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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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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未被处理,生产出来的废水直排进入江河,化学品直接腐化草皮等等,这些问题你就能视而不见?”夏明翰并不相让,“问题是一步一步累积的,过去是因为技术问题、开采量小等等原因,这些问题没有暴露出来,但这些年,南方省屡屡暴发的矿污染,难道也不足以令我们重视吗?”
  翁灿辉一下皱起眉。
  南方省是钨矿大省,采钨已经有近百年历史,如果真如夏明翰所说采钨会造成诸多问题,那么南方省在近百年后暴发问题也不稀奇。
  但是,南方省采钨已有那么长的历史,青坪这个矿是新矿,即使有问题,那也是在几十年甚至百年以后,那个时候,他和夏明翰之流早已经作古,哪还顾得了这些?
  倒是眼下,长丰经济一直落后,间接拖垮了申城的经济总量,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搞起来,不但长丰可以一举摘掉贫困的帽子,就是申城,也可以跟着来一次经济飞跃!
  他沉下气,开始对夏明翰采取怀柔政策,“明翰啊,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到长丰,我也是举双手赞成,希望你能给长丰带来一些新气象的同时,你本人在仕途上也能更上一层楼!”
  他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到夏明翰面前站定,“你今年38吧?小我一岁,说起来,该叫我一声大哥的!你想想,做大哥的会害自己兄弟吗?青坪的这个钨矿如果开出来,长丰经济不仅仅是翻身,而是翻番,你个人也可以由此成为经济强县的带头人!有了这样的荣誉,不出三年,你的事业就能向前迈上更高的台阶。”
  说到这儿,他颇有深意地看夏明翰一眼,“你这次下来锻炼,背后的原因,自己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千万不要再一时意气,错过这么好的发展机会啊!”
  夏明翰心里一阵冷笑。
  孟谨行与他谈起麻岭隧道突水事件处理过程中,翁灿辉的种种表现时,他还不是很确信翁灿辉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今天他是真信了,信得很彻底!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茄克衫衣摆,不卑不亢地冲着夏明翰道:“我恳请市zhèng fu能对此事进行全面评估,邀请国内外专家进行充分论证后,再做出慎重的决定!在此之前,我作为长丰县委书记、代县长,绝不会同意这个项目盲目上马,还请市长能够理解。如果市zhèng fu一定要推行这个项目,那就请你先拆了我的职!”
  他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翁灿辉的办公室。
  翁灿辉在他身后火冒三丈地举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夏明翰直接去市委找了葛云状。
  到目前为止,他并不知道葛云状对这件事的态度。
  虽然在他来市zhèng fu之前,孟谨行打电话告诉他,毛氏矿厂工闹筹建办一事已得到暂时控制,但他还是感到一丝后怕,在这样一个上下都不理解他们的环境中,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坚持到底?
  胡云舒进葛云状办公室通报后,把夏明翰领进书记办公室。
  葛云状见到他就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直接到沙发边坐下,并朝夏明翰点头,让他过来谈。
  “详细细节就不要说了,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整个机关都该风闻了。”葛云状指指茶几上的烟,“你就说说,准备先怎么解决毛氏矿厂的赔偿问题吧!”
  夏明翰一愣,没想到葛云状要抛开钨矿的事,他只好实说:“我来以前,谨行在电话里汇报,正在做工人们的思想工作,具体解决方案还来不及讨论。”
  葛云状沉着脸道:“孟谨行这小子就好干些不靠谱的事!”
  夏明翰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打量葛云状。
  葛云状道:“他年轻,考虑事情不全面,你可是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干部了,难道也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夏明翰说不出话来。
  自从那晚与孟谨行长聊后,他内心被点起了一把火,不知觉地跟着孟谨行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此刻被葛云状一点,他赫然。
  葛云状叹口气道:“你去长丰,我是很放心的!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但又有工作方法,可以很好控制长丰的局面。孟谨行是匹良驹,但良驹在其成就为良驹之前,多数都是烈马,一个控制不好,马毁人亡!”
  他看看夏明翰道:“钨矿的事,先搁置,时间可以为我们淡化一些矛盾,也可以让我们理清思路。毛氏矿厂赔偿的问题不能再拖,该打官司就打官司,哪怕由zhèng fu出面帮他们打都成,至少你得把态度亮出来,别让老百姓觉得我们在愚弄他们。打官司期间,你们可以好好想一想,怎么让毛氏矿厂转产的问题,别再让这家厂子跟钨矿的事扯在一起!”
  “我明白了。”夏明翰应道,领导考虑问题果然有高人一筹的地方,一旦毛氏矿厂转产成功,钨矿开采就仅仅是zhèng fu决策问题,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牵老百姓的利益,成了一团乱麻。
  但他又不无忧虑,“就怕,我想搁,市zhèng fu这边不让搁。”
  “这个就由我来跟灿辉谈吧。”葛云状道。
  ……
  同一时间,孟谨行在办公室里被施莉莉和工人们围着,走廊上蔡匡正带着jing察守着,防止意外发生。
  此时的施莉莉和工人们站在了一条战壕上,怒斥孟谨行为什么不让开采钨矿,是不是想把钨矿卖给外来投资商,赚取更大的利益中饱私囊!
