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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九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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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就是确保陈慕白能赢。顾九思的牌打得好很少有人知道,她从不张扬,每次坐在陈慕白身边充当一个女伴的角色,在关键时刻不动声色的提醒陈慕白。两个人在牌桌上极有默契。
  
  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当年那位名噪一时的赌王的女儿。
  
  其实陈慕白的牌打得也不错,他打牌很稳,牌桌最能检验性格,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很沉得住气,可是该出手时却又一点儿都不含糊。
  
  别的方面顾九思或许比不上,可是牌桌上却没人是顾九思的对手,她几乎知道对面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什么牌,该出什么,出不同的牌会有什么结果,她一清二楚。这也是她父亲从小训练她的结果。
  
  总算她对陈慕白和陈铭墨而言,是有用的,有用就不会被放弃,她就是安全的。
  
  只是……顾九思有点儿不明白。
  
  陈铭墨大概感觉到了顾九思的不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顾九思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陈铭墨好像心情很不错,继续问,“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摆自己儿子一道?”
  
  顾九思踟蹰半晌,还是问出了口,“我不明白,慕少是您看重的接班人,您为什么每每在关键时刻要让他停滞不前。”
  
  陈铭墨忽然笑了,“你会明白的。”
  
  一直到顾九思离开书房,陈铭墨都没有提起舒画的事情,不知道是他对顾九思很放心根本并不需要过问,还是他已经对顾九思彻底放弃另寻了他法,又或许这是陈铭墨最高明的地方,他越是不提,对方就越是惶恐,越会尽快办好。
  
  顾九思敛了眉目从书房出来,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是件小事儿,陈铭墨没必要非得当面吩咐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可以了,他特意叫她到书房就为了这个?
  
  顾九思走出去很远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大雪,地上早就落满了一层,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她不知道陈慕白去了哪儿,今夜还打不打算回去,只能顺着小路去找。
  
  王府花园很大,顾九思的方向感又差,她在园子里绕来绕去就有些迷糊了。走过一座假山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赶紧退了两步,躲到了假山后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慕白正笑着和孟莱说着什么,陈静康站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作透明状。
  
  陈慕白精致的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柔和,连带着那笑容都带着暖意,有那么一瞬间顾九思觉得大概陈慕白是真的对孟莱一见钟情。
  
  “这后妈和继子的戏码,口味可真够重的,是不是?”
  顾九思正想的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男声,滚烫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陌生而危险的男性气息把她吓了一跳,猛地躲开转头去看。
  
  谁知陈慕云竟然不依不饶的继续凑上来,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顾九思,你刚来陈家的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这两年真是越长越有味道了。”
  
  边说边往顾九思的胸前瞧,似乎能隔着厚重的冬衣看到什么,意图显而易见。他身边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女人,女人太主动了时间久了便让人觉得乏味,顾九思这种冷艳的他倒是越来越感兴趣,越得不到就越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
  
  顾九思冷着脸看向别处,“大少爷请自重。”
  
  陈慕云丝毫没在意顾九思的态度,哈哈笑了起来,“自重这两个字在陈家压根不存在,你就说老爷子吧,他这辈子有过多少女人啊,老了老了还弄了个小老婆,还有几个叔叔伯伯,哪个不是在女人怀里过日子?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吧,看!”
  
  说完示意顾九思看身后。
  
  大概是雪大地滑,孟莱没有站稳滑了一跤,陈慕白很快出手扶住她,她便顺势靠在了陈慕白的怀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真是暧昧又温馨。
  
  陈慕白选了最恰当的时机不动声色的推开孟莱,看似关心的嘱咐了一句,“小心。”
  
  孟莱当即红了脸,一脸娇羞的走开了,脚步慌忙纷杂,大概真的被陈慕白搅乱了春心。
  
  孟莱前脚刚出园子,陈慕白便收了笑容,脱下身上的大衣嫌弃的扔给不远处的陈静康,捏出手帕擦了擦刚才碰过孟莱的手,最后把手帕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陈静康捧着大衣也走开了。
  
  顾九思觉得这个男人的洁癖已经到了近乎变态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同时又觉得刚才自己“一见钟情”的想法真是可笑,自己的道行到底是浅了。她怎么又忘了,陈慕白是没有真心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陈铭墨,他一向是以打击报复陈铭墨为己任的,任何可以利用的人都不会放过,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也许自己也是他打击陈铭墨的一颗棋子。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来吧!”陈慕白背对着假山扬着声音开口。
  
  顾九思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陈慕云倒是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大大咧咧的走出去,拍着手掌叫好,“其实我一直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不过我现在相信了,连喜欢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可真是亲生儿子啊!”
  
