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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小奴才,心思活泛的很,而且还机灵,最适合修炼剑宗的道法。”
雪麟这一句话,让项涛和一旁昏昏欲睡的迪迪,顿时脸色难看。
项涛心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这小子机灵?我就很傻吗?
至于迪迪,已经勃然大怒。
若非畏惧雪麟的手段,他早就一窜老高,和雪麟争辩一番。这女人说话太过份了,什么叫做雀斑脸?还小奴才……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如此评价迪迪,他又如何能受的了呢?不过,想到先前被雪麟冰封的痛苦感受,想要和雪麟怒目冷对一番的迪迪,露出了奴才般的笑脸。
少爷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迪迪怎么也算得上一英俊的帅哥,不和你这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嗯,我定要忍耐,再忍耐。
迪迪心里如是说。
项涛平静了一下情绪,道:“这样就可以了?”
雪麟信心十足,道:“相公,放心吧,你破碎元婴之后,我会用天一玄水真气封住你的六识,你不会感到疼痛,只需依照麒麟百解图进行修炼就好。两三次之后,你自己就可以习惯了。”
看着雪麟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项涛也不禁感到稍稍安心。
第十八章 宗门之乱(3)
七姑尖,青坞。
张翦坐在客厅里,全无心品尝杯中香茗的滋味,满心的忧虑,眉头紧紧锁住,皱成川字。
客厅里,张氏族人精英聚集。
一侧是中年人,那是张氏门下的二代弟子;另一侧则看上去有些古怪,有的看上去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有的却已经呈现出老迈之色,须发洁白,看上去一个个都是老态龙钟,有气无力。
其中,当日和项涛火拼的张铁,以及那张秀也坐在里面。
这些人,是张氏门下的三代弟子。
之所以看上去差别很大,主要是由于各自修行的功法有些不同。好像张秀所修炼的是张氏门人一千四百年来无人能够修练成的**八荒天魔**,以至于容颜不改,始终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这魔功的由来,和张氏一族的年代一样久远,甚至连当年张氏祖先留候,也未成功。
说起来,倒不是这门魔功太难。
关键是在于修炼过程中,需要历经十难,每一难都会让人痛苦难耐,一不留神,则前功尽弃。
似张秀,可谓张氏门人第一能忍之人,一百二十年中历经四难,却都熬了过来。
她当初选择这门功法,哪里想到会有这般痛楚,只不过这魔功一旦修炼,就好像瘾君子吸毒一般,无法停止。四难过去,张秀已经达到了养胎后期境界,如此修行,连许多长辈都无法达到。
也是张氏一族要励精图治。
第三代门人几乎没有人修炼正常的功法。
张铁练的是十八兽神功,亦是和**八荒天魔**相同的功法,修行由外而内,单那淬炼筋骨,就整整用了六十年的光阴。也正是如此,张铁可以说是三代门人中最擅攻击道法的高手,与张秀相比,不过伯仲之间。凡天下道门,莫不知张氏家族的第三代门人有两位杰出弟子。
攻有铁汉,术以娟秀。
这八个字,亦是同道对张铁和张秀的评价。
此刻,张铁和张秀也都沉默不语,两人看看对面的二代长辈,又看看皱眉不语的张翦,脸上都流露出忧心忡忡之色。
“爷爷,那帖子究竟是怎么说?”
张翦苦笑道:“还能怎么说?腾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说若我们不交出亚利男爵主仆,就要发动攻击。而且政府方面也在施加压力……如今法兰西、瑞士,还有罗马的教皇厅,都逼着政府做出回应。当初我真不该那么匆忙的把人丢进天魔大阵。果然,现在这麻烦可是来了。”
“爸,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填。这三年来,我们又不是没有和腾蛟冲突过,怕他作甚?人我们交不出去,有种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咱们张家什么时候怕过人,了不起鱼死网破。”
“破你妈个头……”
张翦看着二代中的一名弟子,怒吼道:“你就知道打,打,打,你有铁儿能打吗?奶奶的,一点建设性都没有,净出馊主意。腾蛟之前一直都在克制。克制,你懂不懂?如今,他已经取得了国内佛门的谅解,而且花了十亿欧元做香火钱,让佛门也开始对我们产生不满的情绪。那家伙是个惹事精,前些年抢劫掠夺了那么多佛门宝物,你看他不是活的越来越滋润吗?”
“可是……”
“可是你个头,给我闭嘴。腾蛟这次摆明了要撕破脸,请来了几个老不死的怪物在山门堵着。那些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历害,明白吗?而且腾蛟现在有钱,非常有钱,妈的,这世上连炼气士都堕落了,给钱就一个个都跑出来……我真不明白,那个小子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张铁苦笑道:“是啊,听说台湾奇门的人找到了符录宗的人出面,日本星宗也派了娘们儿过来。这事情处理不好,还会变成国际纠纷。十三叔,这里面的水很深,弄不好咱们就栽进去。”
“那我们去找宗门?”
