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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女很自来熟地挤在翁灿辉左右坐了下来,递茶递手巾很是殷勤。
翁灿辉混迹官场那么多年,见过美女无数,但同时被两个美女伺候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初时有些不适应,但黄莺和两位美女很快打消了他的顾虑。
“市长,我这两位助手可都是西政大毕业的,对你这位校友早就倾慕有加,得知你这次会来参与会谈,千方百计央求张总带她们过来,为的就是一睹你的风采啊!”
翁灿辉还没来得及惊讶,两位美女不但自报了专业和姓名,然后就如数家珍般说起他当年在校的种种轶事,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
他与两位美女聊得欢时,黄莺出去接了个电话,张光烈则笑着对翁灿辉说:“她俩一个本就是洋妞,一个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都相当开放,一再跟我要求想晚上陪陪市长,不知道市长给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翁灿辉心里虽然多少已经猜到张光烈的用意,但这样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脸上燥得慌。
张光烈前几次与他见面时,身边带的一直只有黄莺,以至于翁灿辉一直认为黄莺会是张光烈打给他的一张牌,但从今天这场面来看,张光烈如此直接了当地送美上门,似乎并没有把成全他对黄莺想法的意思。
又或者,张光烈觉得他这次会谈起的作用不够?
他正犹豫着,黄莺重新走了进来,笑眯眯地冲着翁灿辉道:“市长,这次的会谈虽然离我们原来的打算有一定距离,但西南上下引进eg资金的决心还是很清楚地展示给了我们。我和张总都非常感谢你在这中间作出的努力!她们二人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只有她们陪你,才能一表我们的感激之情啊!”
黄莺如此赤果果地表示出对翁灿辉的犒劳之意,让翁灿辉终于领悟到,他与张、黄二人只是一种合作关系,他把主意打到黄莺身上,实在是自不量力。
明白了这一点,他便不抗拒接受眼前的秀色,笑道:“二位老总如此厚待灿辉,灿辉真是没有话好说了!二位放心,今后凡是二位的事,就是我翁灿辉的事。”
黄莺嫣然笑道:“那我就多谢翁哥喽!她们会先我一步去申城考察,这期间只要翁哥觉得有需要,无论是哪方面的事都可以找她们,尤其是钱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
“妹子想得如此周到,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翁灿辉看着张光烈道,“张总,你手下都是能人啊!”
“呵呵,她们再能也及不上市长的万一!”张光烈说着先拿起酒杯,“来,我们大家干一杯,为接下去的合作!”
“哐!”
六只装着酱红色液体的高脚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回音,响彻整间套房。
……
张光烈与黄莺陪着喝了三杯酒后,一起离开套房,匆匆下楼上了黄莺的车。
“你真觉得把精力花在翁灿辉身上值得?”黄莺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打人情牌!”张光烈说,“罗民软硬不吃,孟谨行救过他父母,他说抓就抓根本不讲情面。这样的人,要找准他的脉博,花时太长。所以,人情牌只用在白岩身上就行。”
黄莺秀眉轻拢道:“你太乐观了吧?白岩为人虽然比罗民和善,但也是个讲原则的人,他未必肯为我们开绿灯。”
张光烈轻哼一声道:“你从小在国外生活,对国内缺乏了解啊!白岩讲原则不假,但不可能事事亲为,身边人如果不讲原则起来,就足够影响他了。”
“你是说陶钧?”
“上面有陶钧罩着,下面再由翁灿辉操作,足亦!”张光烈冷笑连连,“邬雅沁死也不会料到,我们只是以合作为借口,把创天当了一回跳板。”
黄莺突然悠悠地,带着点醋意地问:“她那么恨你,会不会当初跟你实习的时候,其实喜欢上你了?”
张光烈脸上浮起一丝恼怒,“她在我那里实习的时候,我待她也算不薄,后来却说翻脸就翻脸。这样的女人,我还真当不起喜欢俩字。”
黄莺抿嘴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今天试了试那个姓孟的,不像外面传的那般正经。”
张光烈眼中精光一掠而过,“他对你有想法?”
黄莺嘟了下嘴,“不能完全确定,但那眼神,和说话的腔调,都表明,这人在女人这一关上,未必有定力。”
“这倒是个好消息。”张光烈嘴角有了笑意。
黄莺侧头看了他一眼,“费那么大劲把他从桑榆调开了,你不会又想回过头再去拉拢他吧?”
“手里多一张牌就多一份保险。”张光烈说,“从他今天在会上说的那番话来看,这小子比他家老头子滑头多了,既表示了对创天的支持,又照顾了省市领导的面子,难怪翁灿辉会一直搞不定这小子。”
张光烈说至此朝黄莺看了一眼,“你试着跟他多接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弱点。”
黄莺点着头把车开进都江宾馆停车场,泊好车与张光烈一起下车走直宾馆餐饮部,直上三楼进了328包厢,等待陶钧的出现。
……
孟谨行在翁灿辉房间接到的电话,是陆铁成的秘书储梦飞打来的。
他在电话中问明孟谨行所处的位置,随即便让孟谨行到楼下等着,说大概二十分钟,他会来接孟谨行,陆书记要单独见孟谨行。
孟谨行强自镇定地走出翁灿辉的办公室,乘电梯下到大堂,找了张沙发坐下抽着烟等候。
是罗民把他故意落下的材料转给了陆铁成?
