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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京生退开去靠在轿厢壁上,回道:“就是你第一次带我来时,瀚涛送的那卡,你不会丢了吧?”
孟谨行想半天没想起来,只好摇头,“我一点没印象。”
齐京生一下张开嘴,“老弟,这卡现在整个都江都搞不到啊,你竟然没印象了?”
孟谨行还真是不知道国sè的一张卡会俏成这样,失笑道:“老哥喝多了。”
齐京生一脸无奈地晃头,一旁的薇薇浅笑道:“没事,别人没卡或许是来不了国sè,孟哥是铁定来得。”
孟谨行一震。
这话可大有学问啊!
薇薇不但证实了齐京生说的话,同时又向孟谨行表露了他在国sè的特殊。
在外人眼里,这也许是件求之不得彰显身份的事,但在孟谨行眼里,这事就颇带几分危险了,他对沈瀚涛此人始终保留着必要的戒心。
“这么说来,国sè现在是一卡难求?”他问。
薇薇笑而不语。
齐京生则道:“何止啊!我要不是沾了你的光,这辈子都不一定进得来。你可知道,现在都是谁能进国sè的门?”
孟谨行心道,能有谁?他和钟敏秀都能进来,最多就是副县级以上的干部,还能有多高的标准?
电梯此时平稳停下,门“叮”一声打开,随着“欢迎光临”的莺燕之声响起,孟、齐二人在薇薇的引领下,走出电梯,一路往走廊深处而去。
齐京生一条胳膊搭在孟谨行肩上,开始跟他说出入国sè的人员组成,孟谨行一听之下不由大为惊讶,想不到短短几个月,沈瀚涛已经将国sè经营成一个高层社交圈!
“……没想吧?”齐京生嘿嘿笑道,“我只要一想到,进出国sè大门的都是厅级以上的干部,和身价十亿以上的富豪,我做梦都会笑醒。”
以齐京生的身份,本来并不见得把一些厅官放眼里,关键是沈瀚涛虽然给金融界人士也发卡,但仅限于证券界,银行被他完全排除在外。
人是需要认同感的动物,尤其当一个群体被排斥在某个圈子之外,作为群体一员可以进入这个圈子,自豪感很容易悄然滋生。
齐京生的心态便是如此,这个时候,他完全忘却了自己曾经手握贷款卡着某些官员脖子时的豪气,为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而沾沾自喜。
在更衣室褪去衣服,将浴巾裹在腰间,二人重新跟随男侍进入浴房,身处袅袅雾气之中,孟谨行极目望去,顿觉血液快速在四肢百骸流动起来,这竟然不是他想像的包间,而是一个开放大池!
已经走到池边的齐京生回头见孟谨行还呆立门口,重新趿拉着拖鞋走回来拉他:“傻眼了吧?”他嘿嘿嘿地眯眼笑着,“平时你有多少机会见到这些女人拉下面具坦诚相对?有了这番亲密接触,以后见面谈什么都容易啊!”
孟谨行极为无语地跟在齐京生后面走进蒸腾的水雾中。
没有了雾气的遮挡,刚刚还影影幢幢带着几分朦胧的一具具娇躯,一个个落下了光环,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大部分女xing都是中年发富的体态,偶有几个身材惹眼的,脸蛋又稍嫌平庸了点。
他突然有些理解齐京生刚刚那句话的另一层意思,这些女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生活对她们来说,却可能是人前光鲜人后无奈,而这又恰恰是女人的软肋。
他有点兴味索然,这座肉林让他毫无洗浴的兴趣,他也不像齐京生那样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建立自己的关系网,心里便生出离开的念头。
转身之际,离他不过十来公分的东南角休息台上,一个端着酒杯席地而坐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个女人有一双极为修长的腿,白sè的浴巾轻巧地系在她的腰间,犹如一条高开叉的筒裙,使她的腿多了几分难以言表的诱惑。
她的皮肤光滑如绸,晶莹剔透的光泽泛着光泽的水珠,立于皮肤之上,仿佛一颗颗夺目的钻石。
而她那头乌黑如瀑的波ng卷发,分两侧挂到胸前,恰到好处地遮住汹涌的波涛,直接区别出她与那些将浴巾裹到胸前的女人。
好漂亮的脖子!
孟谨行的目光经由她天鹅般的脖子一路向上,看到她微微仰起的尖小的下巴上,轻轻抿着的樱唇,细微小翘的唇角挂着些许嘲讽……
他心头一颤,立刻将目光上移,女人果然正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这个感觉让他有些局促,但他很快又被对方的眼睛吸引了。
带了一点褐sè的眸子虽然蕴着嘲讽,但也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诱惑!
是的,孟谨行浑身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她的眼神中透着强烈的诱惑!
