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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尚是朱仪同宿舍的女孩子,齐耳短发,个子有些矮,跟朱仪关系很好,但要赶着做家教挣学费跟生活费,甚至还要寄钱回家里,周末总是很忙碌,没有办法闲下来陪朱仪。
沈淮看了程爱军一眼,没有说破他的心思,跟朱仪说道:“我去把车开过来。”
沈淮开车过来,朱仪将程爱军给她捎来的东西都接过来放到车里,隔着车窗指着仪表盘上的皮夹,要沈淮将他的皮夹给她。
她下楼来,就带着家里的钥匙跟手机,没有带钱包。
“没多少钱,就是怕你跟你妈上下楼不方便?”程爱军说道。
朱仪还是坚持把钱给了程爱军。
看着程爱军狼狈的离开,沈淮笑着跟朱仪说道:“你也真是的,这多伤人心啊。我的钱也是钱啊,等会儿记得还我钱啊!”
“就不还你钱。”朱仪咬唇娇嗔说道,“我脚伤了,还没有叫你赔呢,今天就赖上你了。”
沈淮看着朱仪娇媚迷人的脸蛋,忍住摸一把的心动,笑了笑,示意她将安全带系好,问她:“好吧,我认栽,想去哪里吃饭,随你挑?”
“我想去尚溪园,你也同意去?”朱仪狡黠的看着沈淮。
“不是一定要看到我的脸给陈丹抓得血淋淋的,你才高兴吧?”沈淮拿起皮夹子作势要砸过去。
朱仪双手遮住脸,咯咯而笑,说道:“陈丹又不在徐城,你心虚什么?算了,不去尚溪园就不去尚溪园,我们去东方文景吃饭吧。小尚在那附近做家教,可能还没有吃饭呢,我呼一下她。”
第五百八十五章刹车
沈淮将车停在东方商厦楼前的停车场上,朱仪同宿舍的女孩小尚回了电话,要赶过来汇合一起吃饭。
怕小尚找不到他们,沈淮就陪朱仪在广场边上等她过来。
沈淮打开车门,让朱仪能坐着等,他蹲地街沿上,掏出烟点上。
“抽烟好玩吗?”朱仪问道。
“你试试。”沈淮将烟递给朱仪。
朱仪接过去,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没等学沈淮将烟咽下去,就给呛得差点掉泪,忙将烟还给沈淮,说道:“一点都不好玩,还有害健康,你们男的怎么会对抽烟乐此不疲啊?我爸也是的,我妈就烦他抽烟。”
“不好玩,但乐此不疲的事情多去了。”沈淮笑着说道。
朱仪抿着嘴,只是看着沈淮。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沈淮抹了一把脸,问道。
“没。我在想你的话,在想竟然有哪些事不好玩,但又叫人乐此不疲,又在想,为什么会有人沉浸其中。”朱仪说道,“你说我算不算?”
沈淮咧了咧嘴,别过脸去抽烟,说道:“我只负责陪你吃饭,不负责跟你谈人生;那个要另外收费。”
“你欺负我没有随身带钱包。”朱仪抿嘴而笑,手托着下巴,盯着沈淮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又伸着懒腰说道,“小尚怎么还不过来?”看到有个少女从商场里走出来,可能是她们一个人坐车里一个人蹲街沿上抽烟很是奇怪,那个女孩子走到街边停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
朱仪拿脚尖轻轻的踢了沈淮一下,说道:“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看你呢。”
沈淮只当朱仪在逗他玩,看着她娇柔清丽的脸蛋,笑道:“谁叫人家长得帅,没有办法,都叫你沾光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朱仪“咯咯”的笑着说道,见那个少女还盯着这边看,脚尖踢了踢沈淮,说道,“真的,她还在看你。”
沈淮给朱仪拿脚尖抵在腰上,痒痒的想笑,转身往旁边看去,赫然看到谢棠就站在离开不到十米的地方,一脚跨到街道上,却在他回过头来的瞬间别过脸去,站定在那里。
沈淮没想到谢棠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看她手里提着两兜纸袋子,估计是刚逛商场出来。
朱仪见沈淮的神色有异,小声问道:“又是哪个给你伤害过的女孩子?”