  最后几个字被他念得阴阳怪气,听上去格外别扭。
  
  陈慕白清俊精致的眉眼间俱是嘲讽和不屑,连看都没看陈慕云一眼。
  
  陈慕云看似不经意的问起,“哎,老三,你觉不觉得孟莱长得特像一个人啊?”
  
  谁知陈慕白却忽然眉峰一冷,看了他一眼。
  
  陈慕云丝毫没有闻到空气中火药味,继续撩拨,“我又没说她像谁,你激动什么?”
  
  陈慕白神色如常,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连声音都听不出任何波澜,“陈慕云,别以为有董家给你撑腰你就狗仗人势,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
  
  陈慕云恼了,“那也轮不到你这个私生子说话!我怎么说都是陈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我母亲是陈太太,你母亲算什么东西,到死也进不了陈家的门!”
  
  顾九思吓了一跳,她不知道陈慕云在拿孟莱暗指谁,会让优雅如斯的陈慕白瞬间就破了功。
  
  陈静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怀里抱着件新大衣,他早就摸清了陈慕白的脾气,也不上去劝架,只是安安静静的把大衣给陈慕白披上。
  
  结局就如同他们预想的一样,陈慕云并不是陈慕白的对手。
  
  陈慕白怒极反笑,“陈太太大概也就只剩下这个名分了,陈太太怕是在那个冷如冰窖的床上冻死的,到死老爷子都不愿看她一眼。”
  
  “你!”陈慕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陈慕白已经转了身,“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大少爷是个废物,招惹不得的,一碰就碎了。”
  
  “陈慕白!”陈慕云的怒吼声穿过细细密密的雪花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而陈慕白也只是揉了揉耳朵,恍若未闻的走开了。
  
  顾九思和陈静康跟在陈慕白身后走了一段,陈静康才试着开口问,“少爷,今晚还回吗?”
  
  陈慕白背对着他们,声音平静无波,“不回去了,你先去休息吧。顾九思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静康给了顾九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从岔路口离开了。
  
  陈慕白的戾气犹在,转过身来看着顾九思,有种迫人的气势,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怎么?我和陈铭墨你都瞧不上了,又准备攀上陈慕云?”
  
  顾九思轻轻的皱眉,他说话还是一贯的难听。
  
  他披着一件带毛领的毛呢大衣,里面只穿了薄薄的黑色V领羊绒衫,在雪夜的湿气里,显得清秀异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翻飞的雪花,蛊惑动人,说出来的话却瞬间化作冰刀向你飞过去。
  
  陈慕白盯着她看了半晌,“顾九思,你跟着陈铭墨究竟是为了什么?为钱?为势?还是别的?”
  
  顾九思抬头看着橙色灯光下漫天的飞雪,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我为什么不劳慕少操心。”
  
  “顾九思!”他抓着她的手臂,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冰霜,似乎要顺着那微扬的眼尾飞溅出来。
  
  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顾九思忍不住开口呼痛,“陈慕白……”
  
  陈慕白狠狠的瞪着她,“顾九思,这些年你但凡有点儿长进,就该明白我在提醒你什么!”


☆、11 试探

  顾九思一愣。
  是,这些年陈慕白一直在提醒她,提醒她陈铭墨心狠手辣,作为他的棋子下场何其悲惨,可是她能怎么办?她除了言听计从,再也找不到第二条路。
  
  手臂越来越痛,顾九思不得已伸出右手去推陈慕白,却使不上劲,陈慕白忽然松了力气,视线落在她垂落的右手上,口气也缓和了许多,“你的右手怎么那么凉?”
  凉到使不出力气?
  
  顾九思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右手藏在衣袖中,“有点冷。”
  其实她不冷,只是右手的温度常年就是如此,连天气最热的时候也是冰凉。
  
  陈慕白盯着她的右手,忽然想起什么,心里的疑惑并没有问出口。
  
  两个人本就是对立面,又刚刚才剑拔弩张,现在忽然安静下来除了尴尬就是尴尬,顾九思清咳一声打破沉寂,看似很恭敬的主动开口,“慕少如果没有别的事……”
  
  陈慕白极快的打断她,“有。”
  
  “什么事?”
  
