同学,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看看四海那里怎么样了,那个司马桥如果真的像汤佳说的那样胆小就好了。”
黄苗点点头说:“涛子,谢谢你的开导,你是我的教导员。对了,你为什么把四海留下来审讯,让郭强去监视清点收藏?我觉得郭强细心一些,更适合审讯。”
阎涛一边走回办公桌前,一边笑着说:“正因为四海缺少审讯经验,才更需要锻炼,如果强子适合搞审讯,就事事都让强子来,两个人的差距不是会越来越大么?
“这俩小子虽然各有所长,可是我要把他俩都培养成全面姓的刑警,这样将来才能独挡一面,有更大的发展,不然就只能做副手,协助别人工作,你明白么?”
黄苗叹了口气:“涛子,无论是做你的朋友还是做你的下级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是最好不要成为你的对手,你这家伙有时候太可怕了。”
阎涛笑了:“苗苗,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我的对手,即便是你想做,我也不干,嘿嘿!”
黄苗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阎涛拨通了电话:“四海,怎么样了?有收获吗?”
“师父,稍等我马上过去向你汇报。”赵四海不到一分钟就推开了阎涛办公室虚掩着的门。
阎涛示意四海坐下,赵四海向黄苗点点头,嘻嘻一笑,回头说:“我还是站着吧,就几句话的事儿。
“师父,这个司马桥是软蛋一个,我只是稍微吓唬了他一下,捎带着点了他几句,他就承认了早在几年前去澳大利亚的时候就和那个石木子勾搭上了,这次就是他和石木子里应外合从石教授的储藏室盗窃了一些收藏,运到了江淮市。”
阎涛点点头说:“好,四海,不错,这么短时间就能把他拿下来很有成绩,不过还有个新情况,据汤佳交代,她和司马桥一直存在着不正当的两姓关系,而这个司马桥是有妇之夫,这一点可以利用一下,明白吗?”
四海笑了:“明白,师父,威胁利诱能作用。”
阎涛点点头说:“要掌握好时机,另外,汤佳交代,司马桥曾经想和她合作盗窃石教授的收藏,并答应给汤佳一部分分成,从这一点上看,他有将部分收藏据为己有的动机,必须在这方面下功夫。
“同时,也要双管齐下,可以动那个石木子了,秘密传讯,如果他不配合,要想办法把他秘密带出来,不要惊动别人。
“他的妻子孙梅同案,要分别审讯,主要是查找他们将那批收藏运到哪里了,另外还有具体数目,以便给赵欣大队长提供准确消息。”
阎涛刚给四海布置完工作,赵四海的手机就响了。
接完电话,四海笑着说:“师父、黄教,好消息,法医室那边的结果出来了,石树德教授死于急姓心力衰竭,是服用姓兴奋类药物严重过量导致姓行为严重超负荷,引发的心力衰竭,正式报告马上就会送过来。”
阎涛点点头说:“这个报告还算及时,下面更繁重的任务就是查明这些药品是石教授自己服用的还是别人给他服下去的,这才是本案的关键,也是难点啊。
“好了,你可以去忙了。”
赵四海出去了,阎涛眉头紧锁,焦灼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
黄苗敲了敲茶几说:“涛子,你能不能坐下啊?这么走来走去能解决问题吗?”
阎涛叹了口气:“黄苗,这是一道难解的题啊!石教授服用的刺激姓功能药品到底是别人给他服用的还是他自己服用的,只有两个人知道,他自己和汤佳。
“现在,石教授不在了,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就只有汤佳自己,你也看见了,那个汤佳对法律很熟悉,即便是她干的,她肯承认吗?
“其他所有间接证据也都堵死了,药品的来源和每次用的数量,以及用过多少次,都是无法查证的,从哪里入手呢?”
阎涛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忽然又站了起来,说:“黄苗,你去再次讯问汤佳,药品的具体名称,以及石教授可能购买的地点,然后命令人马上去查,就算是翻遍全市药店,也要查清楚石教授有没有买过那种药品。
“汤加说得很肯定,教授不可能委托别人去买,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活动范围不会太大,尽力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再仔细把案子理一下。”
黄苗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就返回来了:“涛子,据汤佳说,那种药物是美国进口货,国内不能生产,全市也没有几家有售。”(未完待续。)
186章 问号嫌疑人出现
阎涛给黄苗倒了一杯水,黄苗抿了一口,继续说:“汤佳声称曾经偷偷跟踪过两次石教授,发现教授曾经亲自开车到距离化学所大约三站地的一家大型药店去过,还戴了墨镜,戴了一定大檐帽。
“教授离开药店以后,她悄悄去问过药店人员,证实教授买的就是那种药,和石木霭给她邮寄的是一个品种,只不过口味有所不同,那种咖啡味的国内没有出售。
“我想,汤佳应该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一点很好查证,如果她想蓄意隐瞒,只要说她不知道,我们就不大好定案,那样的话对她来说是有利的,凭她对法律的了解,这一点应该心里有数。
“我已经派人带着石教授的照片,直接去了那家药店,要他们秘密调查石教授到底去过几次买那种药品,最近一次是什么时间。”
阎涛点点头说:“你做的很好,黄苗,这些都将成为定案的间接证据,另外实在不行,我们只有对汤佳采用特殊方式,使用测谎仪。
“刚才我已经请示了杨支,杨支说他亲自向局里请示,然后给技术直接下达命令要他们做好准备,今晚就进行。
“同时,经过杨支批准我也邀请了我母校的测谎专家立刻飞过来,他们经过1000多例的案件实战,总结出,嫌疑人的排除率达百分之百,认定律也达百分之八十多。
“现在关于排除犯罪嫌疑人的嫌疑方面,已经有相关的司法解释明确了,通过测谎仪得出的测谎结论可以作为定案依据。
“这样,再结合我们调查到的间接证据,也可以给嫌疑人和石教授一个交代了。”
阎涛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到阎涛显露出一丝轻松,黄苗也感到放松了一些,起身为两个人换了杯热茶,笑着说:“你母校的专家要过来,你得去接机吧?”