沈淮苦涩一笑,都不知道怎么跟朱仪解释。
“你过去给人家道歉啊。”朱仪说道。
朱仪心思单纯善良,但要是道歉就能将以前的欠债一笔勾销,那就好了,沈淮心里轻叹。
见谢棠脸别过去,但也没有挪地方走开,沈淮不知道她是在等出租车或者等谁过来接她。
沈淮撑着膝盖站起来,想着过去招呼一声,又是有些犹豫。
这时候巷道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惊得路人纷纷回避,沈淮回头看过去,有一辆桔黄色的跑车飞驰过来。
也不知道谢棠在想心事没有听到跑车开过来的声音,还是纯粹不想转过脸来叫他看到,沈淮见她背姿僵直,站在危险的路边没有想到要退开。
这时候跑车打起左跳灯,准备拐弯,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沈淮顾不得太多,跳着跑过去,在谢棠给车喇叭声惊回头而吓得不知所措之际,一把将她拉开。
跑车几乎就是贴着谢棠站立的地方飞驰而过,沈淮的手臂也给跑车后视镜狠狠地打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沈淮也是惊魂未定,见谢棠没有给擦刮到,才稍稍心安。
朱仪看着这一幕,也吓得脸色苍白,单脚跳着跑过去。
跑车在尖锐的刹车声中骤停下来,一个青年从跑车下来,先看了看给撞歪的后视镜,冲着沈淮跟谢棠破口就骂:“操你妈逼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看着跑车拖出十来米长的黑色刹车痕,沈淮阴着脸,看着广场边有松动的铺路石,扣出一块来,走过去一把就砸在保时捷跑车的后车箱盖上,也不顾他车里还有同伙,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开车的青年,骂道:“你妈逼再骂一声给我听听。”
这年头能开着保时捷跑车在市中心横冲直撞的青年,绝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青年见沈淮一脸凶悍,一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他的一个同伴推开车门,冷不声的冲过来就要揪沈淮的头发,冲着沈淮的胸口就是一拳:“叫你横!”
沈淮照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痛得他跟只虾似的弯起身子,半天没能站起来。开车的青年看着这边动手,也不管不顾冲过去要揪着沈淮打。
这两个小青年长得精瘦,看着跟四年前的沈淮没什么两样,一副给酒色淘空的样子,虽然不肯吃半点亏,但动起手来,两人加一起都不是沈淮的对手。
沈淮对打架只会冲上来揪头发乱踢的开车青年,一拳过去,就直接砸他的鼻梁上。
保时捷的跑车,后排还挤了两个人,但他们下车不方便。
在先下车的两个青年给沈淮打蒙之后,另两个同伙才下车来,但旁边的路人也都围了上来。
看着这四个青年危险驾车差点撞到人,下车还要骂人打人,路人也都围过去数落他们的不是。
四个青年却是气焰嚣张,将一个六十来岁拦他们前面的老伯一把推倒,有个青年捡起那块沈淮砸车的铺道石,就要冲过去砸人,吓得谢棠、朱仪尖叫。
这时候魏岳挤上来,从后面揪住那青年的衣领子,紧接着打在那人的肩窝上。
那青年给魏岳打了拳,右手使不上劲,痛得惨叫:“我的手断了。”
沈淮见魏岳将车胡乱的停在街对边就紧赶过来帮手,知道他应该是过来接谢棠回去的。
这时候商场的保安以及附近巡逻的两名警察,看到这边骚动,也都赶了过来,挤进围观的人群,大声喝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将又要动手干起来的两伙人分开来。
开车的青年鼻子还在出血,他仰着头,走过来恶狠狠的指着沈淮的脸,跟警察说道:“就是这小子,挡道不让还有理了,我下车跟他理论,他就砸了我的车,还动手打人。”
两名警察,一人约四十岁左右,一人比较年轻,那个年轻警察比较耿,刚才远远地看到这边动手的情形,冲着开车青年嚷嚷道:“你们四个打一个,给打成这样子,还有理了?”他只当身材出奇高大的魏岳是路见不平的路人。
中年警察看着路面上那两道刺眼的刹车痕,也大体知道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但他眼睛瞅了瞅那辆后车箱盖给砸凹进去的桔黄色跑车以及车尾赫然挂的武警车牌,脸色微微生变,拉了青年警察一下,声音不大,但阴着脸冲向沈淮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动手砸车打人也是不对。你以为砸了车就不用赔,打伤了人不用治?现在不管你们谁有理谁没理,街头打架斗殴搅乱治安,先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再说!”