他微微皱下眉,想要原路离开,双腿坚定不移的钉在那里,完全出卖了他的大脑。
女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樱唇朝着他轻轻嘟了一下,示意他喝下杯中酒。
孟谨行轰然间气血上涌,他分明真切地看到两颗小小的樱桃,在她身体轻移间,于秀发掩盖之下调皮地若隐若现。
他不假思索地接过酒杯,吞了吞喉,一口喝了下去。
女人笑了一下,拖着他的手,往休息间走去。
沈瀚涛算得上是个设置情调的高手,浴房的休息间轻纱幔帐,灯光迷蒙,香雾缭绕……
孟谨行被那只温柔无骨的手掌牵引着,一步步走进铺着厚厚羊毛毯的房间,几乎忘却此刻身处何地,面对的是一个陌生无所知的女人。
女人很主动,像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有些冰凉的唇印在他的脖根处,他猛然起了一个激灵,脑中瞬间清醒起来,一把推开了女人,强忍着满身亢奋,一路逃脱。
完全没有料到结果的女人愣在当场,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她看着孟谨行远去的背影,想不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克制情动绝然离开?
逃出休息室的孟谨行,直接冲入冲淋房,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直到身体内那股熊熊之火完全压下,他才擦干身体去了更衣室,连招呼也没跟齐京生打。
出了国sè,站在广场上,孟谨行回身望着眼前这幢霓虹闪烁的大楼,恍如做了一场大梦。
他无法预测那个女人的身份与动机,但他绝对庆幸自己没有sè令智昏。
收回目光,他上了车,并没有让江一闻直接开车,而是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拨通沈瀚涛的电话,“瀚涛,我以后就换场吧,老搞特殊化不好!”
“呵呵,你说什么呢!”沈瀚涛哈哈笑道,“你贵人事忙,忘了拿卡,我早替你交给一闻啦!”
孟谨行一愣,挂掉电话,就听江一闻转身过来解释,“我觉得老板既然没取,必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就没交给你。你批评我吧!”
孟谨行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今晚,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都给了他几分意外。
第395章 原来是她
邓琨在市zhèngfu工作会议上正式提出了工企南迁计划,要求市国资委牵头,由市企业局与兰芝县zhèngfu共同组成项目论证小组,第一步先拿出兰芝工业园的规划方案,经市zhèngfu讨论后报市委决策。
提出一个设想容易,真正付诸实施则是千头万绪。
作为工企南迁计划的策划者,孟谨行在论证小组担当了重要角sè,从工业园规划到各方协调,大量的工作摆到他面前,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则是工业园的规模。
都江大小工企二百七十多家,规模以上国有企业一百十七家,按市zhèngfu与市国资委初步讨论的方案,此次南迁将结合国企改革,调整工业产业结构,破产兼并一部分资不抵债的企业,计划南迁企业约占现有国企总数的百分之六十。
孟谨行粗略估算,百分之六十就是七十家企业,再加上兰芝原有的五十一家中小企业,对兰芝未来的工业总产值来说将是翻番的增长。
但相对突出的问题是,兰芝高新园区根本安置不下这么多企业!
即使高新园与浣纱新区合并,这一问题依旧存在。
但如果引进个别大型企业的产能,其他企业只引进管理核心,兰芝就不但能把这些企业容纳进来,还能实现产值翻番!
邓琨听到他的想法,当场就恶狠狠扔了个卫生球给他,“你小子真是心黑!这肉都给你吃了,让市里喝你剩下的汤汤水水?”
孟谨行涎着脸笑道:“市长,我就算是孙猴子,也总逃不出你这个如来佛的掌心,兰芝经济转型,这成绩还是市里的。”他说着凑近邓琨,“你也不可能留着这些工厂?”
邓琨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道:“你小子眼珠一转就不打好主意!说,这些厂怎么办?”
“都江又不止兰芝一个县。既然是工企南迁,可以迁兰芝,也可以迁其他县!”
邓琨端详他一阵问:“按你这个说法,大家的机会是均等的,凭什么把核心企业都放到兰芝?”
孟谨行自信地笑答:“只要市里不插手,我相信兰芝能实现这个目标。”
“很有信心嘛!”邓琨终于笑道,“你要是达不成这个目标,我就撤了你这个副县长!”
“没问题。”
孟谨行话出口一看邓琨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自己落进套里了!
“市长,原来你早想好了,是故意让我自己往坑里跳啊!”他一脸委屈地道。
邓琨哈哈笑道:“我什么也没说。”
“不行。”孟谨行开始耍赖,“如此大规模的企业南迁,你总得给我们点政策,再给点资金扶持什么的!”
“你小子还没完了!”邓琨不满地挥手,“我跟你说,要钱没有!市里也是盖了这锅盖不了那锅,你就不要再给我凑热闹了。”
“那政策总能给点?”孟谨行并不退却。
邓琨被他盯烦了,“我知道了,让我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再说。”
很快,都江市zhèngfu就出台了工企南迁补贴政策的讨论意见稿,并邀请都江的国有企业老总座谈。
原经为座谈效果不会理想,出乎邓琨意外的是,以木远生为首的十多家都江国企龙头企业老总,都拿出了积极支持的态度。
会后听了金克强的汇报,邓琨才知道,孟谨行早在向市里提出工企南迁计划前,就已经通过齐京生以及财政余厅的千金,与这些老总们进行了频繁接触。
“这个孟谨行!”邓琨心中暗暗感慨孟谨行的深谋远虑。
……
木远生为高新园区建制的事在邓琨面前打了包票,孟谨行却不能坐等天降馅饼,特意与木远生的秘书联系后,邀请木远生前往三江度周末。
木远生欣然接受邀请,带了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女孩,与孟谨行夫妇一同前往三江。
彭昕冬事先接到孟谨行电话,早替他们作了安排,张达志也在他们到的当晚特意赶来安排了晚宴,并亲自作陪,与木远生相谈甚欢。
当晚,孟谨行夫妇没有住酒店,而是住在葛红云在三江的新家。
“哇,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有必要吗?”雷云谣进门就嚷嚷,换了鞋一间间屋子地看,“你这是打算把家迁过来,在三江扎根吗?”