还是陆铁成听了陈前进的汇报,找自己进一步了解情况?
刚坐了不到五分钟,手机激烈震荡,他赶紧掏出来一看,是蔡匡正。
“地勘报告拿到了,你的判断完全正确,这一带根本不适合建隧道!”蔡匡正的声音很沉重,“孙厅派来的专家中,有位雷工,他的父亲早年参加过麻岭隧道的勘察工作,据他所说,他家留有当年的资料,他父亲当初就是因为反对建设该隧道而被下岗。”
孟谨行等人一直苦于找不到当年的一手资料,突然闻听有当年的建设参与者,他立刻问:“有没有跟他父亲联系?”
“联系了。我也把情况通报给了陈前进,希望他直接与老雷取得联系,拿到第一手资料。”蔡匡正说,“不过,这个报告势必会给县里造成困扰,省道改道问题又会引出一番争执了。”
孟谨行道:“这个楚远知道怎么做,我早就跟他交代过。”
“你留后手了?”蔡匡正惊讶地问。
“明知这一带的地质有问题,不作两手准备,你当我混饭吃呐?”孟谨行摇头道,“申桑公路以省道标准设计,并不完全因为这是‘四自’项目,而是防范麻岭隧道成为省道上永远的梗阻,一旦确认下湾一带没有建设隧道的条件,就将申桑线与省道合并,在五一岭建隧道。所以,楚远手里现在不止有麻岭的地勘报告,应该还有五一岭的。”
蔡匡正沉吟一阵说:“我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把你打下去了!”
“怎么说?”孟谨行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后着不是关在保险箱中不见人的东西,楚远在执行过程中要跟交通、建设各部门协调,哪怕你们的理由是麻岭隧道长期不能重新启用,但对于心里有鬼的人来说,你的举动无疑让他们心惊胆颤。”
孟谨行轻轻一笑,“没事儿,我就怕他们不动,动了总要露马脚。”
合上手机,刚好十分钟一分不差,储梦飞的电话打了进来,让孟谨行走出酒店,说车已停在希尔顿对面的马路上。
孟谨行赶忙掐了烟奔出去,刚穿过马路就听到斜对面有喇叭声,只见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双跳灯不停地闪烁着,司机放下车窗正向他招手。
他跑上前向司机确认,“您好,这是陆书记的车吗?”
储梦飞笑着朝副驾驶座那边撇了下头,“上车吧,孟主任。我就是储梦飞。”
“啊,储秘书,您好!”孟谨行打了招呼,绕过车头上了车。
储梦飞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等孟谨行坐稳,转身开始介绍:“陆书记,这就是桑榆旅游示范区的孟谨行同志。”接着又冲愣了一下的孟谨行说,“孟主任,这就是我们陆书记。”
第251章 领导心病
孟谨行完全没有想到陆铁成会在车上,储梦飞介绍完,他才如梦方醒冲陆铁成招呼道:“陆书记,您好!我是长丰的小孟。”
“呵呵,我们就省了这些客套吧!”陆铁成笑得很随和,与孟谨行见过的所有纪检干部都不太一样。
印象中,孟谨行总觉得纪检干部基本不会笑,无论是冯海洋,还是包天龙,又或者那个后来失踪的龚韬,一张脸都长得像扑克牌,最有意思的是,纪检系统难得看到有人长得肥壮的,普遍长得精瘦,再配上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睛,大体上,往贪官们面前一站就很具有威慑力了。
陆铁成不同。
车内光线昏暗,陆铁成又是坐着,孟谨行凭着极佳的目力,还是能就前后排之间宽敞的距离看出,陆铁成身量不小,并且陆铁成的脸是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大鼻阔嘴,配上宽广的大额头上左偏分的发型,阳刚中不失儒雅,很自然地就给人一种亲切感。
奥迪缓缓启动,一直维持着四十码左右的低速行驶。
孟谨行从车速判断,陆铁成是打算在车上与自己交谈。
果然,陆铁成开门见山,直接说:“小孟同志,赵晓波同志转了一份材料给我,说是你落在他那儿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孟谨行心中一沉,赵晓波说材料落在他那儿是什么意思?
是罗民故意让陆铁成说的,还是罗民让赵晓波这么向陆铁成转达的?
难道罗民认为,麻岭隧道的问题,他还不适合出面过问?
无论哪一种假设,陆铁成现在这样问的用意又是什么?
心思电转,他答道,“我确实落了一份材料,但不确定是不是到了赵秘书手里。”
陆铁成看他一眼,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如此重要的材料,你连自己落哪里都不清楚?”