“是他们开车撞到人,不道歉还下车骂人,先动手打人。”朱仪挤到前面来,冲着中年警察替沈淮辩解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的。”中年警察说道,回头跟开车的青年说道,“你把车子先开到路边去,不要再堵着交通了。”
开车青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手指着沈淮的脸,气焰嚣张的威胁:“你妈的,砸老子的车,你知道老子这辆车要多少钱。今天弄不死你小赤佬,不赔死你,老子就不信秦!”
“你也少说两句。”中年警察语气温和的对开车青年说道,又跟年轻警察说道,“你让大家都散开,不要堵着路了。”
沈淮见魏岳要跟两名警察出示证件,拦住他,说道:“你先带谢棠回去吧,这边不会有什么事的。”
魏岳犹豫不决,那中年警察摆明想拉偏架,这时候不亮身份,会比较吃亏。
沈淮也早注意到这辆保时捷跑车挂的是徐城市武警支队的军牌,也心知那个中年警察有心想拉偏架,让开车青年又挪车又让年轻警员驱散路人,无非是想将不利对方的证据、证人搞掉,但他这时候亮明身份,叫围观的路人怎么看他们:狗咬狗吗?
再一个,沈淮也不想让谢棠跟他一起牵涉到这样事情里去,这会让这些年有些封闭倾向的谢棠很难堪。
魏岳见沈淮打定主意,又小声问道:“要不我把车开过来接谢棠上车?”
沈淮点点头,魏岳开的是他老子的省政府用车,没有必要当街狗咬狗,以免在围观的路人里造成恶劣的影响,但也不能说真要乖乖地去派出所吃这个暗亏,让魏岳开车过来接谢棠上车……
魏岳走到街对面去开车,沈淮对中年警察说道:“你们警方是不是在现场把基本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回派出所做笔录比较好一些?再一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跟他们说的都不算数,你们是不是应该询问路人取证,而不是急着将大家赶走?”
“你还敢横?”开车青年气势嚣张的厉声质问,指着坐副驾驶位、下车就给沈淮一脚踹中小肚子的青年,“你知道他叔是谁?”
沈淮看了那个给他踹小肚子的青年一眼,看他脸熟,心神一动,又见他眼神闪烁,大概也不愿意在路人围观之际亮明身份,冷冷一笑:“我不管他叔、你叔是谁,但我明白着告诉你们,就是市委书记徐沛他亲侄子敢在市中心这么横着开车,我也是见一辆砸一辆!”
第五百八十六章附势
沈淮要求在现场就把情况调查清楚,还指手画脚让他们询问目击路人取证,中年警察听了心里就起毛,蹙紧了眉头。
再听沈淮说就是市委书记徐沛亲侄子的车他都要砸的话,忍不住冷笑起来,说道:“小伙子,这么说,你承认是你砸的车对不对?”
沈淮见中年警察手按在腰间别着的手铐上,眼睛盯过来,无非是威胁他接下来要掂量清楚再说话。
这四个青年在市中心就浑无顾忌的危险飚车,拿路人的生命当儿戏,自然叫人恨;而中年警察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什么取证都不做,就要直接让对方将跑车移位,又叫年轻警员疏散路人,无非是看到对方驾驶豪车又悬挂武警车牌,知道对方在徐城非官即富、有权有势,就趋炎附势想拉偏架,又何尝不更叫人痛恨?