  孟谨行哭笑不得,他的所有解释,连市县两级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领导们都不能理解,他又如何指望赚钱心切的施莉莉和工人们理解?
  但是,再不理解,他也要解释,尽一切力量让他们明白为什么他反对这件事。
  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他的解释一再被打断,工人们时不时愤怒地指着他鼻子吐口水。
  一办一局的娘子军们站在门外,看到这样的情形,无数次想进来帮他,都被他制止。
  蔡匡正期间接了一个电话,曾进来与他耳语,结果被工人们围着摔了手机,并与冲进来的jing察对峙,差点又将事情闹大,幸亏他与曹萍都有些身手,及时把双方分割开,才没有使事态进一步升级。
  他不怕误解,就怕错误酿成,群情激愤之下,任何刺激xing的语言与行为都可能酿成惨剧,他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就在这团乱麻因为他当初草率宣布钨矿存在而变得无比胶着的时候,楚远举着手机拨开围在门口的人群冲了进来,指着电话对孟谨行大声说:“头儿,错了,全错了!”


 第175章 矿脉乌龙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楚远身上,孟谨行朝他挥挥手,“有什么事你和徐旸先讨论处理!”
  “不是,你先听听这电话!”楚远硬是把电话塞到他手里。
  孟谨行狐疑地瞥他一眼,在工人们重新响起的责难声中,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他瞳孔放大,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孟谨行很快醒过神来,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对着话筒说:“对不起,秦主任,我没明白,请你再说一遍!”
  “孟主任,这个事情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们院因为人手紧张,临时借了地校的学生来整理报告,结果将两份报告弄乱了。事实上,你们区内的青坪并没有钨矿!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严肃处理了相关人员,院长也已经亲自打电话给你们翁市长和县委夏书记,稍晚一点,院里会出具一份道歉信给你们……”
  屋内屋外的人都听到了这段对话,一个个面面相觑,尤其施莉莉和矿厂的工人们,忽然就像失了主心骨,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施莉莉当场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孟谨行合上手机还给楚远,然后对着工人们说:“让楚主任和大伙儿说说,我们为大家作的下一步打算吧!”
  与蔡匡正喝酒后的第三天,史云海向孟谨行汇报仁和房产买地一事,孟谨行突然想到仲娟的家具厂,从而想起雁荡考察时曾不止一位家具企业老板给过他名片。
  青坪有林场,种植多年生的花梨木,过去都是一些商人来林场收购,价格普遍很低。
  在雁荡考察时,他了解到成品花梨木家具,单件都要上万,可见其中的利润之丰厚。
  如果让毛氏矿厂转产,转型成为高档家具厂,利用青坪林场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进行互补,那么对毛氏矿厂来说,何尝不是一条新路?
  但是,想比于钨矿的利益,他很清楚,一间家具厂肯定还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所以,在施莉莉和工人们刚来闹事的时候,他不适合把这个建议拿出来。
  现在,既然钨矿已经不存在,那就不妨亮一下新思路。
  楚远将情况一说,施莉莉立马不哭了,站起来看着孟谨行道:“头儿,你可不能再骗我们!”
  曹萍走了进来,看着施莉莉道:“头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他起先建议你们开钨矿是因为不知道有那么多的后遗症,这根本不是什么骗不骗的问题!倒是你,地地道道的狼心狗肺,头儿费尽心思想盘活你们的公司,让你们不至于因为这次的事倒下,你却一门心思只为了钱,连他说的话一句都不肯听,你到底是不是人?”
  曹萍一向以老好人示人,深得一办一局娘子军的人心,这也是她头一次骂人,而且丝毫不留情面,施莉莉膛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有工人小声嘟囔,有钱不赚任谁都不相信嘛!
  曹萍冷哼一声道:“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早知道你们这么不识好歹,当初头儿就不该带人去查矿厂,由得你们以后一个个痛死,看你们还有没有命挣钱?就是挣了钱也让你们没命花!”
  “哎,你这女干部怎么说话呢?”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争取自己的权利,好像也是孟主任教我们的吧,我们要拿回赔偿,要挣钱难道还错了不成?”
  “我看你们根本就不需要赔偿!”曹萍不客气地说,“从本质上来说,你们和毛福生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祸害你们,你们祸害后代!”
  众人一下哑了。
  孟谨行朝曹萍摇下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然后面对众人说:“我说过要帮你们拿回赔偿,就绝不会食言!下一步,示范区法治办会联系申城的律师,替你们集体提出民事诉讼,向毛氏矿厂索赔。”
  施莉莉一听傻眼了,一把拉住孟谨行道:“头儿,你说过的,以股代赔,这事儿大伙儿也同意就此拉倒的!”
  孟谨行看她一眼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
  施莉莉很不自然地强辩,“头儿,你可不要乱扣帽子!”