“宗门?台湾奇门不是宗门?符录宗不是宗门?佛门普陀不是宗门?妈的,宗门十二大护法中,有五个出自于这三门弟子。咱们张家这些年风光无限,宗门中多少人看着我们眼红。现在咱们去宗门求助,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咱们张家人倒霉。也是你们这些家伙不争气,早说过让你们好好的修行,你们不听。否则,宗门护法团中咱们占据多些人手,也不至于被动。”
张秀咳嗽了一声,说:“爷爷,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嗯,嗯,我不是正在想吗?”
张翦不再臭骂,那位十三叔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张秀,缩了缩身子,尽量隐藏在张翦看不到的位置里。说实话,真他妈没面子,在一群晚辈面前,被老头子骂得是狗血喷头,丢脸!
客厅里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突然,一声轰鸣巨响从外面传来。滚滚的灵力波动,虽然不甚强大,可是依然清晰可觉。
张翦连忙站起来,大喝道:“出什么事了?”
“祖爷……”一个张家四代弟子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客厅,脸色慌张的说:“大事不好了,腾蛟和尚震碎了我们山门之外的守护阵法,带着人闯上来了。现在正在青坞大门外面等侯您去回话。”
“啊,那秃驴不是说三天后才来,怎么这会儿就跑来了?”
张翦说着,站起来大步走向客厅门外。一干张氏族人紧跟在他的身后。张秀和张铁分别跟在张翦的两边。按道理说,他们两人是第三代弟子,不应该走在长辈前面。可所有人对此都似乎默认,没办法,谁让他们的修为很强,那可是张翦钦点的隔代护法弟子,地位十分崇高。
青坞豪宅门外,腾蛟拢着手,站立门前。
在他身后,还有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三个看上去在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个闭目不语,如老僧入定。温**也在这群人当中,除了他之外,还有诗惠带着四个老迈的男子,远远的站在一块巨石上。杰克和诗惠站在一起,看上去似乎非常亲密。他面带杀机,不时和诗惠交谈。
第十八章 宗门之乱(4)
张翦一看见腾蛟身后的那三个青年,就一阵头疼。
“腾蛟,不是说三天后交人吗?”
“交人?你骗傻小子呢。”腾蛟面沉似水道。
张翦一怔,道:“你这老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别掖着藏着说半截。”
“你才是老东西……论年纪,你比我大多了!”
腾蛟怒道:“上次宗门会议,你说交人,结果一拖就拖了一年多。我敬你是一门宗师,所以也不怀疑你。可是,你竟然敢欺骗我……我问你,小涛,也就是亚利男爵在三年前就被你骗入万兽天魔大阵,你怎么交给我?你们张家的万兽天魔大阵,在宗门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的死地。就算你进入,也不见得能全身而出,亚利男爵才多大的年纪,他怎么可能从里面出来?”
“这个……”
“我之所以给你发帖子,其实就是想看你有什么反应。果然,你派人去找人帮忙,被我抓到了一个。好端端你干嘛要找人帮忙?把人交出来不就得了?我心里奇怪,所以审问你的弟子。嘿,你那弟子也算是够硬朗,生生逼得我找人帮忙,用****才从他口中套出了真相。”
张翦老脸通红,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邓先生、辛先生、张先生……”张翦说不过腾蛟,当下向腾蛟身后的三个青年一拱手,道:“张氏一族自立世以来,从不招惹是非。张翦自认没有得罪三位,不知道三位先生为什么也来凑这趟热闹?”
正中间的青年眼睛一翻,道出一个字:“钱――”
“啊-?”
“我们这些孤魂野鬼,那个在尘世中没有亲人?虽然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我们却忘记不了那些孩子。如今世界,做什么不用钱?可是为了修行,我们这些家伙一穷二白,那有什么财产?腾蛟老弟很够意思,发达了以后也没有忘记我们,这些年来,靠着腾蛟老弟,孩子们过得很顺心,我家那小宝贝,前些日子还留学了,嘿嘿,我家一门粗汉,如今却出了个秀才,当真是光宗耀祖。”
邓先生提起这件事,顿时眉开眼笑。
辛先生点点头,“没错,腾蛟老弟把我的家人都移民去了法兰西,还给了一份好工作。月薪……嗯,是月薪两万欧元。钱虽然不多,可是份心意,我辛臣没别的优点,但知恩图报还知道一点。”
张先生回答的更干脆:“一亿,一亿欧元!”
“什么?”
张翦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些反映不过来。
这些平日里十分清高的炼气士,居然都是为钱出面?
难道说,天下炼气士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还是他张翦太孤陋寡闻,不明白是非曲直了?
张翦说:“我可以出两亿,英镑……请三位离开,如何?”
邓先生眼睛猛然睁开,一道寒芒闪过。
“张翦,你把我们当什么人?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心意。你们宗门中人,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看在眼里?我告诉你,帮腾蛟,是因为我们是朋友。钱固然是一个因素,可这朋友的情意,比钱更重要。你可知道,我三人山中修炼,家中人都靠腾蛟老弟照应吗?”
“这个……”
张翦也觉得,刚才那句话着实有些唐突了。
腾蛟恶狠狠的说:“三位老哥,咱们别和他废话了。杀进去,让他张家族人给男爵赔命!”