  “陪我逛园子。”
  
  “……”顾九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陈慕白在前面领路,两个人顺着小路往前走,他不时停下来指着某个地方跟她说两句,顾九思多半只是应一声,白天里还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此刻却像是朋友闲散的逛起了园子。
  
  雪夜的王府花园银装素裹,看上去越发美轮美奂,顾九思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古典的东西一向有兴趣,东瞧瞧西看看,或者听陈慕白说两句。
  
  陈慕白忽然停住,随意的指着角落里的一棵梅花,“这腊梅是我小时候亲手种的,叫素心腊梅。”
  
  说完也没解释便接着往前走。
  
  顾九思却停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然后盯着前方英挺的身影默然。
  
  陈慕白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是知道的。
  
  她知道,陈慕白的母亲闺名素心,颜素心。
  
  接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两个人不对着干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
  
  今晚的陈慕白似乎格外和善,后来竟然带着她转进了后院,在雪堆里翻出几个冻梨,随手擦了擦递给顾九思。
  
  顾九思从不知道还有这种吃法,咬了一口觉得清脆可口,突如其来的冰凉感从牙尖袭击到牙根,甜丝丝的感觉也从嘴里蔓延开来。
  
  陈慕白拿了一个在手里也不吃,上上下下扔着,闲闲散散的再次开口,“小的时候陈铭墨经常不在家,我常常被陈慕云的母亲罚到这里写字,写不完不让吃饭,后来有了经验方叔就会事先在这里埋上梨,我饿了就挖出来吃,等到了夜里再让陈静康偷偷来给我送饭。”
  
  顾九思垂着眼睛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梨肉,他不知道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风雪夜,一个孩子,饥饿,寒冷,心底的微光怕是都被惧怕遮盖,所有的希望,都随着那终将消融的冰雪烟消云散了,只留下冰冷的骨血。
  
  顾九思明白那种感觉,因为她也曾经历过,那种希望慢慢消失,绝望慢慢涌上来,把整个人淹没在彻骨的冰冷里。
  
  顾九思还在出神,陈慕白却忽然声音轻快的转头问她,“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顾九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他一脸疑惑的摇着头,“啧啧,顾九思啊顾九思,你不知道陈家的人最爱演戏吗?你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我真不明白老爷子到底看上你哪点了?你在我身边也不少年了,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顾九思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拍着身上的雪,一定是今晚的雪夜太美了,她竟然放松了警惕着了陈慕白的道了。
  
  陈慕白抬头瞟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慢慢悠悠的站起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扬扬下巴,“带你去后边看看吧,这个时候湖面结了冰,下雪的时候最美了。”
  
  顾九思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僵住,“等等,我刚才吃的梨……是什么时候埋的?”
  
  陈慕白看似很认真的摸着下巴想了想,“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没有两个月也有一个半月了。”
  
  “你……”顾九思像是被烫了一下,手里原本剩下的半个梨立刻被甩到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出去很远。
  
  陈慕白似乎没料到她反应那么大,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信啊,顾九思,你怎么那么好骗呢?”
  
  顾九思一脸悔恨的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一连栽了两个跟头,顾九思啊顾九思,你是白痴吗?不,白痴都比你聪明!
  
  闹了半天最后两个人终于站在了湖边,湖两岸古树的枝干上落满了雪,蜿蜒交错的树枝漫过湖边的六角亭,婀娜多姿,湖面已经结冰,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上去,安静唯美。
  
  顾九思真的太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看过雪了,从她进了陈家就整日里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牵绊,也没了这种心情。
  
  “以前小时候调皮,冬天在湖上滑冰掉进去过,差点没命了,还是我二哥拼命把我救了上来。”
  
  很快陈慕白自嘲的笑了下,“其实哪有那么多意外,不过又是一个陷阱罢了。”
  
  顾九思面无表情的捧场,干巴巴的敷衍,“慕少好演技,段子台词张口就来,如此懂得玩弄人心,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其实陈慕白的说辞她也不是全然不信,他以一个外子的身份进门,在陈家无依无靠的长大,一路不知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他现在工于心计善于计谋不过是为了自保,单纯的人根本活不下来。阴霾邃暗的童年,举步维艰,或许连简单的活下来都是一种幸运和奢望。
  
  只不过一连被陈慕白戏弄了两次,她心有余悸。
  
  陈慕白也不见尴尬,捏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扔到湖面上,试了试,“去冰面上走走?”
  
  顾九思一愣,看了看冰面,又看了看陈慕白,就是不动。
  
  陈慕白笑,“你不会是不敢吧?”
  
  一般人被这么一激,多半都会扯着脖子红着脸反驳。
  
  可陈慕白没想到,顾九思缩了缩脖子,一本正经的忖思了半晌,“我……确实不敢。”
  
  “哈哈哈……”陈慕白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对对对,我忘了,顾九思不会游泳。”
  
  顾九思很奇怪的看了陈慕白一眼,又笑,是他今天心情太好了还是她今天格外好笑?
  
  她紧了紧衣领,“这种天气掉进这种温度的水里,会不会游泳有多大影响吗?”
  
  陈慕白丝毫不见收敛,继续打击顾九思,“是没有多大影响,不过但凡我会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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