沈淮眉头微蹙,没有吭声。
中年警察见沈淮还一副不鸟人的样子,心里窝着火,但也知道围观的路人还没有散开,不好发作,狠狠的剐了沈淮一眼,心想:等到地方再收拾你。
四个小青年没有这层顾忌,听了沈淮的话,反应不一。
那个几乎给魏岳一拳打瘫胳膊的青年,这时候也缓过劲来,听了沈淮的话,鼻子都快气歪了,指着沈淮的脸就骂:“你小子别狂,等会儿有收拾你的时候!”要不是中间有商场保安跟两名警察拦着,他都恨不得再捡起铺路石冲上来砸人,也浑然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怒目环顾,脸上有一种似乎谁要敢再说他们一句是非、他就要冲过去咬人似的凶恶。
倒是坐副驾驶位、给沈淮一脚踹中小肚子半天没能缓过劲来的青年,脸色阴晴不定,眼睛盯着沈淮的脸,没有吭声。
那个危险驾车又最先冲下车来挑衅、叫骂的青年,听到沈淮的话,大笑起来,拍着大腿跟坐副驾驶位的青年说道:“徐海洋,这小子都把狠话摞下来,你今天要不收拾收拴他,那在徐城脸可就丢大脸了。”
另一个青年说道:“赵成志,你那么多废话有毛用。到公安局去,就凭你这辆车给砸在这鸟样,还怕赔不死他?还有那个傻大个,也不能放他走,都不管他妈的鸟事,他愣是还冲上来给了田拥军一拳。”
提起这茬,那个下车捡起砖头就要砸人的田拥军,转头看到魏岳已经走到街对面。他刚想要冲过去揪住人,就见魏岳坐进街对面的那辆黑色奥迪里,有些发怔,没想到那个冲过来管闲事的傻大个,还是个有来头的。
魏岳打着方向盘,将车子缓缓地驶过来,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记得政府车牌,但车前窗贴的省政府特别通行证字样,还是叫大家能看得清楚。
见魏岳把车开过来,谢棠看了沈淮一眼,没有说什么,默然的拉开车门坐上车。
除了看到那个叫田拥军的青年拿砖头要冲过来砸人、吓得尖叫之外,谢棠其他时候都沉默着,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像朱仪那般单脚跳过来,跟着警察帮沈淮辩解。
见她这时候竟然一声不吭就要坐车走开,就有路人看不过去,说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样啊?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刚才冲过来拉开你,你都要出车祸了,这小伙子给车子刮了一下,还为了你跟人家打架,你怎么可以一声不说就走了啊?”
谢棠给路人数落得满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关上车门,还是下车等事情解决掉再走。
沈淮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帮谢棠将车门关上,说道:“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那个中年警察,脸色有些变了。
旁人不清楚,他们经常上街执勤的民警,自然知道省政府里公车虽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坐奥迪的。
傻大个看着像是司机,但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说不定就是哪个省领导的儿女,至少也能跟哪个省领导接触到。
要是那辆保时捷跑车,是差点撞倒这个女孩子,要是那个小伙子是在拉开这女孩子之后,给车子刮掉才动怒砸车的话,事情就要比他刚才想象的复杂了。
沈淮示意魏岳开车先离开,才跟那个中年警察说道:“车子的确是我砸的,我不否认,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警方是不是能在现场先把问题了解清楚再说。”
中年警察脸色阴晴不定,沈淮同样一句话,前后给他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看着那辆挂省政府牌照的奥迪车驶到街对面,并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意思,脸色更是难看。
就算奥迪车这时候开走了,他们在处理问题时,过于偏向保时捷那伙人,说不定眼前这青年会跑过去找到奥迪车背后的主人出来主持公道——那样的话,他们就两边都不是人了……
年轻警员终究还有些血气,走过来跟中年警员说道:“刹车印拖这么长,车速肯定慢不了啊,是不是让中队派人过来鉴定一下?”
中年警察犹豫片晌,才出声问沈淮:“你是不是有给刮蹭到?”