“我看谁敢!”
张铁怒吼一声,迈前一步,大喝道:“铁虎,现身!”
门前的青铜狮子一声咆哮,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一层光芒闪烁,张铁披上青铜狮子甲,手中巨剑一轮,大喝一声道:“谁想找死,放马过来。我张铁在这里,誓要和你们拼个死活。”
刹那间,张氏族人齐刷刷走出来,一个个手中持剑,怒视腾蛟等人。
“小屁孩子,可惜了你的修行!”
辛臣说着,上前一步,伸掌虚空朝张铁拍去。
张翦脸色顿时大变,横身挡在张铁身前,双手合十胸口,“辛先生,小孩子无知,手下留情!”
砰――
两股气劲交击,犹如金铁碰撞。
张翦身体一晃,脸色由红润蓦地变成青色,旋即恢复正常。而辛臣则退了一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呼出一口气,冷笑道:“张散人,好修行,张家的玄珠三变,果然是非同寻常。”
“客气――”
张翦其实情况也不比辛臣好多少,体内气血翻腾,犹如火烧一般。
不过,他不敢在脸上露出半点痕迹。只消他略微退让半步,对方肯定就会发作。到时候,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不论死多少人,都是宗门的灾难。所以,张翦此刻,亦只能硬撑下去。
就在这时,从青坞后山传来了一声历啸。
啸声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论是张翦亦或者是邓温等人,都为之脸色一变。
他们听得出来,那啸声中蕴涵的仙力之雄浑,世所罕见。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高人前来助阵。
但温**闻听这啸声,却露出喜色。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剧烈颤抖。
青坞依山而建。此刻,那背靠的山峰突然蒸腾起一股浓浓的冰霜烟雾,整个山脉仿佛燃烧。
张翦扭头看去,不禁骇然失色。
未等他开口叫喊,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山峰在冰霜中消失,巨大的冰雪霜雾漫天滚滚,瞬间弥漫四方。气温顿时变得格外寒冷,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靠近山脉的张氏族人首当其冲,一个个头发上,眉毛上,都挂上了一层雪白的霜气,看上去十分可笑。
但腾蛟等人并不觉得可笑。
因为,那股冰霜正朝他们扑来。
“我的天,快点护住祖宅!”张翦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
可未等他话说完,那霜雾已经吞没了张氏豪宅,淹没了张氏族人,朝着腾蛟等人扑去。地面一阵嘎巴的声响,一层层冰霜凝结成了坚冰。腾蛟等修为高深的人腾空躲开。可那些修为普通的炼气士,刚要腾起,就被冰霜凝在了空中。一副副冰雕出现,在青坞前形成奇妙的景观。
冰霜一直蔓延了数十里,方停息下来。
劫后余生的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那弥漫在后山的浓浓霜雾。
邓温低声道:“老弟,如果来得是张家人的帮手,我劝你赶快逃跑,咱们这里面,谁也不是对手。”
“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腾蛟心惊肉跳,不过却有一些期盼。
第十九章 破碎元婴(1)
片刻后,阳光融化了覆盖在青坞上方的冰霜,地面一片泥泞。
而刚才被凝冻的人们,一个个瘫倒在泥泞中大口的喘着气。能够站立的,不过十余人罢了。张家除了张翦和几个二代弟子以及张铁、张秀之外,再也没有人能爬起来。而腾蛟一方的情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腾蛟四人安然无恙,温**因为刚才腾蛟及时把他抓走,也没有被波及。
杰克和诗惠,由于见机较早,所以早就溜下了七姑尖。
符录宗的三名长老,尚可以坚持着站起,其它人则显得有气无力,爬在泥泞之中和张家人一样。
后山,冰霜依旧翻滚。
一阵马踏銮铃声响,从浓雾中传来。
张翦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他有种想要歌唱的冲动,他要赞美三清老祖,他要歌颂伟大的佛祖,他要为上帝朗诵……虽然,张翦并不相信上帝。
不过,没等他那喜悦的心情萦绕一分钟。
张氏豪宅呼啦啦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先前的冰霜气劲,把祖宅的根基彻底毁坏,那些砖瓦在冰霜融化的时候,也变成了一堆粉末。看着眼前的景象,张翦真是体会到了,悲喜三重天。
一匹巨大的黑色幽灵马,从霜雾中走出。
这幽灵马长的古怪,马身马头,脖子上生着赤红的斑鳞,一叠摞着一叠,看上去诡异万分。
那四只蹄子,包裹在一层厚厚的白毛中,粗壮的四肢,也生着古怪的鳞。额头,一根白金独角,光芒闪烁,角上吞吐着一道巴掌长短的芒刃,迫人寒意,自芒刃中生出,令人心惊肉跳。
马背上驮着一个人,一个黑盔黑甲,脸上带着黑色面具,手中拎着一柄巨大的有些惊人的方天画戟。那大戟长约四米左右,粗若婴儿的手臂。月牙双戟刃光寒闪闪,透着腾腾杀气。
幽灵马后面,是一头金发,身穿破烂衣衫的少年。
他身高180公分上下,手里拿着一把云阳木做成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