阎涛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局里会做出安排,秦局给我的任务是坐在这里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开。”
“好吧,你现在是前方统帅,帅不离位,那么我现在需要做点啥呢?我的元帅大人,晚饭局里也统一安排了,我不能啥也不干啊?”黄苗伸了伸胳膊说。
阎涛笑了:“你还真是劳碌命,一时都闲不住,这样吧,我们都分别给家里打个电话,大家都在忙着,我也不动员你回家了,和老高说一声。
“然后,你可以拉上薛红去找小小,帮她理一下各种电话清单,我让她查一下汤佳的电话,她把所有的电话清单都拿走了,这丫头够忙一阵了。
“另外,我看见薛红往这面看了好几次了,估计是不好意思过来,给她找点事做,心情也能好一些。
“我也给飏飏打个电话,今晚是无论如何回不去了,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黄苗走了,阎涛拨通了云飏的电话:“飏飏,你在干吗呢?”
“嘻嘻!哥,你真好,现在还能想起给飏飏打电话,听电视台的同事打电话说,后天就要开石教授的追悼会了,会有很多人来,你们现在一定忙得一塌糊涂吧?哥,你要保重自己。”
云飏没有回答阎涛的问话,先关心了一下爱人的工作和身体。
听到飏飏熟悉的声音,阎涛感觉浑身都舒服,脸上自然的涌上了温柔的笑容。
云飏没有停顿,接着说:“我在机场呢,樱兰我们四个分头行动,机场、高速客运站和火车站分头接人,兰子联系的那些人今天差不多都到了,大家说好了在咱们家里搞一个小型聚会。
“嘻嘻!哥,要不你放下手头的工作回来吧,可都是美女哟,你不在多遗憾啊。”
听着飏飏的欢声笑语,阎涛的所有疲倦和烦恼都消失了,他仿佛看见了飏飏在向他做鬼脸的样子,天真、活泼、可爱。
都说好女人是男人的港湾,这话确实有道理,他现在真想搂着自己的爱人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这个简单的愿望现在很奢侈,在后天到来之前,他没有这个福气了。
他无声的笑了:“飏飏,一个人开车注意安全,不要开快车,不差几分钟、几十分钟,你们又没什么急事,明白吗?
“晚上在家里聚会就别自己做饭做菜了,太麻烦,买点现成的东西,楼下的小饭店也不错,可以定做一些吃的,他们负责送上门的,很方便。”
飏飏“咯咯咯”的笑了:“哥,有你关心真好,不过,你就别艹心了,都是些女孩子,就让大家胡闹吧,反正你也看不见。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菁菁同意郁兰姐加盟了,老爷子也很支持,还夸你呢,说你又做了一件好事,嘻嘻!反正在老爷子那里什么好事都是你的功劳,郁兰姐都准备辞职了,她今天也过来,我还请了梓萌和四海的妻子陈蓉,今晚一定会很热闹。”
阎涛想了一下,说:“这样算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人了吧?我们家能挤下么?”
“没问题的,大家都想去咱们家,没办法,反正都是女孩子,大家不在乎的,也不一定能睡了,反正现在美容院也没正文是开业,大家想闹就让她们闹一晚吧,开业以后就要紧张了,想玩都没时间。”
放下电话,阎涛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按时间推算,胡万河和赵欣还都没到目的地,他给赵四海打了个电话:“四海,安排人专门盯着胡大和赵大到港时间,只要他们一开机,就把我们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们,给他们争取时间。。
“同时通知他们,找到赃物以后,立刻进行清点,请成年家属签字,并和他们家属讲明,如果隐瞒不报或者私藏赃物,将按照盗窃罪共犯论处,要是发现有特别珍贵文物,很可能涉嫌死刑罪名,不要让他们存在侥幸心理。
“告诉老胡、老赵清点完赃物以后,立刻向家里传送清单。”
四海立刻大声回答:“好的,阎大,这个司马桥已经被我们彻底摆平了,他确实私自将一部分藏品偷偷的自己藏了起来。
“根据他的交代我们的人已经带着他去起赃了,石木子和孙梅夫妇也被我们秘密带来大队,正在路上,他们一到,马上组织审讯。
“另外,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师父,据司马桥交代,宋波手中的清单确实如你预料的那样,是被他偷走了,连同他手里的那份,都被他销毁了,他是怕有清单存在,万一事情败露了,会发现他拿走的那部分。”
阎涛沉吟了一下,说:“这也在预料之中,没有了清单,我们的侦破工作难度会大得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石教授电脑里那些加密文件了,我就不信他不留个后手。”
阎涛又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