葛云状刚和孟谨行一起点上烟,“开玩笑!云谣,你真是一点不灵敏。咱们的老百姓一直最看重的是什么?”
“什么?”雷云谣站在门口,转过头问。
“房子。”葛红云道,“你们不知道,现在燕京、羊城的房子价格,每年都在往上窜,这是一种风向。”
雷云谣撇嘴笑道:“你意思,你的嗅觉灵敏?这是囤房子图发财?”
“随你怎么想。”葛红云说着推开房间门,“你们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再出去一趟。”
“哎……”雷云谣看葛红云关门离开,跺了跺脚,不满地嘟囔,“准是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了!”
“胡说什么呢?”孟谨行往房间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个卫生间,立刻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我妈说,我哥在外面有女人了。”雷云谣跟过去说,“我都为嫂子不值,她为我哥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把家打理得那么好,他却这么对她!”
雷云谣说的是葛红云,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孟谨行总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之余,耳朵根也烧得厉害。
“你们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雷云谣收拾着孟谨行换下来的衣服,“就说晚上木远生带的那个女孩,俩人虽然老公老婆地叫着,可就算瞎子也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
“你又知道!”孟谨行洗着头没好气地接她。
“女人在这方面就是比男人敏感。”雷云谣走到浴缸边,一语双关道,“我甚至能肯定,木远生的老婆知道。”
“越说越没边!”孟谨行冲掉头上的沫。
雷云谣不以为然地笑笑走了出去。
……
也许是为了答谢孟谨行,木远生在德川董事会通过南迁决定的当晚,在都江家中设宴邀请刘国华夫妇和孟谨行夫妇。
孟谨行与雷云谣一直分居两地,像这样正式的,夫妻俩共同出席宴请,算得上是头一次。
尤其客人中还有省委秘书长刘国华,夫妻俩都格外重视,孟谨行一下班就赶回都江,雷云谣更是特意请了一天假到都江,又是做脸又是做头发,最后还在商场买了两套衣服。
木远生的家位于都江西城区的云禅别墅区,三层单栋小楼,前后庭院,幽静而隐秘。
门铃响过,木远生和女主人一起来开门迎客,当一双细腻柔滑的纤手伸到自己面前,孟谨行瞳孔不由一缩。
这个一头长卷发,高挑白皙的女人,不正是土耳其浴房那个半*裸*女人吗?
“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宋婉。”木远生自然地搂着宋婉的肩为大家作了介绍。
宋婉镇定自若地与孟谨行浅笑握手,又与雷云谣相携着走进客厅。
刘国华、钟敏秀夫妇也随后到达,主客寒暄十来分钟,便一起进餐厅用餐。
从见面第一眼起,宋婉始终沉静似水,谈笑得体,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
孟谨行不由佩服这对夫妻,私底下各寻各花,人前又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真是堪比荷里活最佳男女主演。
不过,细一想,他又有几分自嘲,在座六个人,刘国华他不了解,雷云谣对他一片真心,其他四人,能说哪个更靠谱些?
想到这,他暗暗瞥了钟敏秀一眼,也许不该这样想她,或许她现在对刘国华也是真心的。
这样的想法又让他心底凭添了几分惆怅。
席散,男人们在书房聊天下事,女人们在客厅闲话家常,盘桓半小时左右,刘国华夫妇先行告辞,雷云谣却突然说有篇采访稿出了问题,不和孟谨行一起回家了,请刘国华夫妇载她一程,钟辉已在刘家楼下等她一起回申城。
孟谨行单独告辞,木远生正好接一个京城长途,由宋婉送他出门。
“请留步。”孟谨行走到大门外,即劝阻宋婉再往外送。
“不碍事,他的电话没那么快结束。”宋婉脸上浮起一抹淡笑,还是与他并肩出门走下台阶,“你……那天为什么跑了?”
孟谨行一怔,没想到她还会提这事。
他不经意地皱眉,顾左言他,“宋姐留步,再见。”
“噗哧!”
宋婉掩嘴而笑,“你见我两次,逃两次,心里真想再见吗?”
孟谨行不觉得自己这两次有失当之处,但被她道破,到底有些窘,只能掩饰着匆匆上车发动车子。
宋婉并没有回屋,而是弯下腰,轻敲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谨行。
无奈,孟谨行只得放下车窗,“宋姐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宋婉莞尔一笑,“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