  孟谨行朝门外的蔡匡正点了点头道:“蔡局,你来告诉她,刚刚你跟我耳语什么!”
  蔡匡正从jing近二十年,几时被人围攻过?今天也算是他最窝囊的一回,心里一肚子火,直到这会儿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
  “矿厂的兄弟们,你们太单纯了!”蔡匡正看都不看施莉莉,而是冲着那些工人说,“就在你们跟施莉莉来这里之前,她刚刚收了人家两百万把毛氏矿厂转手卖了!”
  “什么?”
  “怎么卖了?还卖了这么多!”
  “不是说这厂子不值钱吗?啷个卖到两百万?”
  工人们炸开了锅。
  孟谨行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听蔡局讲完!”
  “大家很惊奇是吗?”蔡匡正道,“因为她告诉对方这里有钨矿,那位南方来的老板才答应两百万买她的厂子!她前脚谈好生意,后脚听说钨矿开采暂时搁置,要进行环保论证后才能确定,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就鼓动你们和她一起来闹事。”
  蔡匡正扫了众人一眼问:“她是不是跟你们说,闹得越大越好?只有闹大了,上面才会重视?”
  “是哦!”立刻就有人响应,“她就是啷个说的!”
  施莉莉恼羞成怒,对说话的人怒目相向,“你个瓜娃子,脑壳进水啦!”
  蔡匡正转头对门外的jing察说:“施莉莉挑唆群众寻衅滋事,立刻拘留!”
  一名女jing和两名男jing立刻跑了进来,施莉莉又开始撒泼,曹萍对她已经怒极,出手一把拧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扳,在她肩上猛推一掌,把她直接推到女jing跟前。
  工人们看着号啕叫骂的施莉莉被带走,一下没了方向,不敢再闹下去,但又怕今后赔偿没有着落,一个个赖着不肯走。
  楚远朝着众人说:“你们真应该感谢孟主任!为了你们的事,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昨晚我们筹建办开了一夜的会,就是讨论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你们的工作,又能拿到赔偿。”
  听到这话,很多人脸上露出愧sè。
  楚远道:“孟主任一直都说,官司一定要打,为什么?就是要让企业经营者受到教训!当初提议矿厂产业升级,你们都很清楚,目的不是要帮毛福生一家,而是为了你们大家都能继续保有工作,又能拿到应有的赔偿。但是,环保专家都提出了忧虑,我们又怎么能一意孤行,非要开采钨矿,破坏这个曾经养育了你们的大山?你们自己就是受害者,难道也想学毛福生,把自己变成污染制造者?”
  孟谨行第一次发现,只要是发自内心所想,楚远也能侃侃而谈。
  有工人这时悻悻地说:“反正现在已经说根本没钨矿,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就是啊!”有人附和,“可这家具厂谁来搞?还是毛福生当我们老板不成?”
  孟谨行这才接上话说:“先走司法程序吧,你们可以要求毛福生以矿厂作赔偿。”
  工人们一下又乱了,什么不会做生意啊,没人会做家具啊,做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啊,等等等等……
  曹萍等一班娘子军在边上听得头都要炸了,孟谨行却耐心地说:“要向矿厂索赔的,不止你们,还有青坪村、大凤山种植基地。也就是说,如果官司打赢,你们将共同经营这家公司。青坪村有能人,种植基地的老板有经营头脑、也有合作伙伴,你们说的这些问题应该都能解决。”
  工人们终于不再叫叫嚷嚷,但依然交头接耳,心里都不太踏实。
  陈运来就在这时带着律师赶到。
  他是昨天接了楚远的电话,从申城回来,准备一起讨论起诉矿厂一事,正好赶上现场这一出,一进门就直接接过孟谨行的话茬。
  “这些你们都不用担心!”他说,“我身边这位,是申城著名的律师,以打民事赔偿案闻名。这个案子我与他已经交流过,有必胜的把握,你们很快就会成为矿厂的股东!而且,我已经请律师公证了投资承诺,一旦诉讼标的完成执行,我就注资一千万进行转产改造。”
  律师随即拿出陈运来签署的协议书向工人们展示,工人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继而又挨个儿对孟谨行说着抱歉的话。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送走,老徐要叫人帮孟谨行打扫办公室,孟谨行直接就挥手让他回去休息,他想先静一静。
  办公室里留下他和曹萍、楚远、蔡匡正、陈运来,他对他们抱拳道:“今天辛苦你们了!”
  蔡匡正摇摇头,随即就骂:“都是白眼狼啊!”
  孟谨行疲惫地坐进沙发里,拳头敲着脑袋道:“人为财死,可以理解。”
  曹萍立刻瞪他一眼说:“怎么就没见你为财死呢?”
  他愣了一下,呵呵笑两声没回答。
  楚远帮他插上被工人们拔了的电话线,刚一接上铃就狂响,他立刻拎起来,“噢,夏书记!”
  他马上捂住话筒叫孟谨行过来听。
  孟谨行过去接了,只听夏明翰问:“省地勘院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刚刚全部送走,毛福生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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