孟谨行听陆铁成这样说,干脆心一横道:“不是不清楚,而是我不能确定它最终以怎样的方式到您手里。”
这句是大实话,材料落在罗民家,除非被罗家老两口当废纸给处理了,但身处这样的人家,即使二老自身没多大文化,处理这类东西肯定会问过罗民夫妇或赵晓波,所以,这类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罗民夫妇的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罗民身边除了赵晓波,从来不配生活秘书,因而这份落在罗家的材料,只能通过两种方式到陆铁成手里,要么是罗民亲自找陆铁成,要么是赵晓波找陆铁成。
陆铁成轻哼一声,“组织赋予了党内每位领导干部反映问题的权利,你为什么不通过正常途径反映,要采取这种方式?”
看着陆铁成愈发阴沉的脸色,孟谨行心情越来越紧张。
他斟酌半晌才未作任何解释,直接说:“您批评的是,我确实违反了工作程序!”
陆铁成心中愣了一下,他认为以孟谨行这个年纪,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做一番辩解,没想到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承认自己的做法不符合程序。
他想了想,用更加声色俱厉的口气问道:“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
孟谨行抬脸看着陆铁成,不假思索直接回道:“正本清源。麻岭隧道的问题性质很严重,隐藏也很深,我相信您和省委其他首长肯定比我看得更深更远,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处理这件事。但是,您说我年轻也好,没耐心也好,我不能再一直坐等这颗毒瘤自行溃烂,我恳请组织上为即将进入经济发展期的桑榆旅游示范区肃清发展道路。如果因为我行为的莽撞,给您和组织上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向您和组织作深刻检讨!”
陆铁成审视着一脸诚恳的孟谨行,陷入短暂的沉思。
麻岭隧道问题多年来一直是省委几位主要领导的一块心病。
从建设期一直到最后通车,举报信像雪片一样出现在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案头,但由于当时的省道建设项目是西南省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建设项目之一,也是白岩亲自督办的项目,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不但对白岩一手提拔的干部们有着很大的影响,就是白岩本人也会受到影响。
当时,罗民亲自主持召开了有白岩参加的小范围吹风会,要求陆铁成低调调查此事,并且不得扩大化。
谁知,案件一开始调查就遇到了阻力。
先是交通厅遭窃,几个部门的橱柜被洗劫一空,其中就包括档案室,有关省道建设过程中的所有资料全部失踪。
紧接着,勘探院总工程师带队进山作业,不慎失足坠崖身亡,单位为其举办追悼会期间,却爆出其贪污受贿的丑闻,并被指其为掩盖罪行,捏造麻岭隧道勘探资料,意欲嫁祸院领导,以至于尸骨未寒却已声名狼藉。
随后,有关麻岭隧道的一应资料都被指认为无任何问题。
罗民与白岩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白岩显然松了一口气,希望调查就此中止。
当时还在纪委工作的叶琰伟始终觉得表面证据虽然成立,但总有许多疑点解释不通,在省委决定停止调查工作后,他仍旧安排人手暗中调查,却因为用人不当反被越级举报其不执行省委指示,利用手中的办案权力搞政治斗争,最后被迫调离省纪委,陆铁成也在省委学习会上受到了批评。
所以,这桩旧案,陆铁成也有一查究竟的想法。
陈前进与梁林卿向陆铁成汇报长丰包天龙的调查情况时,他很吃了一惊,想不到基层还有人在追这件事,而且就掌握的内容来看,远比当初叶琰伟他们掌握的情况更全面。
陆铁成第一时间向罗民作了详细汇报,希望重新对麻岭隧道问题展开调查。
罗民的指示只有五个字:此事需慎重。
陆铁成明白罗民的意思,省道甫竣工就展开调查都不能查清的问题,事隔多年重新再翻出来查,如果不能一举查清问题所在,那对支持展开调查的任何一位领导的政治生命都是一次致命打击。
陆铁成输不起,罗民更输不起。
此外,无论外面怎么传罗民与白岩之间的关系,陆铁成却非常清楚,私下里,罗民与白岩的关系相当不错。
就是陆铁成本人,对白岩也是相当敬重。
罗民不相信白岩本人有问题,陆铁成同样不相信。
这就使得在查与不查的问题上,令二人都颇费思量,一旦问题查实,很可能最后还会连累白岩承担领导责任。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罗民和陆铁成都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就在陆铁成得到到罗民那五个字的指示后,思忖着该如何对待这件事时,赵晓波突然来找他,将孟谨行落在罗家的材料给了他,与他商量,到底要不要拿给罗民。
虽然材料内容与陈前进他们汇报的一般无二,但陆铁成从孟谨行的举动上分明感觉到,孟谨行担心陆铁成压下此事不上报,所以会冒险把材料直接拿去罗家。
他考虑再三,认为应该向罗民汇报。
于是,赵晓波将材料交给了罗民,并汇报了经过,当然,中间抹去了他找陆铁成商量这一节。
陆铁成从罗民随后就把他叫去这一举动分析,罗民在对孟谨行的动机分析上,与他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果然,罗民认为,以孟谨行的品行来看,此举应该不是挟私报复,而是觉得事情到了非报不可的程度。
基于这样的判断,罗民接着又找来迟向荣。
迟向荣一到就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